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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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什么的，现在也由不得我不同意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迅速接受了这个建议，只不过———
“当然，那么‘合作’愉快。斯特芳先生......现在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呢？”
我用指尖比着我被捏住命运线的后颈。
“当然，春小姐可不要想着耍心眼哦，我在黑暗中可是能完全视物的。春小姐想必也不愿意陨落在此吧。”
这真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那是当然啦！
我实力不如人的时候，只能接受这种合作。
唉，那就先合作，然后再想办法…
“我们得说好是怎么样的合作，如果是我单方面说情报，这并不算是‘开诚布公’吧，斯特芳先生？”
既然合作不可避免，那就想办法套出我需要的情报，能争取一点是一点。
斯特芳先生松开了我，他仍旧挂着那副笑容，甚至嘴角的弧度都没有一丝变化。
“我很公平的，我们轮流向对方提问，双方都要据实以答，鉴于我们之间武力值的压倒性差异，我的回答只有‘是’和‘否’，我不会说谎。那么，怎么询问就看你了，怎么样？可以接受吗？春小姐。”
这个算是很公平的了。
重要的是怎么在有限的提问里知道我想要知道的答案。
“当然，只要斯特芳先生的答案准确的话。”
“那好，我们开始吧。春小姐，你这个月是怎么躲藏的呢？”
竟然是问我这个问题。
这是陷阱吗？
还是说......这个问题会泄露我的什么别的信息？
“嗯......从研究所直接逃出来的，我恢复意识之前，那里只有尸体，大概是处理尸体的地方，并没有什么警备，然后我就被好心人收留了一个月，没出去过。”
他用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语调不置可否的重复了一遍，“没有出门啊，哈哈，难怪那些人找不到你。OK，接下来该你提问了。”
“斯特芳先生，你跟研究所是合作关系吗？”
斯特芳先生挑了挑眉，似乎是稍稍有些意外我会提问这个吧。
我最想知道的当然是他的目的他想要找的人等等，可是这些信息都不在“是”和“否”两个字可以回答的范畴里。
我又怎么会浪费机会问这种无意义的问题。
而现在————
最重要的，自然是确定他此行跟我的“敌我关系”。这个关系到我们的合作能维系到什么程度，在发生什么的情况下我会被背刺。
这才是最重要的。
“否。”
否......吗？
这下不好猜了，我看着面前斯特芳先生弧度都不曾改变一分的微笑，压迫感陡然升起。
我必须要快一点了，快思考，时间不等人。
如果斯特芳先生跟研究所没关系，那么他这么清楚研究所的动向就很奇怪了，甚至知道我这个“已死”人员尸体失踪，还知道有几波人出来搜寻过我。这些不该是一个外人能够清楚的。
假设他有外部情报能够知道研究所的消息，借此伪装成内部成员的话，他之前在我问他是不是研究所的人的时候，完全可以出于隐蔽迷惑等目的随口承认，而不是否认，这说不通。外部情报也不会事无巨细到连尸体失踪都报告给他，除非......有什么阴谋。
如果他是自己的情报，那么他要么隶属研究所，这样能得到一手信息......另一种可能，就是他是研究所的上峰，这样也可能得知这些消息。
我想起他之前对我的疑问“你是研究所的人吗？”回答是否定的，可是这句话并不在他所说的“我不会说谎”的范畴内......
究竟是真是假？
还真是难以判断，这究竟是真话还是另一个陷阱。
等等———
我记得斯特芳先生提起研究所时并没有研究人员特有的狂热和自豪感，完全是很平淡的叙说。这让我对他的判断又偏移一分。
现在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斯特芳先生属于能在研究所背后掌控他们的人。
那么这样的人出现在这里，我不相信是什么偶然，到底所图为何呢？
“哟西，第二个问题，春小姐的异能是什么？”
嗯？
我有些懵逼地看着他。
异能......是什么？
他看到我的表情也意识到我可能不知道这些，于是简单跟我解释了几句。
“异能，就是特殊能力，所有异于常人且常人无法靠自身达成的能力。研究所就是研究这个的，你这样被遗弃的要么是异能跟身体不相容，异能太过无用所以抛弃的。”
那些跟我这具身体一起的那些尸体...都是这样被抛弃的吗？
既然只有“失败品”才会被抛弃，那么“半成品”什么的根本更不可能出来了，会在那里......一直被研究被注入各种液体溶液承受各种灭绝人性的实验直到某一天成功......或者某一天失败被遗弃吗？
这就是，实验体的命运吗？
“我的异能......嗯，这个就是吗？”
我靠近斯特芳先生然后一米之内了，他的衣袖被我瞬间变成了外套同色的卡其色，乍一下变色让他挑了挑眉，不过并没有很惊讶。
“有点意思。这个怎么变换的？”
“在我一米内，我视线所及之物就会被影响，会被替换成我身上所穿戴的任何一种颜色，属于很随机的结果，我也不能操控。这个效果会持续三天。”我看到斯特芳先生似乎并不满意我所说的，继续解释道，“不过可以刷新，我离开一米重新靠近会直接刷新颜色，计时也会重新开始。”
“原来如此。那么，春小姐，有什么要问我的？”
我想了想，继续追问他的身份意义不大，也很可能得到的结果没办法确定他的真实身份。
看样子，要换个思路了。
我想想———
这一路有太多不协调感了，不管是随处都有的杀人，甚至是杀人案的靠近程度，都已经多到不正常了。
那么我现在要问的，就应该是这个。
“斯特芳先生，这里，已经不是我们原本所在的游乐园的空间了，是吗？”
斯特芳先生第一次露出了弧度更大一些的笑容，低低笑了几声，回答我道。
“是。”
果然是这样！
如果我问他这里的屠杀是不是一个清洗阴谋，他不管回答什么我都需要再浪费一次提问来知道这里异常究竟来源于哪儿。
可是如果我直接问这里是不是已经不是原本的空间，等于是假设这已经是一场蓄谋的阴谋的前提，而他回答了“是”，等于间接印证了这两个问题。
“春小姐很厉害啊，这么快发现了空间已经不对劲了，我可以知道你的判断依据吗？”
“一方面这里夜幕降临却没有灯火升起，游乐园不该缺少这种设施吧。除此之外，死人也太过密集了，遇到的要么是死人要么是知情人，我不得不怀疑这地方有问题，怎么可能刚好互相有仇，就像您刚才说的帮派斗争的，恰恰好聚集在了一起，这概率是不是太小了点呢？”
啪啪——
斯特芳先生竟然还有心思给我鼓了个掌助个兴…...
“那么，轮到我提问了。春小姐，帮派斗争，你是怎么卷进来了的呢？一直潜伏不出门的你是怎么被拉到这里的呢？”
“唉，我只是昨天在海边救了一个溺水的人，那个人是港口Mafia的，今天被当成同伙一起被包围了之后就来到这里了。本来是因为宅了太久想出来转一转，尤其是去一下从来没去过的游乐园看看才出来的，我也没想到刚好碰上这个…...”
“还真是悲惨啊，春小姐。”
他的语调里却没有任何同情的成分，脸上的表情也是亦然。
“那么又轮到我了，斯特芳先生。创造这个空间的人，您是知情的吗？”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