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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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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何事?他记得这几人是有骑马的,为何没听到马叫,方才还听到。
“小七春花快躲起来!”莫离经不敢大意,他们几个算是老幼妇孺,毫无还手之力,方才提及的蛮夷怕是已经潜伏进来了。
还好前些日子顾疯子把弓弩研究出来,唯一的一把正带在身上,带着小七春花顾管事他们躲好,那领头的将火熄灭,处于黑暗中,都是平等的。
空气中只闻见春花的气息声,顾管事阅历已在哪儿,他呼吸及其轻,在他身旁的小七自是学着,春花身为女子当然是害怕急了,紧紧拉着小七的手臂,小七慢慢安抚着她,让她冷静下来。
极快听到一些轻轻的脚步声,不知是谁的。
莫离经心跳如打鼓,他头一遭遇见这种事,只是猜测人已潜行过来,却不知这些人是如何躲过那么多关卡,追着这几人过来又是怎么回事。
现在保命要紧,不能想那么多。
他就是想的太多,做事才太过拖沓。之前被人嫌弃,最终被所爱的那人背叛。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气,蹲在破庙的柱子后面,漆黑一片中无人知晓会发生任何事。
只听一声:“大哥小心!”
顾管事不知何时已将自己的衣袍撕成不挑绑在木棍子上,听到声音便用打火石点起来。
那几人接着光看到三个蛮夷正挥刀看那领头的,莫离经单手有些发抖,握住弓弩,只能凭着运气将箭驽发射,开始偏了一点,幸好速度极快蛮夷人没有发觉,他又射了两下才中,弓弩小,只是稍微有些感觉,是上晕睡药后发挥作用,那是他同顾老大夫索要的。此时正好用上。
一个蛮夷人倒下去之后,另外两个狂奔进大雨中,几人追了出去,却被莫离经大喊:“别去!回来!”
太迟了。已经有人正在身后,用刀子架在他的脖颈上,怀里的莫钱钱想哭又不敢哭,他看到刀已全身发软,就如做了噩梦一般。
这个才是蛮夷人的小头目,丝毫不含糊要抹莫离经的脖子,莫离经感觉到刀锋的冰冷,不敢动弹。
也不知这些蛮夷人潜北国的目的是什么,至少不是为了杀他。
“他只是一个普通百姓,你杀他没有。”领头的道。
蛮夷小头目冷笑:“听说你们国主爱民如子,这条人命交换李修道的消息!他现在何处?”
这个让蛮夷族畏惧的男人,只有将其杀死,方能突破关口攻北国。准确的来说,这些人只是蛮夷的死士,他们不去死还能做什么。
莫离经的手心出汗,而顾管事的火把光线只有一缕照到莫离经这边来,这人没有发觉他手腕上的小弓弩,只能赌一把,他本就被人抓着头发,扬起脖子,正好看到那人的喉咙,只需射中下巴!
外面的打雷闪电,轰隆隆!
就是这个时候,雷声分散小头目的注意力,他扣板松开!“咻”一声,小头目捂住自己的下巴,莫离经乘机会,推莫钱钱出去,自己滚到一旁:“小七拿东西丢他!”
那几个当兵的手脚麻利,将人擒拿,可惜被擒的那一刻,那人死了。死士就是死士,看来在另外一个也无理由活着。
莫离经忽然觉得自己脖子上少了什么东西:“我的玉石呢,小七火来我找找。”
在地上翻到他玉石,方才安心下来,他来到这副身体,就带着玉石,少了他还不得心安呢。
火光缓缓,莫离经擦拭这玉石。那领头的道:“公子可否借来看看?”
他看了半响,忽然跪下:“小的李广唤有眼无珠,还望公子见谅!”
“不就是一个普通的石头,你们错认了。”莫离经道,这群人太怪异了。
那领头的却道:“属下绝不会认错,只有经过血炼营最终试炼的才能得此玉石,一般仅有一块。此玉带有血色,就是因公子以自己的血侵染了这块玉石,才有这般颜色。”
莫离经刚刚一场惊吓,双腿还发软,脑子杂乱,这会子还不会思考:“那你说谁有资格拥有这块玉石。”
那人微微一愣:“只有李修道将军才有。”
“所以你们认错了人了,李修道那小子还在京都呢,怎会在此。这玉石不过相似而已。”莫离经也不知玉石从何而来,他醒来是就是挂着这东西。
小七慢慢挪过来,轻声道:“公子,你和李将军交换过信物,便是在那关口,只是你不记得了。”
李广唤不是一般人,小七的话语也已入他耳,即便不是李将军,也是对李将军极为重要之人。
他唤唤起身:“让公子受惊吓了。”.
莫离经稍微定了定神,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莫钱钱还在他怀中极其害怕地窝着:“李将士太客气了,坐下吧,若是可以,讲一讲那血炼营的故事。”
李广唤乃血炼营的一员,他们隶属李家军,只不过他比较特殊,乃是李修道麾下的将领,李修道得令回京,他又被李修道召回来,准备往北地领军。
血炼营便是训练李家子弟的地方,五年或十年进行一次,若是李修道死于战场,那么新的将军便会从血炼营选拔出来,不会间断。
哪里用特殊的手段训练这些李家子弟的各个方面,几乎全能的。当然那些之乎者也会涉及,但是不是主要训练之一便是。
哪里的苦只有去过的人才知道,从血泪出来,又掉入战场的残酷之中,几人能忍受的住。
李广唤道:“抱歉,这个无法告知,若是李将军的话,他是可说的。”
莫离经不为难他,看着受惊吓一直无法闭眼的莫钱钱,说起英雄故事来,比如虞姬霸王,司马光砸缸等等,他小时候熟知的故事。
慢慢地孩子睡着了,大人也跟着睡过去。
醒来时已雨果天晴,路况不太好,大雨之后土堆倾塌,有些路段树木横架无法同行,幸得昨日几人清楚道路,马车方可前行,只是他们的马已被毒死,只好跟着莫离经的马车,到下一个驿站再作打算。莫离经的两匹马幸好与他们没圈在一起,不然也一起被毒死。
原本他们几人不敢上马车,后因路途遥远,被莫离经训斥一番:“做人不要那么死脑筋,不管你们有什么规矩,偶尔变通一下方能通往光明,快上来!”
两匹马拉的马车不小。考虑到他们行李过多,莫离经娇贵公子应需要更宽敞的空间,于是顾管事寻了整个雨镇最大的马车行才买到的,花了不少银钱,以为莫离经会怪罪他,却听到莫离经道:“你是我们的财政大臣,看着花就行,别事事都来问我。”.
马车行走并不慢,莫钱钱又不闹。他不闹更让莫离经束手无策,不知道他哪里不舒服,不像一般人的孩子。只好任由着他,与孩子讲道理那是很难的,非常之难。
那几人除了领头的叫李广唤之外,其他的名字都是二狗、柱子、王五,一听就是农家孩子,不能说是孩子,这几人年岁应在三十上下了,鲜少有笑脸,他们坐在马车之内非常不自在,感觉自个像个大爷一般被人伺候的,千万只蚂蚁在咬着的。
好不容易熬了两天,到了古道中段的驿站,几人松了口气。终于盼的云开见月明,莫离经知道是分道扬镳的时候,他们需风雨兼程赶回京都与人回合,没有挽留他们。
在驿站中几个当兵的粗粗吃了几口饭,买了马匹便慌忙起身,看不出有半点难受,开心用马鞭拍打马儿的屁股,似要飞起来。
“公子他们怎么如此兴奋。”小七问道,春花看过来,顾管事吃着馒头夹小菜。
莫离经喂莫钱钱吃一口,然后让他自个吃:“有些人不能被困着比死了还难受,他们就是出了笼子的鸟儿,为何不兴奋。”
春花一直秉承这公子说的都是对的,开心地吃起来,在驿站休息半日,主仆几人开始上路。这一路风光明媚。越是快到京都莫离经就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什么事情在等着他。
可他在京都若说有意难为他的,只有护国公府一家,为何此刻顾管事被人拦着马车不让走,看着也不像拦截。
“顾叔发生了什么事?”莫离经撩开帘子问道。
顾管事慢跑过来:“公子,几个书生在路旁争吵,把上京都赶考的银钱给丢了,在路中间哭闹呢。”
百无一用读书人啊!莫离经不由感慨,又问顾管事照着这个速度何时才能抵达京都。
五日!
路途有些远,对于这些个除了读书之外一无是处的书生们的确有些困难,他们倒是不笨,选择苦闹在大马车中间,书生有点心思还是与旁人不一样,不折了他读书人的腰,又让人产生同情之心,古道这个方向大多都是通往凉城,凡事不会巧合如书中,必有其中因果。
莫离经纵身下马车,顾管事下了一跳,公子性子这般急,他踏脚的还未放!
“三位兄台,我这马车还算宽敞,若是不介意可搭一程,正好我们也要赶着上京。”莫离经指了指马车道,又说:“只是孩子小,怕是扰了各位。”
三位书生面露急色,又犹豫不决,其中青色袍子的上前一步:“多谢公子,只我等……”
“只怕扰了公子家眷,我等以为不妥,多谢公子好意。”另外一个淡蓝色袍子的青年上前说着。
莫离经瞄了他一眼,看到那个玉佩,这人不简单,凡事不出头,等其他人先行他后定:“即有同门之情,我又为何怕你叨扰,自我烦忧可不是通读诗经人所作为,莫不是真如他人所言,读书读傻了?”
说罢莫离经极快转身,那淡蓝色袍子的青年明明听到同门之情,摸了摸自己的玉佩,莫非……
“公子说得是,邵兄、李兄我们先解了一时之困,来日再报答这位公子。”淡蓝色青年先上了马车,看到里头的莫钱钱。
这孩子忽然起身对着他们行礼作揖,三人心下回礼,这马车的主人教导有方,两侧的春花与小七连连起身行了行礼,所谓慕耳濡目染,莫钱钱的行为自是能带着他们。
莫离经后进来:“诸位不必拘束,五日后便可到达京都。”
淡蓝色青年坐下之后方知失了礼数:“在下杜恒,这两位是我的同窗李子川与邵同。”
三人方才被莫离经一番话语,还在思索中,忘了礼数,齐齐起身要行礼,谁知马车内高度不允许,撞倒头,莫钱钱破天荒笑了,他恍然捂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