《安骨》琴傀fox

10、第 10 章

　　小先生，你有，想我吗。
　　杰克出现在奈布身后，心里暗自呢喃，也不知道，上次那个家伙对小先生做了什么。
　　“小先生，能，看一眼我吗。”杰克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害怕得等待一个人说话，笔直的腰微弓，看着桥中央的奈布。距离并不遥远，为什么好像隔了几百个伦敦那么远。杰克从来没有感觉自己的心会跳的这样快，看着奈布的侧颜，杰克却不敢往前。“杰克先生，你对谁，都是这样的吗。”萨贝达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甚至，还有一滴泪挂在脸边，沧桑的眼瞳里流露出的，是杰克从未见过的神色，是冷漠，又或是凄凉。“杰克先生，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当时刀锋上的血肉了。”萨贝达甚至连头都没有转动，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微笑“您莫不是，忘记了！那天，您种的一地的血花了！”满心的欢喜，被那个人，一点一点撕碎，永远忘不掉的，是满目的墨绿，甚至看不清面前的人。只有鬼面的披风，和周身散不开的云雾，忘不掉自己落了一地的血肉。
　　杰克没有一丝力气伸出手，去解释，去拥抱他。小先生，我该怎么告诉你，伤害你的，不是我，你又怎么会，接受，那样的我。但是，我会失去你吗。
　　萨贝达转身看向杰克，脸上浮现出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绝望，“你知道吗！一刀一刀，将肉割下，一点一点放干身体里的血液，是什么样的感觉？你不知道，你也不可能知道。你明明可以不让我承受这样的痛苦！”他是一个雇佣兵啊！他怎么会哭！是多大的痛苦，才能让他如此！永远没办法愈合的伤口，永远没办法重逢的伙伴，永远不可能忘却的痛苦，明明是拼了命也要记住的人，却变成心底痛苦的所有来源。那颗被剜出的心脏，甚至…他还看到了那些跳动的血管。
　　“我求求您！放过我吧！”萨贝达从没这么癫狂，他狠自己忘不掉，放不下。“我求您，离开我的视线，我就算只是一个玩偶。也被您伤害够了！我的自尊，自傲，足够你蹂躏了！你怎么，不去死啊！”
　　“小先生，我说，那不是…”杰克从没感觉自己这么无力，心痛的，却说不出口。但是，口袋里的照片，毫无征兆的，破裂了…
　　“快…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