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民崛起日常》柏师

5、沧江第一楼

　　郑大带着易二、安三和蒲四今天又去看热闹了，不过今天不去拱桥，而是去北街口。今天水南县最大的新闻就是贾老板的“沧江第一楼”开业了！
　　郑大他们在门口听了一会鞭炮声，打算捡几个哑炮玩玩，他们是不会进去吃东西的，酒楼的东西，还是天下第一楼，哪里是他们小孩子吃的起的。
　　不过很快他们被一阵熟悉的声音叫住了：“郑大，过来啊！”
　　郑大一看，这门口也跟着看鞭炮的不是殷九娘嘛！
　　蒲四先搭话了：“殷姐姐今天不出摊吗？”
　　殷九娘指了指沧江第一楼，回道：“我以后就在这里出摊了！你们以后要听故事都得来这里找我。”
　　郑大好奇道：“这不是酒楼吗？殷姐姐也会做菜吗，还能在这么大的酒楼掌勺！”
　　殷九娘笑道：“不会呀，我还是卖糖人，不过以后换大酒楼卖了，你们要不要进来看看？”
　　“要要要！”四人争前恐后地跟着殷九娘进了酒楼。
　　只见一层大厅中间摆满了平常饭馆一样的桌椅，但是大厅四周围着的，却都是平常街头巷尾最惹人馋的吃食，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好吃的都在一个地方摆着，这可太诱人了！
　　殷九娘的摊位是最右侧大门的，她的经典作品“水南水北县第一感人夫妻”“荒宅壁画美人”被插在最显眼的位置，头顶上竖着招牌：
　　“水南县第一画糖人！
　　专注画糖三代人！
　　飞禽走兽
　　花鸟鱼虫
　　人仙鬼妖
　　要的都有
　　一个糖人两文钱！
　　两个糖人仅需三文钱！”
　　郑大忍不住叫了声：“妈呀殷姐姐你涨价了呀？”
　　殷九娘嘘了他一声：“小点声，来这里摆摊我还得给贾老爷交钱呢，当然得多收点。你们过来看看，这第二个摊子也是我的！”
　　第二个摊子上摆满了各种糖，还写着“随意品尝”的字样。
　　郑大随手拿起了一个丁丁糖塞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顿时溢满了口腔。
　　丁丁糖通身洁白，也就是他们平常叫的麦芽做的，总有卖丁丁糖的人在街头巷尾敲着切割糖的工具发出悦耳的丁丁声来叫卖。
　　麦芽糖在入嘴前是比较硬的，卖糖人将它切成小块，吃的人塞进嘴里，顿时就柔软了起来。柔软的丁丁糖却也很考验咀嚼力量，甜而不腻，是郑大最爱的消遣零食。
　　易二先吃的是松子糖，这也是比较传统的一种糖了。松子糖又叫三角糖、粽子糖，通常被做成三角形状，松子糖的表面是透明而光滑的，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被放入乳白色的松子，是一款颜值很高的糖。
　　安三挑了个猪油糖。猪油糖看起来就像是肥嘟嘟的肉冻一般，表面是不透光的红棕色。入口就是浓郁的猪油香气，还夹杂着淡淡葱香，十分耐嚼。安三细细嚼着，仿佛回忆起了过年时家里炸猪油的油渣酥脆，还有猪油拌饭的那股香甜。
　　除了丁丁糖、松子糖、猪油糖之外，还有暖身子的姜糖、补气血的黑糖、润喉的百草梨膏糖、弹性十足的牛皮糖，种类繁多，四人都尝了个遍。
　　等到嘴里弥散着各种糖的香气，喉咙都觉得有些腻味了，才想着抬起头来看一眼招牌：
　　“水南县第一糖铺！
　　丁丁糖松子糖猪油糖
　　姜糖黑糖牛皮糖
　　百草梨膏润喉糖
　　甜香可口
　　易于保存
　　欢迎各位免费品尝！”
　　蒲四点点头：“确实甜香可口，我想买一些给妹妹吃。”
　　其他三人也附和着要买些，殷九娘给他们每个人混杂着各种糖类打包了一小袋。
　　殷九娘道：“这一角的几个摊子都是卖糖的，后面还有个卖糖葫芦的，把各种水果都放在糖里，看起来格外诱人。贾老爷把我们这一块叫做’糖人街’，以后就是水南县的招牌糖铺！”
　　“那太好了，以后我要多来这里买些不一样的糖吃！”
　　殷九娘道：“现在人多了些，我得忙去了，你们自己逛逛吧。一层都是小摊，二层三层才是平常店里那种点菜的饭馆，你们放心逛就是了。”
　　三人连连点头。
　　殷九娘后面几个都是卖糖的摊子，他们粗略逛了逛，因为刚吃了好多糖还没消化，现在倒是看着就有些腻了。
　　紧接着后面是面点摊子，卖包子的招牌写的格外馋人，有香葱鲜肉包、香菇鸡肉包、茴香猪肉包、胡萝卜鸡蛋包、素菜粉丝包、韭菜鸡蛋包、豆沙包、流黄包、茄子肉沫包、木耳芹菜包……
　　卖糕点的摊子、卖果脯的摊子、卖各种粉面的摊子、卖油炸的摊子、卖馄饨的摊子……
　　郑大：“我要回去拉我爹来这里，这也太诱人了！”
　　易二、安三、蒲四点头如捣蒜。
　　……
　　李利是高山县的一名商人，上个月来水南县买茶叶时，听说当地的贾老爷集资开酒楼，返利四成三月归还。
　　李利投了点银子试试水，最近就在附近这几个县采买别的东西一直没回高山县，今天听说贾老爷的酒楼终于要开张了，按捺不住想来看看。
　　李利看了看这酒楼的地理位置，靠近沧江拱桥的街道，交通便利，四通八达，选址不错。
　　又在门口转了一圈，觉得这酒楼确实气派，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很少见这么大的酒楼。
　　刚迈进门口，就有人招呼上来。
　　“客官您是吃些小吃，还是需要雅座进餐？”
　　“这有何分别？”
　　“客官您看这一层，都是街头小吃，应有尽有。二层是雅座小餐，三楼是宴请大厅。您要是自己一个人，不想吃街头小吃，可以上二楼尝尝我们大厨的手艺。”
　　李利对一层挺好奇，但是腹中饥饿，行商多日没有好好吃过饭，所以决定还是先满足自己的五脏府。
　　李利随着小厮从旁边的楼梯上了二楼，与一楼满满的烟火气和喧闹声不同。二楼虽然也热闹，却幽静了不少。
　　抚琴声绵延不绝，清透悠长，好几个琴女端坐在大厅中央演奏，所以基本每个角落都能听见。
　　抬头望去，三层竟然是中空的，只周边一圈走廊和包间，从三楼往下望，可以将二楼大厅尽收眼底。
　　再看菜单，还分了普通菜谱和专门的糕点菜谱。
　　李利饿的很，跳过那些繁杂花样，点了一个清炒土豆丝、一个辣炒牛肚、一份汤和一大碗米饭。
　　不过一炷香时间菜就端上来了。
　　清炒土豆丝看起来色泽鲜亮，加了点香葱点缀；辣炒牛肚用红绿两种颜色辣椒爆香，喷香扑鼻；汤也是最简单的干贝冬瓜汤，清淡鲜香。
　　李利先夹了一筷子土豆丝，吃进嘴中只觉清脆爽口，回味微甜。再夹了一筷子牛肚，牛肚切成条，伴随着肉香和辣椒的微辣，很有嚼劲，用来下饭最好。自己出门在外吃饭不用太顾及形象，他直接用汤勺舀了一勺汤。干贝的鲜，冬瓜的滑，喝的浑身舒畅。
　　李利点的都是些考验功底的家常菜，说不出哪里不好，就觉得每一个味道都恰到好处。
　　李利三下两下就把东西吃了个一干二净，还觉得意犹未尽。又拿来糕点菜谱，点了些饭后糕点。依旧是最寻常的豌豆糕、绿豆糕、山楂糕，糕点凉凉的，像是冰冻过，入口即化，绿豆糕清爽味甜，山楂糕爽口提味，豌豆糕绵长柔滑，又是每一种味道都恰到好处。
　　李利拍了拍鼓鼓的肚子，长叹一声舒服，打算再去一楼看看；就现在看来，这贾老爷的酒楼确实是个不错的酒楼。
　　……
　　三楼其实也格外热闹，走廊上络绎不绝的上菜小厮来回奔跑。
　　贾老爷开张第一日先宴请了水南县的、水北县的以及周边几个县的几个名望人物，因为有严天却在，所以附近几个县的县令也来凑了热闹，本来以为是让自己撑腰走个过场，没想到这菜的味道确实不错，所有人都吃得满嘴油光。
　　“贾老爷您放心，这附近的几个县啊，肯定没人能跟您抢生意，这味道哪里比得过啊！”
　　“贾老爷生意兴隆啊！多谢款待！”
　　“贾老爷您放心，这沧江最好的水产我肯定第一时间给您供货。”
　　“老贾你这真是挣大钱的命啊，还需要什么食材你跟我说，我下趟出门行商都给你带回来。价钱都好商议的！”
　　严天却跟各县县令在一屋吃饭，各位县令也是酒场的常客了，像今天吃的这样畅快的实属不多。
　　水北县县令问道：“严大人，这沧江第一楼确实是名副其实，我水北县还没一家这样好吃的酒楼。”
　　其它县令附和着：“我们县也是。”
　　严天却笑道：“承蒙各位大人看的起我水南县。严某初来乍到，有得罪的地方还望各位前辈海涵。”
　　“严大人哪里的话。”
　　“没有没有得罪，这感激还来不及呢。严大人那沧江论坛让我们水北县的文人、商人和其它普通百姓都热情似火，这上个月光招财进宝板块给我县的税收就十分不菲了！我那不争气的侄子都说为了去沧江论坛斗笔，要开始努力学习了呢！”
　　“什么沧江论坛？”
　　“有这么好的事情，严大人可不能忘了我们啊！”
　　“这个我倒是听说过，不过两县拱桥不过半个时辰的步行时间即可通过，对于水南水北县方便。但是我们县就远了，水路要近一个时辰呢。”
　　严天却道：
　　“各位大人，我邀请各位前来也是想谈论此事。
　　我们县和水北县共同举办了一个沧江论坛，但是仅有我们两县还是太少了，希望各县都能加入我们论坛。
　　我们几个县相距最远的离拱桥需要一个时辰的水路。
　　我们每两个县之间可以建立属于两县的沧江论坛，这样每个县的百姓都能就近畅所欲言。我们每半月选一些热议的话题和优秀的文章、画作传播到其它县的论坛，并且每月召开一次茶话会，就在咱们二楼大厅举办，文人作诗、商人交易，让我们几个县一同发展起来。”
　　“严大人提议不错，我同意。”
　　“我也同意，待会您带我去那沧江论坛看看，我照着回去也办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