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有口难言》潦水清寒

31、31

　　主公的鎹鸦是在第二天中午时到的。
　　杏寿郎为了应队员的要求给他们加训，缩短了午餐时间便没空来找我。没人陪着我也懒得去食堂，一个人坐在走廊里发呆。
　　“欧阳不去吃饭吗？”香奈惠走到我身边坐下，我摇摇头：“今天不太想吃。”
　　“我差点忘了你不用吃。”她怜爱地摸了摸我的头，“最近辛苦你啦！”
　　“没什么，该做的。”不知怎的，我觉得有些累，轻叹口气，还没来得及感春伤秋，鎹鸦就叫嚷着飞到我面前，说是主公让我过去。
　　“欧阳变得越来越可靠了呢。”香奈惠笑道。
　　“也多亏了大家的帮忙啦。”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坚定地去斩鬼。
　　“如果没有鬼的话欧阳会去做什么呢？”
　　“不清楚耶……大概是家里蹲或者写点稿子吧。”我晃着腿，学着吊儿郎当的模样，没头没尾地来了句：“人生啊，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香奈惠：？？？
　　“我去主公那里啦，香奈惠姐姐再见！”
　　“嗯呢再见。”
　　到达主公家的时候，他们刚用过午饭。主公在天音夫人和几个孩子的帮助下坐在门口晒太阳。要不是腰间的刀和身上的队服提醒我，我还真就以为这世界安静如鸡，呸，岁月静好。
　　“无惨会在三天后到来。”主公说，“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给我们考虑了。”
　　我没说话，听主公接着讲道：“原本我想与无惨同归于尽，用尽我最后一点价值，你的出现打乱了我的计划，不管是吞噬诅咒还是替我作饵，是你给我带来了一线生机。我也想抓住这一线生机。”
　　“所以主公你是同意了我的计划吗！”我惊喜，主公点点头道：“是的，因为有你的存在，我打算将计划布置得再细致一点，所以麻烦你这两天住在这里了。”
　　“没问题的主公！”我激动得向着主公单膝下跪，喊出那句中二无比又非常贴合我心境的话，“愿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欧阳，我的剑士啊……”

　　无惨来的那一天天气很好，我躺在主公的被窝里，听着门外的虫鸣。天音夫人跪坐在我身侧，轻轻地为我按摩手臂。我知道她想让我放松些，别那么紧张，可我完全抑制不住，甚至紧张中还带着兴奋。我还是第一次跟这种大boss正面杠上！！
　　月光洋洋洒洒落在门前，铺出一条银色的路。没等我多思考什么，这么好的月光就被一双皮鞋践踏了。
　　“可真是丑陋的姿态啊，产屋敷。”
　　我学着主公的语气叹道：“你来了，鬼舞辻无惨。”
　　他没说话，一双血红色的眸子冷漠地盯着我。我也没管他，反而跟天音夫人搭话：“天音，今晚的月色美吗？”
　　“很美。”天音夫人回答，我又道：“我听到了虫鸣的声音，也许什么时候可以养独角仙们给孩子玩……”
　　兴许是我漫不经心的态度让他很不爽，他开口嘲讽道：“你已经散发出尸臭味了产屋敷，腐朽得就像是地底下的烂泥，这是何等的丑陋，你难道自己都不知道吗？”
　　“你怎知我就不知道呢？”我笑道，“我不过是乐在其中罢了。”
　　“都成这样了还乐在其中，产屋敷，你可真是病的不轻啊。”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怎知病的不是你呢？”
　　他轻蔑道：“我已经成为最完美的生物，我有无尽的生命和强健的身体！你只能如同蛆虫一般苟延残喘，而且我却……”
　　“不能在阳光下行走。”我毫不客气打断他的话嘲讽回去，“一个连阳光都享受不了的人还完美？你也不过是个只敢藏在黑暗里的败类，你连我还不如。”
　　“分明是你在嫉妒我！”
　　“不是你。”
　　“”是你！
　　天音夫人可能没想到我们会像小孩子般争吵，我也万万没想到我竟然能跟无惨哔哔这么多，既然他这么有闲情逸致，我也不妨多唠一会儿，拖拖时间指不定等会儿的大决战还能尽早结束。
　　无惨也意识到这对话渐渐朝着奇怪的方向靠拢，他终于想起来这里的目的：“把那只鬼交出来！”
　　我没反应过来：“什么鬼？”
　　无惨咬牙：“那只可以在阳光下活动的，名为祢豆子的鬼！”
　　我脱离主线太久，要不是无惨提起，我根本就想不起祢豆子能见阳光的事情，可惜了，我也不清楚祢豆子在哪里。
　　“啊抱歉，我不会让你找到她的。”我撑着天音夫人坐了起来，试图转移话题多唠几句，“无惨啊，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一位歌王？”
　　“你在说什么鬼话？”但他明显没耐心了，一伸手把我拽起来，强迫我和他对视，“祢豆子在哪里！”
　　“在你梦里！”我迅速将一管笔壳大小的药剂插到无惨身上，无惨第一时间甩开我，可我已经完成注射，他拔下的不过是根空管子。我来到天音夫人身边抱起她破墙而出，同时爆炸声想起，火焰将无惨的血肉摧毁，但是还不至于让他死亡。
　　“产屋敷！”他气急了，“你敢算计我！！”
　　我在身边竖了薄薄的冰墙好让我带着天音夫人完好地跑出去，几颗血鬼术的种子从我眼前飘过，是珠世小姐来了！
　　将天音夫人带到事现准备好的安全地带，那里有名隐背着日轮刀在等我。将天音夫人交给他，拿回自己的刀，来不及道别就要返回战场。这一次，我会有怎样的死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