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平静下的波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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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川等人并不知道来自于克莉丝和景瞳的谋划，可不知道也不代表他们会坐在那里乖乖等待阴暗处的算计。他们和警视厅公安部的联系变得更紧密了不说，就连细川的种种异常也渐渐成为他们调查的重点。
另一方面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经历案件的增多，德川等人也逐渐找到了对抗组织与维持自己正常生活的微妙平衡点。他们的行为开始变得没那么激进，他们似乎也习惯了和那个组织共存共生，然而……
星期六，警视厅公安部
“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啊。”松田活动了一下因为长久维持一个姿势而有些僵硬的脖颈，“抽血全程有人盯着且不定时，送检过程全程保密且有三个人同时操作，每次检查时的检测地点还是碎机选定的，照理说应该没什么被调换的可能了。”
“其实也不一定是调换啊，一般这种犯罪组织都从小培养一些身世清白的潜伏人员。”浦园科普道，“就像宫野明美一样，这些人生活经历可查，要想找证人也能找到，社会关系和家庭成员都是真实可信的。”
和一般公务员录用不同，公安所采取的背调是要具体到人的。首先参加活动的见证人要有，其次是活动全程的录像要有，活动照片也不能是冲洗的版本，底片甚至是拍摄照片时使用的照相机也在调查之列。
尽管这一套流程下来绝对称得上是耽误时间，有时也会间接影响公安的人事效率，但是冗杂的流程也在一定程度上杜绝了犯罪集团利用孤儿打入公安内部的可能性。这些年来公安内部的卧底不是没有，但是大多是通过许以利益的方式加入的。卧底的业务水平参差不齐，在审讯时的抗压能力也没有那些“童子军”坚决。
“可如果不是被替换过，细川警官前后的态度反差未免也太大了。”幸村还是没弄懂其态度大变的具体原因，“当时我们只是在复盘案件发生时的情况，并没有怀疑到本人身上。在那之前，细川警官对我们一直是一种回护的态度。”
“没有转变态度的原因呢。”幸村语气沉重地说到，“可如果细川警官本来就有问题，既然对方身份这么清白，目前也算是打入了公安内部，还是专门负责组织的重点部门，为什么要这个时候跳出来。”
“我可不觉得我们几个有这么大的价值呢。”德川十分有自知之明，“对付我们不需要对方费那么大心力，至少不需要用组织的一个重要卧底做交换。”
“或者有没有可能细川只是个障眼法，真正的卧底另有其人？”秋田提出了一种假设，“如果我们的目标都停留在他的身上，那么在不经意间就会忽略重要线索，也会间接方便那些人的行事。”
“你是说那几个人？不，不太像。”松田还没假设就先把自己否定了，“细川已经打入到公安内部了，用这个人做烟雾弹来掩护未免太过奢侈，他的身份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伪造的。”
“不一定哦，小阵平。”萩原摇了摇头，“履历确实很难造假，但是套用在那个组织身上也许不成立。”
“那是个横跨半个世纪的犯罪组织，第三代可能没有，但是他们中的第二代应该长大了。”有了萩原的提示，德川反应的很快，“在旁人的长期洗脑之下，他们很容易为那个组织做任何事。还有你们忘记了，宫野明美的履历也没有任何问题。”
“……”其他人默了一瞬，他们还真忘了这么复杂情况。
“这样的话排查可能就要换个思路了，能让已经打入公安的人做掩护的人……至少目前也在系统内部。”尽管推测有理有据，但是浦园并没有急于下命令，“目前在学校内培训的警察，包括风见和细川……”
“要抓吗？”幸村说的人是细川。
“再等等，我们也需要障眼法。”浦园说的也是公安讨论的结果，“不过细川在这段时间内也可能给你们带来麻烦，如果到时候实在应付不了，我们再考虑使用别的对策。”
“问题不大，只要能顺利毕业就行。”幸村可是太想的开了，反正这点保证公安还是能做到的，“只有训练和上课的警校生活未免也太枯燥了，偶尔也需要点娱乐节目作为调剂。”
“真敢说啊，你们。”秋田不知道是该说学生们乐观还是说他们无所畏惧，他们这段时间经历的每一段案件都可以用刀尖上跳舞来形容吧。
“总之，一切小心。”浦园说着老生常谈的注意事项，“有事随时联系我们，至少我们是一直都在的。”
“嗨嗨。”德川等人倒是没有不耐烦，他们几人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塑料袋。
“这是给浦园警官准备的，嗯……不是给你买的，是给纱织买的。”松田在浦园拒绝之前把东西扔到了对方怀里，“这里面是一些运动耗材和手柄胶带，都是她现在用的上的。”
这不是一些是一堆吧，浦园从袋子的重量上感受到了他们的心意。
“牌子是精心挑选过的，我们也特别把购物小票挑出来了。”事实上他们还参考了和也的建议，“因为考虑到你最近可能没什么功夫逛超市，也肯定想不到给纱织买东西，所以就帮你买好了。”
“别拒绝，这又不是给你的。”德川堵住了浦园所有的借口，“纱织邀请我们去看全国大赛，要一起来吗？”
“又不一定会有时间……”幸村用凌厉的眼刀让秋田闭嘴。意外是随时都会发生的，但是总不能这个时候就找借口吧。
“拜托了，我会去的。”浦园郑重地收下学生们的心意。
“一定要去哦，而且要在第一排好好地为纱织加油呢。”松田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句，最近他可没少从德川那里了解全国大赛的讯息，“纱织才转学去冰帝，她的后援会肯定没有其他人多……”
“没关系啊，比赛又不可能靠后援团数量取胜。”浦园的话语里暗含锋芒，“纱织一直都很厉害的，我，也一直坚信这一点。”
“……”喂喂，这种类似挑衅的话确定要和他们这些人说吗。秋田发现自家又有进入炫女模式的征兆。为了能够早日下班(不是)，他以请客为由带众人离开了警局，至于他空空的钱包则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两天后的周日，警察学校的食堂内。
和平时的周末不同，今天的警校食堂变得有些喧嚣。说喧嚣好像也不准确，因为参与谈论的人虽然很多，但是他们谈论中心却几乎只有一个，那就是……
好拙劣的挑拨手段啊，幸村听着耳边的传言莫名有点想笑。是的，她没生气，她也没受到留言的影响，她就是想笑。对了还得强调一下，她不是那种生气后黑化的笑呦。
你说你拿什么来挑拨不好呢，偏偏是这个，想笑的人还有一个是德川，说实话他是没想到细川会选择用幸村和他加萩原的三角关系做说辞。首先挑拨关系是不可能的，其次小光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的好吧。
比起这个，我觉得你们还是想想怎么承担小光的怒火吧，就算局势需要她吃亏幸村也绝对会把场面找补回来的。德川不厚道地想到。他不知道细川给自己的同学许了多少好处，但是肯做就要承担后果。
“没想到在他们心中我的魅力这么足啊，研二。”小光直到把餐点全部吃完才慢条斯理地说到，“话说竹马和天降的战斗还没开始吧，你们俩要不要挑个时间准备一下？”
“我们随时都可以，不过决定权还在小光你身上。”德川知道幸村已经准备反击了，“我们决斗的不是体术而是你心意，只有你才能决定我们之间的胜负。”
“这是确定自己已经会赢了吗，德川君。”萩原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嘲讽，他坐正身子，“先说好，其他的所有东西我都可以给你，只有小光不行。”
“你说了不算呦，萩原君。”德川斜倚在靠背上，“我说过了，这是为了小光特意开展的战斗，胜负的关键只有她说了才算。”
“小光！”
“小光！”
萩原和德川同时目光灼灼地盯着幸村，他们，以及在食堂内的所有人都在等着一个答复。好戏，似乎就要开场了。
戏的主动权怎么能交给你们呢，幸村唇边的笑意变得更深了。要是这么容易就让你们猜到剧情的走向，那么她的剧本未免也太俗套了，难道她的戏就这么好看吗？
“我的回答是……！”幸村刻意制造了悬念，她重复了三遍之后才接着说到。
“松田君！”被提及的主人公松田完全没想到对方说的会是自己，以至于他现在已经彻底傻了。
“松田君，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对你有了特别的好感。就算是和研二在一起之后，我还……”幸村拉着松田的手深情款款地说到，“其实，其实我一直心仪的人是……”
“小光，你等等？！”松田吓得连心脏都差点停跳了，这剧本没人跟他商量过啊，喂！
“我和你……”只是同学关系！松田在幸村的瞪视下把这句话吞了回去，他不敢去挑战大魔王的怒火，但是你们做戏之前好歹和他商量下行不行，能不能行了！
“我可以和松田一起陪着你，光酱。”德川的做戏能力不亚于幸村，“就像从小到大的那样，你一推开窗就能看见我……”
“竹马已经不流行了，嗯……天降也得挑人。”萩原把松田和德川同时挤开，他作西子捧心状，“我也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十分心宜你，实在不行，实在不行……”
喂喂，你们几个玩的这么大吗，降谷在一旁瑟瑟发抖中。他以后绝对要离这些同期远一点，没办法实在是玩不过啊？！
这边幸村等人玩着你喜欢我我不喜欢你的虐恋情深，那边设定剧本的人在看了一会儿闹剧后姗姗来迟。
“闹成这样像什么样子。”细川显得十分严厉，“穿着警服还敢这么折腾，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这儿是警校！”
“我们也没干什么啊，细川警官。”幸村一脸无辜地说到，“有句古话叫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也是人的正常诉求。”
“正常到四个人一起吗，怪不得你们天天一起出去。”细川的话里多了几分危险，“难道……”
“我们是自愿在一起的。”萩原更无辜，“细川警官，您管的太多了。”
“嗯……可能约细川警官的人比较少，所以他不太能理解。”德川毫无负担地胡说八道中，“今天是周末，光酱要一起出去吗？”
“我没问题。”
“我也没有。”
幸村和萩原的声音同时响起，细川的脸色更差了。
“时间宝贵，还是让风见陪您把。”幸村得体地道别，“松田君……”
“我也跟你们一起去。”松田听着旁边的口哨声一阵阵脑壳疼，“不过你们去哪儿得跟我说一下，去哪儿都没事但是得说。”
“当然会考虑你的心意呢，松田君。”幸村半拉半拽地带着松田加德川萩原一起离开了座位，至于后者的算计和愤怒则是全被他们丢到了脑后。
作者有话说第154章 平静下的波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