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 [一触即发同人]》卖困不灵

5、第 5 章

　　“阿初”小江也走了过来，似乎想为阿次解释，却又没开口。
　　阿初现在就想冲着这人的屁股好好踹几脚，这个小混蛋一天都不能消停。“把药喝了”将碗递给阿次。
　　阿次接过来喝完，阿初将药碗结过随手放在一边的桌子上。“跟我过来！”
　　阿次沉默的跟在他身后，进了摆放父母祖宗灵位的房间。
　　“跪下！”阿初站在父母灵位前，冷声道。
　　灵位前放着蒲团。阿次走过去，跪好，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之后，挺直腰板跪着。
　　“我现在如果让你说哪里错了，你肯定能说的出来”阿初背对着他站着。“所以我不想问，你什么都明白。”
　　“对不起，大哥”
　　“我救你费尽苦心，你却将这心意肆意糟蹋。”阿初静静的说，没有怒吼，没有鞭打，甚至没有过激言语。却远比这些更让阿次觉得痛。
　　“我不求你安安分分兄友弟恭，只求你在为国奋斗，为你的信仰而战时，多想想你的亲人，多保全自己。你的死亡于你来说是奉献，是信仰的坚持，你可以安然而死，但你想过没有”阿初转过头，泪水从眼睛肿滑落，在昏黄的烛光中闪着暗淡的光芒。“被留下的我是怎样的悲痛。”
　　阿次挺直脊背，眼中哀切。“对不起”
　　“你知道我看到你写的绝命书时，我几乎无法呼吸，我的泪水无法排遣我内心痛苦的万一，我以为你真的死了，从此，这世上，在没有亲人。”阿初声音暗哑，压抑的声线仿佛即将撕裂一般。“你最后活了下来，你可能根本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阿次什么也不再说。垂下头，安安静静的。
　　“阿次”阿初转身看着上面一个遮盖着黑布的灵位，伸手拉下了黑色布巾，上面赫然写着杨慕初的名字。这是阿初以为阿次死了时，刻的灵位，
　　阿次眼睛缓缓睁大。
　　阿初转头看着他。“如果你死了，那么，我也会死。身死和心死，等同。”
　　“大哥”阿次抬起头，“大哥关爱之情，阿次铭记于心，从今以后，片刻不敢忘。阿次不想骗大哥，阿次身在险境，无法保证以后绝对没有危险。但如非必要，我会尽量保全自己，请大哥放心”
　　阿初有些恼火，站了一会才说，“跪着，想清楚，什么叫如非必要，想不清楚就别起来。”
　　阿次低头，老老实实跪着
　　过了一会，身边有一个人也跪下，阿次瞪大眼。“大哥，你……”
　　“古人云，子不教父之过，咱们父母早逝，长兄为父，你犯了错，我怎么能独善其身。”阿初跪着，“什么时候你想明白了，起来，我再起来。”
　　“大哥，你快起来”阿次着急。“你跪着受不了的。”
　　阿初没理他。
　　“大哥，你明知道就算我向你保证我以后不会有危险也不可能的。”阿次无奈。
　　阿初瞟了他一眼。“我没让你保证以后不会碰上危险，这年代谁也无法保证，说不定明天早上我就被人干掉了呢。”
　　“大哥！”阿次打断他的话。“你都在说什么！”
　　阿初冷然的看着他。“怎么，我说一句你都受不了？你有没有想过你做的那些我受不受得了？一心想着以死殉国，我看你到底有几条命可以贡献出去。”
　　阿次不说话了，老老实实低头挨训。
　　“我刚跟你说了半天，白费口舌！既然你记不住，那就耗着吧，我看谁能耗过谁。”阿初转过头不再说话。
　　阿次这次怔怔呆了好久也没开口，这个兄长看上去温和谦恭，骨子里的执拗之气一点也不比他少。他真的就那么认真想了很久。才抬起头。
　　“对不起，大哥”他转过头看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兄长。“有兄如你，阿次何其有幸。我错了，以后再不为自己设计死局。这世上，还有很多我要去守护的事情。”
　　阿初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双腿，坐在地上。“我还真怕你转不过弯，我要陪你跪一夜，在这乱世，勇者求生，懦者才会求死。前线可以奋勇杀敌，后援也可以绵延不断。”阿初拍了他脑袋一巴掌。“以后再自作主张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我就把你吊起来打一顿。”
　　阿初因为前几天突然出现的公司对自己的公司进行打击，忙的不得了，现在上海的资产也是一种生命保障，能多赚点就多赚点。
　　阿次过的很悠闲，早上醒了和大哥一起吃早餐，吃完饭之后，大哥赶到公司，他去后院晒晒太阳，做做锻炼。中午也没有人逼着他喝药了，下午在花园喝喝茶，现在天气渐渐暖和起来，花园中的花开了不少，倒真是赏心悦目的事情。
　　俞小江看他优哉游哉的样子，再看看阿初这几日没休息好，眼眶发黑的憔悴样，终于于心不忍。“阿次，你什么时候告诉你大哥那件事，我看他最近忙的脚不沾地，脸色也不好，在这样下去我怕他撑不住。”
　　阿次为难的看了她一眼。“开始几天我是不愿意说，这几天看他忙成那样，我不太敢说了”
　　“谁让你胡闹，这下好了，我看阿初知道了，非得罚你跪一天祠堂不可”俞小江叹气。“不过你赶快告诉他，别让他瞎忙了。”
　　“恩，”这几天看阿初很疲惫的样子，他心里不是不愧疚的，反正不过一顿骂而已，告诉他省的他再费力气，也可以好好休息一阵子。
　　阿初正在书房里看文件，这几日他真是忙得像陀螺，不少生意被抢，倒也不是刻意，他这些日子确实也没顾上生意，哪料到，就新崛起了家公司，老板身份成谜 ，从不露面，只有一个自称是老板秘书的人在外周旋，这人名叫展俊
　　展俊的名字在商界很响亮。
　　他派人查过，但是展俊背景干净的过分，只查到他曾经在日本留学，也去过美国做过一段时间的客座教授。是经济学专家。其他一概不知。
　　另外几个经理也是大有来头，全是青年才俊，有些还是中日混血，各个都是经济学硕士高材生，看这几个的能力，真是让阿初羡慕不已，自己手下要是有这么能干的人就好了。
　　这个公司难道是日本人的，那也不可能啊，日本在拉拢自己，没必要在商场给自己使绊子，那这些是什么人？
　　叩叩叩
　　敲门声让阿初回了神，抬头便看到阿次站在门边，“大哥”他走进来，将一杯牛奶放在桌子上。“小江说你咖啡喝的太多了，喝杯牛奶，赶紧去睡吧 。”
　　阿初苦笑了一下，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看阿次将桌子上的资料拿起来翻了翻。“咦，阿次你是学经济的也是再早稻田大学，这个展俊跟你一届，你认识吗？”
　　阿次神色闪了闪。“额，认识”
　　阿初察觉有异，“你来找我什么事？”
　　“我想跟你说点事情”阿次将一叠资料放回去。“你保证别生气”
　　阿初看了看桌子上的资料，抬头看着弟弟的脸。“看来不是什么好事！你和展俊认识，展俊的公司和我们公司竞争。”
　　“公司资料，我给他的。”阿次讨好的笑了笑。“你先别生气。”
　　阿初惊讶的看着他。“我没生气，你继续说。”
　　“他的行动是我授意的，那天执行狙猎行动，我想让大哥离开，所以让他们做了些动作。”阿次硬着头皮坦白，大不了就是再被罚跪。
　　阿初啧啧两声。“没想到你这么大面子，展俊商界奇才，但是也有铁面阎罗的称号，从来不给人留余地，和任何人都很疏远，他卖你这么大面子，为什么？”他拿起笔签文件，心里挺佩服阿次结交朋友的能力。
　　阿次点点头，“恩，因为”他看了阿初一眼。“我。。。。。。我付他薪水”
　　阿初手中的笔啪嗒掉在桌上，滚了滚从桌子上滑落。
　　“你是他的老板！”鲜少的阿初的怒吼声从杨公馆书房传出。仆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各自忙活各自的事情去了。
　　俞小江关紧们，阿次啊，愿佛祖保佑你。我无能无力了。
　　“阿次”阿初勾了勾唇角，笑容很是和蔼可亲。“我真是小瞧了你，忘了我们杨少爷也是个经济学的硕士呢！”
　　阿次没敢接话，捡起地上的笔放了回去，这笔还挺结实，这么摔都没摔坏。
　　“你在侦缉处还真是屈才了，你那些上级，放着你这座大金山不挖，把你放在侦缉处里当间谍，真是杀鸡取卵的粗暴工作方式啊”阿初将手头的文件全都合上。“我回去睡了。”
　　阿次有些讶异，就这么就算完了？阿次刚松了口气。便听到阿初折身回来的脚步声。
　　“大哥”阿次看着阿初“大哥还有事？”。
　　阿初看了他一眼，然后倚在门边，微微抬了抬下吧，“那些文件帮我看完！”
　　阿次干笑了两声，自知理亏，也不敢反驳，点头应承了。“好”
　　“明天你跟我去公司上班！”阿初接着说道。
　　阿次为难的看了他一眼。“大哥，你可是在外宣称我还是重伤之身。”
　　阿初笑笑，“那好办，我替你在家养病，你去公司替我上班吧。”
　　阿次无奈，伸手想插进口袋，靠在书桌上，却突然摸到了口袋里的东西，阿次眼睛一闪，走到阿初面前。“大哥”
　　阿初皱了皱眉“干什么？”一股阴谋的感觉。
　　“大哥！既然我可以替你去公司，你不如放个假。”阿次伸手掏出一封信。“我差点忘了，小江收到的消息。”那是一个信封，信封上写着一个地址。“给你吧，就当我骗了大哥的赔礼。”
　　阿初疑惑？“什么东西”
　　阿次将信封塞到他手里。“大博士 ，你回去慢慢看吧”说着将他推出书房。“看完了不要睡不着觉啊。”
　　阿初神色微微一动。回房间打开了信。信没有内容，只有一个明媚女子的简笔画，阿初看了良久。
　　“雅淑”
　　俞小江端着茶进了书房，“我以为你今天要在祠堂睡了。”
　　阿次抬头笑了笑。“我腿伤还没好呢，大哥怎么会让我睡祠堂。”
　　俞小江摇摇头，这个人脱离了侦缉处，在一个都是可以信任的人的环境，居然恢复了受训时的杨慕次，精力过剩，头脑灵活但是调皮捣蛋。“你就是吃定了阿初心软，你不要得意忘形了，小心乐极生悲”
　　阿次手脚很麻利，一边和小江说这话 ，一边将手头的工作做好。“我把雅淑的地址告诉了大哥。”他在快速写着字，头也没抬。
　　俞小江点点头，想了想又好笑的看着阿次。“我怕他回来，你就真得在祖宗面前跪着挨打了。”
　　阿次抬头皱眉，很可怜的样子。“其实我也不想啊，我怕他错过嘛！”他眨了眨眼睛。“这可是人生大事，小江，你可不能出卖我!”
　　俞小江将茶水端给他。“你这是乐观还是自欺欺人，你真以为你大哥是傻的。”
　　“过了这段时间就好。”
　　“日本人若真想拉拢阿初，近日便会有动作，但不会真的有危险 ，你是不是太草木皆兵了”俞小江虽然知道阿次这么着急让阿初离开肯定不止那一个原因。阿次想让阿初在这一个月内远离这里。
　　“他们想鞭子和鲜花并行！想得美。”阿次自傲一笑，小心是连环鞭，抽出来 ，不一定就不会甩到自己身上。
　　阿初聪明果敢，遇事有急智，但是不适用在试探上，如果他们真抓了他暗中刑求或催眠，恐怕熬不过。
　　阿次曾在日本留学，太清楚，日本军部的残酷。打击一个人为他们所用，威胁与恩泽并行。他们曾经又一次行动代号为K。寓为思想控制，再意志坚强的人，也抵不过日本变态的攻击式催眠。
　　由此，军统学校特意教授了如何抵御催眠。这些俞小江都知道。甚至有些课程的催眠导师是她找来的。
　　“阿次，阿初是医生，他懂如何催眠。”
　　“我知道”阿次处理完所有文件。“但是，他会的是医疗催眠，他会诱导，但他不会防守和攻击。小江，这件事没有生命危险，我很有把握。”
　　“你应该告诉他”俞小江担心道。
　　阿次摇摇头，“光是这件事的话我是可以告诉他的，但是，另一个原因才是我不告诉他的理由。我告诉他，他就没办法享受难得的假期了。”
　　“你啊。”俞小江无奈，几乎可以预见他被阿初教训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