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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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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阿奎萨小心翼翼的为自己施下幻身咒,熟练的溜进图书馆的禁书区。
阿奎萨的舅舅有一辆摩托车,估计已经老旧,她想要送给舅舅一个全新的、被炼金术锻炼过的摩托车。早早的开始了研究,但耐于水平不足,她便拜托“渡鸦”共同研究。
“渡鸦”是她为那个惊才艳艳的人取的外号,她现在已经知晓对方性别为男,在书信交往中她轻易地陷入自己编织的幻网,开始一场漫长无终的暗恋。
书信来往间,二人默契的从不提自己的任何个人信息,每次信的结尾都会提前约定好下一次的取信地点,一直保持着神秘感与仪式感。
“渡鸦”此人,思维敏捷,幽默风趣,对各方面都有涉及,知识面广泛,阿奎萨栽进去多么理所当然。阿奎萨每一次从花坛下,雕像的暗格里,喷泉边取信,都仿佛是握着火,感到双手被热烈的灼烧。
但她绝不会让“渡鸦”知晓她的心思,她只会把“渡鸦”小心的珍藏在心底,像珍爱的书本一样小心翼翼的收藏着,不会压出浅浅折痕,而是一生到死都保持如新。
改造摩托车这项工程浩大,不仅要熟练掌握炼金术,也要充分了解摩托车的构造,哪怕是“渡鸦”,也用了很久才想出一个大概的思路。
阿奎萨绕到禁书区B5-A4出里抽出烫金的信封,“渡鸦”在信里简要的概述了他的想法,最后写到:“A,很抱歉,我本想帮你先做出小的模型,但最近太忙,或许你可以自己尝试去做。”阿奎萨一遍又一遍的摩挲信封,抱着远处残缺的月亮描绘寂静。
“彭――”书架毫无预兆的倒下,阿奎萨看过去,黑夜中有一双异常明亮的深灰色眼睛。
是西里斯布莱克,阿奎萨捏住信封往袍子下藏起,用捏住一只玫瑰的轻盈。
“是谁?”平斯夫人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西里斯布莱克一把抓住阿奎萨右臂将二人笼在薄如蝉翼的隐形衣下,平斯夫人匆匆赶来只看见满地狼籍的书,无可奈何的收拾东西。为什么霍格沃茨的孩子都不把当禁书区当回事,总爱在深夜潜入,尤其是格兰芬多的那群孩子!
西里斯僵硬的一动不动,突然感到隐形衣的狭窄。阿奎萨安静的蹲在西里斯宽阔的肩下,嗅到太阳底下翻滚的青草香。
西里斯翕动眼睫毛,一眼撞上阿奎萨乌黑的发,与黑湖的巨乌贼一样在逼进。他感到胸腔闷热,只能竭力控制自己的呼吸,避免平斯夫人发现他们。
“你不走吗?”阿奎萨的声音缥缈传来,明明都在逼仄的隐形衣下,却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不远万里的传来。
“阿?平斯夫人什么时候走的,我都没注意啊。”西里斯不自然的眨眼,深灰色的瞳孔一灭一闪。
阿奎萨站了起来,从隐形衣走出,她好奇的抓住空中一角,带着探究的神情问:“是波特家的隐形衣吧。”
西里斯没有回她,径直从书架角落纠出一位拉文克劳的男生。他皱眉看着瘦弱的拉文克劳:“比利赫伯特,没想到你也会夜游?”
拉文克劳四年级生比利赫伯特低头整理着杂乱的衣服,衣襟处别的合欢叶早已皱巴成一团,阿奎萨萎靡的注视着那瓣可怜的叶子,她的胃简直与比利衣襟上合欢叶皱在一起,萎缩的吐出苦涩的绿液。
眼前这位瘦弱的拉文克劳,嘴唇因害怕泛出不自然的紫色,像是大病初愈,可怜而无助。“渡鸦”就是这副模样啊。
真的是,她根本不想这么早知道就知道渡鸦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