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下》浮生怒

7、第七章

　　袁今夏走到大街上，慢悠悠走到潇湘阁附近，一普通路人打扮的人轻轻和袁今夏擦身而过，袁今夏手里多处一纸条。
　　袁今夏回到六扇门，看到袁母也在，脚步一顿，就要往回走。
　　袁母这时喊道：“袁今夏！给我进来！”袁今夏无奈走到屋内，桌子上放着袁母拿来的点心吃食，还有一个小包裹。
　　袁母看着眼前的袁今夏，一身墨色男士衣衫，气就不打一处来，把一旁的小包裹拿过来：“你别觉得早早溜走就能躲掉，你昨天怎么答应我的，说好了今天穿女装，这边我拿来了，你，去换上。”袁母说着拿出衣服递给袁今夏，袁今夏老实的接过，六扇门众人在一边偷笑，师傅杨程万同袁今夏说道：“确实一位姑娘家居然天天有女子来提亲也不个规矩，从今往后穿上女装也能避免这些。”显然袁母又把昨天女子说亲的事说了，袁母看着袁今夏不动，起身拉着她就去内屋里换上衣裙。
　　六扇门杨程万擅长追踪术，手下一女弟子，破案了得。此前前往扬州一并前去协助锦衣卫破案，虽师傅杨程万腿脚不好，但点名前去，不得其法，只能前去。杨程万，袁今夏，杨岳一同前去。
　　深夜，袁母已经睡下，袁今夏回到自己屋内，展开纸条，上方写有几个字：黄郁前往边关。
　　袁母一大早就给袁今夏收拾好了包裹，都是一些女士的衣物，递给袁今夏：“给你，拿着，到了扬州也必须要穿，我已经告诉你师父和杨岳了，让他盯着你，别给我偷偷换掉。”袁今夏嫌弃的皱眉。袁母嘱咐了一番注意安全，后不耐推着袁今夏出了门。
　　袁今夏三人赶到码头上了船，船上却有许多搬东西的人，杨岳说这是奉国将军观煊，镇国中尉的手下参将王万兴，过几天奉国将军的五十大寿，观煊命他们运送生辰纲也就是他们搬的东西，回扬州贺寿。
　　一箱箱需要两人才能抬起的大箱子，被人们抬上船上的仓房，袁今夏几人走到人群近处，就被人拦下：“这不能过。”几人杨对视一眼也没反驳，绕路走开。拦路的目瞪几人离开。
　　袁今夏几人走往房间，走廊处看到岑福几人候在一房间外面，显然屋子里是陆绎，杨岳上前对岑福说：“我们是六扇门的，来此找大人又要事，你看...”
　　岑福伸出手递给两人，语气不耐：“这是给你们安排的船舱，没有要事不得打扰大人。”
　　几人回到各自的屋子里，袁今夏打开门进去，一股霉味扑鼻而来，袁今夏皱了皱眉，放下包裹，转身去外面找了一人，拿银子换了些熏香，走到师傅房间，敲了敲门后进去，屋内杨岳正拿着茶沫挥风去霉味，师傅正在一旁坐着。
　　杨岳看到袁今夏拿着熏香过来：“哎呦！你哪来的这熏香，正好用，这用茶太慢了。”
　　袁今夏把熏香递给杨岳：“拿钱还换了些，几个屋子都熏一熏吧。”
　　师傅开口对他俩嘱咐道：“此前前来查案。一定记得，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少言多做，尤其是夏儿，不得擅自行动，这里不比京城，这里陌生人乱，不可冲动。”
　　二人老实应下。
　　袁今夏出了房门，在船舱各处走了一番，上了船板上望着海边四处，抬头望了望天，眉头皱了皱，要变天了。
　　杨岳这是拿了些吃的过来：“今夏，在看什么。”
　　袁今夏接过吃的：“谢了，就是发现天色有点不对。”
　　杨岳看了看阳光明媚的天色：“看这样子不像啊。”
　　杨岳眼神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面带笑意：“别想这些了，听说前几天你娘来六扇门，逼着你穿女装，说是这个月又来了好几家姑娘家说亲的，说真的，你这行情比我们这些真男子都好，真是天理难容啊。”
　　袁今夏面无表情的瞥了杨岳一眼毒舌模式开启：“事实证明，确实行情不错，可惜啊，你就...”
　　杨岳让袁今夏一句话噎的恼羞成怒，怒声道：“袁大娘可和我说了，让我盯着你必须天天穿女装，还有少接触女子，省的又惹出是非。”
　　杨岳上下扫了一眼袁今夏身上的男装：“这可是出来的第一天，你就不听袁大娘的命令，看来有必要回去参你一本。”
　　了解袁今夏的都知道，这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整天一副沉默寡言的，面无表情的脸，出了遇到有关案子的事以外，也就袁大娘能镇住袁今夏了。
　　“既然如此的话，我雇佣你，一天10文钱，咱俩相好，也省去师傅操心你的人生大事。”
　　杨岳刚要说话。
　　这时阶梯发出声音，两人转身看去，陆绎身穿绯红色长袍，衬的脸更为白皙，五官菱角分明，面色漠然。
　　袁今夏杨岳两人看到陆绎，抱拳行礼：“六扇门杨岳，六扇门袁今夏，参见大人。”
　　陆绎拿着一盏茶水下来，看向下方两人，眼神移向袁今夏，脸色不太不好！
　　陆绎随手把茶杯扔给袁今夏，没错就是扔，可惜袁今夏身手不错，稳稳接住，一滴水没有撒，陆绎看此更加不悦。
　　陆绎停下脚步神色不明的看着袁今夏：“杨程万，杨捕头呢？”
　　袁今夏看了看陆绎，这人情绪如六月天的女人，说变就变，袁今夏也没在意，“师傅他腿脚不便，在舱内休息，我带路陆大人随我来。”说完袁今夏把手里的茶水饮下，随手放在一旁，不顾身后陆绎的神色，上前带路。
　　陆绎看了看放在一边的茶杯，面色缓和，嘴角微微勾起。
　　这方严世蕃正美女环绕，卧榻享受美女服务，唤来一人让此人带话给黄郁让他老实本分，还有答应的清明上河图送过来。
　　陆绎和师傅有事相商，让袁今夏二人去查清船上的情况，袁今夏二人应下。
　　杨岳出门没有离开，想听听二人谈话，袁今夏提起杨岳衣领就走，杨岳不依：“哎哎，别拽我，就让我待一会。”
　　袁今夏边拽着杨岳走边回着杨岳：“放心，俩人算认识，无须担心。”身边的人一些能知道和不能知道的事情，袁今夏早就摸清了。
　　死者已矣。杨程万听此几字，心里有些乱，不禁回忆多年前的事，哪是能轻易忘却的，那可是...
　　严嵩义子廖闻华前来送礼，说要衣锦还乡回东南做官，严嵩应下。
　　深夜陆绎身穿黑衣夜探生辰纲，发现已经丢失，门外守门的已然晕倒。
　　王万兴发现后，带人到袁今夏房内，踹门进去，强硬的命人：“给我搜。”
　　袁今夏擦完身子，正穿着衣服，看见来人也不急忙，慢条斯理的在屏风后系上内衫带子，拿着外衫也不穿就往外走。
　　“几位，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来人看袁今夏衣衫不整，眼神犹疑了一下，回神命令道：“给我抓住此人，生辰纲丢失，我看你就是罪魁祸首，不然为什么换衣服。”
　　袁今夏展开手里的外衫往身上套，边幽幽的说：“生辰纲？呵！有证据吗？没有的话，你这算不算私闯女子闺房，毁人清誉。”
　　陆绎过来是正听到此话，看到袁今夏正着手系着衣衫带子，脸色微变。
　　“久闻镇国中尉带兵有方，与杨默将军分戍边关杀了无名蒙古人就敢上奏请奖，看来真的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气的王万兴脸色铁青，怒声：“镇国中尉岂是你这卑微女子可言提的，把人给我拿下。”来人对身后几名手下命令。
　　几人上前，袁今夏抬脚踹去，和几人打在一处，突然一只暗箭射来，袁今夏微转头正要躲开，一人从旁边窜出来揽住袁今夏一闪同时手一抬把箭拦下。
　　袁今夏抬眼看向正手揽着自己腰的陆绎，拦箭的手已然出血，袁今夏面色不明。微一转身离开。
　　众人看见过来一人，停下动作。
　　陆绎看着袁今夏身穿粉色的百褶如意裙，有些愣神，刚揽着袁今夏腰身的手，手指捻了捻。。
　　彼时参将大人听闻动静带人过来，听闻一番话语，参将命声：“上，给我拿下。”
　　陆绎回神，伸手迅速打过几人，来到王参将身前，一脚揣上王参将正要把剑的手，把剑踹回剑鞘，手拿着刚拦下的暗箭，猛地袭向王参将脖子，在近处突的一停，眼神危险的看向他。
　　王参将脸色猛变，高声命令众人：“住手，快住手。”
　　众人停下看向陆绎和王参将。
　　王参将站直身子不敢动：“你是谁？敢胁迫朝廷命官。”
　　陆绎听此话，嗤笑一声：“朝廷命官，我这手上，还真沾了不少朝廷命官的血。”
　　王参将惊的微转头看向陆绎：“你，你到底是谁？”
　　“锦衣卫经历陆绎！”陆绎回声。
　　“锦衣卫指挥使陆廷的公子。”王参将问。
　　陆绎语气不屑：“陆廷的儿子，倒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好歹还可以吓唬吓唬人，你说是吧。”
　　王参将王万兴惊慌命众人：“快！把刀剑给我收了。”
　　王万兴指向袁今夏：“大人，此人不服从搜查，还打伤了我的侍卫。在下只是想捉拿盗贼并无他意。”
　　不解释还好，听完此番解释陆绎面色更加不好：“搜查？不管理由，半夜夜闯女子房间。”说完手里的暗箭一使劲刺破参将脖子的皮肤。
　　王万兴立马绷直身子，惊慌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实在是生辰纲丢失在下心急，不顾礼数我有错在先，可是我手下进去这位姑娘正换衣服，这才怀疑她是做贼心虚。”
　　陆绎却不松手，照样黑着脸：“她房间那么小，生辰纲能藏到哪里去。”
　　这是一旁刚领头闯屋的人出声：“那就要问她藏哪儿了。”说着眼看着袁今夏。
　　袁今夏收回放在陆绎身上的眼神，没看到陆绎等她收回视线身子不可查的放松了一下。
　　袁今夏面无表情的回问：“证据。”
　　那人也不惧：“从上船开始你就有观察生辰纲，再有就你几个外人，不是你是谁。”
　　袁今夏听闻此言。微一勾唇，语气嘲讽：“这就是证据？箱子里是什么我不知道，你却清楚，那我觉得是你监守自盗，这样的话，是不是证据也成立。”
　　那人怒声：“你....”
　　陆绎这是出声：“确实口说无凭，原来王参将都是如此治罪于人的。”
　　“是我的手下不懂事，日后定会好好管教。”说教万那人，也就是棋牌馆，王万兴抬手指向还指着脖子的暗箭“可以先放下来吗？”
　　陆绎挥手猛地收回，王万兴吃痛捂住还在流血的脖子。
　　陆绎挥手，暗箭急射王万兴一旁，暗箭瞬间钉在船木上。
　　陆绎揉了揉流血的手“王参将，你可能不大了解我，我这个人性格古怪，只要是我的人，我想打就打，想杀就杀，可旁人如若动她一分一毫，我这分寸就很难掌握了。”
　　我的人，那不就是陆经历的女眷，王万兴回神急忙出声：“陆大人，误会，误会一场，是在下管束不周，手下鲁莽行事，如果惊扰了两位，还请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