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菊花开在昨夜》旧巷思故里

87、八十六章·回

　　火影办公室...

　　“诶？！雏，雏田？！”，鸣人手里的卷轴突然下坠，惊讶道。
　　“雏田？！”，牙和志乃异口同声，其间还伴随着狗吠的声音。

　　正在商议工作的三人一狗，由于失踪数年的雏田的出现，很是惊喜。

　　而还处于迷糊状态的雏田，委实被他的一惊一乍吓到，慌张地后退，被佐助顺势拥到身后，这才猫着脑袋，怯怯地回了一声，“嗯…”

　　至此，佐助轻笑一声，温柔地抚了抚她略显粗糙的手，才转而冷静地对着鸣人道，“都小点声。”
　　“这…这…”，喜悦也好，伤感也罢，不可思议也好，意料之内也罢，鸣人实在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只得眼里泛着泪光，木讷地站在原地，口中支支吾吾，像极了努力咿呀学语的儿童。

　　“这位叔叔紧张什么？”，沐染还在因为佐助的变脸不太高兴，如此，就那么八字脚站着，抱着膀子，瞪着有神的大眼睛，噘着嘴朝他问了句，这傲娇的姿态，简直与小时的佐助如出一辙，无疑将本是感动至极的他们一把拉回现实。

　　“诶？哪来的小孩儿...”，牙眉头微蹙，歪着脑袋，疑惑地问道。
　　“汪汪汪！”，赤丸摇着尾巴。

　　“你说他们俩的？？？？！！！！啧啧…不是吧…怎么可能！！！！”，牙反驳道。
　　“是挺像的…”，志乃压着自己即将溢出的惊喜笑容，尽量保持着沉着冷静，随意托了托眼睛框，附议一句。

　　“确实是我们的...”，没等沐染说话，佐助就牵起雏田的手，又看了一眼正低头冥想的雏田，然后正了正身子，正儿八经地说道，“刚刚查了下那孩子，有写轮眼，且年龄刚好...”

　　“真是你们的？？？！！！”，牙惊讶地看着他。
　　“嗯，我们…”，相对于已经红透了脸的雏田，佐助倒是表现得理所当然，依旧冷静，仿佛在回应他说‘怎么？不可以？’。

　　“切，我还不承认~”，沐染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气鼓鼓地恰着腰，反驳道。
　　“但你终究是我女儿，论血缘，你避不开的...”，佐助得意地朝那小家伙挑了挑眉，终是邪恶一笑，欠揍得紧。

　　沐染别过头，不觉满脸黑线…

　　可恶，我怎么会有个这样赖皮的父亲...

　　他早知道她会回来，所以漫无边境地等…

　　多少次午夜梦回，他又回到与她第一次说话的那个屋顶，可相对的那个柒白的病房里，再没有她的身影；
　　多少次冷漠地与人交际，面对小樱的殷勤与关切厌恶至极，在她拿着果篮去到宇助波大宅时，本是四人一道品茶，他却在香燐开门之际，一个动作转眼间不见了踪影，面对世界，心里默念一句“雏田，你在哪里”；
　　多少次完了任务，独自一个人在某个枝繁叶茂的高处独自畅饮，对着一览皓月，孤傲地道一句，“雏田，我想你” ；

　　言语，细数这几年来宇助波佐助的点滴，都不如今日开心。

　　接到集合的通知，昔日同伴陆续到来…

　　“你果然回来…真的，这是真的，不是做梦了…是真的…”，天天捂着嘴止不住地抽泣，“接到通知时，我还不敢相信…”
　　“是真的…”，雏田轻轻接过她递来的手，拿起纸巾，帮她擦拭眼角的泪，如同之前一般，柔和唯美…

　　不记得她的长相，但她记得天天这个名字，毕竟这，是她每每孤独，便会出现在脑海里的一个名字…

　　接下来，便是大家的寒暄，相隔数年的寒暄，有哭有笑的寒暄…

　　终是介绍完毕，雏田却更为小心，只是维诺地站在原地，低着头，皱着眉，失踪三年，记忆空白三年，即使记得那些快要倒背如流的名字，心里也还是倍感空虚，无论如何，这突如其来的热闹场景，还是让她难以适应...

　　“抱歉，大家，我真的...不太记得你们...”

　　“啊呀，没关系雏田~”，牙笑道。
　　“回来就好”，志乃也随声附和。

　　“是啊，记忆的话，我们可以带你找回来~”，天天擦了擦眼泪，安慰道，“笨蛋雏田，我有的是时间，一定要你慢慢记起我~”

　　“没错...”

　　门开了，踱步走来的，正是她的父亲…

　　她回头，与他沧桑的眸子对视，终是心中异样的波澜再度泛起，他对她慈祥一笑…

　　她对他回应一笑，可笑着笑着，却止不住地哭了…

　　心里有一句话，轻轻对她说，他是父亲。
　　是肯定句，没有怀疑，眼看他鬓发斑白，却依旧昂扬气魄，心里那句话更加坚定，他就是父亲。

　　这是血缘的力量…

　　日向日足轻咳了两声，忍着眼泪，轻轻皱了皱眉头，酸涩又带了祝福，道，“回来，就好...”

　　在大人们你一句，我一句，与雏田寒暄的时候 ，沐染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往沙发上一坐，委实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才三岁，怎么会有这般复杂又奇怪的心情...

　　“你好，沐染是吧？”，花火微笑道。
　　“诶？阿姨，您是谁？”，沐染抬起头，看了看这个美貌如花，皮肤如乳的白眸女子，道，“也和我妈妈有一样的眼睛~”

　　“咳咳，叫姐姐...”，花火道。
　　“诶？”，愣了愣，沐染疑惑。

　　“应该是小姨才对。”，木叶丸突然过来，无语一般调侃道。
　　“啊，不是啦，叫姐姐才对~”，花火瞪了木叶丸一眼，继续道。

　　“叫小姨才对~”
　　“叫姐姐！”
　　“叫小姨！”
　　“-:_#/_;:-//\'@_;j(......”

　　沐染尴尬地看着为此挣扎不下的这两人，摇着头，又委实想不明白了，这两人明明看起来不老小了，又怎么从头到尾看起来都如此幼稚...

　　“你好。”

　　沐染抬头，只见一个穿着墨绿色衣装，扎着菠萝头的男孩儿站在眼前，抄着兜，一脸懒散地站着...

　　“你又是？”
　　“奈良鹿台...那边站着的那俩是我爸妈...”，鹿台一手抄着兜，一手伸出了个大拇指，闭着眼，两只脚成外八状，往身后随便指了指...

　　“哦~~”，沐染从沙发上爬下来，伸出小手，眯着眼笑成了月牙，可爱又甜美，与她的母亲如出一辙...

　　“望月沐染，初次见面，多多指教...”
　　鹿台睁开眼，看了看她，抄着兜的手一会儿掏出来，一会儿又放进去，明明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却总觉得放哪里都不太合适，他叹了口气，无奈地伸出手，跟她握了握，道，“真是麻烦死了...”

　　“不过，没想错的话，你应该叫宇助波...沐染才对。”
　　沐染抽出手，那双漂亮的眼睛又偷偷瞟向那个站的笔直，对着母亲一脸不怀好意的男子，委屈又生气地说道，“才不要...”

　　木叶医院...

　　“小樱，待会忙完，一起去日向家一趟~”，井野一边给伤员缠着绷带，一边笑道。
　　“为什么？”，小樱拿着记录本写着什么，头也没抬地问...

　　“你不知道吗？几乎全木叶都知道了啊！是雏田！！雏田她回来了！”，井野扭过头，兴高采烈地说，还因为太兴奋，手劲儿太大，险些弄疼了伤员...
　　小樱写字的手突然停止，“你，说什么...”

　　“我说雏田回来了！刚才鸣人有让人过来传达，只是我们这里确实走不开，怪失望的。不过，作为她的朋友，光是听到这个消息就已经高兴到爆了...真是，太好了！...”
　　“雏田...回来了...回来了...”，小樱霎时间脸色苍白，额头不觉渗出了汗珠，这像是自言自语的话语间，丝毫没有惊喜高兴的心情。

　　“对啊！等下了班有时间去一趟日向老宅，我们去见见她吧！”
　　“怎么会这样…”，略过她的话，小樱的心越发颤颤巍巍，这心跳加速间，一双手随着血液流动来回颤抖，竟不听使唤地在医单上画下了歪歪扭扭的曲线...

　　“小樱？小樱你怎么了？”
　　“那去吧，得…去看看吧...”，小樱略显匆忙地突然转身，打开病房的门，背对着井野，无所适从地说了句...

　　雏田，你为什么还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