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对手》苏怜容

36、剑术（二）

　　第二日，夜薇准时来到约定之地。

　　那长者似是早已等候多时，见面直接说道：“棉衣脱掉。”

　　“舞剑时大量流汗，棉衣吸汗易湿，风吹后更容易感冒。”

　　确实很有道理。那问题是我穿啥？

　　见她没动，长者背过身去，转身离开。

　　夜薇只得找了一处隐秘角落，脱下棉衣，小心放好，仅穿着用来挡风的外衣，朝他离去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寒风瑟瑟，夜薇只得小步跑动起来，以抵御自身寒冷。好在没多久便跑到路尽头的一处空院。

　　那院子有围墙作为阻挡，风比之前小了许多。推开门，长者站在院内，不知在想什么，面前的长桌上摆了各式各样的剑。

　　见夜薇来了，挑选了一把最普通的长剑：“先蹲一个时辰马步。”

　　夜薇走至院中央，俩腿迈开，脚尖向前，身体下蹲。

　　周围还是有稍许寒冷。好在经过之前的慢跑，自己已逐渐适应了这个温度。却没想到最主要的困难不是严寒，而是体力不支。

　　自己许久未曾锻炼，没过一会身体便有丝酸软。好在之前还有些底子，加上有意坚持，竟一动也不动地继续站了下去。

　　终于在不到十分钟后，身子一晃，有些重心不稳。

　　“可以了。”

　　长者也不勉强，让她休息片刻后，递过那把剑：“跟着我学。”

　　从握剑剑指，到基本步法，再到基础剑法，从此以后的几个月时间，夜薇几乎都在那空院度过。

　　那长者也不心急，有时夜薇有不解之处，或有什么难以掌握，便会停下来。偶尔遇到她状态不佳，便在旁边默默等她缓回来，继续授课。

　　至于那一时辰的马步，成了每日必修，自己从不到十分钟坚持至半个时辰。所幸的是夜薇恢复能力超强，终于在一个月后，成功坚持了一个时辰。

　　不料那长者仅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第二天一如既往地要求蹲一个时辰马步。

　　夜薇很是郁闷，经历过几次同样的事后，终是不再追求结果，把心思放回蹲马步上。长期坚持下去，竟发现自己身体各处反应能力明显提高，承受力也渐渐增强。

　　不过，那长者除了指导她最基础的剑术外，其它时间很少说话，有时只是静静地抬头望天，一看就是一整天。

　　夜薇心照不宣地没去打扰，仍是认真练着自己的剑。

　　唯一一点！

　　那长者的爱好很奇特，喜欢以各种方式打飞她的剑。

　　于是从最开始到现在，夜薇的剑在实战中就没有在手中停留过十秒。

　　当然夜薇的爱好也很奇特，喜欢以各种方式不让他挑飞自己的剑。

　　于是每次上窜下跳，努力回想各种剑式抵御各式攻击，时不时不讲武德地偷袭一手。

　　每到这时，师生和睦，鸡犬不宁，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友善的气息。

　　夜薇发誓，这绝对是自己这一生中遇到的最敬业的老师，没有之一！

　　三个月后。

　　夜薇站在木桩前，屏息凝气。突然目光一动，手腕微转，手中剑随之挥出，却见白光一闪，木桩上瞬间多了一道白痕。

　　眼到剑至，灵活狠准。

　　那木桩上已有不少的剑痕，最深到达木桩的三分之一。

　　经过不懈地努力，自己终于从剑术小白，勉强成为了剑道高手，虽然跟面前那个人毛都比不上。

　　那人始终在身旁：“可以了！”

　　还没来得及高兴，却听长者又道：“和我打一架。”

　　夜薇顿了片刻，他的剑法很恐怖，自己再有修为的情况下都未必能击败他，更何况现在灵力全无。自己能击败那个对手吗？

　　那长者似乎想了一会，补充了句：“我会尽量不打飞你的剑。”

　　夜薇龇牙，提剑走了过去。

　　一道剑影似闪电般斩了过来。

　　自己明显不如对手，夜薇没有先动，挥剑上挡，同时后撤半步，稳稳地接下那一式。

　　三个月的时间可不是白费的。那些基础剑术已经被牢牢记在脑海中了，身体各处也得到了加强，整个人快要达到一种巅峰状态。

　　几轮攻势后，那长者再度攻来，手臂处竟露出稍许破绽。夜薇本想趁机扫去，又想起之前的教训，一个犹豫，手中动作一顿。

　　战斗中片刻即可决胜负，夜薇暗道不妙，电光剑影间，一把剑已经架在自己脖子上了。

　　长者摇头：“犹豫就会败北！”

　　夜薇后撤几步，隐约中观察到对手头部空了片刻，果断趁着空隙刺去，不料那人一个下探侧身，自己的剑才刚至，那剑尖已划过腰间。

　　果断就会白给？

　　夜薇：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