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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打起来咯 ...

  •   听闻最近罗太傅身体抱恙,任是再好的医师也束手无策,殷楚皇关切当年的恩师,特地安排了御医属专管疑难杂症的越御医前往太傅府为罗太傅诊治。
      “罗太傅,去向皇上禀明罢……事已至此,若是同皇上细说利弊,指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越御医说笑了 ,若是皇上知道老朽当年是为策反谋士,一定会诛杀老朽全族的。”
      “卑职并非指当年策反一事,卑职指的是……您当年劫走月姬的事。”
      “……越御医怕是魔怔了!哪有这事,月姬娘娘分明就是叫当年激进的□□诓骗走的。”
      “非也,您虽是皇上导师,当年却背里投靠了势大的镇北王,没成想老皇帝竟偏爱幼子才情与自己更为相像,忌惮杀伐决断的镇北王,封了当今皇帝的储君。自新帝即位后您便帮着镇北王和左将军谋划策反了,您也知道,我虽在御医属任职,却是承蒙当年左将军举荐,同左将军也是有些交情的,一日酒席之上左将军曾嗤笑您爱美人不爱江山,为镇北王献计献策,却只想事成后向他讨要一美人……策反当天的国宴您称病在府中修养,实际上是等着您的爱徒孙文周带着美人回来罢……”
      “呵呵呵……哈哈哈……看来越御医通晓其中颇多。当年镇北王没见过月姬美貌,不然他哪里会肯将如此仙子拱手他人”,灰衣老者听罢不再辩解,笑声愈发痴狂,有些浑浊的眼里尽是贪恋垂涎,却不见身旁人攥紧的拳头,“说了又如何?皇帝当年对月姬的恩宠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样会将老朽挫骨扬灰的。”
      “恩宠?当年月姬失踪后,皇上不过派人象征性的寻了一下,转头便答应了荆尧共同起兵讨伐莱月,可怜月姬生死未卜,心心念念的夫君便屠戮了她全族!”
      “当时殷楚堪堪平定内乱,根本无力应付外战,若是殷楚不顺承荆尧,亡国的恐怕就是殷楚了,战乱之中真正将莱月一族屠戮殆尽的是贪婪的荆尧国,况且皇上从来都是宽待莱月国俘虏和遗孤的,可见其对月姬用情至深。”
      “怎的?太傅大难临头便想起皇上的好了?太傅现下只有两条路,一是等着和孙知州一样……二便是向皇上禀明当年一时色迷心窍劫走月姬,如今莱月还有余党,潜伏在殷楚伺机报复,且您马上就性命不保了,望皇上念在您为他和殷楚的毕生贡献上饶您一命。唉……卑职也是念太傅与卑职所处同一阵营,自叛乱平定后便忏悔着,醒悟着为我大殷楚鞠躬尽瘁……您若是不早下决断,沈少卿恐怕都要纠察出当年之事了,卑职言尽于此,太傅保重身体。”说罢,一袭御医服的中年男子瞥了一眼似乎陷入沉思的罗太傅,讥讽地勾了勾唇角,躬身告退。
      祈蒙茶庄
      司南君沿着鹅卵石路飞快奔跑着,哪还有心情观赏周围的秀丽景色,湖蓝色的衣裳衣袂翻飞,叫人看不清身影,想着一路上见到的瘫倒在路边没了生气的山匪和家仆,面色有些凝重,片刻也不敢停留,终于远处隐隐显现的阁楼露出了全貌,门上金匾书“芜印阁”,顺着敞开的大门看进去,一层大堂的地上瘫倒着几人,双目紧闭,面色如常,似乎只是睡着了。抬头看一眼阁楼五层大开的窗户,司南君停下脚步,纵身一跃,手上一个借力,轻盈的落在二层的房檐上,透过窗户望进去,同一层的情况如出一辙,三层也情况如一。直到四层,四层仅有两个女侍,背向司南君端着果盘茶水正欲推门下楼,门缝底下似乎滚进来了一颗珠子,只见那珠子冒出缕缕青烟,顷刻间两个女侍便摇摇欲坠,随即瘫倒在地,不省人世。
      不等门外的人正对着自己推门而入,司南君纵身跃上五层,扒拉着窗户进入房间,稳稳落地。在正放下手中茶杯的男子惊愕的眼神下将房中的柜子踢到门口死死堵住。桌前着黎色华服的白胖男子这才回神,眼看就要张嘴呼救,司南君转身捻起桌上的糕点投掷到男子嘴中,男子瞪大眼睛,拍着胸脯吞咽起来,司南君没忍住翘了翘唇角,一想起事态严重,便走到男子跟前。
      “孙公子是吧,多有得罪了,在下并不是要取你性命的人,但是那人现下已经到这了。”说罢用脚点了点地面,又给狂拍胸口的某胖递了杯水,心里感叹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这孙公子是个胖子……
      “咳咳咳,你是何人?要对本公子作甚?我院子里的侍卫呢?”孙予松看着眼前眉眼含笑的翩翩公子,白白胖胖的爪子竟然迅速护住了胸口,司南君扶额,好罢,不仅是个胖子,还是个傻子……
      “咱们有话下去慢慢说,命都快没了您还真是心大。”说罢一个箭步绕到孙予松身后,拎着人的衣领便要从窗户飞下去。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再说我……我惧高,你这不也是要我的命吗?咱们商量商量,不能走楼梯嘛……”孙予松死死的扒着窗栏,任凭司南君再用力也拖不动这么大一坨白生生的肉。
      “你刚才不是问我院子里的侍卫吗?都死了,再不走你也快凉了!”若不是有任务在身,司南君现在就想松手,孙文周养猪还是养儿子?自己手腕都快断了,这胖子恐怕从窗户里挤出来都要一会儿,再这么耗着就谁也别想走了。
      “那大侠,你是我爹娘派来救我的吗?爹娘说这里最是安全,要是我们出去了更危险了怎么办?”孙予松白胖的面颊上,一双瞳孔倒是和孩童一般清澈,此时正满是担忧的望着窗外咬牙切齿的司南君。
      司南君看着眼前人充满未知的眼睛忽然一愣,这货还不知道他爹娘早就没了?紧了紧手里的力道,咬咬牙冲孙予松笑笑:“不会,令尊和尊夫人在更安全的地方等着孙公子……”
      “司二少,诓骗可不是乖孩子……孙公子,您家那两位早早便死在府上了,不然……您也一道去作陪罢?”不待司南君说完,门口传来温柔女声,说的却是最狠毒的话。
      “你敢说我爹娘坏话!”孙予松听罢,不知哪来的劲儿转身就要去开门同外面的人理论,司南君猝不及防叫孙予松给拖了进来,险险立住身体才没有以面覆地。
      “不能开,你个傻子!她就是在诱骗你出去。”司南君松开捏着某胖衣领的手,上前一脚将从门缝下滚进来的珠子踢出去,拦在柜子前,回头恶狠狠的瞪着某胖。孙予松似乎是被唬着了,委屈巴巴的攥着拳头站在一边,画面一时有些滑稽。
      “姑娘不必再扔了,这种把戏不如留着嫁人抛绣球,着实无趣。”司南君放弃了安慰眼前白胖的念头,转头警惕的盯着门外。
      “是不及司二少爷聪慧,奴家没想到您倒是没被留在前头,即便是来了,也不好好从正门进来。”门外的女声真真婉转得似一江春水,此时颇有些埋怨的意味。
      “如果在下没搞错,你们的目标应该已经转移了罢,为何还要跟来此处纠缠不清。”司南君拉了张板凳坐下,言语间皆是风流笑意,似乎有侃侃而谈的架势。
      “奴家的第一份差事还差了您身后之人……您刚从前院过来,奴家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应该告诉您和沈大人了,再加上您二位一并留在此地。”似乎意识到什么,门外的女声顿了顿,“司二少不必拖延时间了,前往大门处的那些个杂碎不会过来,沈大人也过不来的,既然您不开门,奴家只好自己进来……”
      “大侠……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司南君虽被身后人烦扰的心绪不宁,也不知这人真傻假傻,此刻也不愿斥他一句,只笑道:“外面是个疯婆子,我不过随她说几句疯话,你进内间去躲着,等我把这疯婆子撵出去自然会叫你出来,记好了,我不叫你,门缝都给我堵死了。”孙予松不疑有他,向司南君投去敬佩的目光后便躲入内间。
      司南君从腰间抽出折扇,向后退了两步,朗声道:“这女儿家都是用来疼的,姑娘又何必逼在下出手呢?”只听得门外一声爆破,连带着柜子都四分五裂开来,司南君扬手挥开眼前飞来的木屑,这才看清门外之人,眉清目秀身姿窈窕的姑娘,着装同那日回廊上见都一模一样:“恕在下直言,多日不见,姑娘好歹也换身衣服罢,而且……现下怎么的也是比较庄重的索命环节,姑娘还是同在下坦诚相待来的好,身段如此曼妙,顶着一张黄毛丫头的脸也是委屈姑娘了……”
      “司二少巧舌如簧,想必九泉之下也不会寂寥了!”女子闻言微微一笑,面容当真是栩栩如生,说罢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
      “所以姑娘大可不必接在下的话头,费神。”只听得耳边传来司南君轻笑,脖颈上便一阵凉意,司南君不知何时已然立在女子身后,折扇展开竟是泛着冷光的刀片 ,此时正停留在女子纤细的脖颈边。
      “司二少,偷袭这招也是司将军教您的?”
      “姑娘先把皮面摘了,咱们再慢慢聊啊。”
      “司二少很在意奴家的模样吗?”
      “很在意,这么有胆识的姑娘,在下也是第一次见呢。”司南君忽然凑近,在女子耳边温柔笑道。
      “流氓。”说罢,女子抬手袖中出针,司南君扇面倾斜带起女子轻软的皮面,回身立在女子对面。女子皮面垂下少许,松松的浮在脸上,似乎是被司南君激怒,女子一把扯下皮面扔在地上,抬起脸定定的看着司南君,语气不善:“司二公子,奴家本想让您死得好看一点的。”
      朱唇含笑,眼尾上挑,右眼角一颗泪痣……眼前的女子与脑中的画像逐渐重合……

  •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君君划水环节结束,君君在线打小姐姐,绅士风度丝毫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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