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3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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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阴谋
缓慢的咽下了口中的茶水，瑟希尔终于不能再拖了。他艰难的开口，准备告诉他最好的友人，自己拒绝的话语。
“安东宁……关于你在七年级的夏天对我提出的问题，你，还记得么？”
“……我怎么能够忘记。”安东宁双眼注视着瑟希尔，眼睛中是专注的爱意和浓浓的苦涩，“我的心意从未改变，我希望得到你肯定的答复，虽然我有着这样的预感，我将会收获伤心。”
“我从未有过伤害你的念头。”瑟希尔感到了沉重的羞愧，“然而我必须告诉你，我无法接受你的感情。如果我仍旧像以往一样敷衍你，那就是我最大的罪过。我出于对朋友的负责和身为一个贵族的荣辱羞耻感，甚至是我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都要求我必须给你这样一个明确的答复。”
安东宁虽然已经有了准备，但面色还是灰暗了下去，这样明确的拒绝让他感到对于爱情的绝望。
“如果你还视我为友的话，”他闭了闭眼睛，努力的掩饰自己的痛苦，但并不怎么成功，“我希望你能够告诉我拒绝我的理由。请不要再用冠冕堂皇的话来搪塞我。”
“缘由……如果你愿意接受的话。”瑟希尔用低微的声音说，“或许那是缘于我的自卑。我总会觉得，在你面前是我无法匹配……”
“是这样吗？你所谓的，不能接受我的原因仅仅是这样？”安东宁以同样的低声问。
在瑟希尔无声的默认之后，安东宁颤抖着声音说：“很抱歉，我无法接受你这样的回答。你应该知道，你是一个怎样的人，你在整个巫师界有着怎样的名声和身份！如果你是认为我无法匹配你的家世和地位，就不用这样迂回的表达。直接告诉我我的家族拖累了我，这样的语言我的精神足以承受。
“但是，像现在这样的讽刺是对我的侮辱。希尔，我假设我们最少应当是朋友！”
“不！这绝不是侮辱或是讽刺……”瑟希尔握紧了手中的杯子，带着一种急切向他的朋友解释，“我并不觉得，你的家族会对你成为一个绝佳的联姻对象有着什么不利的影响。问题并不在于此……那是出在我们自身。我想你还记得一年级时的我……现在的我仍然是一年级时那个怯懦胆小的我……至少在你面前……”
说出了自己心中最隐晦的思想，瑟希尔低下头，这样不堪和丑陋的思想就这么亲口告诉了最亲近的朋友，有一难堪和羞耻感觉。
“哦……多么无稽……”安东宁站起了身，上半身越过放置着茶具和餐碟的茶几，伸手抓住了瑟希尔的手腕，把他拉近自己，“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真正的原因！”
他眼睛中的愤怒和悲伤全数传递给了直视着他的眼睛的瑟希尔，他的大手因为长期的格斗训练而充满力量，现在，这种力量完全能被瑟希尔体会。
“那就是……真正的原因……”瑟希尔难以承受那样强烈的感情所带来的沉重感觉，他侧过头回避了。他从最初就知道，自己这样微妙的感情波动难以被任何人理解，特别是当它作为这样一种回绝他人感情的借口时。
但他的这种回避让安东宁更加愤怒，他现在甚至是恼怒。或许是想到了什么，又或许只是为了平复一下过于激动的情绪，他沉默了一会儿，瑟希尔的耳边就只有他粗重而急促的呼吸声。片刻之后，瑟希尔听到安东宁那一向温和沉稳的声音夹带着暴风雨一样的愤怒回响在耳边，如果不是那种声音特质的差异和气势上的不同，瑟希尔简直会以为，他在面对的是盛怒中的汤姆或是那个人，又或者，是自己的外祖父。
或许愤怒的男人们都是这样的？瑟希尔无意识的想，随后才反应过来那个震得自己耳朵生疼的暴怒的声音在说些什么。
“那不是真正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刚才离开的的那个家伙——汤姆．里德尔！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
“是他要求你不要接受我，所以我遭到了你的拒绝，对吧！他告诉你他讨厌我，恨我，不希望你和我在一起，请你远离我，你才使用了这样拙劣的借口拒绝我，对吧！”
的确是有这方面考量的，瑟希尔无法否认安东宁的说法，但，那的确不是出自汤姆的要求。或者，可以认为是汤姆的表现无形之中决定了瑟希尔的选择？可那仍然不能代表汤姆的意思啊。
“不是他，不是他……”瑟希尔缓缓的说，“是我自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直到现在，汤姆都并不知道我们约见是要谈些什么。他也不知道我要做出怎样的决定，他甚至不知道我就要在现在回绝你的心意。
“这一切都与他无关。我虽然知道你们互相厌恶，也知道，你或许一直都认为，是汤姆在阻碍着我去爱上你，但，那真的都与他无关。
“我的一切行为都出自于我的本心，我从未被任何人的任何言论所影响，不论我选择什么，那都是我自己的意愿。
“或许我的理由真的令你无法接受，但是，那是真实的，我不愿欺骗你，我也绝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欺骗你。
“无论如何，你都会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无论我对你的感情是怎样的，也无论你对我的感情是怎样的，这一点都不会改变。只要你还需要我作为你的朋友，那么，我就是你的朋友。”
瑟希尔感到些许的疲惫。安东宁激烈的感情波动对他的影响很大。安抚这样愤怒之中的一个人不是件容易的事。特别当这个人是一个习惯于坚持和相信自己的判断的标准的斯莱特林。
“或者，我可以说我非常的重视汤姆的想法，但那并不代表就是他让我决定了拒绝你……汤姆从未对我们之间的事情说过什么。我想你对于他的偏见影响了你正确的看待他，如果你能够正确的认识他——哦，你们也一定会是最契合的朋友。我一直希望着如此。
“汤姆身边如果能有你的帮助，那将会是一件非常值得庆祝和庆幸的事情……”
瑟希尔说完这几句，就觉得自己有些太过激进了。安东宁现在对于汤姆还是持一种排斥的态度，或许他们之间的不友好大半还是因为自己。现在就说出这样的话，安东宁会不会更加怨恨汤姆？
他的声音逐渐减小，直至于无。然后他抬眼看了安东宁的表情。
那仍然是绝对称不上欢欣的表情，但比起刚才那样愤怒而扭曲的样子要好的多了。这样面无表情，起码可以让瑟希尔稍微安心一些。
“托尼，我希望现在我能够获得你哪怕一点点的原谅，可以吗？”瑟希尔小心翼翼的问，他金色眼睛中的希冀让人难以将回绝的话说出口。
安东宁却没有看到他这样的眼神。他虽然是直视着他的脸，甚至是眼睛，但却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眼神失焦的散漫在那张原本一直吸引着他目光的面容之上。
过了几秒，安东宁的眼神才聚焦起来，恢复了少许神采。
他轻轻地收回抓着瑟希尔胳膊的手，缓缓的让自己重新陷入沙发椅柔软的坐垫中。他的眼神沉冷，但又带着一点凝重和决绝，仿佛有了什么决断。
轻轻地抿了一口茶水，他才用低沉的声音说：“希尔，你的拒绝让我失落，但我还不至于为此而扼杀我们的友情。我知道，在这件事上，你是没有任何错误的。但是——”
说着他打了个响指，召来自己的家养小精灵，吩咐道：“把我放在架子上的那瓶１８７９年的卡摩多白葡萄酒拿来。”
“我想我们可以干一杯，来安慰我失恋的心情。”
在得到葡萄酒后安东宁露出带着苦涩的微笑：“我希望不会再次得到你的拒绝。”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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