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绿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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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繁华的杭州城就是个不夜城，灯红酒绿的紫云大街就是条不正经的街。
这条街是整个杭州城最繁荣的街道，因为它汇聚了惜红衣、临江仙、玉楼春等著名吃喝piao赌场地，还有大大小小的独坊、琴楼五六座。
其中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络绎不绝。什么诸如侯爷的达官贵胄，什么诸如新林的武林新贵，什么腰缠满贯商贾都有。
裴煜昨夜与卓潇潇商量好，今日一大早就去白马大街上看看有没有线索。
等迟些二公子心情平复了再去问他们要通文去义庄查看杀手的尸体有否异样。
卓潇潇向惜红衣主事马二娘告了假，陪裴煜去了。
今日卓潇潇打扮简洁，身上少了那些繁琐的饰品，只是寻常小姐打扮，但即便如此，却掩盖不住她的妩媚气质。
裴煜倒没有多少变化，马尾、劲装、长靴。
卓潇潇拉着裴煜的手臂一道走出了惜红衣，她以丝帕掩面，假笑私语：“裴煜，看到小叙茶馆那个黑衣服的女的没有？机巧阁的人。”
裴煜瞄了一眼，道：“看见了。”
卓潇潇的目光再次逡巡，随后她道：“二楼还有，都是李阮阮的人，她盯得你很紧。”
裴煜光明正大地转了一圈，发现他们确实在这里。随后她笑道：“由她。卫清泽我都能把他吊起来打，她区区李阮阮，怕她做甚？”
卓潇潇道：“你这个秘密不是不想让人知道么？”
裴煜道：“我们查，自然是要偷偷查。但我请你陪我出门逛街，有何不可？我裴煜是什么人？荒唐事儿最多的女人，流氓中的佼佼者，我请杭州第一美人陪我，怎么了？”
卓潇潇笑道：“那真有你的，幸亏你平时做得荒唐事儿多。行，姑娘我今日就是给你买下来陪你的。”
裴煜道：“跟紧点了大美人。”、
卓潇潇道：“我们直接去白马站大街么？”
裴煜道：“不，我们去玉京塔，我需要一个可以看到紫云、东阳、白马街的高处，我想知道他们都来自于什么地方。”
卓潇潇道：“观察地形、推理分析你可是有一手的。只不过——李阮阮本人跟过来了，你看……”
裴煜冷漠地把目光透了过去，寒声道：“她不敢打扰我们……”
结果裴煜这话还没说话就马上打脸了。
“裴煜！”紫云大街上传来了一把尖锐的声音，打断了她说话。
裴煜皱了皱眉，道：“潇潇，走。”
她们俩转头就准备走，不料李阮阮已经跑上来拦路了。
“裴煜！”李阮阮再喝道。
“好狗不挡路，滚！”裴煜冷冷说道，并且报之以厉色。
李阮阮少有的穿回了机巧阁的黑色执勤制/服，好生气派地叉起了腰，叫道：“你那天晚上跟东郡王府的二公子做了什么？”
裴煜没给她好脸色，冷冷道：“关你屁事。”
李阮阮阴阳怪气地道：“你不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吧？”
裴煜道：“滚开点，今天没功夫跟你瞎耗。”
李阮阮捂嘴笑着，随后大声叫道：“你跟二公子的那点事，杭州谁不知道啊？现在又跟一个妓子拉扯上了，想不到你也好这口啊？”
此时大街上的人已经投来了各种各样不同的目光。卓潇潇给她这番羞辱，脸色已然不佳。
裴煜斜了她一眼，道：“你发什么神经？”
李阮阮高声道：“你敢说十四那天你没有跟二公子苟且？”
此时街上的各色行人已经开始说起了闲言碎语来了，纷纷对裴煜指指点点。
见李阮阮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裴煜抱臂道：“我跟二公子怎么样别人怎么想不知道，但是你跟卫清泽的苟且我想所有人都知道。”
卓潇潇见状，忍俊不禁道：“有被爽到。”
李阮阮气急败坏冲上前道：“你那天跟南宫印在城南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么！”
裴煜皱眉道：“我的行踪你怎么如此了如指掌，还是说，那天的杀手就有你们机巧阁的人！”
李阮阮知道那天他们中了□□之后嵇丞也到了，后面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若是她今日在大街上污她名声，倒也还真有人会信。
所以此举，也不算太蠢。
裴煜向前逼近了一步，寒声道：“如此看来，是我那天没做你期待我做的事情了？”
李阮阮给裴煜一问，马上点醒了，她灵机一转，改口道：“你那天跟二公子在临江仙大摆筵席，我看你坐在他身边有说有笑，亲昵十分。宴席散了之后，你们俩人都不知所踪，不是去苟且了是什么？现在又跟这个妓/女以姐妹相称……”
“啪”的一声响起，裴煜甩手又给了她一巴掌。
此时李阮阮再也淡定不了了，此时她看着裴煜的眼神充满了怨恨，她怒道：“裴煜！你敢打我？！你可知我是谁？！”
裴煜厉声道：“你是李家被抛出来勾引人的筹码，天天赖在我家不走的毒妇，卫清泽的贱婢！”
李阮阮气急败坏道：“你……裴煜，我知你有独步天下的武功，但是你不要忘了，人在江湖，靠的是人脉！我李阮阮有的是人脉，你打我？就连你的嵇丞师兄也不会帮你！”
此时卓潇潇已经不淡定了，她攥紧了拳头，愤怒道：“你算是什么东西？！她和嵇丞自小青梅竹马，哪里轮得到你来插一手？！”
眼下街上的气氛愈发紧张，三个女人的对弈愈发激烈，行人纷纷驻足看热闹。
李阮阮越骂越带劲，眉飞色舞起来了，她道：“我算什么东西？裴煜这个废物占尽先天优势都得不到嵇丞的喜欢。而你？你只不过是一个妓/女罢了！怎么可以跟我一个官家小姐相提并论！她给你点钱，你就舔她了？贱/货！”
语罢，李阮阮欺卓潇潇没有武功在身，正想甩一巴掌过去。
街上的行人看着她们争锋，都瞠目结舌，不禁暗叹道：“女人骂起来比男人打架还可怕。”
李阮阮一口一个“妓/女”把裴煜惹火了，她一手抓住了李阮阮的手，带足了手劲刮她一耳光子。
这一掌之后，李阮阮发出了一声惨叫，直接摔倒在地，她再也没说过话。
裴煜俯身揪着她的领子，寒声道：“你羞辱谁？你叫谁贱/货？！来！”
裴煜将她拖过去卓潇潇面前，硬是按头让她给卓潇潇磕了三个响头。
李阮阮给她刮了第三掌之后，脸已经肿了，她眼神恶毒地盯着裴煜，恶狠狠道：“裴煜！我会……我会加倍报复你的！”
裴煜掐着她的后颈，道：“你把你的卫清泽叫过来，我敢打你，你把嵇丞喊过来，我也敢打你！”
李阮阮道：“我是武林盟主的直系下属，我们李家还是朝廷的人，我爹认识……”
裴煜俯身道：“论江湖地位，吾乃云梁千秋第二大弟子燃霜！论朝廷背景，我身后的，是东郡王府！”
李阮阮冷笑着，笑得猖狂，她道：“东郡王府？你的二公子很快就死了。”
裴煜冷冷道：“二公子会不会死，我说了算。我在，你们想杀死他，很难。”
此时，李阮阮已经伏地多时，她的额头已经被擦伤，脸也已经肿了。
裴煜这才撒手，看了一眼在一旁候着始终不敢上前的机巧阁成员后，拉着卓潇潇的手腕离开了。
李阮阮今日的这番撕咬，也算是得不偿失了。
卓潇潇承受着街上行人投来的奇异目光，低声道：“不用看了，这次千里行一定把今天的事传遍江湖了。”
裴煜淡淡道：“你我承受的非名已经够多了，回头我替你去跟许公子解释一下。”
卓潇潇道：“李阮阮这张嘴抖落的东西可真多，明儿……不，在今晚的江湖轶事榜上，我们俩定是头号人物。”
裴煜道：“还把二公子拉下水了。”
卓潇潇用袖子掩嘴，暗暗道：“今晚的大标题我都想到了，云梁千秋女弟子竟然是个断袖、裴煜勾搭东郡王府求荣、惜红衣花魁和内功大师裴煜不得不说的故事……”
裴煜“啧”了一声后，忧虑道：“挺能写，许公子知道你品性，但你未来婆婆不一定会……”
卓潇潇叹气道：“唉，我们还是想想李四那桩事吧，她可是卫清泽的义妹，机巧阁天字级别的长老，还跟许多朝廷命官有过牵扯，这事……”
裴煜轻佻道：“她好意思说我跟二公子苟且，她那些朝廷人脉，不都是靠她苟且来的么？扇她两巴掌，是因为她在我面前吠了。让她磕头，是因她当街羞辱你。”
卓潇潇脸上大写的“愁”，她忧心道：“这个女人定会对你施加报复，我担心的是，卫清泽又去找嵇丞，加上李四在嵇丞面前哭一哭，恐怕……”
他们已经行至了人群稀少处，裴煜停下了步伐，道：“那又如何？”
卓潇潇道：“嗐，那他不就误会了嘛。”
裴煜嘟囔道：“他知道了再说。”
卓潇潇雀跃道：“不过刚才真爽！”
裴煜蹙眉道：“她自己犯的贱，她得自己受着。不过她刚刚也透露了不少信息出来，她如此清晰我和二公子的行踪，我怀疑他们机巧阁是有参与这次行动的。”
卓潇潇道：“可是二公子是皇亲贵胄，他们区区一个机巧阁哪敢？”
裴煜道：“他们机巧阁单枪匹马的定然不敢，但如果勾结了朝廷官员，甚至是将领，联手合作，也不是不一定。”
卓潇潇道：“他们有把握一定能杀死你们？”
裴煜道：“那天我本以为来的都是些废物，但终究还是大意了。最后一批杀手里面藏着一位高手，他是拿枪的。”
卓潇潇道：“拿枪的？！城门那些侍卫都是瞎的么？”
裴煜道：“我怀疑他是大摇大摆的拿进来的，侍卫不但阻挠，恐怕还得恭迎。”
卓潇潇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心中有怀疑的人，回去之后，我派人去查。”
裴煜道：“你心里怀疑的人，是谁？”
卓潇潇思索片刻后，道：“能自由出入的，手里拿枪的，和南宫世家敌对的，定忠候府少将——蒋定枫！前面就是玉京塔了，上去我与你说说此人。”
此时玉京塔下的凌云小道已经愈没有人了，在她们身前的就一个破旧的玉京牌坊还有塔下丛生的杂草。
此时，理应没有人才对。可是裴煜却感知到了第三个人的存在，而且这个人，她有点熟悉。
卓潇潇面有愁容，道：“怎么了？”
裴煜道：“没什么，先上去。”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绿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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