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雨》林若月

1、第 1 章

　　站在晋西的土地上，骨子里散发出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其实我脑海中已经没有任何关于它的记忆，但就是觉得分外亲切。
　　嘈杂鼎沸的人声和腐烂废旧的气味将沉醉于冥思中的我拉回现实，我正站在晋西镇的火车站，已经近乎可以停止使用的火车站，从西安一路西行整整十个小时的车程，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尽管是卧铺我却一刻也不能入眠，窗外漆黑的视界，周围是夹杂着香烟和泡面的混合气味，这段苦不堪言的旅行我却毫无悔意，也许我是疯了。
　　慕苏如果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吧，这个时间他还在休息。
　　我好像从未坐过这么久的火车，自记事以来，坐得最久一次是和慕苏跑去瑞士玩吧，瑞士的火车比晋西的美多了、可爱多了，说瑞士是全球最美的城市也不为过。
　　我吵着要去看瑞士的雪景、城堡，慕苏带着我坐了八个小时的火车一点也不累和此刻的感受完全不同。思绪跳动着火车驶进了站台，啊，终于到站了，晋西，我回来了。

　　四周破旧、矮小的房屋、商贩们大声吆喝的叫卖声丝毫不影响我对这个小镇的印象嘴角微扬一笑，提上行李箱往出站口走去。
　　“哎，姑娘，你的东西掉了”
　　这里也有搭讪的人么，我约微一想还是少惹麻烦的好，继续前行。谁知那声音在背后加大了分贝。
　　“姑娘，你的东西真的掉了，20*8年*月**日首尔南山塔”
　　我顿下脚步听到他念出这一段，啊，是和慕苏去南山塔玩时的纪念卡片，什么时候掉的。说着他已经小跑到我面前，将卡片递给我，我抬手接了过来，用疏远的口气说了声”谢谢”，话音刚落他便自来熟似的说道“姑娘叫若月？落款我就不认识了”我在心里嘀咕爱尔兰文你认识才奇怪了，我再次说了声”谢谢”，便提步走了。谁知下一秒他拦在了我的前面，
　　“嘿嘿，我叫田慬宇，姑娘贵姓”
　　我默了默面无表情道：“林若月”
　　他自言自语道“难怪写着若月，姑娘是来探亲还是长住”
　　我想我没必要再和他废话更多我淡淡地说到“先走一步”踏着步子走开了，他在背后扯开嗓子说
　　“晋西虽然是小城镇，地痞流氓却不少，你要小心一点”
　　用的是英文，我心里震惊了下这个男孩子心思真细腻，也很会为别人着想，轻轻地点了点头以示谢意。

　　哎，终于出站了，空气还可以，没怎么被污染；天空很蓝，阳光的照耀心情都变得好了，我正计量怎么坐车，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突然闯入我的视线之内，
　　“姐姐，行李很沉吧，我帮你拿”
　　我还没拒绝他就拖着我的行李箱向前跑了，速度还挺快。我迟疑了下
　　“小朋友你慢一点，小心摔倒了”谁知他越跑越快，我回过神来不会是遇到骗子了吧。。。不会吧，他只是一个几岁的小孩子啊，什么样的父母才会允许甚至支使孩子做这种事？？
　　一个略微熟悉的声音落入耳边
　　“又是你，又抢外来游客的行李，就是因为你们这种行为，晋西才会越来越落魄，名声越来越差”
　　闻言小男孩已经撒开脚丫子跑开了，动作很娴熟，明显是经常做这种事。对方正走向我，听他说道
　　“是地痞流氓培养的，专门抢外来游客”。
　　我沉思几秒道“你这样做又有什么用”这根本是杯水车薪，
　　那人道“遇到一个解决一个吧”
　　我嘴角挂上一丝嘲讽的笑意“随便你，这附近的地头蛇没有出来找你麻烦，说明你是他们碰不得的人，今天谢谢你”。
　　男生无奈的扯了扯嘴角“这个世上有太多我无可奈何的事”
　　我突然很想笑，人在整个世界，七大洲、224个国家和地区、70亿人口，有多少人一生只能默默无闻，曾经她都办不到的事并为之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其他人，呵呵。为了一些遥不可及的事遗忘疏忽了最亲的人值得吗？我已经不想再跟他废话“祝你好运”说完踏着步子，坐上一辆出租车走了。

　　真的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到这儿了，她的样子在我的脑海中已经模糊到极致，即使翻看照片也觉得陌生，她陪伴我的日子屈指可数，记忆里她很清瘦笑容像棉花糖一样甜。天心妈妈，时隔多年我再回到您逝世的地方，您在天国还好吗，我很想您，我不知道您为什么爱这片土地，您是韩国人啊。
　　天心妈妈，去年我回来看您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男生，他站在路边的槐花树下，穿着我喜欢的绿色风衣。好像很久之前就认识他，心里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还有一丝浓浓的悸动；从那天起他的身影就盘绕在我脑海中了。和慕苏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天心妈妈您说这就是恋歌说的爱吗，如果您还在多好。

　　“师傅，这附近有什么有名的学校吗”
　　的士司机一口浓厚的晋西口音“小姑娘，我们这个地方比不得大城市，教育不景气哟”，
　　记忆中那个男孩很高，特别瘦，约莫中学生的模样“那，晋西镇有什么中学吗”，
　　师傅摇着他那间夹着白发丝的脑袋“有钱人家的孩子都到市上去念书了，晋西中学出了名的混乱哟，学生和社会上的混混勾结，出来又是祸害社会哟”
　　听闻此我皱了皱眉道“晋西只有这一个中学吗”
　　师傅听了摆手到“罢哟，有一个祸害学校就翻天咯，再多晋西还不给他们拆了”
　　我心里默念道，希望你不会是像他所说那般吧。“多谢师傅了”

　　“姑娘，你一个人要多小心哦”
　　“好的，谢谢师傅，祝您生意越来越好”。

　　眼前看上去还是七层新的红顶瓦片、蓝色墙面的房子就是我小时候短居过的住所，而一切悲剧也从这里开始。天心妈妈，为了弄清您为什么如此深爱这个地方，我回到这里。
　　另外，我还想再见那个人一面啊。

　　哎哟我去，从上午收拾到这会都下去两点了，饭都没吃成，饿死姐姐了/(ㄒoㄒ)/~~，算了，先出去吃饭，顺便买点生活用品，当然少不了吃的啦，再回来继续收拾。。。。。哭哭唧唧。

　　“阿姨，您是认真的么，一个镇子居然没有大一点的超市？？？。。。。。。。。”我想哭啊。。。。问了临近宅子一个开小卖部的老板娘。

　　“姑娘，我唬你干啥，咋晋西镇地痞流氓多政府都不管咯，有钱人往外搬都来不及，谁还来这啊”。
　　苍天啊上帝啊，我扶额艰难的扯了扯嘴角“好的，谢谢阿姨，那请问镇上有什么餐馆吗，味道稍微好吃些的。。。”
　　她脸上立马洋溢着自信的表情“姑娘，不是俺显摆，晋西别的没有，特色小吃还是有的，谢大妈家的羊肉泡馍祖传的哟，刘姥家的豆腐花爽口又香甜，城东路的手工面每天都要排队咧 ，吉香居的家常菜也是要提前预定的呢；逢年过节还打挤的咧”
　　啊哈，这么多美食吗，对于一个吃货来说还有什么比美食重要，哈哈哈哈，我露出开心的表情道“谢谢阿姨，我先去尝尝”。天气还不是很热，所以暂时先去吃慕名已久的羊肉泡馍吧，想起在巴黎的时候听中国来的留学生说起羊肉泡馍，直想流口水啊。一家看上去有些陈旧的店铺，估计应该传承几代了，我缓缓的走进去，这会已经过了饭点，店里却还是坐了大半屋子的人，可见那位阿姨所言非虚，生意是真好。
　　老板见我走进来便大声张罗“小姑娘吃点什么”
　　我微微一笑“老板，你家什么口味最受欢迎啊”
　　老板一副明了的表情“姑娘刚来晋西吧，我们本地人的口味呢，什么都可以，姑娘你能吃辣不”
　　也不知是不是基因突变，父亲和天心妈妈都不大爱吃辣椒，我却像着魔一样执着于辣椒简直是无辣不欢，为此慕苏还特地带我去了四川吃最正宗的辣椒，四川的火锅世界闻名啊，连都柏林都有中国人开的火锅店，只是没有我在四川吃的正宗。
　　我加大了声音力度“辣椒越多越好”
　　老板继续他那洞悉世事的表情“四川人？好嘞，姑娘你找个位置坐下等，马上就好”
　　我摸摸脸颊想，我长得很像四川人吗，啊对了，这里再往前就是四川地界，应该有很多四川人在这里生活吧。四川四川，什么时候再去看看你，我在心里默念。不一会儿功夫，老板就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泡馍上桌，香味早已溢满空气中，我迫不及待的舀了一大勺塞进嘴里，我是真的饿了。。。羊肉炖得软软的，入口即化，汤汁完全地融入到泡馍里，咬一口，汤汁四溢。啊，真的吼吼吃！！！一位约莫四五十岁左右的阿姨停在了我所坐的桌边，我放下勺子略带疑惑地望向她：“阿姨，您有事吗，我现在需要付款吗”
　　阿姨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笑着道：“小姑娘你是刚来晋西吧，不急不急，你吃完再付钱，如果没钱阿姨请你吃也没事的”
　　我微笑道：“阿姨那你怎么赚钱呢，饭钱我是一定要付的”
　　阿姨笑了笑道：“姑娘你别客气，谢大妈不是唯利是图的人，你来晋西是找人的吗”
　　我放下勺子道：“嗯，算是吧，阿姨您在这里开店多久啦”
　　妇人思索了几秒道：“有三十多年了哟”
　　我讶异了几秒道：“店的年纪比我还大，阿姨开这家店很辛苦吧”。
　　“怎么不辛苦，不过几十年咯，都熬过来了，小姑娘你可要好好念书，不要像阿姨这样辛苦噢”
　　我微笑道：“谢谢阿姨”门外传来呼叫的声音，谢阿姨往门外喊了声“来了”便向我道别去了。我在心里默念，晋西真没有些人谈论的那么差啊，这里土生土长的人本性纯良。人之初，性本善；世人只是在世间行走久了，被周遭环境改变，迷失了初心罢。喝完最后一小口汤，我满意地擦干净嘴，付了钱起身向门外走去，小店食客络绎不绝，店员们忙碌的身影尤为好看，谢阿姨看我出来还打招呼示意，我挥了挥手以示道别，他们那么忙，我就别添乱了。还是打车去市中心的超市买点生活用品，回去继续收拾那多年无人居住布满灰尘的房子，额。。。想到这又头疼了。。。。我和天心妈妈这点真挺相似的，我果然是她亲生的。。。我们都喜欢大一点的房子，大概是觉得小房子压抑吧，大一点的房子更空旷，住在里面心情也更好。

　　So以至于这栋复合型别墅打扫起来真的要人命。。。。父亲喜欢民国苏式的大宅，母亲喜欢欧式风格，所以三栋别墅，kkk我一个人要打扫到何年何月，还好，因为只短暂住在这里，另外两栋甚少使用，大都住在正楼这幢现代风格的简约别墅里。三层是露天花台，种着天心妈妈喜欢的木槿花，不过她亲手种下的那几株早已被父亲移植到上海去了，那是她从故土韩国带来的种子，于20年前种下，现已长成几米高的大树，只是它的主人早已仙逝。看着墙角开着的兰花，小小的花瓣，在阳光下绽放，风吹拂着它轻盈的身姿，犹如一只翩翩起舞的精灵。这种兰花不似君子兰、剑兰为人们所重视，我却很喜欢它自成一派的风格，不争不妒，怡然自得。二楼是卧室，风格各异的六间卧居，主卧是天心妈妈喜欢的希腊风格，中间那间是我幼年时居住的，天心妈妈按照迪士尼动画片里小公主们粉粉的卧室装修的儿童房，她是想把我培养成一个公主吧。因为父亲母亲都喜爱看书，二楼也有一间书房，虽不及一楼的大，藏书却也足够丰富。我住在走廊另一边的房间，大小正好，风格是现代韩式风，我很喜欢。中国是我的祖国，我落叶归根的故土，天心妈妈离开后，我就随慕苏生活在欧洲。爱尔兰、瑞士、法国、英国，以及常常去的希腊、罗马、柏林，而只有韩国能让我感受到家的感觉。也许那是天心妈妈的家乡，我尤为亲切。一楼是整套设施齐备的功能区，我们家没有马桶，我从来也不用那玩意儿，虽然在欧洲待得更久，我却从未用过它，或许是在中国养成的习惯，又或许是心里对它的抵触，总觉得不怎么干净，蹲坑多好啊，虽然蹲久了比较腿麻，但是方便干净啊。我对厕所的要求比较高，人每天就是吃喝拉撒睡啦，kkk。不知是天心妈妈和父亲的遗传，还是和一位大神童一同成长的影响，我亦酷爱看书。
　　边思索边走进了晋西最大的购物中心，物品还算齐全日常生活需求品是满足的，买了一堆喜欢的水果，红提、葡萄、水蜜桃、火龙果，啊还有几大提酸奶，和我在爱尔兰喝的完全不同，爱尔兰和荷兰的酸奶都是原汁原味的，未添加任何人工合成的物质，国内的酸奶似乎很热衷于保质。
　　我被慕苏养的太太太懒了。。。。。且越来愈圆润kkk。。。。他不在我都是啃成品食物，就算他做好放在冰箱的食物我都懒得去热一遍。。。懒上天。。。他总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边教育我边给我做好吃的哈哈哈；洗脸帕、牙刷、牙膏、卫生纸、湿巾、浴帽、安心裤、香皂，一走到生活用品区购物车就塞得满满的，我头皮异常敏感，洗一般的洗发水都会痒，伴随还有数不清的头皮削。。。所以慕苏给我装了够用一年量的洗发水、护发素，是斯坦福大学头皮研究协会的成员们自己研究的，比超市里买的都好用，主要是我只有用它洗头头才不痒。
　　我喜欢逛超市，超级喜欢的。。。家里的生活用品放了十多年都可以直接扔垃圾桶了，，，再买点本姑娘喜欢吃的食物吧，懒于下厨，所以速冻食品绝不能少啦，慕苏知道一定会瞪我，他从没对我说过一句重话。速冻食品吃了没营养可对于一个巨懒的人来说，绝对是福音啊。。思念的芹菜牛肉水饺和黑芝麻汤圆、三全的猪肉香菇水饺和玉珍珠小汤圆，现在就想吃啦~~~不论到哪我第一件事就是想吃。。。Kkk，买一点干货吧，早上不想出去吃饭就喝点牛奶豆浆吃点饼干面包好了，衡量多时，我放弃了打扫的想法，我从来不是个勤快爱打扫的人。。。只收拾卧室和书房、客厅这些必需的空间吧，厨房什么的见鬼去吧用不上，我也懒得捯饬，饿了就到外面去吃罢。购物车都塞满了。。。再选就真的拿不回去了，算了，先用着，不够下次再来买。结完账看着装了三大包满满的东西，头疼。只好叫出租车师傅帮忙提一下多付钱，我一个人也搬不上车。一路上车子还不多，所以行驶速度很快，大约二十多分钟就到家了，路上经过一片公园式的纪念园，听司机师傅说是位富商为故去在这里的挚爱修建的。
　　在过去了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后，我终于把买回来的东西摆好，把生活区域打扫了一遍，我实在干不动了。。。真的可想而知平时我们金大医生有多辛苦了。。。。。又要学习又要照顾我。。。自己一个人生活动手收拾过后才知道平时有多幸福，心里默念慕苏我要好好补偿你啊。。。。。过会再煮点饺子吃吧，先休息看会我的韩剧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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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看得正起劲手机响了，蒽是慕苏，电话那头传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小月，你吃饭了没”
　　我坐起身看了下手表，是了，洛杉矶六点三十分，他该起床吃饭然后去图书馆看书了。
　　“还没呢，我打扫了一下午累死了，躺着看了会韩剧，等下饿了煮点思念水饺。慕苏，我自己打扫屋子才知道你平时有多辛苦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休息啊”
　　“小月，你要好好吃饭，自己不想做就找一家干净一点的餐厅吃饭，少吃速冻食品”
　　慕苏总是像老父亲老母亲一样苦口婆心地关心我，额，赶紧岔开这个话题。
　　“你今天都干嘛了”慕苏知道我是想转移话题却一直纵着我。
　　“去图书馆查了关于心房间隔缺损病的资料，下周实验室会开始模拟实验手术”
　　我听到这些就头疼也不知道慕苏怎么会对这些感兴趣，不过谁叫他是天才呢，天才的想法我这种笨蛋哪能都明白，慕苏可是经过了门萨IQ测试IQ达到156的神童。
　　“那你也要按时吃饭，你太瘦了，下次我晕倒你都抱不动我了”电话那边温柔的声音加重了一丝微怒，似平静的湖面泛起一波涟漪。
　　“又瞎说，小月，你在中国待不习惯就回美国来”
　　慕苏又不放心我了，这次回国是精心计划了一年他才同意的。。。有的时候真心觉得他不是同龄的朋友、兄长，比我父亲管的多多了。。。总感觉慕苏因为我会少活几年，额。。。。
　　“我想要在这里生活，在国外待得久了，总想回到故国生活。慕苏我和你不同，你们家族从金爷爷那一代起就全部移民到爱尔兰了，你从出生便在爱尔兰。我想回到生养我的地方看看，我想天心妈妈了，我已经记不起她长什么模样了”
　　“小月，只要你愿意，哪里都是你的家。心姨在天上看着你，你要照顾好自己。缺什么东西我买了寄给你，等这边实验课题结束了我就来看你”
　　“算了吧金大医生，你专心研究，你们教授这么看重你，我可不想因为我耽误你，再说因为我你已经牺牲和付出够多了，我不想再拖累你”
　　“小月”
　　还没等他说完话我就打断了他，慕苏已经为我担负太多，我用一生都已偿还不完，这次回国我不能再想着依赖他。
　　“我都要叫你金大妈了，你快点去吃早餐，我也煮饭吃了饿死了，明天还要去这里的教育部门办理手续。我也没正经上过国内学校的课程，还不知道跟不跟得上国内的教学进度”
　　那边沉默了几秒轻言到“好，晚上早点休息”
　　我实在想接着看精彩部分的紧，“拜拜拜拜”迅速挂了电话。
　　“对了，你看的什么剧”
　　我倒，他除了陪我看什么时候对韩剧感兴趣过，再说这些演员也没他帅啊。“花样男子，怎么你要看吗”
　　“无聊的时候解解乏，就当放松一下”。
　　我兴奋地吼了起来声音有点震耳欲聋“超级好看，今年超火的，哎呀妈呀，尹智厚真的是帅得逆天，苏易正也是。尹智厚这个角色气质和你超像，哎你和这个动漫的作者真的不认识吗，花泽类这个角色简直是照着你写的，完全吻合”言外之意是你太孤傲了，要多和别人交涉啊。
　　电话那端传来舒展的的声音“那我一定要看看，让他们支付肖像费”
　　“嘿，你还真不害臊”。
　　“小月，我想你了”
　　额，他真是，突然来一句空气都冷了“我也想你，嘻嘻嘻，想你做的提拉米苏，哈哈哈哈哈”
　　“你又淘气了，小月，晚安”
　　“拜拜拜拜拜拜”我已经饿得不行了，赶紧煮饺子吃了洗漱，我今天累得不行了。
　　“good night”

　　嘴巴里已经包了一大口芹菜牛肉饺子，慕苏这小子，简直荒废脸蛋，明明长得如花似玉却整天不是待在实验室就是窝在图书馆，这就罢了，平时走在路上气场也太冷了，生人根本不敢靠近啊。热情的外国姐妹也被他那冰箱一样的气质吓退了，啧啧啧暴殄天物。本姑娘哪天给他好好挑挑，总不能让他一直孤寡一人浪费这么好的基因。先洗洗睡，累死了。

　　中国的官僚作风也太严重了，一上午跑来跑去整整三个小时，愣是没办好一件事？？？What，没有档案真的是。。。出生证明我就没见过，就一个身份证，户口簿我也不敢要。哎，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愁死我了。不能找慕苏，以前就是他什么都为我安排好，出了什么事都是他解决，搞得我都快生活不能自理。真烦，先去吃饭，想吃辣的，我真的是异常极品，恋歌吃了甜品才高兴，我是吃辣椒。好不容易等来一辆的士车了。
　　“师傅，哪一家川菜馆的味道好吃呀”
　　司机操着一口地道晋西口音“小姑娘刚来晋西嗦，晋中那有家味道不错咧”
　　“晋中，是要坐火车吗？”我把司机师傅逗笑了
　　“哈哈哈哈哈，小姑娘，晋中是晋西中学，晋西镇唯一的中学”
　　是了，听昨天那位的士司机说过晋中是晋西唯一的中等学校，有钱人家的孩子都去市里的实验中学念书了，我大概也要在晋中上学；正好去参观下这个学校，会不会碰见他。
　　吉香居，啊是那个老板娘说过的店，生意是真好；店里坐满了人看来味道是真不错，我喜欢。额，前面还排着十几桌队，还是换一家人少的吃吧，饿着肚子等我做不到。。。想着正要往店外走，不远处包间里正跑出来一个人呼喊我。

作者有话说

　　第一次发表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