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菊花开在昨夜》旧巷思故里

21、二十章·心情（一）

　　聚会结束后，天天和李拉着鸣人，说了好久好久…
　　“鸣人…”
　　“请说…”
　　“感情的事儿，我本不想多问…但是这事关闺蜜的幸福，所以我必须站出来告诉你一些事…你不知道的事…”
　　“雏…雏田吗？…恩”
　　“你根本不知道，鸣人…她喜欢了你多久…”
　　“…”
　　“她家里，有一条红色围巾，是已经脱了线…”
　　“红色围巾？”
　　“连你自己都不记得了…也是，隔了那么久…”
　　“…”

　　“第一次见你，你冒着风雪，拉着她的手送她回家；第二次见你，你又为了救她挺身而出，虽然被打的稀里哗啦，但还是笑着告诉她不要哭…围巾的话，便是当时留下的；第三次见你…你被所有人排斥，坐在秋千上伤心，她开始明白，阳光，也是需要被保护的；第四次见你，你扬言说要当火影，所有人都觉得你很傻…但她，觉得你帅翻了…”
　　“…”

　　“第五次、第六次、第七次…第好多次…这么多年来，你只知道她是个一见你就脸红的奇怪女孩…可你不会知道，她从头到尾地欣赏你的勇气，理解你的痛苦，无时无刻不再因为你重振精神，敬仰你，赞赏你…鸣人，我知道你是一根筋，但是她爱的毫无保留，你真的一点点都看不到吗？她身为日向一族的长女，一直以来深受礼仪与规矩的束缚，所以一直提醒自己不能在爱情里迷失自我，认真，果敢，聪明，倔强，执拗，她真的，不只是你所评价的‘温柔’”
　　“…”
　　“鸣人你，真的是大家的英雄，不是她雏田唯一的…她一直都明白…”
　　“…”
　　“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佩恩一战，她以为她已经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可你，竟然真的以为‘我最喜欢鸣人君了’这句话，只是普通的喜欢？所以不为此做出任何回应吗？”
　　“我…”
　　“爱情，不能强求…如果你有那么一点喜欢她，愿意尝试地接受她，那么请你拼尽全力地呵护她，不要再与小樱有太过执着的亲密关系；如果不喜欢，就请不要再给她希望，让她承受更大的伤…她虽柔弱，但也不会为了儿女之情到了颓废的地步，更不会因为这个就与你做不了朋友的。以后，我真的不希望刚刚那种交杯的乌龙事件再次发生了…”
　　“嗯…我会…考虑清楚的…”
　　鸣人声音虽小，却还是经起了墙头那种灵动的林莺，他站在原地，许久都不曾离开。

　　一向大大咧咧的鸣人，对感情这种事儿从来都是不太了解的，被告白的瞬间，他心里确实掀起了一股暖流，至于是感动多一点还是好感多一点，他真的，不得而知…
　　喜欢小樱这件事，已然成为了自己的日常和习惯…他所有喜欢的理由，就目前而言，都变得模糊起来。漂亮？优秀？努力？活泼？这些，跟雏田的爱相比，都太过肤浅了…

　　原来我，从来都不懂爱情…

　　晚上，他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梦里的莺轻轻指引他到各个属于他们俩独家记忆的地方，从相遇到相知，从小时候的崇拜与在意到长大后青春的悸动…他梦到女孩在雪地里哭，梦到她抱着红色的围巾凝望他的背影，梦到课堂上老师问‘如果世界毁灭，你想和谁在一起’的时候，她的纸条上赫然写着漩涡鸣人君几个漂亮的大字，梦到她总是在最边缘最角落的地方偷偷凝望他，眼神里充满了崇拜和笑意，梦到有朝一日她将送给某个人一条新的围巾…

　　恍惚间，风雪加急，画风一转…他看到她最终搀着一个黑色的影儿幸福地走在一起，两者手上还都带着镶嵌着白钻雪花样式的婚戒，梦到他们一起去买菜，去逛街，在某个隐蔽的小巷里拥吻，在温馨的老宅里影子从她的身后温柔的环抱她，他们一起品茶，一起谈笑风声，一起享受日出日落…

　　不知道为什么，这颗赤诚明亮的心，不再有任何斗志…明明是个梦，他却能足够清楚地感觉到伤心欲绝，撕心裂肺…然后…然后他痛苦醒了过来…枕头湿湿的，脸湿湿的，被角被自己出了汗的拳头窝成了一团，嘴角被自己狠狠咬出了一道血痕…他吐了口水，想将这苦涩的铁锈味儿全部摆脱…

　　这个梦，他当真不想做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