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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疏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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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歌站立起身“行啦，你们先搬东西吧，我去帮你们拿成绩单。”
“成绩单赏你了，我并不想知道。”云子川低下头，把脸埋进臂弯，另一只手抬起来挥了挥，没有一点求生欲。章奉阳拍了拍云子川的肩，打趣道：“这看成绩就好比买彩票，你不刮开来看看，怎么确认自己没中奖呢？你说是吧。”
“去去去，照这么说，怎么就你和泽神天天拿头奖呢。”
“因为我们只投资，不买彩票。”杜泽把书搬放在江晚舟桌上，轻飘飘地插了一句。“暂时占用一下你课桌。”后面这句话是对江晚舟说的，江晚舟点点头表示同意。
“啥意思？”云子川脑子有点转不过来。章奉阳见江晚舟在帮着自己搬东西，也不好意思再站着，捧起刚发的一堆新书，解释了一句：“你靠的是运气，而我们，靠的是智商。”
……
“事实证明，嘿嘿，我的运气还不错！”云子川拿到成绩单，笑得一脸荡漾。总分846，班级18名，年级174名。云城中学高一年级将近五百名学生，云子川的成绩算是中上游了。
“难怪师太今天没批我，我早就该想到的。幸亏有泽神为我划重点，在此请受小弟一拜。”云子川对已经搬到身后的路泽做了个抱拳的动作。
“确实得谢谢泽神，不过那天晚上你竟然破天荒地复习了？狗子总算知道争气了，本格格很欣慰。”尚歌给了云子川一个鼓励的眼神，尚歌成绩比云子川更好一点，排进了年级前一百。“不过没想到，小舟成绩挺好啊，课程进度落后我们一节，还能排在年级74名。”
被点到名的江晚舟抬起头，露出个腼腆的笑容，尚歌顿时感觉体内有个小人在咆哮，好萌啊，好想摸摸头。
“我也是多亏了杜泽整理的资料，杜泽和学委才是真学霸！”江晚舟手中还拿着一份成绩单，杜泽的成绩高居榜首。
杜泽语文143数学150……总分1027班级1名年级1名
章奉阳语文137数学140……总分985班级2名年级6名
陶欣……
“别，和泽神相比，我不配称为学霸，年级第二才993分，连泽神的屁股灰都见不着，更别说我们这些平民了。”前头的章奉阳摊摊手，做了个耸肩的动作。
“别给我戴高帽了，先去吃饭吧，再不走食堂可能连口汤都喝不到了，等会还得上晚自习呢。”杜泽双手撑在桌面上，起身提醒道。
“啊！我的可乐鸡翅，肯定要被初中部那些小崽子抢光了！我先走一步。”云子川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溜烟的功夫，就窜到教室门口了。
“还有本格格的糖醋排骨！”
“你们等等我。”
江晚舟在云城中学待了几天，已经逐渐适应了这幅情景。却见杜泽还站在原地，“你不跟上去吗？”
“等你一起啊。”杜泽突兀地双手抓住江晚舟的双肩，将江晚舟提了起来，江晚舟被这突然的动作弄得一愣，等他反应过来时，杜泽已经将手勾住江晚舟的脖子，半身的重量压在江晚舟身上，半推着走出教室。
“而且，我帮你整理了复习重点，你就没有什么想表示表示的？”杜泽见江晚舟又是一副走神的样子，突然想逗逗她。薄唇贴近江晚舟的耳畔，犹如蛊惑人心的恶魔在低语：“比如…肉·偿什么的。”
“什…什么？”江晚舟耳朵如同触电一般，惊吓出声，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猛地挣脱杜泽的禁锢，拉开距离。引得路过的同学投来探究的目光。又发现自己好像太过于大惊小怪，顿时耳尖充血，如同火烧一般。
“就是让你请我吃一顿红烧肉而已，怎么，不愿意啊？”杜泽见达到了效果，便正经解释道。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杜泽感觉江晚舟像个闷葫芦似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就知道对着人‘傻笑’。杜泽觉得就得多逗逗江晚舟，那小猫受惊的样子，才瞧着有点人气。
江晚舟从小的经历让他练成‘不会被别人的想法和行为所影响，都能笑脸相迎’的技能，但他今天突然发现，面对杜泽这种从没见过的路数，让他多年来建起的城墙有了瓦解的倾向。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让江晚舟十分惶恐，如同失水的鱼，完全暴露在阳光之下。
“行，但以后我们得保持距离，你不要再…再随便搭我肩膀了。”江晚舟抬起头，一双桃花眼不再是平日的笑意，多了一丝认真，还有一丝距离。
杜泽对江晚舟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我刚刚就是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想伸手拍肩以示歉意，江晚舟往后缩了一下，手指擦肩而过。
“我先去给你买红烧肉，喜欢这道菜的同学非常多，去晚了可就没了。”江晚舟像是自我解释一般，加快了脚步，拉开了与杜泽的距离。
杜泽的手用力握紧，然后又松开，跟在江晚舟身后，心情莫名开始烦躁。
……
食堂内，已经先一步打好饭，站好位置的尚歌三人向着后来的江晚舟杜泽招招手，“泽神，小舟，这边！”
这是一个六人桌，尚歌与云子川坐在一边，章奉阳一个人坐在尚歌对面。杜泽在章奉阳旁边坐下，按照平时，江晚舟会挨着坐杜泽旁边，但今天江晚舟却挨着云子川坐在了杜泽斜对面。
尚歌，云子川，章奉阳三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
‘什么情况？’
‘不知道啊，刚才还好好地。’
‘你问我，我问谁去。’
最终还是云子川开口问道：“泽神，小舟，你两…没事吧？”
“没事啊？有什么问题吗？”杜泽扒拉着餐盘里双份的红烧肉，神色正常。而江晚舟只是笑了笑，然后埋头吃饭。
“没事就好，哇，泽神，你今天竟然点了这么多红烧肉。”云子川突然瞟到杜泽餐盘，一脸馋样，一般这个时候杜泽便会十分大方的赏他几块，但今天却是想错了。“这是别人为了答谢我，特意给我点的，要吃自己打一份去。”
尚歌踹了云子川一脚，挤了挤眼睛‘你没看出泽神和小舟之间有问题吗？别找死，小心被轰得渣都不剩。’
“我这有青椒炒肉，给你赶紧吃，等会该上晚自习了。”章奉阳给云子川夹了一筷子，云子川龇了下牙，也不再说话。
一顿晚饭，在奇怪的氛围中匆匆结束。
……
晚上八点五十，上了一晚上自习的同学已经开始有些浮躁，时不时传来几声开小差的声音，又或者突然飞过一个纸团，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在桌上弹跳两下后完美落地，这时总会有有个身影迅速弯腰起身，然后小心翼翼地摊开……
更有的同学，偷偷摸摸地拿起电子设备，做贼似的在桌底或者书本下戳着屏幕。
【三个臭皮匠
‘格格驾到’邀请‘老山羊’，‘子在川上曰’加入群聊。
格格驾到：泽神和小舟之间肯定有问题。
老山羊：应该是闹矛盾了吧，大家都是年轻人，有点小摩擦很正常。（端茶）
子在川上曰：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过一晚就没事了。（狗头）
格格驾到：（锤子）滚！说正经的，要真是吵架了，以小舟的性子，肯定只会闷着不作声，至于泽神……（微笑再见脸）
子在川上曰：那你有啥好办法？（问号脸）
格格驾到：我这不是没想到，所以找你们商量对策呢吗。
老山羊：哎对了，我上节晚自习不是被师太叫去办公室了吗，然后看到了咱班报名表。
子在川上曰：肯定又挨批了吧。（大笑）
‘子在川上曰’被管理员禁言一分钟。
格格驾到：说重点。
老山羊：小舟的资料是手写添加上去的，所以我多瞟了两眼，这周日好像就是小舟生日了。
……】
杜泽已经发呆了一个晚上了，桌上的练习册才堪堪翻了两页，还有几处划了又重写，这对于一向追求效率的杜泽来说简直是太不正常了。
老杜夫妇对杜泽从小就实施放养政策，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杜泽十分独立，他自认为很少有人或者事能让他提起兴趣，无论是学习，运动还是打游戏他都能很轻松地成为其中的佼佼者。
杜泽更是从小就情书不断，但在杜泽无数次冷漠拒绝后，众人明白了一个事实，男神都是菩萨，只能供着。杜泽并未在意，他有很多朋友，能和云子川，尚歌他们成为哥们死党，只是对于谈恋爱，他并不上心，也想象不出整天和一个人腻腻歪歪，你侬我侬的情景。
杜泽天生很少跟人亲近，也很少主动对别人开玩笑。可自从遇上江晚舟，杜泽发现他能很自然地勾住江晚舟的肩或者摸摸头，对江晚舟开玩笑，然后看他惊慌的小表情。他喜欢听江晚舟那软软的，带点奶音的音色。
江晚舟在他心里是个特别的朋友，不同于尚歌，云子川他们的朋友。
“叮铃铃——”下晚自习的铃声适时响起。教室里哗啦啦地响起一片整理书包的声音。
“咦，小舟跑哪去了？这么快就走了？但他书包还在这呢。”尚歌收好手机，转过头，却发现江晚舟座位上没人，对杜泽问道。
杜泽一时语塞，竟没发现江晚舟何时离开的。“江晚舟同学好像往师太办公室去了，有一会功夫了吧。”旁边一位同学解释了一句。
“这样啊，正好。”
尚歌点点头以示了解，也没问杜泽和江晚舟到底有什么矛盾，而是试探道：“泽神，这周日是小舟生日，我们打算给小舟一个惊喜，怎么样要不要一起？”
这周日是他生日吗？
“行啊，怎么安排？”杜泽点头，这也许是一个缓解两人关系的机会。
“具体的我们还没想好，咱们先拉个群回去一起讨论讨论。”云子川隐蔽地掏出手机，操作了一番。
管理员‘子在川上曰’已将群名改为【四人小分队】
‘子在川上曰’邀请‘泽’进入群聊。
“时间也不早了，教室一会儿就要熄灯，我们先回家再说？”已经收拾好的章奉阳抬腕看了眼时间，出声建议。
杜泽指了指挂在椅背上的书包,轻叹了一口气：“你们先走吧，我等等他。”
三人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收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