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魏晋风流》天涯共此时

10、花戏如意楼

　　不一会，掌柜的小跑着过来，作了个揖，“不知道王公子驾到，有失远迎。”
　　王羲之笑着还礼道“掌柜的，这两日是否有顾家人过来请人出台？”

　　“这几天出台的好几个呢，好多府上的官人请杂耍班子去家里表演，是有个顾家的管家来过，请的是我们小东家佟姑娘前去！”掌柜的陪着笑给他们引入厢房坐下。

　　“哦，是吗？那回来了吗？我们想见见她！”叶归心忙问。
　　“还没回呢，我估摸着要到夜里才回！少姑娘得老爷真传，每次去表演啊，都被留的很晚！”

　　叶归心大惊失色，快速的跟王羲之对视了一眼，“还没回来！”
　　“怎么了？”这掌柜的也是生意场上浸淫许久，最会察言观色，“二位何出此言？”

　　“掌柜的，贵小东家今日在山上与我们表演，非常精彩，我们就想前来拜访，岂料她还没回来，这个时间按道理应该归府了。”
　　“那怎么还没回来啊？少姑娘每次都有阿林跟着，阿林也没回来！”

　　“阿林是谁？”叶归心敏感的问
　　“阿林是少姑娘的帮手，每次都是她帮少姑娘拿道具的，你们知道戏法道具最重要，都是阿林和少姑娘经手的”

　　今日并未看到阿林，只有一个变戏法的佟姑娘。那个阿林去哪里了？

　　“掌柜的可认识陆文安陆公子？”王羲之问道。
　　“陆公子我认识，陆公子最爱来我们戏楼看杂耍戏法。也最爱缠着我们姑娘，最爱看她表演的通天索。”

　　“通天索！”王羲之和叶归心都念念有词，小姑娘就是表演通天索之后就消失的。
　　“可不是嘛，陆公子最爱看通天索的戏法了，每次演都来，许了少东家重金想知道其中的奥秘，可是这可是传儿不传女，传内不传外的戏法，怎么会告知他一外人，多少钱都不卖的！”

　　“你不是说传儿不传女嘛，为什么会传给你们少姑娘？”叶归心问到。
　　“哎，老东家就这么一个女儿，而且少姑娘已经准备招婿入赘，自然也是可以，总不能让戏法子失传吧。”

　　“能带我们去你们姑娘房里看看吗？”叶归心问。
　　“这。。。”掌柜的迟疑了，变戏法的人讲究个保密，万一有机密被看到，这生意。。。

　　“掌柜的，你们少姑娘到现在没回来，很可能凶多吉少，那个陆公子已经死了！你想想你们少姑娘可能在什么地方，赶紧找找吧”叶归心心直口快！

　　“什么，陆公子死了？怎么回事？少东家她。。。”
　　“老人家先别急，陆公子是五石散过量死亡。只是我们确实担心贵少东家，毕竟是给我们大家表演，如果出了事，王某心有不安！”

　　掌柜的也顾不得什么机密不机密，赶紧把人带到少姑娘屋里，一边嘴里念念有词“老东家不在这里，要是少东家有个什么闪失，老奴我。。。”屋里东西不多，放的整整齐齐，床上被子整洁。打开衣柜，一边是各种颜色鲜艳的彩色衣服，另一边是简单的黑灰色练功服。

　　梳妆台前，胭脂水粉，一应俱全。拉开抽屉，是一个个精致的盒子打开都是女儿家的环钗佩件，角落有一个小盒子，叶归心打开一看，是一把匕首，锋利无比。一个女人要一个匕首干嘛？在旁边打开一个锦盒，里有一个精致的小瓶子，叶归心打开一看，像是现代的雪花膏，还有点清香味，旁边是一个玉制的，呃，像是个竹笋一样的玉笋。叶归心正准备仔细观察，突然一只手伸来，把盒子砰的合上。

　　王羲之一脸不自然的说“看的差不多了，我们明天再来。”脸上还有一抹可疑的红色。
　　叶归心被王羲之一路拉了出来上了马车，甩开他的手着急道“你干嘛呀！”

　　王羲之连忙放开她的手说道“失礼了！”脸上一红。
　　叶归心不在意的摆摆手，“哎，人失踪早一点发现就多一点机会的，干嘛急着走呢”

　　“这边查的差不多了，我会让竹心继续查探，而且陆公子那边我还要走一趟的”王羲之温和的说。

　　“也是，那边线索也不能放过。”叶归心点头道。“你说那个佟姑娘屋子里为什么有把小刀，是不是有人威胁，她觉得有危险，还有那个玉笋，你说是个什么戏法道具吗？”叶归心凑过来问王羲之。

　　“咳，咳，那个应该无本案无关。”王羲之只觉得双颊发红，那分明是□□之物，怎么叫她看了去。
　　“你为什么脸红了？”王羲之正胡思乱想中，一张放大的俏脸凑在自己的眼前，王羲之脸更红了，望着叶归心盈盈的大眼，只觉得一颗心跳的比鼓还快！

　　一个颠簸，“啊！”叶归心蹲着的身体不稳，往前飞去，王羲之双手一捞把叶归心抱在怀里。叶归心刚要立起身子，又是几个颠簸，又往王羲之的怀抱更深处跌去。叶归心感觉到王羲之收紧的手臂和他如小鼓般的心跳声，不禁也被感染的心跳加速。两人一时无话。

　　叶归心正胡思乱想中，马车停了，“陆府到！”竹青在外面唱道。
　　叶归心惊醒，发现自己还被王羲之搂在怀里，连忙坐起来，脸都红了。王羲之也脸颊微红。两人整了整衣服，下了出去。

　　只见陆府已挂起了白绫，众人披麻戴孝，哭声传来。叶归心跟着王羲之走到内里，见过礼，客套之后，王羲之表达了歉意命人奉上丧礼。

　　“王公子！务必要为小儿主持公道啊！不知何人，要害我五儿啊！”陆家二房的老爷陆正，面容悲戚。虽是老爷，也就四十来岁，面容端正，一脸正气，倒也配得上他的名字，只是眼睛里闪烁的全是商人的精明。

　　陆五的妻子马氏还很年轻漂亮，哭得梨花带露“早叫五郎少服五石散，他偏不听，这下连命都没了。。。扔下我孤儿寡母”一边哭着，一边要晕倒了似的。
　　“住口！”陆五的母亲陆孙氏，流着眼泪，急切的说，“我儿不食五石散多时了，绝无可能是吃五石散过量身亡的！”

　　“可不可以去五少爷房中看看？”王羲之问道。
　　陆老爷点点头，遣了下人带路一起往陆五院中走去。王羲之仔细的看了房间，如寻常房间一样，没有任何不妥，干干净净。房间里有很多孩童的衣服和鞋子，整理的整整齐齐，倒是陆五的衣服没有多少。

　　马氏解释幼子年幼还缠着和母亲睡。王羲之点了点头，虽然通常大户人家的孩子是跟奶妈睡的，但也有溺爱孩子，带着孩子睡的主母。

　　陆老爷和陆夫人又问了一遍今天的情形，听着听着又哭了起来。
　　叶归心本来想在多问点线索，但是显然这个时机不合适。
　　王羲之拜别陆氏后，凑到叶归心耳边，“夜深我让竹青来探，不用着急！”
　　“那个马氏虽然哭声大，看着脸色却并不悲伤。”叶归心撇嘴道。“特别是我们说到今天的事情，听到那如意楼时，她明显表情不对。”

　　呵呵，王羲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观察倒是细微，马氏确实对陆五郎之死并无悲痛之情，伤心多半是为了以后的倚靠”王羲之叹道，“幸好她有儿子傍身，否则只怕是被族人拆骨入腹，不得善终！陆家的水，深着尼！”

　　叶归心一听，立马八卦起来，“什么情况！”

　　“陆家乃书香门第，在江南第一士族，不过最近两代开始衰落。家中也分成了两派，长房仍是研究理学六艺，二房则开始经商，陆老太爷文人出生，看不起商人，但是这士族之大，没有钱银支撑又如何能光鲜下去？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房斗争愈烈，特别是家主之争！”王羲之叹了口，“倒便宜了那顾氏，在江南一代已然与陆氏平分秋色！”

　　“哦，可我看那顾家小姐和陆琳琅好的很啊！”叶归心奇怪的问。

　　“你呀！”王羲之点点她头，“好不好可不是看表面的！陆琳琅是长房嫡女，又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身棋艺更是得陆老太爷真传。而顾家却财富有余，清名不够，自是想拉拢陆氏长房，若是顾家能娶得陆琳琅入门，顾陆联姻，自是大大提升他们在江南的名望！”

　　“哦！怪不得顾小妹巴结陆琳琅，原来是以后的嫂子啊。这婚姻全是为了家族利益，她们也挺可怜的。”叶归心摇头晃脑的说，“不过我怎么听说。。。”叶归心上前，逼近王羲之，脸上露出狡诈的笑容，“她们都想和你们王家联姻啊！”

　　王羲之呼吸一窒，脸色微红，呆呆愣愣的样子惹的叶归心嘎嘎大笑，“呆头鹅！”

　　“那叶姑娘尼？对亲事可有打算？”王羲之反将一军。

　　“我？”叶归心愣愣的，我还是要去北极的，虽然不一定能回到现代，其他的，还真没想过。

　　回到了府上。一晚上没睡好，叶归心梦到飞机失事，梦到佟姑娘在空中消失。一早醒来，就发现两个黑眼圈。王羲之在餐厅等叶归心吃饭，早饭在归心和翠花的改良下，变成了小米粥，煎鸡蛋，包子，炸春卷。
　　两人正吃着，竹青走过来汇报昨晚夜探陆府和如意楼的结果。“陆府并无异常。倒是听说陆公子还有个别苑，经常在那边宴客，还邀请如意楼佟姑娘去表演。如意楼的掌柜的一早去报了官，说是佟姑娘失踪了，然后托人去乡下，带信给佟老爷。”

　　“我们去乡下找佟老爷问问，还有那个别苑肯定有问题。”叶归心说。

　　“要不你今天在家休息，我带竹青去就好”王羲之说，看着叶归心明显没睡好的脸，略有心疼。

　　“我要去！我倒要看看是怎么回事！”叶归心对于人凭空消失的事相当执着，有一点蛛丝马迹她都不想放过。

　　王羲之坳不过她，只好带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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