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同人》古盘

11、第 11 章

　　深云出似乎被我吓到了，在平静的面色也难以掩饰从瞳孔里流露出来的震惊。
　　“人心是善变的，”深云出似乎在这一刻放下了什么，整个人看起来轻松了不少，“这是我最后一次劝你了，今天过后，你杨曦是生是死，都听天由命吧。”
　　这一刻，我开始动摇了，烟已经燃尽，天已经蒙蒙亮了。
　　不可否认，我害怕死亡，尤其是我已经死过了一次，当子弹射入胸口，打穿心脏，人躺在地上，恶心、麻木，感受着血液一点一点从身体里流出，开始觉得冷，死亡就像一条永不疲惫的猎犬，终于追上了我，开始撕扯着，将我拖向深渊。
　　“深云，等等......”
　　我听到自己说：“我反悔了。”
　　我说过，我喜欢她，但不爱她；我相信她，但我不信任她。
　　我知道我的自私，所以，在让我自私一次吧，以宫本藤兰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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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一天起，我与贝尔摩德的联系渐渐变少，我开始单方面的避开她。
　　基地被包围了，剩余的成员被分成了主战派、中立派和投降派。
　　想都不用想，主战派的领头人是琴酒，我与贝尔摩德站在中立的一方，就这么沉默地看着投降派被杀得一个不留。
　　外面的军队还没打进来，里面就已经开始乱了，原本基地里就没有多少人，现在，人手更是不够了。
　　不知不觉，又到冬天了。
　　不知道是不是靠海的缘故，总感觉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
　　第一片雪花的飘落伴随着战斗的开始，这是最后一战了。
　　楼道里全是鲜血，一层一层的，感觉是弄不干净了。人堆着人，地上有鲜血，有弹孔，还有散落的铁条、钢筋，乱七八糟的。
　　我握着枪，靠着拐角处一块相对干净一点的墙，颤抖着点上了盒子里的最后一支烟，重重的吸了一口。
　　哒——哒——哒——
　　靴子敲击在地板上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了，那是一个穿着黑色夹克衫，戴着针织帽的男人。
　　“好久不见了，赤井秀一。”我将枪口对着他，把烟扔在地上，挤出了一丝笑意，“来得真快，琴酒可不在这个区域。”
　　赤井秀一没有吭声，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脸色好像格外阴沉。
　　“柏翠，你已经没有子弹了。”
　　赤井秀一的话戳破了我的故作镇定，现在就连胸口的旧伤，也开始隐隐犯痛。
　　“能到这里，你不也是一样么。”
　　我瞥向脚边的钢筋，开始盘算起几近于零的胜率。
　　我能看到的，赤井秀一自然也能看到，这时候就要比谁的手速快了。
　　就在我思考的期间，一阵劲风直扑面门。我本能弯腰，躲过这一击，但也露出了不晓得破绽。赤井秀一趁机快速踢来一脚，直接踢在我的头上，本来就已失血的我，如今太阳穴又遭重击，一时间天旋地转。我躺在地上，摇晃着头，想把视线弄得清楚一些，却始终无法看清眼前的景色。
　　赤井秀一抄起脚边的铁条，直接插在了我的腹部上。尖锐刺穿皮肤，透过身体，牢牢扎进身下的水泥地板里。
　　“柏翠，留在这里吧。”
　　眼前越来越黑，意识也越飘越远，隐约中，我似乎听到了远方的枪声，听到了哀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