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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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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两个小毛团子扭打在一起,争吵起来。
“琅云你看看你狼不狼狐不狐的,你这个丑八怪!”
“你才丑八怪!我这是混血,混血懂不懂?”
琅云伸出自己的两只前白爪子去挠对手的脑门,奈何爪子太短只能在对手的鼻子尖前面晃荡,气的九条小尾巴直摇,在地上扫来扫去的样子颇有扫帚的风姿,还是一把乌漆墨黑的扫把。
对手见琅云奈何他不得越发威风,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山的琅云跳了开来,抖了抖自己金黄的毛皮从上睨着琅云嘲讽到:“你个小短腿,还想骑到本大爷头上,再过两百年吧!你个丑~八~怪~”说罢翻了个白眼化作一阵黄烟消失了。
琅云被推得屁股生疼一腔怒火无处安放,只能大喊对方名号聊以慰藉:“琅辛你个畜生!”
路过的围观群众纷纷感叹:今天又是小云儿战败的一天呢!
琅云气得想磨牙。
愤愤的用尾巴拍打出一地的飞尘,离开了这个屈辱之地。
回到家中一头拱进娘亲的怀抱,这雪白的皮毛,油光水滑的质感,柔软的触感,涌动在鼻息的芳香,阿,这就是娘亲的味道!琅云不禁又伸头蹭了蹭,蜷缩在母亲的怀里。
巨兽睁开眼睛,乌黑的眼珠子足有一个饭碗大小,眼形狭长向上往两边延伸而去,眼角微勾风情自来。眼风斜过怀中的琅云动了动尾巴将她裹的更严,复又闭上了眼睛。
琅云用脸蹭了蹭娘亲的尾巴满足的睡去了。
小兽幼年时期需要充足的睡眠,琅云尤甚。等她醒来的时候琅封已经回家了,身为一族之长的他总是很忙,琅云有的时候几年也见不到他一次,但是在更小一点的时候琅封把所有的时候都献给了自己和娘亲,她很喜欢爹爹。
但是显而易见的,他更喜欢娘亲……
看着远处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琅云默默地酸了,可爱的她难道不配拥有一个炙热的拥抱吗?她已经盯着他们很久了,有人来搭理一下她吗?
琅云拍打的着尾巴表示抗议,地面发出低沉的不满。
琅封似乎这才发现房间里的琅云,搂着媳妇走过来。
琅云看着娘亲人形的模样不禁感叹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爹爹在外人形惯了很少看到他原形的模样,娘亲则是能趴着绝不站着的原形呼吁者,是以都一百年了娘亲总也不肯教她化形术说是自己在家里用不到,琅云对此虽然心中愤愤但在行动上也是无可奈何,毕竟娘亲不肯教,其他人也不敢偷偷给他开小灶。只是一想到那个讨厌鬼琅辛前两天也学会了化形术心中的郁结之气就久久不能散去。
琅云盯着月鸢,虽然是忠实的原形拥护者但是只要爹爹回来娘亲为了和爹爹更亲近就会化作人形跟他卿卿我我到永久!
看着眼前这个身段婀娜面容美艳的女人琅云的心中充满了艳羡,和气愤,这个善变的女人!
琅封摸摸琅云的毛茸茸的脑袋,笑眯眯的问:“云云在家有没有乖呀?想爹爹没有?”
“有~”
“爹爹你这次去哪里啦?”
“去北边镇压了,爹爹还带了好东西给你。”琅封眯起眼睛露出神秘的表情。
琅封每次出门都会给他们娘俩带小东西回来,月鸢是漂亮的衣服首饰居多,她则是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儿,这些东西每次都让她在琅辛扬眉吐气是以她每次都抱着极大的期望。
但是当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琅封从百宝袋里掏出一根冰锥子的时候,她的表情凝固了。
琅封握着这根人参状的冰锥子小心翼翼的递给她。
琅云接过仔细的观摩过后,“这是,冰雕?”
琅封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琅云摸摸头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问,她又将目光转向正在摆弄新礼物的月鸢身上,月鸢接收目光看了眼琅封,对方扬了扬头目光闪烁作求夸奖状,月鸢好奇起来放下手中的簪子,向琅云走去,接过“冰雕”,端详了一会儿,露出了然的神情,挑眉看向琅封:“雪参?”
琅云虽然听不懂但是有样学样也挑眉。
琅封冲妻子露出还不快夸我的傲娇表情。月鸢扭着腰过去亲了一口两人又迅速抱成一团。
琅云:……
我还在呢,我,有人看见我了吗?
漫长的腻歪后,才终于有人想起她来。月鸢靠在琅封怀里,摆弄着他鬓边的发丝,问道:
“这东西,可是雪域圣物你哪儿弄来的?”
“雪域求我办事,总要意思意思。况且这东西虽说是圣物却也不是独一无二,我那日看到他们山头全是这些雪参,那想来也不是什么稀罕得很的玩意儿,只是外头的人没见过传的厉害罢了。那些个老头抠门的很,怎么说也只肯给我一个,啧。”琅封露出嫌弃的表情。
月鸢弯曲食指用关节敲在他的额头:“傻子,雪参这种东西都是挖一个少一个,千万年来也才生了那一小片山头。雪域肯给你,想来……”月鸢说到后面眉头皱起,看到琅云睁着大眼睛看着她,没说下去,话风一转眼睛眼皮弯弯笑道:“我们小云儿知道这个雪参是干嘛的吗?”
琅云自然是不知道的。
“这个,是用来种好朋友的!”
琅云:??我话本看得少你可不要骗我!
月鸢将雪参拿到琅云眼前晃了晃,“只要你每天把他带在身边,细心地照顾它,它就会变成只属于小云儿一个人的朋友哦~”
只属于,她的?
琅云盯着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寒气,其貌不扬的“冰雕”。它会成为只属于自己的朋友吗?眼里只有她,只跟她玩儿,只围着自己转的朋友?
“只要将血滴在上面它就是你的了~”
琅云抬头看着月鸢,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怎么了?小云儿?你不想要吗?还是怕痛?怕痛的话我们就先不——”
“要的,我想要!”只属于自己的。
琅云把雪参夺了过来飞快地用爪子割破手臂,血液就像泉涌似的流了出来,落在雪参上,将整个雪参都染成了红色。
月鸢被吓了一跳,手掌拂过琅云的伤口,浅口很快愈合止住了血。月鸢一边给她擦拭血污一边嗔道:“一滴就可以了,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它还能跑了?”
琅云盯着手里血淋淋的雪参,刚刚还在表面的血液,正一缕一缕的钻进内部,在里面结成密密麻麻的网状结构,不一会儿就将这些血液吸收的干干净净,连一滴都没有浪费,远远看上去就有些像——胡萝卜。
月鸢将手帕收好也看向“胡萝卜”觉得它也略微红了那么一点,有些担心会不会营养过剩?
“娘亲,它怎么没有变?”还是一根“冰雕”?
月鸢哭笑不得,摸摸琅云的头:“哪有这么快,种萝卜还要些时日呢?何况你种的还是朋友?你要好好保护它,每天都要带在身上,知道了吗?”
“那,要种到土里去嘛?”
“……不用,带在身边就可以了。”
回到房间后月鸢小心翼翼的将雪参放在自己的床头,又接来一盆水用毛巾仔仔细细的将它擦了一遍,这才将它搂在怀里,尾巴向内卷起全身团成一个球,安心睡去。
此后,琅云就开始了她的养参生活,她找隔壁的白狼婶婶帮她缝了一个加棉花的小布袋,用它把“小参参”包好又穿了根绳子套在脖子上。每天走到哪儿带到哪儿。
琅辛看到她嘲笑了她几次,嫌弃她的花布土了吧唧,想去抢她的小参参,琅云自然不能让他得逞,小参参是她一个人的朋友!扭打过程中琅云看准时机张嘴就咬在琅辛的耳朵上!
“嘶——”琅辛吃痛躲开,吼道:“琅云你属狗的吗!”
琅云捂小参参果然是她的福星!布袋往后退了几步,冲他龇牙,这还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阶段性胜利,心道小参参果然是她的福星!
琅辛的耳朵养了半个多月才好,后来便也不再来打布袋的主意,但是丢掉的场子是一定要找回来的,琅辛找场子的方式,就是不断的用人形的状态在琅云的眼前晃来晃去,用以嘲笑她四爪着地的兽态,用心之险恶,这种恶行持续了一年之后,琅云终于忍不住在月鸢怀里打了一天的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表示一定要学化形术。幸运的是最近琅封在家,人形的月鸢再也不能用“以身作则”的原形来忽悠琅云,只得应下。
晚上琅云团在窝里摸着自己的小参参感叹,一定是它给自己带来了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