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路修罪恶之书》露娜诺克提斯

10、第9章:被玩坏的克洛维斯

　　第9章:被玩坏的克洛维斯
　　一.
　　“通知全军，以我第三皇子克洛维斯的名义下令，即刻停止一切战斗行为，停止一切破坏行为立刻援助eleven居民避难，立刻对所有伤患人员治疗！不允许一切作战行为！”
　　脱离出桑德兰的鲁路修此刻就像一只飞鸟一样，滑翔在空中。
　　那仅仅是一跃的后续动作而已，已经脱离渣渣机体束缚的他感觉到了久违的自由！
　　其实真打起来，鲁路修不用机甲，一拳就能轰飞这兰斯洛特。
　　“真他妈垃圾的Knightmare，根本不可能发挥出实力！以后再也不驾驶这破玩具了，靠！”
　　对于一个魔法师而言，机甲显然没有自己的身躯来的可控性强。
　　他空中一个转身，稳稳地落在总督府门口。
　　没有一个人看见。
　　他就这么大摇大摆走了进去，一路上遇到的不是被瓦斯催眠的军官就是被麻醉针击倒的军人。
　　他缓缓走进作战中心，随手把门一关。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面孔，美丽的青柳璃彩，还有他旁边满脸难以置信表情的——克洛维斯.La.布里塔尼亚。
　　看见master鲁路修的青柳璃彩卸下小刀，走在一旁，“接下来就是你的时间了。”
　　——
　　未几。
　　克洛维斯看着眼前的男子，全身战栗。
　　那柔顺的黑发，棱角分明的瓜子脸型，高高的鼻梁，俊秀冷峻的面貌，没一丝赘肉的身材，还有那邪魅中带着几许狡黠几许清澈的眼神，毫无疑问，他就是那——所有皇室成员都以为牺牲了的，帝国第13圆桌骑士，第十三皇子鲁路修.v.大不列颠。
　　此时的他心绪万千，心中七上八下，既有惊讶这“复活的鲁路修”是刚才击败自己的敌人的事实，也有对弟弟还活着的惊喜，不过更多的是一些恐惧，“他这个时候来干什么？”“如果他还活着，皇位还有我什么事情？“他知道c.c事情了吗？”
　　“我们终于又见面了，时隔7年，呵呵，我愚蠢的哥哥啊！”
　　“你，你是第七顺位继承人鲁，鲁路修吗？”
　　“我已经没有继承权了！不过你说的没错，我又回来了。”
　　克洛维斯一会露着些兴奋的笑容，一会又变成狰狞害怕的模样，表情阴晴不定，“那，你，你不应该8年前在日本...........”
　　“诈死都不理解吗？话说.........”鲁路修说着便从内袖里掏出支配者瞄准对方额头。
　　奇诡造型的枪身，散发出的阴幽绿光，犹如索命的恶魔充斥着指挥室内，这种肃杀冷峻的气氛让克洛维斯双腿不停颤抖，背脊额头都是冷汗，他花了好大力气憋出几句话，“我…我真高兴，鲁鲁修，你活着真是太好了！怎么样？和我一起回布里塔尼亚吧？娜娜莉怎么样，她也活着吗？”
　　鲁路修一语不发，心中只想，“要是娜娜莉来这，怕不是给你来个五马分尸。”
　　——
　　被枪指着的第三皇子越来越紧张，他以为是刚才自己发动的战争损害了对方，对方想过来复仇...........
　　“呐呐，柯内莉娅和尤菲都很想念你们的，如果知道你还活着，她们一定会很开心的！对了，对了，你还记得阿尼娅和莫妮卡吗！她们一直都在等着你回去接她们啊！”他喃喃说着，然而他越是胡思乱想猜着对方心理，他的“犯罪指数”越随心理压力的升高而增长。
　　鲁路修冷笑一声，“我来这里的目的，你为了自己秘密制造战争，下令屠杀人民，这种战争罪，反人类罪的罪犯，要由系统来审判。”
　　支配者快速变形，“厚生省省长慎岛灼登录，目标犯罪系数312，致命消灭模式开启，请瞄准目标谨慎执行。”
　　听到弟弟这番话后，克洛维斯登时明白了，他回想起以前，要知道童年时和鲁路修玩的最多的既不是娜娜莉也不是尤菲米娅，而是他自己，他那时候就发现鲁路修其实没啥野心也不在乎名利，唯一执着的就是正义，他那时候老是调侃他——长大别做皇子当警察吧。而此刻，这副状态，他想到自己下达的命令，心都凉透了，对方可能真的会杀他，就算是他哥哥。
　　“不，鲁路修，我错了，都是我害怕某样事情暴露!那会废嫡的!我....”
　　——
　　鲁路修是个很奇怪的人，他有时候宁愿信任系统所谓的数值也不信亲情，或者说他很相信那种判断方式。
　　但即使这样——他很少把生命交给西比拉处决。
　　鲁路修正要扣动扳机时，
　　，
　　他被墙上一张画吸引。
　　那是一幅皇族成员小时候嬉戏游闹的画作，画的是美丽的玛丽安娜带着娜娜莉，尤菲米娅克洛维斯游玩的场景。
　　鲁路修的右手食指松了一下，“这画不错，你画的吗？”
　　克洛维斯见有缓和的余地，立刻忸怩作态打着亲情攻势起来，“鲁路修，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玩的场景吗？那时候，我和你下期老耍赖，现在想想我真是傻得可以啊，还有............”
　　他这番话语对鲁路修一点用处也没有，鲁路修想的完全是另一个角度的事情。
　　鲁路修缓缓说着，“这短缩透视法用的不错，使三个孩子看起来很有纵深感空间感，画中线条简短有力也能表达壮阔的意境，色彩处理恰如其分，既有古典主义的结构轮廓之美也杂糅了自己独特现代化构思，还有精妙的明暗结合，三角构图，别的不说，你在绘画上确实很有艺术风格。”
　　“啊？”克洛维斯惊了一下，他一没想到对方居然在想这种事情，二没想到对方居然能轻松看透自己画作精髓，要知道，帝国阿谀奉承的专家多了去了，每次赞扬他画作都是牛头不对马嘴，而真正理解画中艺术的居然是眼前的......
　　“犯罪系数299，切换成麻醉枪模式...”
　　“你似乎对社会还有一点价值啊。”鲁路修移开支配者，冷冷盯着他。
　　有价值的是艺术。
　　不是亲情感情，而是艺术和画拯救了克洛维斯。
　　“那个，那个......”克洛维斯一时语塞。 “你必须理解，谎言对我没用，你那些矫揉造作的话语别给我出现了。咱们那点感情，早淡了。我小时候告诉过你吧，感情是不可靠的，只有利益是永恒的。”
　　克洛维斯紧张地听完对方冷酷的言语，胸膛起起伏伏，他心中越发明了，鲁路修此时不杀他可不是因为善心大发，而是因为利益关系，反过来要是无利可图，那么下场显而易见。
　　他看了看边上的青柳璃彩，他很清楚眼前女人的能力，“如果她真是亚瑟王手下的话，那即使来别的援军也没意义，我有把柄被她抓着，而她现在不公布一定是有求与我。”
　　他想了下，装出一副陈恳的模样对鲁路修说:“鲁路修，你有什么需要的，哥哥我一定帮你解决，您看”
　　“咱们不要装傻充愣了！都是皇族，这里只有咱们3人，开门见山点，拿出底牌吧哥哥，比如做生意诚信最重要!”
　　鲁路修说后上前一步，走到总督宝座台阶上，浑身散发“霸气凛然”的气势，明明模样没变，神采却焕然一新，那高高在上俯瞰人间的眼神，流露出只有帝皇才有的威严之意。他肢体语言仿佛在说着什么。
　　克洛维斯被他那种统御万物，气冲霄汉的轩昂姿态感染到了，他感觉眼前不是18岁的学生而是一位雄才大略的霸主，那种“强有力”的感觉，他从没感觉过，在父王夏鲁鲁那都没有这种震撼力。
　　所谓心领神会估计这是这样，克洛维斯立即站起来让开宝座，鞠躬行了个贵族礼，毕恭毕敬地说:“不朽的骑士鲁路修殿下，您请坐！”
　　鲁路修坐落。
　　他的心理由一开始的凑热闹——不忿不满——气愤再到想报复，然后胜利后的爽快，最后现在的...
　　鲁路修坐在位置上，要说没点飘飘然那是不存在的，他知道无论如何，这“不朽骑士”之雅号那是真实存在的，自己就算身份暴露那也是国家功勋身份。
　　“克洛维斯，我想了下，你暴露我身份是没有用的，谁会相信我一国家有功之臣会支持日本猴子到是你，这里的是不管给媒体还是给亚瑟王，呵呵都和废嫡没啥两样!”
　　“是，是，是，殿下所言甚是。”克洛维斯巴结地倒了杯红酒递给鲁路修，正如对方所言，他现在一张牌都没，要武力没武力，要大义没大义，要智商没智商，他自己都发现自己实在没任何地方能威胁弟弟的。
　　鲁路修抿了口红酒，指点道:“你那杀人灭口的小花招傻子都能猜到，绿发女还正好被我碰上，你说会废嫡，那就更加明了了，不就是怕她被父亲知道..........”他沉吟了会，若有所悟接着说，“哦！你要夺皇位啊！被发现就出局了是吧所以刚才一副发疯模样，怪不得，哈哈哈。”
　　二.
　　克洛维斯冒着冷汗，心想果然自己啥都瞒不过弟弟，便说:“都是我鬼迷心窍，哎呀，你说，就我那几斤几两，哪能和您和修奈泽尔哥哥，那是吧.........”他不知是真心还是假心地尬笑着，此时他第三继承顺位的尊严傲慢已经荡然无存。
　　其实别说克洛维斯，就算换成老狐狸修奈泽尔也是一个样子，纯粹是童年的阴影——鲁路修幼年就显出天纵之才，所谓的第七继承位也是他要低调硬拉下去的，玛丽安娜事件后更是锋芒毕露，其才能大义妇孺皆知，10岁就如此妖孽，18岁岂不是...
　　再加上夏鲁鲁皇帝在“鲁路修死后”总喜欢回忆一下，直抒胸臆下，什么“吾儿鲁路修要是活着，那便是治世之贤帝，乱世之霸主”之类的(都死了只能吹了)，更显示出鲁路修伟岸光明正义的高大形象。
　　所谓政治就要扯旗帜，造符号，死人是不会争权夺利的，所以死符号更容易被君王控制。
　　只不过布里塔尼亚的死符号现在变活符号了。
　　鲁路修摇了摇头，“你一开始就错了，你的目的是不让女孩暴露，而你后面做的所有事，看上去为了杀害目击者，实际却是扩大案件范围，把无数人牵扯进去，把一个秘密事件硬生生搞成战争，这叫什么，这叫目的不明，弄巧成拙，毫无逻辑。”
　　“这，殿下的意思是”
　　“你的目标应该是把案件范围缩至最小，了解之人缩减最小，这个追寻过程应该全部秘密进行，不让军方等介入，你刚刚造成的恐怖活动，实际是把更多人硬拉进来了，这不是蠢吗？”
　　“啊？”克洛维斯脑子一时转不过来，他本以为对方会声讨他犯罪行经，却没想鲁路修直接分析他目的过程了。
　　鲁路修见对方傻傻的模样，叹了口气，“你就不应该说什么有恐怖袭击让军方介入!更不应该毁灭新宿啥的，你这样只会让越来越多的人接触到那女孩，举个比方，原本女孩进入敌人老巢，那只有反抗军几十人知道。你现在这番，天下人都知道你这有问题。本来只要杀10几人，现在要杀几千人，当然这里只要有一个逃走你就暴露了。你行动完全背离了目标，这不是蠢吗？”
　　“啊!好像是的。”克洛维斯仔细一想，自己这一顿骚操作确实步步失误，本来是隐藏秘密，结果变成恐怖袭击，然后又变成对新宿虐杀了，到了现在，秘密女人没找到，人杀了一堆，就好比，你修电脑cpu，cpu没修好，倒把显卡主板弄坏了一样，自己确实蠢得很，可他又一想，觉得也不是自己战术问题，问道:“但这也是部下实力太差啊，要是当时高架上就挡住对方，或者新宿地铁时就回收的话...................”
　　“本里就几人知道的事情，你要变成警方也知道，亲卫队也知道还有，作战之前就要考虑失败结果，你这样好比游泳不考虑水流有多湍急有多深一样，那个装置要在高架上打开，你要把东京人全灭口吗？”
　　“不，这显然............”
　　“你的战略就是错的，战术更是一塌糊涂，我都不知道你有没有仔细做过计划做过方案？”鲁路修一脸不屑。
　　克洛维斯听着有点急了，他当时确实太着急随口下命令，但局外人指指点点的模样让他很难过，“殿下，我，我也没办法啊！我能怎么办啊？要不您说说”他一出口就觉不对，这不是把鲁路修移到了自己犯罪者角度上了吗？
　　.......
　　鲁路修到没介意，随口说:“我要是你，根本不会扯啥恐怖袭击叫军方解决，罪恶只会越滚越大，要解决就要反向思考。”
　　“反向思考”
　　“没错，我会直接让反抗军带着女人回大本营。这里要注意，女人似乎有杀了也不死特性。”
　　克洛维斯倒吸一口凉气，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么就要好好利用，找几个心腹确定女人位置，如果是地下，直接把她和周围人埋了，这样目击者死光，她还活着，就可以无声无息回收。”鲁路修笑着，似乎对自己想法很满意。
　　“如果在房间里，找暗杀组织，解决了。对了你亲卫队当时不先杀那个女人是完全错误的，既然她不会死....................”
　　鲁路修此时又想到了什么妙点子，兴奋叫道:“那还不方便吗，一开始直接手榴弹伺候，反正炸成灰还能复活，见到就杀了别给她任何反应机会；实在不行，确定她位置，用催眠瓦斯，集体催眠一个个找，最后嫁祸下就行。关键要有一个原则，你不能让人知道你在干坏事，你可以把一个任务拆分成数个部分，每个部下干一个，找几个理由，这样一来，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坏事了。要达到一个程度——你自己都不知道在追捕绿发女，干坏事。”
　　“杀人有很多方法，用枪杀那是最傻的，被人看到那更是傻上加傻，即使要毁灭新宿也要利用事故，什么洪水啊，毒气啊.....”鲁路修想了会，喝着红酒醉醉地说起大话，“时间越短，毁灭力越强，作案人员越少，好比一个人按下按钮就灭绝新宿的话，自然仇恨也就越少了，要怪就怪一个罪犯就行，好比地震海啸一样，这才是高级别的杀人方式。”
　　面色惨白的克洛维斯不敢相信眼前那露着轻松惬意笑脸的男人鲁路修，他不仅按犯罪者方式思考，而且思考如此深入，虽然按照他说法确实可以方便解决自己难题，但是这也-太不像一个人类了吧？
　　能把残忍的事情这么面无表情，就像扯家常说出来，这需要怎么样的心态，或者说比起修奈泽尔的冷酷无情鲁路修刚才表现的那种“观察者角度看问题”更让他感觉毛骨悚然，似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全部可以用数字来量化逻辑来推演一般。
　　（一边的青柳璃彩看了看外面环境，确认没有敌人靠近后叹了口气，要说这“是鲁路修也不是鲁路修”，因为鲁路修就是慎岛灼，而灼在这几十年里已经见过无数犯罪事件，还有常人难以理解的免罪体质犯罪。
　　总而言之，克洛维斯等等的犯罪在他眼中连闹剧都算不上，而他之所以能这么心平气和说出残忍事情并非因为他本性就草菅人命，而是特A级精神分析能力，由于具有的高度精神共感性，故而能跨越精神上的边界线对追踪对象进行犯罪侧写，即将自己的精神代入他人（无论死活）。
　　简单说来，他可以随时把自己人格转换成任何类型的，这样一来，天下至恶与至善，他都拥有。）
　　“不用这样看着我，到底我也不是什么恶鬼啦！”鲁路修突然变了下性格，收敛了下气势，手摸着后脑勺，笑着说。
　　“啊！”克洛维斯后退了一步。
　　“说实话也不用搞得那么极端，当然受害人越少越好啦，你说我的话，当时出事时那就不会惊慌失色，暴跳如雷，是吧？”
　　克洛维斯愣了下，心想这不是说自己反话吗？
　　鲁路修不管他，自己说着，“那怎么能慌呢？是不是，处事要冷静谨慎，要谋定而后动是吧？”
　　克洛维斯立马点点头，“是，是是，殿下言之有理。”
　　“先他妈的设定100个plan，一计不行下一计，得严格计算各种可能性，加入风险评估，战略模拟，建立战斗模型，一句话，计划建的好，胜利就到手啊！”
　　这话惊的正在拿酒瓶想给鲁路修勘酒的克洛维斯一个不小心，把酒瓶摔在地上。
　　“那个什么绿毛女，不仅要利用她不会死的特性，还要利用她绝色美女的容姿，对！你不是很会演戏吗？”
　　“啊，也不是，略懂，略懂。”
　　克洛维斯被玩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