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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超纲同人,不联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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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学渣的事就告一段落。
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起,仿佛成为了两人的专属秘密。
现在已经是十月底,南平的气温降得厉害,昨天还穿着短袖大裤衩,今天恨不得将压箱底的羽绒服都套上。走在林荫树道,随处可见的枯叶堆,枯枝败叶,冷风一吹,竟卷起一圈褐色的赤蝶,隐隐约约有入冬的迹象。
许盛出门的时候套了件薄外套,不挡风,冷风扑在脸上,胡乱的拍,他缩了缩脖子,整理了一下碎发,随着老陈进了教师办公室。
“坐,”老陈捧起杯热茶,抿了两口,又扫了两眼许盛,感叹:“这天可真冷,看你穿那么薄,我都替你冷啊。我也是从你那个年纪过来的,年轻人嘛,爱好面子,我懂,等到以后,你就知道秋裤大袄有多香了。”
许盛哭笑不得:“现在谁还穿秋裤。”
老陈有些骄傲的扯了扯裤管,宽松的裤管下面赫然是条花秋裤。
许盛:“……”
“不许说出去啊,特别那班小崽子。”
“咳,”老陈咳嗽两声,进入话题:“你妈妈昨晚打电话给我,问了一些你的情况,我说你表现得不错,上次月考考了年级前十五,听她的反应,我觉得她基本是满意的。”
“后来,我就跟她聊了聊择校方面。她的意思是想你考个重高。”老陈抬头看他,似乎不想错过许盛任何反应。
许盛倒没多抗拒,他点了点头:“我知道。”
老陈手指轻轻敲了敲杯壁,神情有点忐忑,心里考虑该怎么说才能既劝得了死都要考立阳二中的许盛,又不伤害孩子的自尊心。
他呵呵一笑:“不过,我听说你似乎很喜欢美术,想考立阳二中是吧?”
许盛没隐瞒,依旧点头:“是。”
“为什么呢?”老陈问,“不是老师不支持你昂,以你的成绩再往前冲一冲,完全可以上重高的啊。重高也不是不可以学美术,是吧?你如果考上了,大不了以后再参加联考校考,一样可以上大学,选自己喜欢的专业。但是,你要明白,重高的学习氛围是其他学校远远比不上的。”
“就像你之前的学校跟南平比,怎么比?根本没法子比。”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确实是比不了。
许盛在以前的班级只是中上游,有时超常发挥也考进过年级前三十。来到南平哪怕只是随便考考,都有班级第一年级前十五。
这就是差距。
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赶超的差距。
但立阳不是南平,做为A市第一的艺术类高中,虽说分数线最低,但人家的艺考生确实牛逼,艺术平均分一骑绝尘。
南平……只怕只有校服拿得出手了。
许盛并不是很想跟老陈讨论该不该考立阳二中的问题,他心中自然有数,也不大想人人都来劝他,别考立阳。
劝多了他也烦。
这个年纪的少年最是叛逆。他也不例外,他偏要考,偏不如他们的意。
面对苦口婆心地劝说,许盛以“嗯嗯”“会的”“我不考了”等给敷衍过去了。其实,他知道这只是一时的。
他有预感,在不久的将来,积压许久的矛盾怨恨就会彻底爆发。
——
只是,许盛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那么快。
周五是许盛的生日,除了以前同学朋友的微信祝福、邵湛他们的礼物外。
一个既算惊喜又不让他喜的生日礼物鹤立鸡群——许雅萍到南平来了。
前两天,许雅萍就给他打了个预防针,发了两条文字微信,许雅萍很少发文字,一般都是语音,这次,大概是怕他忽略掉。
往下拉,备注“妈”的联系人安安静静地躺在一众生日祝福,点进去还可以看到冷冰冰的系统正楷字。
[妈]:妈请了半天假,给你过生日。
[妈]:周五晚上早点回来。
其实,许盛知道这算许雅萍女士无声的示好。
也没什么好稀奇的。两个人吵架总要一个人先给台阶下,他妈就算不来给他过生日,新年他也是要回A市的,有些事,总要面对的。
一下课,许盛主动留下搞大清洁,搞得本来值日的宋澹受宠若惊,差点跪下来:“盛哥,你真是我亲哥啊,感谢感谢。”
许盛笑:“别贫,赶紧扫。”
宋澹这人根本不知“静”字怎么写。一直叽叽喳喳,跟个鸟儿似的。
他没心没肺惯了,有些话也不经脑子脱口而出:“盛哥今天不是你生日么?不用赶回去跟家人过生日啊。”
说完他就后悔了,许盛转学差不多一个月了,跟他们也混熟了,却一次也没主动提起自己的父母,唯一一次,还是陈莹莹无意间说起的,以前见过许盛和他母亲,众人瞬间起哄。然后,许盛调笑着,结束了那个话题。
“啊,”宋澹自己掌了一嘴,连忙解释道,“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许盛没在意,将扫帚放好,拿起椅上的书包,食指和中指并拢在空中比划了下,“这就回,下周见。”
许盛走后,宋澹才收回目光,看了看依然带着副耳机玩手机一脸“莫挨老子”的邵湛,在心里默默道:不愧是同桌,都不着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