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诽谤与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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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左瑜乐真没想到一个女孩子可以给他这么污的单子，但是他都已经接单，而且他很想攒钱，他决定试一试。对于一个才活了二十年出头的小年轻，以前毫无经验平时也是青心寡欲，只是最近谈着一场不怎么清淡的恋爱而已，所以他只要闭起眼睛构思，就忍不住想起男朋友.
——那满带侵|略|性的眉眼，那结合力量与美的肌肉线条，那一动一静，就是他见过的世间至美，让他不想要动笔画其他的。
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勾勒出的构图已经是那个人，好看，但……心里酸酸的，他不想让其他人看见这个人的身|体，他未层拥有过什么，并不知道在乎一件事物或者一个人是怎样的感觉，直到如今，他想要独占一个人。
所以他悄悄地动笔修改，把这张画给改得比之前丑一点，没那么好看。
——对不起了，老板。
勾了个草图给发过去，谁知道这已经让那个女孩子直呼腿软，并且讨论了内容、敲定了价钱。
一旦生活有了动力，左瑜乐有种全新的前所未有的感觉，过去他或许只是活着，遵循着需求而坚持走下云，每一步都只是一种习惯般的日常，不与情感或渴望有关，说他是行尸走肉也不为过。直到今天，无论是上学还是攒钱都充满了愉悦，仿佛每一寸光阴都带给他无限的希望，他想要明天，他想要尽快地见到那个人。
——他的恋人。
每天他们都互相传信息、发视频，但是见面的机会变少了，多是约在沈华歆的宿舍，好好温存一番就是无边的学习和工作。
在这样忙碌的当下，沈华歆突然又要替他的父亲送一些手稿到国外去，走得急，他连告别来不及，当天的机票就出国了，只来得及给左瑜乐发信息通知。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借用了父亲的房子，欠下人情，左华歆是不会亲自走这一趟的，像以前一样买张机票将东西托人带去就好，至于会不会出什么差错，他才不关心。而且这次他还人情之余，也是要去见一见后妈的，房子差不多准备好了，衣橱还是空的，他准备让他的名模后妈给帮忙挑一批衣服，从休闲装到正装，最好都准备完。
谁知去了，又正好遇上其中一个男模受伤，代替的男模暂时过不来，刚刚好送手稿到的沈华歆立当场被逮住，急匆匆讲了一下程序就被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当备胎去了。走了一场就干脆再走一场吧，欠着父亲人情的儿子，没有权利说不，何况他们之间本来就没那么多情感或者在乎，互利罢了。
沈父需要不关心这个儿子，更加对于这个儿子毫无服装设计天分早就表达了失望，但他不得不承认受过名模后妈指导的儿子在外型和气质方面是很适合吃模特这碗饭，只是那狗脾气太难控制，随时失控，偶尔用用还好，长期用准搞事。
父子俩就这么不愉不快地合作着，左瑜乐在国内听男友发牢马蚤亲父的狗脾气，只能无奈地笑着点头表示站在他这边。
“我好想你……”
沈华歆坐在那儿让人处理发型和上妆，整个人被处理出一种星空感，空灵惊艳的耀眼，左瑜光都看呆了，听见那眷恋的低语呢喃，心口热得像要着火。
“我也想你……”
他躲在角落里轻声说，前头不远处走过几个人，突然用一种探究与同情的目光打量他。
那边沈华歆得忙了，只能对着镜头来了个亲亲就退出视频。
左瑜乐抬手轻抚xiong口，只觉得整个人甜甜的又有些微苦涩，可能是因为那个人不在身边，想念得要紧吧？
接下来两天总有人拿奇怪的目光看他，但是左瑜乐平时都不怎么与人来往的，那些窃窃私语和窥探目光全部被他无视，他不准备去探究。
这天他拎背包走进图书馆去摆开阵来准备冲|刺，他最近也挺忙的，假期前有几份大作业需要交，他几乎都泡在学校，平时到了这种时候，他是没办法做兼职的，但现在他至少能够在夜里挤出时间画单子。
他才坐下，旁边来了两个女生，竟然在他的对面坐下了，左瑜乐本以为对方只是随便坐个位置，谁知道对面的女生竟然对他说话了。
“你是左瑜乐吗？”
左瑜乐抬头，没说话，但对方明显已经确定，当下接着往下说：“你是不就被沈华歆甩掉了？”
“……不是。”左瑜乐蹙眉，他原是不想理会对方的，但是对方听了答案却翻了个贴子给他看。
【渣男首次搞基依旧无法打破一周魔咒，果然是女生比较好吧？】
下面是几张照片，穿了一身COS装跟某个女生贴近好像在接口勿的照片，还有一张是在深夜的机场，沈华歆跟一个女生亲近仿佛在接口勿的照片。
……
左瑜乐微讶，看着那照片，那个女生他认得，是李莉莉，而且那两张照片都有一个被照到半边身的高壮男生，那是蓝宝呀。
这是什么跟什么？左瑜乐很讶异和觉得荒唐，但架不住别人相信，因为下面一排的回复都是‘毫无PS痕迹’‘实锤了’之类的回复，再不就是大量讨论沈华歆这些年来渣过的女神，又将这些女神与首个蓝颜左瑜乐做了系列对比，无论男女都认同‘渣男’是吃腻了山珍海味腻，改着吃个咸鱼白菜解腻。
左.咸鱼.瑜.白菜.乐满脸问号，而对面的女孩子看见他不像伤心的模样，不禁十分惊讶，也有些不相信这个贴子了，给他道了歉就离开。
而左瑜乐一直相信谈恋爱是私事，所以他并不准备解释，只是抿了抿唇，泛出浅浅的梨涡，就低头继续忙自己的。
贴子后面其实也有人试图澄清，例如这一男一女是朋友，这个女孩有男朋友之类的，然而这竟然将话题歪向了‘渣男’打破不当第三者的原则，对兄弟女朋友出手的方向，网络本来就是一潭混水，方便有人类获取资讯，却又提供了部分键盘侠躲在网线后兴风作浪，什么人都有，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实在不少。
对于这些事，左瑜乐是不关心的，哪怕所有人都当他们是分手了，他也没当一回事，他照常的上下课做作业，心里数着男朋友回来的日子。
本以为这事放着不理就会过去，谁知道接下来又出现一个新的贴子。
【谁才是渣男？会咬人的狗不叫，男神头顶绿油油。】
【No0.楼主我实在是看不过去了，虽然某个‘渣男’名声不怎么的，但这一次真不怪他，谁能够想到换个清淡口味都能够遇上个绿茶女表呢？‘渣男’至少每次只交往一个人，你瞧瞧这什么人呀？平时闷不哼声好像挺高冷的一个人吧，还以为多清高呢？其实已经烂透了吧。如果你说他在外头卖，楼主都相信。
图一，瞧瞧，夜里跟个男人在那里不清不楚的，没错，那时候他还是‘渣男’的男朋友呢。本来我想吧，这可能是个爱骗炮的零号，谁知道？！
图二，他竟然还能跟妹子来暧昧，哟，‘渣男’‘壮男’‘妹子’他怎么这么贱呀，什么人都敢上。
至于为什么楼主说相信他有可能在卖呢？实在不是楼主冤枉他，知道这个人的肯定也知道他之前一直在打工交学费，风评还不错的一个勤工俭学好学生。那么，相信他很穷这事，他的同学都知道，但是你们看看最近他穿的是什么？
图图图……
就这身T恤牛仔裤看着挺朴素吧？但楼主一查，哇，兼职打工能够穿这个？别告诉楼主他是中彩票了，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了。
Burberry 蒙太奇印花棉质T恤$450；同品牌徽标图案牛仔裤 $580；H 家的皮带 $910
没错，是美刀！
这么看来，他还卖得挺贵的嘛。】
左瑜乐看到贴子的时候，已经被人指指点点好几个小时，然后在班级里有人给他发了这个连接，他才点进去看的，结果就看到这些。
第一张图是蓝宝送他回家那天，从楼上往下拍的，蓝宝双手搭在他肩上，脸被打了马赛克根本看不清楚，但是这么一弄，反倒显得暧昧不清，看着像在接口勿。
第二张图是他怀抱着一个粉色裙子的女生，这个是方雯，这个角度只看见他的脸，女生正埋首他怀中，只看照片就像年华正好的小情侣。
剩下的照片是有他几次穿了沈华歆衣服回宿舍被拍到的，甚至有一张是他把衣服挂在床头，清楚拍到了标牌。
下面回复中竟然还有不少的人附和，左瑜乐知道自己不应该去看，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层一层地往下翻，直至某层楼瞬间击碎了他的心墙，将他的内脏搅成碎片。
【No250 楼主，其实我一直觉得左瑜乐这个人有些变态，你看看他画的画——图图图图】
竟然是他的素描本最不愿意被人分享的画，被一张张贴出来，后面所有恶毒的批判割得他遍体鳞伤。透过这贴子，左瑜乐感受到深深的恶意自四面八方朝他扑来，他本来可以不在乎的，但是看完贴子之后，四周的视线犹如利剑，那些明明听不清楚的话语却像天边轰鸣的雷声般震得他耳聩目眩。
时光仿佛又回溯到他未曾离开那个地狱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用各种理由指责他，每个人都在斥骂他的罪状，好像每一拳、每一脚落在他身上都在情理之中，他独自留在逼仄的空间，世上几乎没有他生存的空间，他连呼吸都那么微弱，只求不要被关注，只求他可以一直孤独，然而即使那样卑微的祈求，那个男人的双手依然要伸向他，无论他怎么恶心、抗拒、恐惧，直至他眼前一片血红。
左瑜乐感觉自己又堕入了沉冷的深海，他一股脑将自己的东西拨进背包里背上，跌跌撞撞地离开课室，浑浑噩噩地走着，他用自己几乎破碎的思维去努力思考自己该何去何从，想去有沈华歆的地方，但沈华歆在国外，那么至少应该去一个有沈华歆痕迹的地方吧。
他扣着自己的指甲，将那些皮肤扣破，流出血也不曾留意，他只是迫切地需要沈华歆。
他想到自己留在宿舍的素描本和平板，想到那些被放到网上的照片，他又扭转往校外去的脚步朝宿舍奔去，宿舍倒是有人的，他们看到左瑜乐回来有些躲躲闪闪的，但又仗着自己‘占理’反而一起摆出鄙夷的脸来面对左瑜乐。
左瑜乐根本不看他们，他已经看到被摊开在床上的素描本，忍不住眼睛发红，他颤抖着手将本子合起来，听到有人在旁边用‘恶心’‘变态’说他，他头也不回，抽出床底下的箱子却了现锁被砸了，他心中一凉，打开来果然没有平板。他开始疯了一样在房间里翻找，把其他人的桌子床铺也掀开来。
几个室友竟然没能拦住他，他把整个房间翻得乱糟糟的，门外围了不少人在指指点点，室友嚷着要报警，其中一个拿出手机来拨号。
那是一个全新的，最新款的手机。
一瞬间，左瑜乐想起了蓝宝送自己回来的那个晚上看到这个人在楼上，还有对方因为谈女朋友之后需要到处借钱才够开支，现在手里却有新手机。
想到如此种种，左瑜乐血红的眼锁紧这名室友。
“还我！”
众目睽睽下，那同龄男生慌了一下，立即定住心神，装做疑惑地说：“你说什么？！心情不好也别随便撒野。”
“还我！”左瑜乐握紧双拳朝他走去。
“你疯了吗？！死变态！”对方见他靠过来，伸手推搡。
左瑜乐像一头被逼急了的狼，打了个踉跄才稳住就扑了过去，二人瞬间撕打在了一起，看热闹的人群爆出哄叫声，有人叫好，有人吹口哨，有人劝架，乱成一锅粥。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诽谤与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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