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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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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阴魂不散,每次见到她都没好事!”傅二小声嘀咕。
“好了,少说几句,别把人得罪狠了,现在已经有潜伏在暗的敌人,多个敌人并不是什么好事。”傅清叹气。
“合着刚才怼人的人不是你一样。”傅二瞪他一眼,没好气的摆摆手,“知道了,我就是气不过。”
“咳咳···”傅清抬头望望天,再低头望望地,就是不看他。
傅二懒得和他计较,背着手着急走来走去,担忧看向紧闭的房门,“唉,不知道小鱼怎么样了。你说,怎么会突然就发病了呢?”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突然发病。”傅清没好气给他一个白眼,苦着脸,“停!别转了,你不晕吗?唉,我现在去收拾,说不定一会就得下山。”说完,一溜烟跑回房间收拾去了。
傅二沮丧坐下趴在桌子上直叹气,他哥的春天好不容易再回来了,结果还没过几天好日子就遇寒冬,他老傅家上下几百年,就没谁这么倒霉过,不行,改天他得拉他哥去寺庙拜神,去去晦气。
胡乱把东西塞进行李箱的傅清,重新跑过来和他一起趴在桌子上叹气,“之前明明好好的,突然发病这怎么也得有个缘由吧?”
“对了!”傅二跳起来,眼睛一亮,“肯定是因为刘玲姐妹!”
“不是,你不能因为讨厌刘玲就往人家身上推,我敢肯定她没有出手。”傅清无语看着他,这个家伙,讨厌一个人就啥都往那人身上推,典型的感情用事,在古代妥妥一昏君。
“不是她还能是谁?小鱼忘记以前的事了,一看她一受刺激,这不就发病了吗?每次,就是这样!我们傅家倒了八辈子霉才招惹到这么一个女人。”傅二愤愤不平,这刘玲就是克他哥的,碰到她总没有好事!
“但是,小鱼以前不认识刘玲呀,就大哥对小鱼老母鸡护鸡崽似的,你和大伯他们一点风声都不漏,我都是出事以后才知道大哥谈恋爱了,刘玲怎么可能知道小鱼的存在。”傅清还是不相信,因为梁鱼当时还小,傅一不想其他人打扰,把梁鱼藏得死死的,傅一一向独来独往,经常消失几个月,大家压根没想到他会“金屋藏骄”,家里人都不知道,更别说外人了。
“万一呢?三年前的事怎么说?”傅二不甘心,女人的直觉太厉害了,像他妈,每次都能找到他爸藏起来的私房钱,连藏在鞋垫下都能找到。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万一?三年前的事她和刘家的确有责任,但是没有证据证明是他们干的,看他们反应并不知道梁鱼存在。”他们查到那天晚上有人打电话给梁鱼,但线索到这也断了,打电话的人很小心,用的黑号,根本无处查,傅家不相信世界上有如此巧合之事,但当时刘玲和刘家的反应的确是不知道梁鱼的存在。
“万一他们是装的呢?!嘿!你到底哪一边的?怎么老替他们说话?”傅二拍桌而起,怒视叛徒。
“我怎么就替他们说话了?咱们不是在分析吗?”
“吱呀”门轻轻打开,傅二傅清赶紧住嘴,傅一阴郁出来轻轻把门关上,傅二傅清心咯噔一跳,相视一眼,小心翼翼的围上去,“哥,小鱼怎么样了?”
“我们收拾好了,现在就下山?”傅清怯怯地问,傅一这三年脾气阴晴不定,亦正亦邪,越发暴躁,要是他爆起,他,他扛不住呀。
傅二?傅二那货不帮着大哥造反就不错了,靠他还不如靠隔壁院子里那群鸡呢,至少人家不碍事。
“现在下山不安全,他没事,睡着了。”傅一淡淡道,皱着眉,“他还没吃早饭,醒来该饿了,泡面没有营养,隔壁还有鸡买吗?”
“有有有,隔壁大爷家养了二十几只母鸡,油光水滑的,我现在就过去买。”没事就好,傅清松一口气,点头如捣蒜。
隔壁大爷养二十几只鸡是给媳妇坐月子吃的,昨天卖两个鸡是因为傅清给的钱多,现在说什么也舍不得卖。
村子里其他人在撤走时鸡都绑着带走了,昨天他寻遍整个村,只有隔壁大爷有鸡卖,傅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软泡硬磨,比昨天花了一倍的价格,大爷看在他是天师才松口匀他三个,最后过意不去,硬要送他一小袋米。
“昨晚你们看见什么吗?僵尸在门外一跳一跳,还怪吓人的,昨晚我家的鸡都不敢叫。”隔壁大娘利索的抓住一个母鸡,神情惊恐神秘兮兮低声问傅清。
“没事,我们很快就能解决,你们晚上只要不出门,就没事。”傅清接过鸡,塞进鸡笼,安抚她道。
“嗯嗯,”隔壁大娘神色忐忑,小心四处张望,发现四周没人,悄悄细声说,“唉,这汉山邪乎着呢,你们拿完鸡还是赶紧下山,这事甭解决了,我们全村都准备搬到镇上,到时山一封,什么事也出不了。”
“大娘,现在下山不安全,雾把山路都遮住了,不解决那几个僵尸,万一半路被咬了怎么办,还是留在山上安全。”傅清无奈耸肩,中途跑了,他七大姑八大爷能把他给撕了。
“作孽呀。”大娘大急,欲言欲止,“我,我媳妇快生了,这可怎么办,都怪···”
“抓好鸡了没有?磨磨蹭蹭的。”隔壁大爷装了一小袋米走过来,见她嘀咕不停,急忙粗声打断。
“抓好了抓好了。”隔壁大娘心虚的扬声回答,赶紧低头抓鸡。
“这米不多,但是是我们自家种的,你们尝尝。这个鸡笼用完放在我儿子屋里就行。”隔壁大爷乐呵呵的把米塞进傅清手里。
“那谢谢大爷。”傅清掏出钱给他们,一手拿米一手拿鸡回隔壁。
“你这婆娘这辈子就吃亏在嘴碎,净乱说,出了事村长饶不了你。”隔壁大爷一边数钱一边责怪自家婆娘。
“哎哎,看我这嘴,我就是想儿子他们了,再说,我不是怕吗。”隔壁大娘也不恼,笑呵呵的接过数好的钱。
“怕个屁,出不了事,山神会保佑我们的,很快就能下山了,就能见到大胖孙子了······”
傅清回头一看,院子里的老人身手矫健快步回屋,一愣神,门已关上,一般人夜里见到僵尸不是应该惊吓过度吗?昨晚他都被吓一跳,这里的老头老太太也太大胆了,还有,出事村长饶不了,能出什么事?
“买了鸡就赶紧回来!买个鸡也能磨蹭大半天的。”傅二趴在围墙上不满的叫道。
“好嘞。”傅清失笑摇摇头,自己在胡乱想些什么,转身跑回隔壁屋。
傅二傅清一脸玄幻的看着傅一把另外两个母鸡小心关好,干脆利索杀鸡褪毛收拾剁块炖汤,我的天,这还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傅一傅大哥吗?
傅二懵逼的伸手一拧。
“嗷~~”傅清呲牙咧嘴,怒视傅二,“你不会拧你自己吗?!”
傅二双手托巴,无辜卖萌的眨巴眨巴眼睛,“会痛呀。”
傅清恨不得自插双目,“滚!”
“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傅二突然激动掏出手机,对准傅一“咔嚓咔嚓”开拍。
“你在干什么?”傅清一时间忘记痛,一副你疯了的表情盯着傅二,不怕傅老大回头算账?
“嘻嘻,我要拍回去给我家皇上看看,哼,就他那破手艺,还敢整天显摆那破面条!”想起自家老爸,傅二满是怨念。
想起自家大伯早上七点硬把自己挖起来欣赏那碗破素面糊,还硬要他不重句夸半小时,最重要的是还没有他的份!傅清同情的拍拍他肩膀。
梁鱼醒来在屋里找不到人,看厨房烟囱冒烟,走到厨房门口一看,里面到处是烟,烟雾中,傅二两难兄难弟毫无形象蹲在厨房灶前,一边抹眼泪一边吸溜泡面,傅一背对着厨房门口,站在灶前,衬衫袖子挽起,一手盘子一手锅铲,正在往外盛菜,不像做饭,倒像是雕刻一件艺术品。
“咳咳,你们在干什么?着火了?”
“嘿,你醒了?身体怎么样?”傅二快速吸溜剩下的面条,几口把汤喝掉,打了一个饱嗝,满足一抹嘴,咧嘴笑。
“生龙活虎,可以再战五百年!”梁鱼胸膛拍得碰碰响,这肌肉,结实!
“停,别拍了。”傅二赶紧拦住他的手,这小胸膛没几两肉,可别拍成内伤了,满脸同情,挤眉弄眼,“你身体那么棒我就放心了,我哥在给你做午饭,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做饭,你,千万别忍。”
“?”梁鱼一头问号看着一脸同情的傅二,“傅哥做饭好好吃呀。”
“唉,爱情蒙蔽了你的眼睛,现在连味觉都要蒙蔽,小鱼,你,受苦了。”傅二叹气直拍他肩膀。
“我吃饱了,我去找戒悔方丈他们开会去了。”听着傅二胡咧咧,傅清悄咪咪的往后一看,果然,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正怒视他们,心一颤,手里的泡面差点掉地上,把空泡面桶往垃圾桶一扔,赶紧扯呼。
“哎,等等我!小鱼,不和你说了,你们在家等我们的好消息。”余光看傅一走近,傅二僵硬着身体,不敢回头,像是被鬼追一样,急急忙忙追出去。
“傅哥做饭真的好好吃呀。”梁鱼摸着脑袋,望着绝尘而去的二人,委屈道。
“别管他们,现在感觉怎么样?”傅一抬手摸摸他的额头,担忧问道。
“没事了。”为了添加说服力,梁鱼原地蹦了蹦,“你看,我现在能干翻几个僵尸。”
虽然他脸色红润,傅一仍不放心,抓住他的手,小心把脉。
梁鱼一动不敢动,瞪大眼睛,小心翼翼观察他的表情。
脉搏正常,仿佛上午的一切只是幻觉,傅一此时迫切的想见梁鱼爷爷,他绝不能把梁鱼的安全系在不明药物上。
“怎么了?我这三年身体挺好的,感冒都没得过···”梁鱼看傅一脸色难看,皱着眉盯着自己,心直往下沉,他不会真得了什么绝症吧?
傅一回过神,见梁鱼红着眼眶,可怜巴巴忐忑看着自己,才知道自己把人吓着了,连忙道歉,“你身体很好,对不起,吓着你了,对不起。”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梁鱼没好气的拍了他手臂一巴掌,脸他舍不得,那么好看的脸可不能打坏了。
“好好,都是我的错,就罚我一辈子离不开你。”傅一捧住他的脸,深情温柔轻吻他的唇,
“呜呜~~~”梁鱼瞪圆眼睛,一动不敢动,屏住呼吸,怎么就亲上了?唉,这小妖精,真拿他没办法。
“傻瓜,呼吸。”退出,傅一轻轻咬他的上唇,舔舔才舍得松开。
“我帮忙端菜。”梁鱼拍拍红脸蛋,顶着鸡窝头,快步走近厨房,端起灶台的菜就走。
傅一端着汤慢悠悠的跟在后面,谁也不提去参加会议,梁鱼是讨厌看到刘玲,而傅一却是再也不愿看到梁鱼脸色苍白痛苦躺在自己怀里,他再一次懊悔带梁鱼上山。
傅清和傅二来到村长屋前时,老村长和几个村民笑得像朵老菊花,不停的忙活,斟茶递水,热情的招待。
“来来,两位天师里面请,几位大师正在里面呢。”老村长笑呵呵把他们引进大厅。
黑压压的五十几个人把小小的大厅挤得满满的,大家三三两两站在一起,傅清看见大厅中间几个在刘家姐妹身边献殷勤的男天师,冷哼一声,环扫大厅,看到一个红衣娇小张扬的女子站在角落里,眼睛一亮,拉着傅二走过去。
刘玲惊喜的看着傅清二人出现,期待的看向二人身后,可是傅清他们走到角落傅一还没有出现,失落苦笑,果然是自己太奢望了吗?
正在献殷勤的几个天师看见美人神伤,暗自庆幸傅一没来,愤愤不平谴责傅家,变着花样安慰,讨美人一笑。
刘茵神情复杂,一改以往,倚墙低头,一言不发。
“啧啧,看到没,这几个人说不准怎么编排你们呢!”书彤朝刘玲几人一抬下巴。书葉与傅以结婚后,书家和傅家正式绑在一起,当初刘茵为了抢傅以没少膈应她姐姐,书葉是什么人?分分钟怼回去,刘茵在也没少落面子。两个刚性的人干起来就像火星撞地球,方圆百里寸草不生。书葉与傅以结婚后,两人算是把梁子结下,相看两厌,不过那刘茵也痛快,见两人结婚了也潇洒挥手,现在她们两人见面除了互相讽刺倒也比以前平和了不少。
相比刘茵,书彤更不喜欢刘玲,刘茵至少光明磊落,刘玲?干的不是人事,有本事正面刚,躲在后面装绿茶耍阴招就不好了。
“啧啧,你小点声,被那些脑残听见,小心他们找你麻烦。”书彤身边一个轮廓鲜明脸如刀刻,刚毅俊挺,一米九几壮硕的男子挑眉轻笑。
这人正是龙虎派李家李虎,自从十二年前年少跟着祖父去书家做客,对书彤一见倾心,一见钟情,按照李虎的话就是丘比特的箭把他射成筛子了,从此踏上漫漫追妻之路,十二年了,中间的艰苦血泪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前几个月刚抱得美人归,目前正在暗搓搓准备求婚,对于书彤讨厌的一切他都讨厌,对,就是如此妻唱夫随,就是如此不要脸。
“叫他们放马过来,老娘怕他们不成?”
“对对,咱不怕!”
“彤姐威武!”
“请大家安静,请大家安静!”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劣质的喇叭响遍全场。
戒悔方丈作为此阶段考核的带领人,重申考核规则,告诫考生遇到危险不要逞强,安全第一,能走到这一步都是新一代精英,每一个都是各自家族门派的宝贝疙瘩,天师界已青黄不接,失去任何一个都是天师界的重大损失。
顾及后面赶来的天师,老村长接过破旧小喇叭,把事情起末重新说了一遍,
傅清看着老村长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悲愤痛哭不已,想起早上隔壁大爷大娘,忽然觉得几人的神情扭曲,哪看都别扭,对了,就像是冷漠麻木却强带着悲伤面具。
“怎么了?”傅二扯扯傅清袖子,悄声问道:“这几位老人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回去再你说。”傅清压低声音,和傅二咬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