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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刃鬼 ...

  •   你应该从他们口中得到这件事莫名其妙的发展了吧?可是我没有那么多耐心去描述刀术师日复一日的生活,光是看他照料了无数次花就足够令我难过了。我猜你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比如说完全自杀手册为什么会弄丢,刀术师和太宰治是什么关系,顺带会附带上一个为什么我称呼炎客为刀术师而不是主人这样的问题吧,但是很遗憾,异能不似主,至少不是我,我不是有求必应先生,也不是交际花小姐,在我这里,你了解到的只是在战场上开枪速度最快的人,仅此而已。

      异能化形定格在主人最强大时刻,刀术师年轻时候是个狂徒,现在也是,别被空洞的语言蒙蔽了心灵啊,一旦放下警惕,剑士就无法再度拿起剑了。
      这个故事不长,也许很长,但是我不喜欢废话,一刀两断说不定是更好的解答方案不是吗?我就当你说是了,你想要了解我的往事,就像是拯救萨卡兹一般的单纯憧憬,真是美好到让人想要叹息呢。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幼年时期的战争现在大家都有过经历,一个队长,最后没能够保护好队员的队长,战争结局还勉强说得过去,可惜结果太糟了,下场也不怎么好,这个回答不怎么好听,你应该不会想知道的,比起这个,或许你更想知道为什么我对罗生门更为偏爱?

      在此之前我需要向你申明,我不是,刀术师也不是人类口中的交际花,刃只有在下垂的时刻才会使旁人忘记他的锐利,无可否认,他们是对我很重要的人,是需要保护的,很重要的人,我不会忌讳交谈这些,尽管展现弱点也许不是什么好选择,如果你是决心要来杀我,那便更好了,不论是刀术师还是我,都乐意奉陪,如果这场战斗不至于过于无趣,或者相当精彩的话。

      一个人没有幽默细胞将是非常难熬的事情,尽管我没那么容易洞悉人心,不愿思考也懒于思考——说到底异能和主人还是有点相像的,我只是拥有他十多岁时的思维方式而已,并不是拥有孩童般稚嫩的思想。如果学不会开玩笑,至少在这样一个封闭的环境下,出不去的环境下学不会玩笑话,那才当真是一件糟糕透顶的事。
      异能者使用异能,把我们当作一种利刃,我们借此机会相互碰面,我清楚污浊手下的力度,比起嬉戏玩闹,月下兽和罗生门显然更明白拳头相触的痛苦,天衣无缝知晓窄门的棋逢对手,金色夜叉教诲夜叉白雪狠辣果决,虽然结局无疾而终,但是从十四岁的女孩身上来看,或许已经取得不错的成效,而对于失格——他是最特别的一个,我们在他眼中都是异能,也只是异能。

      我并不会强求你明白以上的话包含着怎样的情感,现在让我们回归正题吧,我只能告诉你,芥川的枪法是刀术师教的,越是聪明敏感的孩子越能够体会到经历战争的人的危险性。而比起炎客我更喜欢叫他刀术师,他会更喜欢别人对他的赞誉而不是记住他的名字。很多年之后,也许会有人记起横滨曾经有过一个刀法卓越的技师,而不是单纯地记住炎客这个人。就像此时你是来获取无意义的真相来追问我,而不是为了了解刃鬼这样一个异能来询问我一样。葬身于战场应该是武士最好的结局了,不必追问过程,冗杂的心理历练不如亲自体会。

      如果你有穿梭时空的异能的话,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因为无意义的好奇心而去港口黑手党一探究竟——除非你的同伴是拥有请君勿死异能的医疗人员,要知道,年轻时炎客的脾气可不比现在,悠闲的终老生活或许也还不错,或许。

      身为异能我代表他的激进冒险,是他十恶不赫的罪证,你清楚杀人杀到手麻是什么感觉吗?好像闭着眼,都能迅速找到敌方的呼吸,而无人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握枪,轴线又是什么时候对准你的眉心的,子弹在一瞬间破空而出,这些听起来非常耍酷的剧情是真正存在的,存在于我的记忆当中。

      你不会再有机会从别人口中了解这段过往了,杀人成为本能的那段回忆已经成为不愿重提不可描述的往事,尽管战争本身没有那么让人讨厌,适应下来过后也不过如此。你用不着同情我,怜悯我,世界上总是会有些人不得不和常人脱轨,萨卡兹无法摆脱生来的感染身份,这是宿命。世界并不像前几人说得那样明朗,侦探社的隐瞒了部分恶念,而黑手党的看到了痛苦不堪,芥川还太年轻,二十岁实在不算什么,他单纯得像是一张纯黑的白纸,用不着怪他,金色夜叉也许会同意我的看法,你或许得庆幸他尚且的温柔、这个词听起来怪别扭的,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也无法理解流浪诗人“人间是值得生存的”的话,词不达意对我而言太稀松平常了,用不着一个字一个字挑过去的。

      也许你会认为这个世界不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但是在另一边世界欣欣向荣,有人会认真期待每一天的黎明和黄昏,烟火祭下恋人在接吻,你会遇到一个值得全心全意托付的人,在此之前你会被打压,会骄傲,但是这个人会磨平你所有的锋芒,这时你得记住了,当真正有这么一个人存在的时候,他不是救了你,就是要夺走你剩下一半的命。

      也许你会奇怪为什么我会保持十几岁的青春期,是会认为世界不过如此,曾经渴望憧憬过一项东西到手又觉得不过尔尔的时期,我不介意隐藏自己的锋利,要知道,青春期就是用来张扬的,是做错了事也不会后悔的时期,因为后悔的事都要留给以后了,世界上也不会有一个人会在你一回头的时候总站在你背后了。

      你一定要记住,成长的那一天,悲伤的那一天,不是你一下子哭出来或是逼迫自己流泪却无力为之,而是你连眼泪都没资格流的时候,故事从一开始就是错的而偏偏你交付了真心,以为会天长地久却是光阴苦短的时候,你一定一定要记住。

      如果在他眼中,人和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区别,那就别揣测他到底是真孤独还是假寂寞了。语言永远要比行动漂亮,教会他爱吧,尽管你是第一次教别人,而他也是第一次接受别人的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刃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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