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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调查问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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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泽收拾完餐桌，又快速地冲了个澡，猜测江晚舟这时候应该已经回了房间。杜泽站在江晚舟房间门外，举起的手刚想敲下去，却又在最后一刻收回。
‘等会开门之后我应该说什么呢，晚安？明天见？这种尴尬又沙雕的行为不是我的风格。’杜泽的手下意识地摸着下巴，沉思半天还是没找到一个合适的由头，只好放弃，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高一的课业虽然没那么繁重，但各学科零零总总加起来也不是个小数目。平时杜泽都是在上晚自习的时候全部解决，但今天是个例外。杜泽拿出历史遗留的数学试卷，提起笔快速进入状态，埋头刷刷刷地写了起来。
这种基础试卷都不会太难，杜泽的笔基本没停过，只有最后一题有点难度，多花了一点时间。杜泽扭了扭脖子，打开手机 22：42
点开‘一叶孤舟’的聊天框。
【睡了吗？】
等了一会，没回消息。难道已经睡着了？杜泽喃喃自语，正打算退出息屏睡觉，偶然撇见一个叫‘四人小分队’的群消息已经显示99+，杜泽这才想起云子川他们打算给江晚舟生日惊喜这回事。
点进去大致浏览了一遍，无非就是一些场景布置，流程什么的，其中还穿插了几条专门艾特他的消息。令杜泽佩服的是，三人讨论了半天，连地点都没定好。
杜泽大拇指敲敲打打，点击发送。
【四人小分队
泽：我家吧。
子在川上曰：（惊）泽神终于舍得出来了。
格格驾到：小舟舟没在你旁边吧？可别把消息泄露了。
泽：分房睡的。
老山羊：你两这是还没和好呢，还分房睡。（滑稽脸）
格格驾到：（吃瓜GIF）
泽：没吵架。
泽：我家房间多。
老山羊：（柠檬）我酸了
子在川上曰：行行行，没吵架，谈正事，地点定了接下来该怎么办？根本没机会布置啊！
泽：这样吧，等那天我找个借口把他支开，钥匙我藏到门口花盆下面，你们趁这段时间赶紧布置。
老山羊：只要你搞定了小舟，剩下的交给我们。（肯定眼神）
格格驾到：（OK手势）装饰道具交给我。
子在川上曰：那我帮你们打下手。
……
格格驾到：（好奇脸）（奸笑脸）泽神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
杜泽大拇指一顿，他好像还没想过这个问题，江晚舟喜欢什么呢？杜泽回忆了一下这几天两人不多的对话，好像并没有与之相关的内容。就在这时屏幕上方弹出了一则新消息。
【一叶孤舟：刚在看书，正准备睡了。】
杜泽应该睡了吧，江晚舟盯着手机好一会，犹豫着要不要把消息给撤回。‘咚咚咚’富有节奏的敲门声打断了江晚舟的纠结。不会这么晚了，杜泽还没睡吧，可他又敲门做什么。
胡乱套上拖鞋，刷成深红色的实木门裂开一小半，江晚舟探出半边身子，见果然是杜泽，仰着头眨了眨眼：“有什么事吗？”
江晚舟心里一直有个疙瘩，同样是十六岁，为啥杜泽就能长到一米八，而他却只有一米六五，害得他一直得仰着头和杜泽说话。
“哦，老师给了我一张调查问卷，让我对你做个简单的调查。不用担心，就是一些简单的兴趣爱好之类的问题。”杜泽盯着江晚舟的额头，一本正经道，为了更有说服力，又加了一句：“我们都填过的，因为你是新同学，所以…”
“现在吗？”江晚舟一脸迷惑。
“啊对！老师把这件事交给我负责，因为要得急，刚好你还没睡，我就过来了。”杜泽编的越来越顺口：“没多少问题，几分钟就够了。”
“那行，先进来吧。”江晚舟让开身子，杜泽一个侧身滑了进去。杜泽和江晚舟一个坐在凳子上，一个坐在床边。
杜泽清了清嗓子：“咳嗯，姓名…性别…哦，第一个问题，你喜欢什么颜色。”煞有介事地敲打着屏幕，仿佛在记录着什么。
“灰色吧。”
“最喜欢的动物。”
“猫。”
“最喜欢的运动。”
“…散步算吗？”
杜泽的手一抖，扯了扯嘴角：“应该……算吧。”
又问了几个天马行空的问题，杜泽拿到了想要的结果，心满意足的站了起来：“就这么多了，你早点休息。”
江晚舟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奈何时间太晚，倦意袭来，只好不再去深想，打算先休息再说。
……
清晨，还未到早自习时间，教室内已陆续有同学落座，由于雅馨小苑离学校不远，江晚舟两人一般都是较早到教室的一批。
“小舟，早啊！泽神呢？没跟你一起？”
尚歌嘴里叼着半根油条，书包随手扔在课桌上，对江晚舟招呼了一声。
“早，杜泽打热水去了。”江晚舟嘴上应了一句，脑子里却还在想着昨晚的事。江晚舟将手掌放在嘴角，轻声道：“对了格格，问你个事。”
尚歌凑近了脑袋，疑惑道：“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
“你们是不是都填过那什么兴趣爱好调查问卷啊？”江晚舟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没……没错啊！我们都填过。”调查问卷？那是什么？尚歌刚要否认就看到杜泽拿着两保温杯从后门进了教室，再联想到昨晚杜泽突然‘掉线’，好像明白了什么，到嘴边的话又被吞了回去，连忙改口，顺便咬了口油条。
“聊什么呢？一大早神神秘秘地。”杜泽把一只保温杯放到江晚舟桌角，用脚勾住椅子稍微往后一拉，坐下问道。
“没什么，就随便聊聊。”江晚舟率先张口，便装作认真看书的样子。实则心中有一丝愧疚，杜泽一直对他很好，可他竟然怀疑杜泽。
“哈哈，就小舟问我这油条哪买的，看上去挺好吃。”
尚歌扬了扬手上捏着的最后一小段油条，暗地里给了杜泽一个佩服的眼神。随后转回去低头摆弄着什么。
杜泽身子朝右边倾斜：“你要是想吃油条，咱明天换个早点摊，那的油条口感不错。”惹得江晚舟更加心虚。
杜泽课桌内手机屏幕亮起，拉出来瞥了一眼，眉头一挑，操作了一番，又推了回去。
【格格驾到：泽神，真有你的，就这样套取到了小舟的情报。
泽：[红包]封口费。
格格驾到：（拉链式闭嘴GIF）谢谢大神打赏。】
杜泽干净利落处理完后续，用余光瞄了眼江晚舟局促的神情，今天又是愉快的一天。
反观江晚舟这一天却没那么轻松了，由于进度跟不上，学起来有一点吃力，像语文英语这一类的影响还不大。但像数学，物理这种，缺了一个版块，就好像缺失了零件的机器，即使能勉强运转，却随时有死机的可能。
他脑子不笨，但也不是一看就会的天才，这种想努力却无从下手的无力感让江晚舟压力很大。最后，实在没有办法的江晚舟把目标放在了身为学霸的杜泽身上。
课间，杜泽正刷着习题，却发现江晚舟时不时的朝他瞟两眼，像是一只讨食的流浪猫。让杜泽无法再专心。
终于，在江晚舟又一次瞟过来之前，杜泽伸手盖住了江晚舟的双眼。
“有事就说。”
江晚舟伸手抓住杜泽的手腕，轻拽了下来，杜泽的手透着一丝冰凉，但那脉搏的跳动却强健而有力。放下，松开，不过短短一瞬。
“你能帮我补习吗？”江晚舟的声音夹带着一分忐忑，又补充道：“要是没时间也没关系的。”毕竟高中本来课业繁多，杜泽解决是情理之中的事。
“行啊！”
“哦那算…你答应了？”江晚舟转惊为喜。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杜泽左手搭在桌面上，食指和中指交替敲击着。
江晚舟直接点头：“好。”杜泽嗤笑一声：“这么爽快，都不听听是什么条件吗？”
被杜泽这么一提，原本信誓旦旦的江晚舟心里紧张了起来。但还是心下一狠，从稿纸上撕下半张纸条，书写一番然后递给杜泽。
杜泽错愣似的接过，原本他只是想逗逗江晚舟，没想到却有了意外收获。长条状的稿纸上，零散地写着几个字。字体飘逸却不张扬，‘祈愿条……还愿人：江晚舟’
“泽神，你两鬼鬼祟祟的在干嘛呢？”突然转过头来的云子川正好撞上了两人的小动作，满脸好奇状。
“嗯哼，没什么。有事？”杜泽不动声色的将纸条对折，放进了单肩包里的拉链口袋。
“下节是体育课。得提前去操场集合。”
“那走吧。”
云子川见着杜泽懒懒的搭在江晚舟身上，两人一同走出教室的背影，疑惑地对尚歌和章奉阳开口道：“我怎么总觉得他两之间的关系反复无常呢？”
“泽神的事你就别瞎操心了，好不容易有节体育课不被霸占，你就偷着乐吧。走走走，赶紧下楼。”看透一切的尚歌表面淡定，催促着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