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湛执闯法海》找茧

6、第五章 水深火热学生郎

　　确立目标之后的叶楚像打了鸡血一样，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天到晚沉迷学习无法自拔，成天缠着叶殷和景秦给她将数学题。别问为什么不找黄闵予，问就是黄闵予菜鸡实锤。
　　其实叶楚成绩很好，只不过是很文科生那种好，她文综永远年级第一，但是数学总是能把她拖下年级第一的位置。要说数学和叶楚的关系，就是老鹰和小鸡的关系，叶楚这只小鸡一直被老鹰给玩弄，可是现在叶楚翅膀硬了，她要去挑战老鹰，践踏老鹰！
　　日子一天天过去，叶楚长期以来的自身努力和坚持不懈地骚扰她哥和她男闺蜜，终于有了成效，在高一的期末考试凭借数学成绩的进步坐上了年级第一的宝位。
　　她有些兴奋，“啊！原来这就是做第一的快乐”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享受到了汗水的成果。叶殷和景秦也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将一个智障儿童扶持上了皇座。
　　高一结束了，叶楚已经很久没有再和湛执聊天的机会了，他们常常见面，但只是客气地互相打个招呼。虽然不能交流，她还是时常在江湖上听到湛执的传说。
　　“湛执又是年级第一，可恶！我下次一定超过他！”这是中二的万年老二叶殷说的。
　　“湛执昨天收到了隔壁二中校花送来的端午节礼物，当然你别问校花为什么端午节要送礼物，我送你礼物还要挑时间吗？那个校花每逢佳节就送礼物给湛执，比清明节上坟还积极。”黄闵予向叶楚散播着荼毒她思想的谣言。
　　“湛执上个月代表学校参加全国博思数学竞赛，代表学校获得特等奖，在此特别表彰，希望同学们向湛执同学学习！”连学校也为湛执的光辉事迹添砖加瓦。
　　优秀的湛执同学再在江湖上横行跋扈，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随着他升高三，那些光辉事迹一时间都呈现集中的态势。
　　大概是为了专心学习，湛执在某某竞赛获奖的表彰和“广播站小黄鹂”的传说越来越少，倒是每次月考的成绩表彰和高三楼下的表彰墙上，都能看见湛执的身影。
　　叶楚升了高二，学业越加繁重，但是她却适应地很好，大概是高一良好的学习习惯帮助她适应了这些压力。

　　周末回家，叶殷像往常一样扶了站不稳的叶楚一把之后走进家门，看见叶父和叶母正试图将一个巨大的鱼缸搬上楼，眼看要快到二楼了，目标是.....他的房间？！
　　叶殷冲上前，小小的眼睛里面有着大大的疑惑。叶父冷静的嗓音中有丝克制：“快点过来帮忙！”
　　叶殷没有什么反驳的机会，跟着父母安置完鱼缸之后，叶母呼出一口气，“我今天听办公室的老师说，最好给要高考的孩子准备一些放松的小物品，免得学得走火入魔，思来想去还是鱼好，养缸鱼又不费劲又可以放松身心。”
　　叶楚听了之后内心狂喜，她娘亲简直是世界上最坑儿子的娘，叶殷还养鱼呢，天天摸鱼。别以为她不知道，叶殷回家之后从来不学习，关着门都在打游戏，以后养了这鱼，他的卧室可要热闹起来咯~
　　叶殷心里苦，但是叶殷不说。虽然天天嘴上说着要打败湛执，可这家伙就是条懒虫。要不是聪明一点，会被秒的连渣都不剩！
　　夜深了，叶楚洗完澡之后一边擦头发一边大摇大摆走进叶殷的房间。果不其然，他在打游戏，没有顾忌叶楚。
　　“你怎么还打游戏，不都高三了吗？”叶楚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望着她哥抱怨。
　　“就今晚打，我每周打一次，其余时间都好好读书天天向上。”叶殷头都没回，嘴上敷衍道。
　　“OK，fine.我想问你要去哪里上学？你还是计划读计算机吗？”
　　“嗯，我要去北京，北大有很好的计算机专业资源。”叶殷懒洋洋地回答。
　　“你认真的？不留在广东吗？”
　　“不留吧，出去见见世面总是好的。而且我目前的成绩，已经可以上省内任何高校了，没有挑战你懂伐”
　　叶楚没回答，踹了叶殷一脚就走了。以她现在的成绩保持到高三，上中大也绰绰有余了。所以她是不是该给自己找更有挑战的目标？

　　湛执推开了家门，母亲就扑上来嘘寒问暖：“哎呀！宝贝回来啦，快快把书包放下，准备吃饭了。这周在学校怎么样呀？”
　　没等到湛执回答，他亲爱的老母亲江缮落就接着念叨“我跟你说，这周你舅舅过来我们家，你不是最喜欢你舅舅了吗？正好让他给你开导开导，带你出去放松放松。”本来想回答些什么的湛执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他舅舅江延，是小有成就的刑辩律师，从小湛执受了不少来自他舅舅的熏陶，所以湛执梦想成为一名律师。
　　湛执坐在江延的路虎副驾驶上，听舅舅说他最近接的案子，不时提出一些疑问。窗外的风景飞速闪过，江延询问起了湛执的高考目标。
　　“读法，肯定读法，将来想像你一样当刑辩律师。只是还没有确定考哪里，舅舅你可以给些建议吗？”
　　“我本科在中大读的法律，研究生考到了人大，我建议你先多了解一些国内的政法大学，国内选择还是挺多的。先在国内学习一些基本的东西，再找机会出国深造。”江延没有给出具体的建议，只是给了大体的方向，他认为湛执能够找到自己的目标。
　　湛执没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移向窗外。
　　天气真好啊，阳光灿烂，天上的云朵稀疏但是很白，在蓝蓝的画布上尤其亮眼。车子已经行驶到了森林公园外，满目皆绿，耳边传来阵阵鸟鸣。湛执没有再想太多。

　　一眨眼，已经5月了，又一年的高考要来了。
　　在高三楼里，常常见到睡眠不足的学生晃荡在走廊上，口里不停地在念叨着什么，大概是在背那些枯燥的知识。洗手间洗脸醒神的学生永远那么多，教室里都是埋头苦读的人儿，每个人桌面上都是高高叠起的教材、试卷、练习册。那些过去调皮捣蛋、上蹿下跳的男孩子也收下心，安静地在为即将到来的高考积蓄力量。所有人都在为着高考努力，但其实他们中间的很多人并不知道大学意味着什么。
　　他们只知道，大学是一个好地方。老师们、家长们常常说上了大学就轻松了。对于他们说，大学就是自由，大学就是解放。他们可以在大学做任何想要做的事情，谈场甜甜的恋爱，打一整天的游戏，想看什么剧就马上看，不用在意该死的周考、月考、期末考、高考，反正大学成绩只要及格就可以了，不是吗？他们还可以在那些丰富的课余生活里大展身手，去参加各种社团，去参加自己喜欢的比赛，去证明自己除了学习以外的价值。他们甚至还可以提前实现自己的梦想，想创业？大学就可以开始了。想旅行？可以啊，大学生最不缺假期。
　　所以他们都如此固执地努力着，在怀着对未来的美好期望里不停地奔跑。

　　湛执学得有些累了，走出了教室，在走廊边上望着远出的绿植。忽然他又看到了叶楚。
　　很久没有和那个女孩交谈了，他们只是有过一面之缘。他和她的哥哥是同班同学，而她的父母都是法律界人士，是他向往的那个领域，所以他们恰好有过那一场交谈。
　　可是那天主角不是她，那天她都只顾着吃东西。想到这，湛执不自觉地笑了一下。叶楚在和旁边的女孩说着什么，似乎很开心的样子。青春的马尾轻轻地甩了一下，她的笑容很明媚，与他画的那幅画里一模一样。
　　叶楚走远了，上课铃也响起来了，湛执停止了眺望，回到了教室继续学习。
　　他要考中国人民大学，那是最好的法律人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