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有口难言》潦水清寒

12、12

　　第二天晚上，我特地偷了一个木棍作为武器前来赴约，他倒也没爽约，只是没想到还多了个戴天狗面具的老人，我认得，是原柱鳞泷左近次。
　　说好的放学小树林单挑你却偷偷喊了帮手！！这不公平！！！
　　就这么走了又有点不甘心，万一人家老人只是来看看的呢？
　　可是命更重要啊！！！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锖兔开口了：“师父只是旁观，不会插手我们之间的比试。”
　　果然只是来看看的啊。我放心了些，锖兔甩给我一把竹刀，我立刻甩了我的木棍接下竹刀。
　　“那么，开始吧！”
　　这一打就是一个晚上，起初我还想鳞泷会不会偷袭，渐渐打上头之后就再没心思去管他，一心扑在跟锖兔的对招中。锖兔不愧是天才，昨天还打不过我，今天就能跟我打得不相上下，我还是凭经验险胜。
　　“你很强。”我心服口服。
　　“你也是。”他喘着气，虽然累得不行但是眼睛很亮，看得出来他打得很高兴。
　　“竹刀还你，太阳就快出来了，先走一步。”我把竹刀丢了回去，躲进森林跑了。
　　第三个晚上我们再一次相聚狭雾山，这次鳞泷没有跟着，我们打了一场，中间我觉醒血鬼术不小心把他给伤到了。他的大腿上被我划了一刀，他一下子支撑不住跪在地上。
　　我急忙丢下刀前去查看他的伤口：“对不起我失手了。”
　　“没事。”他还算冷静，“男人身上总要有点伤才算是男子汉。”
　　我翻了个白眼：“就会逞能。”他的伤口还挺深，血流不止，我干脆把他横抱起来朝他们住的地方跑去。
　　“你你你你！！！”他又害羞又恼怒，“你快放我下来！”
　　“都伤成这样了还是乖乖的吧！”
　　我敲了敲门，鳞泷很快就出来开门把我们带了进去，熟练地拿出药箱给锖兔上药，绑上绷带。我就在旁边干看着，想走吧，又觉得没礼貌，不走吧又尴尬得要死，纠结了一番还是乖巧坐着，看情况再说。没想到伤口包扎好了却陷入了谜之沉默。
　　还是我先坐不住了，问：“锖兔没事吧？”
　　“没事。”回答的是鳞泷，他看向我，不知道为什么即便隔着面具我还是感受到了他的诸多问号，还没等我问出口，他就先说了：“为什么面对血液你却能如此冷静？”
　　哈？那一瞬间我终于回想起我现在是个鬼，我应该吃人，不对不对，就算我身体是鬼，我灵魂还是个人，我不能吃。
　　“大概……我睡得比较够吧。”我挠挠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人肉没什么太大的欲望，但是我确实是鬼不能碰太阳不能碰紫藤花。
　　“你白天都在睡？”这次发问的是锖兔，我点点头：“白天我又不能碰太阳，基本上都在睡觉。”
　　“既然如此，不如今天你现在这里睡一天。”鳞泷指了指外面的鱼肚白，“太阳出来了你也不能走。”
　　“那好吧。”
　　鳞泷抱来被褥，我也不客气躺进被子倒头就睡。
　　一睡就睡到日暮西山，我醒来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随后就被坐在旁边的锖兔给吓着了。
　　“你在这坐了一天？？？”
　　“嗯。”他看起来怨念颇深，“师父让我在这盯着你。”
　　“厉害厉害。”要我就这么枯坐一整天我会疯掉的。
　　“对了，你昨晚上觉醒的血鬼术是什么。”锖兔问，那天比试的时候我的血鬼术出现得太快，他没能看清楚我就收了回去。
　　我伸出手，一颗小小的水珠在我掌心浮现，又凭着我的意志变成了一把小刀，我用指腹去摸了水刀的刀刃，鬼血流了出来又很快愈合。
　　“大概就是这样。”我一拍手，小刀又化成水在我手中蒸发。
　　“原来是水吗？”锖兔沉思，我撇撇嘴：“其实我感觉并不是单纯的水，因为我还有火。”说着手里燃起了一丛明亮的火焰，我迅速把它掐掉，免得出现什么纵火烧山的事故。
　　“所以你这是，拥有两种血鬼术？”
　　“也不是吧。”我敲敲脑袋，“我感觉我的血鬼术更像是一种学习类的，水是在跟你对战时候学习到的水之呼吸，火是之前跟人学的炎之呼吸。”
　　“你还学过炎之呼吸？”他不敢置信，“那你先前是鬼杀队的人？”
　　“也不算吧……”那都多久之前了，我这都死了好几次，鬼杀队那里肯定给我上了阵亡名单。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变成鬼的吧。”锖兔暴躁中带着点无奈，“你总不会连怎么变成鬼的都不知道吧？”
　　“那我还是知道的。”我叹了口气，“我出门去给家里人请医生，结果医馆里被鬼袭击了，我就跟鬼搏斗到天亮，等我再清醒过来就变成了鬼。”
　　“那你现在还能握日轮刀不？”
　　“没试过，我也不知道。”
　　鳞泷这时候走了进来：“你醒了啊。”
　　“嗯，谢谢先生收留。”
　　“师父。”锖兔把刚刚我说的东西又转述给了鳞泷，鳞泷沉吟：“你学会了水之呼吸？”
　　“唔，应该吧，潜意识里是这么觉得的。”
　　“展示一遍吧。”鳞泷说，“我把我的日轮刀借给你。”
　　“好。”我起床，接过鳞泷拿给我的日轮刀拔出，刀自我掌心向刀尖渐渐变成了熟悉白色冰裂纹，看起来整把刀脆得不行。
　　我走到屋子外的空地上，深吸口气调整身体的肌肉，流畅地使出了水呼的十个基础剑技，我还下意识地做了个收刀的动作，奈何没有刀鞘就算了。
　　我看向鳞泷，他老人家微微点头表示认可，随后道：“你以后留下和锖兔一起训练。”
　　“？”我很疑惑，我是个鬼耶！你就这么把水之呼吸教我真的好吗！
　　似乎看出我的疑问，锖兔大笑：“你就留下吧，虽然你不能去参加最终试炼，但是也许可以作为一个强大的外援。”他的语气又严肃起来，“你若是吃人，我会第一个把你的头颅斩下，然后切腹自尽。”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