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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好一个以身相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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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林居。
山脚下的霍家傲正在一人打着篮球,投了好几次篮,都没中。
即便霍家傲以往的投篮命中率是如何的辉煌,可是今天的状态真是太差了,只是一个人的篮球赛,一个球都投不进。
打得意兴阑珊,不如休息,霍家傲就坐到休息椅子上,不料那每天都给徐饴留言的小黑板,正对着他,上面还写着:“期中考成绩太烂了,怎么只能进步一百多名?”
是时候,该回去陪她上学了吧。
想到这里,霍家傲便起身走向黑板,拿起粉刷,刷刷滴几下,把黑板擦个干净。
他正拍拍两手,手机就响了,一看是罗小碧:“干嘛?”
“快!快去学校找徐饴,有人要整她!”罗小碧电话那头很紧张,但是又连连飘过来某人的哀嚎求饶声:“我都说了在后门,哎呦!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霍家傲脑子一转,认出了电话里的惨叫声,这分明就是蒋南城在求饶,难道卫芯忻一党,又再要对徐饴下毒手?
他把手机一挂,立马向越方一中后门奔去。
越方一中后门没修道路,原本就没人车行走,加之又是放学时间,更加没人,选择这个地点时间去折磨徐饴,真的是天时地利人和。
这个时候的徐饴,确实要断气了。
一帮流氓女学生,搬出了学校卫生间的储水桶,有人按住徐饴的四肢,有人摁住她的头,不断地往她的口鼻灌水。
看到徐饴因为灌水而不断呕吐抽搐的样子,这帮女学生笑得很肆意。
掌控别人的生命,原本就充满欲念的快感。
还有人提议:“她那么小个,不如捆她进这个桶,慢慢灌,更有趣。”
说着他们就动起手来,而徐饴分毫动弹不得,不仅因为他们人多势众,况且上一轮的折磨,已经将她的体力消耗殆尽。
徐饴还没反应过来,一瓢一瓢的水就迎头而下,依稀间听到:
“桶里的水不够了,快加水!”
“哎呀,她这长头发真麻烦,会缠手,谁有剪刀,给我一下?”
“喀嚓喀嚓喀嚓!”
徐饴的头发被拽的生疼,忍不住地:“啊!”
关啾儿附到她耳边,狠狠地说:“上次罗小碧也是这么拽我头发的。”
看见徐饴的耳边绕着些头发,关啾儿拿起剪刀就往徐饴的耳朵戳去:“这里也要剪一下。”
就在这时,关啾儿的手被人钳制住了,剪刀还硬生生地被抢了去。
关啾儿定睛一看,是霍家傲!
刚刚的那股狠毒,在看到霍家傲时,就已经在关啾儿的心里消散了,转而是一副崇拜的柔媚。
“你来了?”关啾儿完全将注意力转向了他,从他和她叫嚣的那天开始,她就处处留意他,发现他怎么能对人人唾弃的徐饴那么好?
她总有意无意地从他面前经过,有事无事地找徐饴的茬,都是在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可他自动删除她的作为,更不曾正眼看过她。
而今天,他终于是为她而来了。
霍家傲丝毫不理会发情的关啾儿,拉起徐饴的手搭在自己肩上,轻轻一起身,把徐饴从桶里拉起来了。
看她无力站立,更不用说走动了,霍家傲直接一把把她抱出储水桶:“我来了,没事了。”
把徐饴安置在一旁的草地上时,他细细检查着,还是不放心,打了一通电话:“庸医,到校后门来!”
“霍家傲!”关啾儿实在忍受不了霍家傲的漠视,尤其还在他面前安抚着她的眼中钉。
“急什么!你等着!”霍家傲拭去徐饴鼻尖嘴角的水,慢慢起身。
“你知不知道,她是要还债给我的?”霍家傲看到王译提了个小急救箱,就让位出来,并迅速与关啾儿理一理这些债务纠纷。
关啾儿就是不明白,一个欠债的人,为什么还能得到债主的过分关怀,于是,自以为是地提出了方案:“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了,她的债我来还!”
“以身相许吗?”霍家傲更加直接。
蹲在一旁的王译都惊呆了,连忙扭头看身后的霍家傲,纳闷着:这家伙是要抛弃高风亮节吗?
“没问题!”关啾儿豁然惊喜,没想到他会这般顺从她的心意。
霍家傲邪魅一笑,上前捏住了关啾儿的脸蛋:“爽快!我喜欢!”
关啾儿正在欣喜小计得逞之时,突然发现霍家傲身后飙出了好几个彪悍大哥,为首的还喊了声:“霍小爷。”
之前还在嚣张的那帮女生,纷纷抱团往后缩了。
王译见状把头又扭回来,继续检查徐饴,心里感叹着:“我就说这家伙怎么了,原来是这么回事,狠啊!”
“波哥,接着。”霍家傲说着把关啾儿推给了几个大哥,还交代说:“你们可以试试货,她这种货色,标什么价?”
“霍家傲,你在干什么?”关啾儿被几个大汉牵制,还被上下揩油,吓得直吼。
“不是你说的以身相许嘛?”霍家傲一点也没觉得这样的处理很不合理。
“为什么她,她就不是这样?”关啾儿恶狠狠地盯住在一旁慢慢清醒的徐饴。
“她从来没说过以身相许,再说了,你这股媚劲最叫卖了!”霍家傲的理由非常充足。
“你,你这个混蛋!敢刷我?我让我爸找你算账!”关啾儿已经让害怕到极点,却不忘放狠。
“你们死的吗?我花钱请你们过来,都不拉我一把吗?”关啾儿发现她的“战友”想要逃脱。
那些女孩纷纷扔下钱,还有些扔零食,应该是之前就把钱花了买零食去了。
她们扔完就一个接一个的跑了,这些行为都强烈表明,她们与她,再无关联。
霍家傲一个挥头,波哥就将关啾儿带走了,刚开始她扯破喉咙喊救命,很快就变成了呜咽声了,最后没声了。
霍家傲回头看了看徐饴,又看了看王译,得到诊断:“你来得及时,有些皮肉伤,无大碍,可能鼻腔会有点难受,就是这头发,我无能为力。”
霍家傲抚了抚徐饴被修理得狼狈不堪的头发,连连安慰:“长头发也难打理,顺便留个短发吧。”不经意,又或者,是特地,摸了摸她侧额的血红疤痕。
“哎,波哥什么时候做这些生意啦?我怎么不知道啊?”王译后知后觉地疑惑。
霍家傲白了一眼王译,本不想作答,可碰上了徐饴紧张的眼神,他便微微一笑:“就是吓吓她,没事。”
见徐饴眼中的紧张消散了,霍家傲便把她抱起,径直走回归林居。
王译就像被遗弃了一般,留在后面,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愤愤不平:“重色轻友!偏心!”
所有人都没留意,在后门不远处,卫芯忻和一个修长瘦削的男子站在竹林里,看着刚刚的所有闹剧。
“就是他,总是护着那个贱人!”卫芯忻一脸愤恨。
“是他。”男子言语冷静,却按耐不住内心的惊愕。
“认识吗?”
男子没有回答,黯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