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章八十七，我只要夕爱能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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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景物开始进行由小到大的转变，俯冲时所引发的风声撩起越前龙马的头发并在他两耳边呼呼作响。那个白色的大茧仍不住坠落，下降速度越来越快。他似乎能看见在茧后的那少女苍白的容颜。
“夕爱……”少年伸手，轻柔地揽过大茧，开始后悔自己所做的走半空的决定，身体也因为后怕而轻轻颤抖：要是自己刚才没有接住夕爱的话，那现在，夕爱岂不是已经……
越前龙马把大茧看来看去看了几遍，在发现没有任何伤口后长出了一口气：“夕爱，没事了，我们现在就去四番队！”他抬头看着立在天空中的一抹红色，琥珀色眼睛寒光凛冽：“至于那个什么红毛的，等你好了我去帮你揍他！”
他揽揽怀中的茧，正欲离去，前面已经有几个人挡住了去路。阿散井恋次走上前：“你给我等一下！你说那个茧里面的人是夕爱？”
越前龙马点点头：“让开，再不找到卯之花烈，夕爱很危险！”
“诶诶，小剑小剑，你有没有感受到小夕夕的灵压啊？”刚到的草鹿八千留从更木剑八肩头跳下来，“为什么我没有感受到小夕夕的灵压呢？”明显是在反驳越前龙马的话。
糟糕了，灵弦会隔绝与主人灵压不同的灵力，他们有可能不会相信我。越前龙马皱紧了眉头：“夕爱的灵压被茧隔绝掉了，放我过去。我不会伤害静灵庭的。”他顿了顿：“朽木家的人，曾经跟静灵庭有过约定。”
“咦？”阿散井恋次讶异出声，“你是朽木家的人？”
越前龙马在心底对伦子说了声对不起，掏出口袋里的木牌扔给朽木白哉，瞬步离开。
“喂，站住！”阿散井恋次冲上去想追，朽木白哉却挡在了他面前。
虽然很不可思议……朽木白哉紧了紧手中的木牌，语气坚定：“那个人……”但这个木牌是真的没错。木牌上每一个细节都与朽木家直系子弟用以证明身份的木牌一样。而且这个木牌是自己失踪多年的大姑朽木伦子所拥有的木牌！所以——
“那个人，不能伤害！”
宁静祥和的四番队队长室外，突然响起嘈杂的声音。混乱的脚步声后，队长室大门被拉开。
“卯之花队长！”少年走进来，头发与服饰都很凌乱，而在他身后走进的虎彻勇音讪笑：“抱歉队长，这个人硬闯。我的瞬步……没他快。”
“嗯，下去吧。”卯之花烈从公文中抬起头来，有些惊讶于眼前少年的出现。她点头让虎彻勇音退出。
门被合上的一刹那，少年将大茧平放在地，微鞠躬，垂眸：“卯之花队长，我是越前龙马，家父越前南次郎。请您……救救夕爱！”他的手腕一抖，腕上墨绿色的铃铛颤了几下发出微弱声响，包裹着夕爱的大茧头部突然碎裂，露出少女如白纸的脸。
卯之花烈腾地站起。
此刻的气氛很凝重。
朽木白哉、阿散井恋次、京乐春水、伊势七绪、更木剑八还有草鹿八千留看着手术室才亮着的灯，在此等候。
“咳。”一声轻咳从走廊尽头传来。众人随之侧目：这里是四番队特级手术室一楼，一般不会有人上来，会是谁？
“总队长！？”
尽头的阴影处，山本元柳斋重国带着雀部长次郎出现，给了在场的一干人等一个重磅炸弹。
一个小小的三席，竟然连总队长都惊动了！？
“里面之人可是森宫夕爱？”山本元柳斋重国走到众人面前，双眼微眯。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由谁去回答。
“嗯？”山本转向京乐春水，后者打了一个哈哈，算是默认。
山本元柳斋重国的胡子跳了跳，杀了夕爱的心都有了：你说你一个好好的零番队队长不在灵界享福，偏偏跑来这尸魂界凑热闹是为了啥啊？还好死不死受了重伤，何苦啊、何必呢？还有，你把人朽木伦子的儿子扯进来干嘛啊？不知道老头子我有无数把柄在这位当年的女协会长那里吗？
更为重要的一点是：苍木清水这群你的队员可是拍过老头子我的健美照片啊！连老头子我始解斩魄刀烧水泡温泉的视频都录下来了，你要是出了啥事，老头子我的脸往哪里搁啊？岂不成了全尸魂界的笑料！？可恶啊，朽木白哉你为何要以地狱蝶告知我此消息！为什么老头子我没有在外度假呢……
若不是此刻尸魂界一干干部太多，山本真想捶地ORZ。
“喂喂山老头，你没事吧？”京乐春水出言关心，“你的胡子跳得越来越厉害了……”
“哼。”山本的拐杖在地面上重重地敲击了一下，一个潇洒的转身背对众人，披在肩上的白色羽织画了一个完美的弧形，很好地掩饰了自己抽搐得正欢的胡子（其实就是嘴角的抽搐带动了胡子啦），道：“森宫受伤此消息，尔等需悉数保密。”开玩笑，传到苍木等人耳朵里老头子我还要不要活？
“另外，尔等在此等候，直至确认森宫无生命危险。”
“？”众人惊疑不定，看着山本的背影，想找出其开玩笑的证据。
——但是事实告诉众人，山本元柳斋重国从不开玩笑。
“可是总队长……”阿散井恋次算是最沉不住气的一个了，小声询问，“为什么我们要在此为夕爱值班呢？呃，其实我也不是说讨厌夕爱的意思，只是很奇怪：夕爱她只是三席，怎么用得着……”怎么用得着出动队长、副队长级别的人为她值班？
“……”作为一只活了一千多年的老狐狸，山本又何尝不明白阿散井恋次未说完的话？闻言，他的胡子猛地一跳，在心里抓狂：因为森宫夕爱她是微服私访的零番队队长！因为老头子我有无数把柄在森宫夕爱她熟人手里！因为灵王的一纸要保护森宫夕爱的书信！可是这些又怎么能说！？
“呀呀，其实我也一直有个疑问呐山老头。”京乐春水的眼里闪着精光——“小夕爱，是零番队什么人吧？”
“嘻嘻，小夕夕有可能是零番队队长哟~”草鹿八千留也不是没有看穿。
“……尔等无须多知。”留下一个可疑的省略号，山本走了。
现场唯一一个不精明的阿散井恋次对于山本此等默认，算是死机了。
其实在空座町一战后，灵界这等事在队长和副队长的阶级中就成了半透明的了。零番队这等原本隐秘的番队，也被蓝染提到了面上来谈。所以夕爱的身份，若是在蓝染升天前有诸多疑问，到了现在反倒是不算特别难猜。更何况在场人都是精明人，嘛，除了个别人外（意指阿散井恋次）~
“越前君，这个东西是……”手术室里，卯之花烈的眼睛中流露出了对灵弦的无限感兴趣。
“……零番队特质灵弦，可以为被灵弦所包围者续命一小时。”越前龙马抿抿嘴，想着这也不算什么秘密。
反正妈妈是朽木伦子的身份已经曝光了，臭老头也提过卯之花烈不是大嘴巴之人。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救夕爱：“卯之花队长，我来这里之前已经差不多用掉20分钟了，现在应该已经接近半个小时了……剩下的时间，手术有可能完成吗？”
“也就是说：森宫只剩半个小时多一点的时间？”卯之花烈看着躺在手术台上、下半身被茧所包围的少女，上前细心检查了少女的伤口后，摇头。
“什么意思？”这个动作让少年慌了。
虎彻勇音咬咬嘴唇补充：“队长的意思是……这点时间，不够。”
“怎么会……”越前龙马睁大了眼睛，“这些时间还不够吗？”
“不够。”卯之花烈摇头，“越前君，你有没有另外的灵弦？为森宫多续命一个小时的话，她生还的机会将更大。”
“有，可是不能让夕爱再用了。”越前龙马一拳砸在墙壁上，鲜血穿透皮肤滴落，“一个人24小时内只能用一次灵弦。”他转身看着夕爱，牵住了她的手：“要是你真的死了，我会真的拉整个世界给你陪葬的。所以，森宫夕爱你快点醒来！”
卯之花烈看着情绪激动的少年，心里暗自摇头，却发现包围着夕爱的茧亮了起来。
“啊……”虎彻勇音惊讶了。
“越前君？”卯之花烈笑着询问，背后却开始盛开百合。
“怎么会……”越前龙马诧异地看着亮起的茧，左手流血处一阵刺疼。低头，看见有灵弦自动搭在了他的伤口上，血液的滋润让灵弦亮起。
——龙马，长大了不要让铃铛碰你的血，听到没有？
——为什么啊，妈妈？
——……嗯，因为铃铛是吸血鬼，会吸干你的血！
——切，妈妈骗人~MADA MADA DANE。
血液……越前龙马记起很小的时候朽木伦子曾对他说过的话，若有所思。良久，他琥珀色的眸子亮了起来，墨绿色的头发也似乎闪烁微光：“我知道了：灵弦可以再为一个人续命，但需要的是灵弦主人的鲜血。”
越前龙马他兴奋地拔出自己的斩魄刀，在左手划了一个深深地口子。他扣住夕爱的右手，自己的右手则抖动铃铛，灵弦很快便爬上了夕爱心脏以下的身体，缠住了夕爱和越前龙马十指相扣的手。
弦丝连上了越前龙马的伤口处，对血液强大的吸引力扯得少年倒吸了一口凉气。
“快点开始手术吧。”越前龙马蹲在手术台旁，看着少女安静的侧面，左手的刺痛不住地提醒他自己和少女所处的环境。
“越前君，这样没关系吗？你有可能会死。”职业道德让卯之花烈无从下手。如果救了一个人的命，是建立在另一个人的牺牲上的话，这样的事她宁可不做。
越前龙马摇头，他认真地看着卯之花烈，琥珀色光芒在双眼中流转，深深浅浅，从眸子最深处迸发出来：“我只要夕爱能活。”夕爱不活，我就拉世界陪葬；夕爱若有机会活，我一定不会死！怎么可以……抛下对方一个人。
卯之花烈似乎是读懂了越前龙马眸中的语言一样，她强压着心里的震撼不再犹豫，开始救治。一旁的虎彻勇音，因为少年的目光而怔住。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
室内，越前龙马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左手基本上麻木了，稀少的血液只能维持手臂机能。
夕爱在救治中一直紧皱眉头，右手无意识地紧扣越前龙马的左手，似乎是所牵手的主人能让她更加安心一样。
“夕爱……”越前龙马轻轻地唤了声少女的名字，动了动自己几乎失去知觉的左手，对虎彻勇音说，“麻烦割开我的右手。”
“诶？”虎彻勇音呆住了。
“麻烦割开我的右手。”越前龙马重复了一遍。虎彻勇音皱了皱眉头，叹口气拿起刀割开他的右手掌。他把自己割开的右手掌贴在灵弦织成的茧上，灵弦开始吸取他右手上的血液。少年抬眸看着卯之花烈双手间闪耀的光芒，强撑着身子不让自己跌坐在地，任凭汗水滴落。
夕爱啊夕爱啊……虎彻勇音看着紧闭双眼的夕爱，在心底默默地说：这个人真的是很喜欢你啊。
“滴滴滴！”室内的一个仪器突然响了起来，虎彻勇音脸色一变，暗叫不好：“队长，病人血液不足，我去血库取O型血。”情况紧急，只能先输送着万能血了。
“用我的吧，”越前龙马晃晃有些晕眩的脑袋，右手手臂飞快地在虎彻勇音没来及收回的刀上猛然一划，“我是O型血。”苍白的嘴唇贴近了自己的手臂，越前龙马把自己的血液含在口中，支起身子凑向少女。两唇相贴，鲜红的血液开始过渡。
“越前君？你再这样下去，会因失血过多而休克的。”虎彻勇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出声制止。
“勇音，按住她。”卯之花烈向虎彻勇音伸出手，但没有抬头制止越前龙马。手指间汇聚了灵子，压向夕爱的心脏。
“唔！”夕爱的身体一阵痉挛，眼睑抖了抖想要睁开，却抵不过虚弱合上。
“这……嗨以。”虎彻勇音叹口气，按住了夕爱的肩膀。
——夕爱，你一定要活下来！
越前龙马吸了一口自己的血液，然后渡给夕爱，全身颤抖。起身，他看着夕爱一脸的痛苦，沾血的嘴唇落在了她的眉心。
“夕爱，我在。”嘴唇翕动，躺着的人逐渐平静。
琥珀色的双眼颜色转深，紧锁手术台上的人。
——已经说过了吧？无论你在哪里，我都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下章预告！
昏暗的深层意识世界里，右手传来了令人安心的心跳，夕爱终于打开了透出几丝微光的沉重大门！醒来，看见躺在右边的越前龙马？还被队长、副队长“捉奸在床”……
下集：《章八十八，崭新的意识之空》，敬请期待！
你所处的这片意识之空已经开始了分裂。 ——BY：彼岸
作者有话说
第93章 章八十七，我只要夕爱能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