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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天上开始下鸟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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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津尔胡说带了十几个保镖,把头等舱坐满了。
本来呢,他打算把整个飞机都包下来的,也没几个钱,图个清静。
但是呢,最近新闻刚把他评为世界十大杰出青年之一,他主打标签是有钱,努力,勤俭,聪明,以及帅。所以现在不宜太张扬,他也只能暂时委屈自己和平民们乘坐一个飞机咯。
谁知道让犯罪分子钻了空子,他很多个对家,现在也不知道是哪个对家,派了俄罗斯黑手党来刺杀他。后面坐着十几个刺杀者。
他们是这样行动的,先是一名冒充乘客的杀手若无其事地从后面站起来,要去洗手间,经过头等舱的时候,迅速拔出手枪冲着克津尔胡说射击。
他根本不用刻意找克津尔胡说在哪儿,十几个座位,看上去空着的那个就是了。
他冲着那张毯子射击了五枪,想着怎么也能让他断气了,与此同时,头等舱保镖迅速反应过来把他打死。
飞机里响起各种尖叫声,所有人都不敢过来,杀手的同党觉得杀手已经完成了任务,他们没必要再去送死,于是猫在人群里跟着人群一起尖叫。
头等舱里面,所有保镖的手都是颤抖的,他们谁也没有勇气去掀开那张毯子一探究竟。
过了足足有半分钟,一名保镖鼓起勇气,捏住毯子的一角,一把掀开。
于是,所有人都看到了克津尔胡说那张哈喇子流三尺的脸,他还在闭眼睡觉,呼吸均匀,衣服上被打了五个洞,没有血流出来。
他看上去,似乎……毫发无损。
不怪杀手枪法飘,只怪胡说身板儿小。
保镖们擦了擦额头上滴滴答答几斤汗,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克津尔胡说要是死了,全球经济都会崩塌,当时候必定会引起世界大乱,硝烟四起。
“怎么了?”克津尔胡说睁开眼,伸了个懒腰,迷茫地看着面前一堆人,而后又看到了自己身上破洞的衣服,“谁干的!谁把我意大利纯手工定制西服打坏了!”
这是克津尔胡说首次在本文中开口说话,声音一点儿不霸道总裁,甚是吓人,他爹是低音炮,他娘是萝莉音,到了他这儿,声音就像公鸭子在呱呱叫,聒噪无比。
后面剩余的杀手一听这声音就知道克津尔胡说没死透,抄家伙上去补枪,但保镖们早有防备,双方交火,克津尔胡说在几个保镖的掩护下撤退。
但地方太小,克津尔胡说无路可逃,“跳!总裁!敌人太多,飞机上太危险了,您必须现在就跳伞!”
“太高了!我不跳我不跳!我会被风吹走的!”克津尔胡说抱着其中一个保镖的大腿,死活不动。
“不会的总裁,您穿着三十公斤重的黄金鞋,风不会把您吹走!”
克津尔胡说还是不愿意,他堂堂大总裁,不好意思说自己恐高。
保镖无可奈何,咬咬牙,把跳伞包强行穿在克津尔身上,“抱歉了总裁!”
克津尔胡说鼻涕蹭了保镖一裤腿,“不!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只有一个跳伞包了总裁,活着的机会必须留给您!您不能死!您死了,世界经济体系就会崩塌,到时候,几亿几亿的人都会破产,饿死,您对于这个世界实在是太重要了!所以,请求您!我请求您,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保镖说完重重地给克津尔胡说磕头,一席话,他差点就把自己感动哭了。
但是他郑重其事的请求并没有让克津尔胡说鼓起勇气,克津尔胡说还是不跳。
“总裁!跳!”
“不!要跳一起跳!”克津尔希望保镖抱着自己跳下去,但他不好意思说。
“不行的总裁,我有足足两百五十斤!而您的鞋子太重了!这个小降落伞根本撑不住我们两个!”
“没关系!我可以把鞋子脱掉!”克津尔胡说说着就要去脱鞋。
保镖忙制止他,“总裁!您忘了吗!您有脚气!如果把鞋子脱了,天上的鸟都会被熏死,不环保啊!”
眼见剩下的保镖撑不住了,杀手们越来越近,这个保镖强行把跳伞包给克津尔胡说系好,打开舱门。
仿佛一只大手在把人往外扯,保镖都还没来得及踹克津尔胡说一脚,克津尔胡说就被卷出了舱外,眨眼消失。
保镖把舱门关好,眼角泛起了老父亲的泪花,摸了把眼泪,“总裁,您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
……
飞机上接下来怎么样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克津尔胡说已经跳了下去。
他降落伞打开得太快,人在天上一直飘着,飘着,期间,黄金皮鞋还掉了一只,恰巧这时候,一群鸟冲他飞了过来,他以为会被鸟群撞下去,结果鸟群还没来得及接近他,就都跟抽了风一样,先是乱飞一阵,然后扑通扑通全掉下去了,一个不剩。他登时就明白了什么叫不环保。
下面是一大片油菜花地,隐隐可见一个人影儿在里面忙碌着。她膀大腰圆,看上去孔武有力,弯下去的时候有种虎背熊腰的既视感。
她正在地里刨什么东西,刨累了,直起腰,捶捶背,背被她锤得“砰砰”响。
天空猛然掉下了个什么东西砸在她面前,她定睛一看,妈耶是只黄金皮鞋,沉甸甸的,不过对于她来说就是小case了,十五公斤的东西她一只手就能掂起来。
“发财了发财了!天上下黄金了!”她一嘴儿大龅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很是兴奋,连带着两坨高原红和嘴角一颗大痣都在微微颤抖。
“就是有点臭。”她捏着鼻子,把鞋子拿远了些,准备打道回府。
天上又开始下东西。
第一次下黄金,第二次该下钻石了吧,她期待着仰起头,嘴朝天上微微张开,“啪嗒啪嗒”不知道什么东西落在了她的嘴里,额头上。嘴里泛起了苦涩的味道,伸手往额头上一抹,全是鸟屎!
下鸟屎的攻势并没有结束,紧紧是个开始而已。接着,不知道有多少个鸟掉了下来,掉在了她的头上,衣服上,旁边的油菜花地上,她躲无可躲,只能抱头蹲在地上,再也不敢仰着头张开嘴。
鸟下完了,第三次,天上下了个人。
她还抱着头蹲在地上,就听到面前响起一个霸道的声音,“喂!女人!你手上的鞋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