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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江鹏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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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对于舒霁远来说也是很突然的。
他把这些事都安排好,才品出不对味来:
-舒霁远:你什么时候和江觅夏这么熟了?
-储浩南:我没有,我不是,你不要乱说。我一共才跟她聊过三次天,每次都是关于你的。你可别诬陷我。
不可否认的是,舒霁远被这句“我一共才跟她聊过三次天,每次都是关于你的。”给取悦了。说者有心,听者也有意。舒霁远追究的心思就少了一些。
储浩南一个否认三连,外加吹捧发言成功保住了自己的狗命。他还不要脸的邀功:
-储浩南:怎么样,这个女伴给你找的满意吧?是不是应该表达一下你的谢意啊,舒大少!
-舒霁远:我让伯母给你介绍个男对象?
-储浩南:......兄弟,不爱请别伤害。我走还不行吗?
储浩南他妈也是个奇葩,总觉得储浩南再不找对象结婚生子,就会打一辈子光棍。所以热衷于给储浩南介绍各式各样的对象,大小美丑都有。储浩南有时候一天应付两个相亲对象,累的够呛。
他妈看着儿子单身多年,就是不找对象,还很担心的找了他的几个朋友问储浩南的情况,忧心忡忡地问舒霁远他们,储浩南是不是喜欢男同志。
这话被几个兄弟传回给储浩南,他一口水喷在地上,满脸的不可置信。
当天储浩南就回家跟他母亲大人促膝长谈了一整夜,好说歹说,才让他妈歇停了给他介绍女对象甚至男对象的想法。
现在储浩南还偶尔能接到他妈的问候电话,就是问他找女朋友了没有。
把储浩南的头都搞大了。
远在家里的江觅夏,刚挖完最后一勺西瓜,留下半个浑圆青白的西瓜皮。
她还想去冰箱里找点什么来吃,但是这半个西瓜已经是最后的存货了。
无奈之下,江觅夏只好顶着大热天出门,去采购一些水果饮料。
去的时候两手空空,回来的时候大包小包。
水果和饮料格外坠手,江觅夏走到巷口的时候,把东西放到地上歇了一歇。
就在她歇息的这一会儿,有个穿黑衣黑裤的男人走了过来,“是江觅夏江小姐吗?”
江觅夏寻声望过去,对方站在离她两三米的距离处,整个人都黑不溜秋的,脸上还架着墨镜,有种□□的感觉。
“你谁?”江觅夏上下打量了他,又越过他看向他背后那辆银色的轿车。
“我们先生让我转告您,说他叫江鹏义,如果您听到这个名字还不明白,那他还要告诉您一个名字,叫汪烟。”
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江觅夏有些沉默。
许久没听到江觅夏的回答,高大的男人又喊了她:“江小姐?”
“我先回去放东西。”江觅夏点了点脚下的两大袋东西,“让他等着。”
“我给先生说一下,然后帮你提回去吧。”男人快步回到车边,跟后排的人说了两句话,马上又过来帮江觅夏提上东西,“走吧江小姐。”
江觅夏带着男人拐到家门口,接过东西,不慌不忙地收拾好,再换了一身衣服,才重新跟他走回车边。
“先生,小姐来了。”男人为她拉开车门,引着江觅夏坐到后排。
江觅夏没应,自顾自打开前门,坐上副驾驶。
车里的男人看上去还比较年轻,大夏天的也穿着西装短袖和西装裤,一副精英人士的模样,脸上还架着金丝边框的眼睛,看上去过分斯文。
江觅夏不过从后视镜里看了两眼,就全无兴趣地转开了目光。
人模狗样的有什么用?
与此同时,江鹏义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自己这个从出生就没见过的女儿,干净瘦弱,像她妈妈一样漂亮。
从上车起两个人就全无交谈。
车子一路开到一家咖啡厅门口。
谈话地点到了。
江觅夏下了车,跟江鹏义一前一后的走进去。
江鹏义将菜单递给江觅夏,说了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夏夏,你看看你想喝什么?”
“江先生,我们还不熟吧?我希望你可以称呼我的全名。”江觅夏随便勾了个喝的,随口就把江鹏义给怼了一下。
“江觅夏,我是你爸爸。”江鹏义被堵了这么一下,面色有些放沉。
江觅夏对他丝毫不惧,“这几年我也没少给人当爹。”
“你好好说话。”
“我实话实说。”
江觅夏端着服务员送上来的冰饮,“前十七年你去哪儿了?现在一下子冒出来就想当爹,想的怎么这么美呢?”
“我那是迫不得已。”江鹏义说起以前还是理亏的。
江觅夏嗤笑了一声,“迫不得已?什么迫不得已的事儿让你抛妻弃子?什么迫不得已的事儿让你消失快十八年,然后又开着你的豪车回来?哦,不好意思,我说错话了,不算抛妻弃子,毕竟你们都没结婚,不是吗?”
“我知道你对我有怨气,我可以理解。不过我现在不受束缚了,所以立马回来补偿你了。你妈妈她......”江鹏义放软了声气。
“你都能调查到我,不会不知道我妈妈怎么了吧?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直接说一下你的来意吧,江先生。开诚布公才有的谈,不然我就恕不奉陪了。”江觅夏不想听他为自己开脱。
江鹏义道:“我想让你跟我出国。当初没有跟你妈妈在一起也是形势所逼,我知道她独自一个人抚养你很困难,所以我每年都有偷偷给你妈妈的账户上转钱。之前我这边受的束缚多,没办法接你和你妈妈到我身边来。”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可以做主,可以把你接到我身边接受更好的教育,享受更好的资源和生活。所以我特意从国外赶了回来,来见你一面。”
江觅夏在手机上搜索了一番,找到了关于江鹏义的词条,“江鹏义的妻子因心脏病去世,年享37岁,膝下无子女......”
“江先生,你觉得你说的话,能让人特别感动,对你感激涕零吗?”江觅夏笑得有些不近人情,“看看外媒报纸怎么写的,江鹏义先生的妻子37岁因心脏病去世,膝下无儿无女,偌大的家业无人继承。怎么,现在想起你还有个流落在外的女儿了?”
“带我出国,然后帮你继承你的家业,再为你养老?你想的真的挺好的。”
江鹏义许是没想到江觅夏这么聪明,没有这么好忽悠,一时之间有些说不出话来。好半天的沉默过后,他才道:“我对不起你和你妈妈,我一直想偿还。你妈妈走了好几年了,我只能偿还给你,告慰她的在天之灵。”
“你可能不相信,我的家业一直都是准备留给你的,从来没想过给其他人。我和,结婚期间,没有准备生孩子,我的孩子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如果你愿意跟我出国,受到好的教育,你妈妈知道了一定会开心的。她肯定很想看到你继承我的家业,越走越成功。”
“我的身体本来也不好,所以现在机会一来,就想早点把你接到国外,让你尽早接触和学习公司的事物,尽快接手公司。”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一番话具有说服力,江鹏义说话的声音又变得平稳起来。
“跟我打感情牌是没有用的,因为我们之间没有感情而言。不管你之前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开,现在是因为什么原因又回来,你给我妈妈造成的伤害都是无法挽回的。如果你还有良心,你就去我妈妈坟前上上香,她的忌日在7月21号。”
“今天我们的对话就进行到这里吧,我暂时不想看见你。再见。”说完这句话,江觅夏直接从咖啡馆走了。
穿黑衣的男人微躬身,“先生,用不用我把小姐追回来?”
“不用,随她去。”江鹏义摇头,看着江觅夏搭上出租车,消失在视线里。
“她跟她妈妈一点都不像。”江鹏义叹到。
坐在出租车上之后,江觅夏才感觉自己拿手机的手有点发抖。她吐息了两口气,才平复下来。
她不知道江鹏义是端着什么一张大脸回来的,他凭什么觉得他张口,自己就会跟他走?
还说什么迫不得已,说这说那,都是为自己的不负责任找借口找托辞。说到底就是个自私自利的男人,只要维护好自己的利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