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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即将 ...

  •   租界使者一走,应凌墨即刻变了脸色。冷脸处决了几位背叛他的心腹。
      鲜血四溅,死状惨烈。
      应凌墨将溅到q上的血浆缓缓擦拭干净,目光巡视四周,不紧不慢道:“在场的各位兄弟看都到了,你们的新帮主篡位夺权,险些害我性命不保。如今,诸位叛徒已被清除干净。这黑龙帮当由我坐镇,不知各位在场的兄弟可有异议?”
      在见识到应凌墨处决人的狠绝态度后,哪敢还有人再出面反对。在场众人皆鸦雀无声。
      “既然各位没有异议,那么从今日开始,黑龙帮就此解散,诸位兄弟可投诚到我麾下军队。当然,若有不愿的,我应某人也不勉强,收拾好包袱,我自会放你们离开。”
      “此话可当真?”一片鸦寂中,传来一小声询问声。
      应凌墨目光微凛,随即找到声音来源,他缓步走近。
      轻声回道:“当然。”
      那人得了肯定答复,心下一横。决心索性豁回去一回!
      “应……应大少,我家中上有老母,下有幼女,请应大少高抬贵手,放我回去吧!”那人跪在地上,祈求道。
      众人皆屏息凝气,忐忑地等着应凌墨的反应。
      姜旧影站在与他咫尺之地,猜测着应凌墨的反应。以自己对他的了解,应凌墨不像是会……
      “既然如此,那你就走吧。”应凌墨背手走到堂前,安稳落座。
      “当真?”那人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
      “怎么?我应某人的话你不信?”应凌墨端起茶杯,潭目微凉。
      “信!信!多谢应大少!多谢应大少!”那人又磕了几个头,众人的目光皆落到他身上。
      起身的瞬间,他瞧见应大少视线冷冷地从他身上扫过。腿下发软,差点又跪下。
      他勉强支起身,手脚止不住地微微抖着。众人看着他一步一步地往后退,接着转身,就在走出堂前的一步之遥。
      一声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中的枪声响起,拉回了众人思绪,也拉回了众人的理智。
      那人距离出口一步之远的地方,永远地倒在了血泊中。
      姜旧影看见应凌墨轻轻扫了眼身后开枪的随从,脸上却是明显地满意表情。
      应凌墨抬起眼皮,质问那开枪的士兵,凉凉开口道:“谁让你开的q?难道没听到我的话,让人离开么?”
      那随从随即配合地低下头,“大少恕罪,是这q走火了,是属下的失误,还请大少责罚。”
      “既如此,那你可要好好保管住这q,莫要再走火。” 不冷不热的一句话,让众人瞬间看清了局势。
      “是,大少。”
      说完,应凌墨轻轻扫过一圈,众人皆吓得战战兢兢。
      “还有谁想离开的吗?”
      “若再无人应,我就只当诸位兄弟看得起我应某人,皆投到我麾下了。”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声。
      “为应大少效力,我等视死如归!”
      接着,众人被点醒般,皆附和道,“我等视死如归!!”
      应凌墨轻轻勾起嘴角,满意地点点头。姜旧影见此刻场面嘈杂人乱,应凌墨又没注意到自己,便想趁着此刻溜走。
      谁知她不过刚往后小心迈了几步。
      透过人群,应凌墨那压迫性地命令便传了出来。
      “把姜姑娘带下去,好生看着。”
      “应凌墨,你果然出尔反尔!”姜旧影秀目微蹙。
      穿过众人,男子压迫性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眼底的愤恨不再隐藏。
      “姜旧影,别忘了,你也背叛了我。此次多亏你,我才能东山再起。所以刚刚从那人手中救下你,这人情我也算是还了。”
      “只是你欠我该怎么还呢?”应凌墨捏起她的下巴,自嘲道:“当初就不该留下你!”
      “现在放我走,我就当你没说过这些话。”姜旧影抬眸,冷冷看着他。
      “你还有什么底气和我谈判?”
      “我说过,如果你出尔反尔,我自有办法对付你。”
      “记得,我只是好奇你有什么办法。”应凌墨缓步走到她身边,趁其不备,从她背后抽出了把小巧的手q。
      他慢条斯理地欣赏着这把成色不错的勃朗宁,问道:“是指这把暗器么?”
      那是应缭尘几年前送她的那把手q,她一直很小心地把它藏在身上,他怎么会发现的?!
      “还给我!”
      应凌墨手轻轻一抬,那把短巧的手q落到地上。他脚随即踩了上去。
      手q外壳碎裂,再被人大力一踩,瞬间肢解。
      “不要!”
      “我给你的那么多,你何必在乎这样一把小小的手q?我尽心尽力地培养你,教你功夫,教你识字,难道为的是让你背叛我?!”应凌墨潭目猩红。
      姜旧影别过头去。
      “我说过是我对不住你,可是如果当初不是你隐瞒消息,欺骗我,我怎么会心甘情愿地留在这里?”
      “好啊,好啊,所以说到底,都是我一厢情愿,自作自受罢了!罢,反正我现在对你已经彻底失望,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该如何惩罚你,以消我心头之恨!”
      “来人,把她带下去!”
      “你敢?”
      从黑龙堂外,鱼龙贯出一帮革命军标识的队伍。将黑龙堂里里外外包围地水泄不通。
      应疏年从身后走出,经过姜旧影时,两人对视了一眼。应疏年悄悄点了点头,姜旧影这才放下心来,知道没出什么差错。
      “把她放开。”应疏年喝道。
      应凌墨抬眉的瞬间,也一霎诧然,“三弟,如今你越发出息了,敢当着众人的面,下我的脸?”
      “大哥,在家我尊称您一声大哥,但在外,我是一名革命军,而您则是我们要革命的军阀,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也不想和大哥您动手,只希望大哥能高抬贵手,放姜姑娘走。”
      “我若不应呢?”应凌墨往前走了走,瞧见堂门口堵着的皆是装备精良的革命军队伍。
      “大哥,那我只能服从上级的命令,与您殊死一搏了。当然,这也是我最不愿看到的一种结果。”应疏年目光笃定。
      “你敢在我的地盘动手?三弟,难道你想在我的地盘杀了大哥不成?”应凌墨怒目喝道。
      “大哥,我当然不会要你的性命,只是刀枪无眼。要一会儿真的打起来,大哥您只会得不偿失。”
      应凌墨按下心中的怒火,可眼下硬碰硬对他并无益处。
      应疏年见他神色有些动摇,趁热打铁道:“大哥,只要您放行姜姑娘,并承诺不向南下进攻。我便即刻收兵。”
      “只是空口无凭,还望您能配合,委屈在这黑龙堂一段时间了。”
      “什么意思,你胆敢软禁我?!”应凌墨几乎是下意识地举起手上的q直对着应疏年,一时间,子弹蹭蹭上膛。双方队伍皆举起手上武器,气氛降至冰点,对战一触即发。
      应凌墨怒发冲冠,没想到他这个一向草包的二弟,竟有一天会成为自己最大的绊脚石。
      应疏年看着距自己近在咫尺的枪,眉眼恬淡:“大哥,三思而行。”
      男子握着手q的手僵了僵,忽地,他抬起臂膀,指令手下人马放下q支。
      “让她走。”
      “多谢大哥。”
      姜旧影被应疏年手下士兵护送着,离开黑龙堂。经过应疏年时,听见他低声道:“保重。”
      姜旧影点点头,神色复杂地看了眼被士兵们包围着的应凌墨。终是心一横,迈开脚步离开。
      见人已安全离开后,应疏年眼神示意手下,两士兵上前,走近应凌墨道:“应大少,请吧。”
      应凌墨回眸暼见姜旧影决绝离开的背影,眼底的愤怒更盛。你逃过这一次,还有下次,只要我活着,就绝不会放过你!
      “大哥。”应疏年启声,手下士兵将人围了一圈。论实力,此刻,他和应疏年确有悬殊,何况他大半兵马都折在了京城,他现在需要的是时间来养精蓄锐。
      “大少!!”
      应凌墨手下队伍刚想反抗,却被呵斥住。
      “都反了吗?!”
      骚动的队伍这才静下来,愤愤地盯着革命军队伍。要真打起来,还真不一定谁输谁赢呢!
      应疏年安置好看管应凌墨的人手后,又将黑龙堂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四处都派了人严加看守,戒备森严。
      临走前,还给手下士兵下了死命令。
      “绝不可让人逃出来。”

      — — —
      日光清冷。
      转眼一周过去,护送的随从将她送至码头便告别离去了。水路走了三天,姜旧影下船后,一路南下,又步行了两日。
      还好身上有应疏年为她备的盘缠,要不然,不知这一路又要怎样颠簸。
      一路南行走着,遇见不少逃难的人。
      姜旧影上前打听,才知道前方一直在打仗,而且一周前来了支不小的队伍,不断地有部队加入战场,也不知道是哪一方和哪一方打,反正这场仗打的已有两月有余,人都死得差不多了。
      “姑娘,我们这些人好不容易才从那些死人窝里爬出来,多少人把命都丢在那了。你怎么还上赶着往那去呢?!”
      “我家人在那里,我要去找他。”
      “嗐!姑娘,我看你年纪轻轻地,就别上赶着去送死了。说实话,你是不知道,那上战场的人,有多少能活着回来的?”
      “子弹不长眼睛的,你别到时候白白丢了性命。”
      “谢谢你,大伯,只是我和他讲好了要一起的,无论在哪。”
      老人叹口气,摇了摇头,灰头土脸地。
      沧桑着声音道:“那姑娘多保重。”
      越往前走,道路越泥泞,人也越稀少。四周一片萧瑟景象,萧条树林里还燃着炮弹的烟火气,几道星火烧灼着,房屋都被炸得粉碎,皆是断壁残垣。
      姜旧影走的没了气力,寻一处僻静之地坐了下来。掏出身上的水壶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已经一天没进食了,可她丝毫感觉不到饿意。越靠近战场,她就越怕,越慌张。
      蜷缩在半壁里,远远地还能听见炮火声。整日舟车劳顿,她坐着都能睡着。
      迷迷糊糊地睡到半夜,炮火声似乎停了。耳边只剩下清寂的风穿过树梢的声音。
      她本来打算睡一会儿,后半夜继续赶路。可一不留神就睡了过去,醒来时,清晨中还蒙着薄雾,约是六七点的模样。
      后背一片湿冷,双腿被冻得有些发麻。
      她缓缓直起身子,站起身活动了会儿,血液流动着,身体稍稍回暖起来。
      就快要到了吧,姜旧影闷头走着。日头渐升起,照在身上,久违的暖意油然而生。
      阳光直绕在山头,荒草迎风轻轻晃动着。清透地光线舒爽地洒在林间。
      姜旧影默默走着,脚底开始发热,手心生出丝汗岑来。她眯起眼看向前方,远远地好似一人影跑来。
      身后隐隐地多了些声音。
      姜旧影扭头看去,见是昨日逃出去的那些难民,此刻竟都背着包袱快步往回赶着。
      “真的结束了吗?”
      “打完了??”
      “那我们快些回家,我的私房钱还藏在里屋,没来得及拿呢?!”
      “谁知道,昨天半夜不是就有人传了吗,而且现在都没打仗的声音,肯定打完了。”
      “这可说不定…………。”
      姜旧影立在原地,仔细听着两人的对话。这时,刚刚那远远跑来的人影走近了。
      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军装,是一当兵的年轻人。
      他雀跃地边跑边喊。
      “胜利了,胜利了,打完了。”
      “我们胜利了!!”
      姜旧影一惊,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就在那士兵就要从她身边跑过时。
      姜旧影一把扯住那人的衣袖,焦急道:“你说谁打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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