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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地牢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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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的条件感觉不错,空气有些微微的潮湿,淡淡一股发霉的味道,轻轻弥漫在空气里,呛得嗓子有点儿疼。
李恪那厮就那么很光明正大地、毫不着急地躺在我身边的稻草上睡着了。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我不由感叹:皇族的定力非一般的好,这种情况竟然这么快睡着了。
我摸索着检查了一下这间牢房。大约十平见左右,四面都是墙,摸不到门和窗户,想必是黑暗一片。难怪李恪那厮乖乖地睡觉,想必也是看不到什么。
好像没有出逃的可能性,我有些泄气地坐在地上。无影和裴正陵不知道现在正在做什么?知道不知道我被人抓起来了?知道不知道我现在的位置?会不会来救我?
冥想中,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吃饭了。”头顶响起声音,原来这间牢房的开口竟然在上头。
“咣当!”一声,铁东西落地的声音。
“菜这么丰盛。”李恪想必已经接住了饭菜。
“快过来吃。”李恪向我叫道。
“怎么说你也是皇亲国戚,有点形象好不好?”我抱怨着说。
“皇亲国戚也需要吃饭呀。何况我也饿了。”李恪说话一点风度也没有。
为了防止李恪这厮把饭吃完,我迅速地回到稻草堆上吃饭。
李恪说得不错,饭确实挺丰盛的。四菜一汤,外加香甜清香的米酒,待遇不错。
“不错不错,还有肘子呢!”我有点惊喜,没有想到呀,跟着李恪住牢房待遇都这么好。
“这酒不错,清香绵软。上好的女儿红。”李恪递给我一杯酒。
轻啜了一口。不错,确实清香扑鼻。
“你怎么知道这是女儿红?!”我问。
“喝得多了。”李恪倒不谦虚。
“那你知道这世上最好的酒是什么吗?”我问。
“这酒按大类分有白酒和黄酒。若按小品种分,有清酒、胡酒、甜酒、白酒、药酒、米酒等;另外还有自西域传来的葡萄酒。这白酒以竹叶青为上品,这黄酒以绍兴酒最为有名,有“状元红”、“加饭酒”、“善酿酒”、“香雪酒”、“女儿红”等品种。不知道你要问哪一种?”李恪慢条斯理地讲。
我目瞪口呆,又一次败在古人手下。为嘛从没像晋江上的姐妹那样胜过一次,利用我两千年的文化积累出人头地呢。真是穿得糊涂,穿得失败。
“我,那就说葡萄酒里最好的是什么酒吧!”我嘴巴上不认输继续问。
“葡萄酒是汉代自西域传入中土。品种更多,以酿造的葡萄来分有夜来紫、琥珀玉、半凝月、塞北雪;以酿造方法来分有美人红、天山白、桃心露、紫霞珠。这其中以半凝月和紫霞珠最为上品,极难酿成,但味道绝佳。”李恪又慢悠悠地说了一通。
我非常无力地坐在地上,一口菜就一口香香的清酒。
对于李恪的博学我无言以对,只好做沉默状。
“吃饱了么?”李恪问。
“饱了。”我第一次乖乖回答李恪的话,着实被这厮镇住了。
“你估计是什么人抓咱们?”我没话找话。
“不知道。”李恪回答得干脆。
“你估计他们为什么要抓咱们?”我又问。
“不知道。”
“你估计你的人什么时候能找到咱们?”我问。
“不知道。”
……
我碰了N鼻子灰以后,乖乖地坐在干草上做望天状。
“看什么?”李恪问。
“问错了,我只是做看东西状,并看不到什么。”我挤兑李恪一句。
“哦。”沉默不语。
坏了坏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小腹一紧,天呀我想上厕所。肯定是刚才酒当水喝得太多了。
“怎么这么安静,说累了?”李恪问。
“不是。”我无力回答,难道要我当着这男人的面方便,太不可思议了。
“来人呀,快来人呀!”我大声喊。
“叫他们来有事?”李恪假装很关心我地问。
“当然有事,快来人呀,不来出人命了!”我再次大声喊。
没人理我,还是没人理我。
“到底什么事?”李恪问。
“我,我……”我快憋不住了,我快哭了。
“你怎么了?你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李恪问。
“你鹰眼呀,这牢里有窗子么?”我问。
“有,就在我们头顶。”李恪答完又问:“你哪不舒服?”
“我,我想方便……”我小声哼叽着说。
“那……”李恪也说不出话来了。
“快来人呀!”我大声喊。我现在真的感觉很失败、很失败,为什么外边没人说话呢。
“别叫了,估计不到吃饭时间没人过来管我们。”李恪说。
“我想方便!”我快哭了。
“我闭上眼睛,你自便。”李恪犹豫着说出这句话。
“不行,这房子太小。”我真的快哭了,我的肚子一点动作恐怕都会引起反应。
“没事没事,我装作不知道。”李恪劝道:“再说你迟早也是我的人,别怕。”
“我……”我还是有点不敢,毕竟有个大男人就在旁边,怎么方便。
“能憋得住你就憋着。”李恪突然翻脸了。
“你,你过分。”这人太过分了,我都这样了他还说这么难听的话。
“不是我不要形象,实在是形势紧急。”我一边小声嘀咕一边向离李恪远的方向挪。
“你闭上眼睛,堵上耳朵。”我警告着李恪。
“有什么好看的?”李恪不屑地说。
“你闭嘴!”我大声吼道。
“好好好,我闭上眼睛了也堵上耳朵了,你开始吧。”李恪息事宁人道。
“老天我这样形象全无,纯属是被逼的,你就原谅我吧。”我一边嘀咕一边向墙边挪。
“别嘀咕了,你快点吧。”李恪说。
“你没堵耳朵。”我大叫。
“你不怕憋坏了就先过来检查检查我再过去。”李恪无赖地说。
我实在没办法,只好心一横,终于方便了。小肚子里那股压迫感终于缓解了,一阵舒畅。怪不得有人说过,如果你想上厕所时能有厕所上,那就是幸福。
我有点尴尬地坐在李恪身边。
“唉,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呀?”我问。
“你干嘛去?”我沉察到他站了起来。
“我也去方便。”李恪说。
“那你也通知我一声。”我抱怨着,我可不想做个旁观者。
“反正你也看不到。”李恪声音已经到了那面墙边。
我连忙堵上耳朵,眼睛倒是不用闭了。
“你,你闭上眼。”李恪说。
“我闭不闭都看不到。”我回他一句。
“不行,你大眼睛咕碌碌地瞪着我,我也……出不来。”李恪这厮还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
“好。”我连忙转过身,做面壁状。
虽然堵着耳朵,那声音还是往耳朵里钻。快羞死了,我刚才这样,想必他也听到了吧,真是的。糗大了!
“快过来!”李恪叫着。
“我不过去,那边味道不好。”我说。
“那你想不想出去?”李恪这句话把我引过去了。
“难道这边有暗门被你发现了?”我问。
“你听听,这面墙外那边好像有声音!”李恪把我拉到那面墙旁边。
果然可以听到隔壁悉悉索索的声音。
“好像是有人。”我犹豫着说。
“我听着也像是有人。”李恪说。
“找找有没有机关。”我俩异口同声地说完,就兴奋地在墙上乱摸开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机关虽然没有找到,却引起隔壁那人的注意。那人开始敲墙。
我试着找了块石头在墙上敲着回应对方,果然有反应,说明这面墙并不太厚。
“吱吱吱。”几声,墙竟然有点动了。难道刚才我不小摸着机关了。我连忙又回去摸刚才那块地方,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呀。
“你们,两个,什么人?”我还在疑惑间,那面墙突然移开。
“你是什么人?”我问。一股发霉的味道从对面扑鼻而来,从这味道判断,我敢肯定我们费了半天劲弄开的这面墙后面不是天堂,而是另外一间牢房。
“小丫头,嘴硬。”那人说话稍微有点生硬。
“大家都是落难之人。”李恪出来圆场。
“哼,被秦川四鬼抓来?”那人问。
“是。”李恪拦住我的话回答。
“哈哈,没想到我被秦川四鬼关了十年竟然有出来的这天。”那人声音沧凉。
“怎么出来了?这也是间牢房。”我问。
“你这间牢房想要关住我,痴人说梦。”那人说话这会儿才有点流利。
“那就有劳尊驾了。”李恪说。
“你若想法解开我身上的八宝连环锁,我自然能助你们出去。”那人好像扯了扯胳膊,哗啦啦的铁链相撞之声不绝于耳。
“这个容易。我试一下!”别忘记了,我可是大盗无影的徒弟,开锁是每日必修的功课。
我摸了摸腰音的小荷包,还好没被他们拿走。这荷包里不像寻常女孩子装些胭脂花粉,而是装了一套小巧的铁具。
一柱香的时间,我终于解开了那把八宝连环锁。这把锁做工精细,构思奇巧与寻常锁具不同,由孔明锁演化而来,真是难开。
“不错。”那人称赞道。
“等到那人送饭时,你如果能将那人从天窗里拉下来,我们出去就有望。”李恪说。
“这个容易。”那人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