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弦月》HGeee

18、第十八章：往事真相

　　王爷府。
　　“陈毅，明日我会找个借口把弦歌约出来，我现在不好动用我自己的人手，所以我需要找你借些人，不必多，但是必须是精锐。”
　　“嗯，你能想通就好，没问题。”
　　... ...

　　第二日。
　　“冷月，你约我到底有什么事，我说过我已经不想再和你见面了，到底还要我说几次你才能听得懂？”
　　“我不是说了吗？这是我最后一次约你私下出来了，我这次来其实就是想告诉你，李家的事，确实是我错了，这个我无可辩驳，也不打算解释什么，毕竟你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想来皇兄一也已经告诉了你事情原委。李家被卷入了权力的纷争，这种下场其实也不算令人意外，不过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罢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之前和你还未决裂时你应该也看得出来我的改变。弦歌，我是对你是真心的，还有，我虽然作恶多端，但真要论起来我的皇兄与我相比也不遑多让，他只是表面心善，你千万别被他给迷惑了。我不求你信任我，但我希望你能对我皇兄有些防备，哪怕只是一点，好吗？”
　　“等等，你刚刚说...李家是因为被卷入纷争才被灭的？”弦歌听了冷月的一席话后突然发问。
　　“难道我皇兄没告诉过你吗？李家......唉算了，都过去好多年了，还是别提这个了。”冷月本欲解释，但一来想到事情已过去多年，二来又怕勾起弦歌伤心的回忆，于是话说到一半就突然止了口。
　　“怎么不说了，难道你还会怕我难过？凶手？”弦歌隐隐觉得事情好像并不是自己所了解的那样 ，于是开口继续逼问道。
　　“我...我...唉”冷月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只得化作一声叹息：“没事，当年的事，你就别在多问了，有些东西说出来也没什么意义，而且恐怕你也不会相信。”
　　“你什么都不说就笃定我不会相信？冷月，当年的事情到底还有什么隐情，看在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私下相约的份上，我希望你能把当年的事情详细的告诉我。其实对于当年的事，我一直抱有很多疑问，但皇上却不愿与我过多地讨论这件事，只是告诉我我的父母都是死在你手上的，而我因为某些原因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皇上至少到现在从未骗过我，我仕途如此顺利也离不开皇上的帮助，这就是我相信皇上的原因。而你，冷月，你到现在都未给过我任何解释，只是一味地告诉我不要信任皇上。既然这样，那你还要我信任谁？我还有谁可以信任？你吗？”
　　听到弦歌的话，冷月忍不住心中一痛。确实，自己到现在除了欺骗貌似确实也没做过什么其他事情，反而是自己快死的时候是弦歌救了自己一命。想到这里，冷月心里不禁内疚了起来，开始自责为什么自己想着对弦歌好却总是适得其反。
　　弦歌看冷月半天不说话，以为冷月是不想提起当年的事情，于是对冷月说道：“罢了，你若是不想说我也没办法强求你。就这样吧，没事我就先走了，还有公事要忙呢，我可不像你这个闲散王爷，每天无所事事还有俸禄可拿。”
　　“不...不是的。”冷月见弦歌要走，急忙地说道：“你要真想知道我当然可以告诉你，只是...信不信是你的事。”
　　冷月将桌上的茶一饮而尽，然后开始道出当年的故事。
　　“大约在七八年前吧，当时其实朝廷远没有现在这般安定，我和冷玄...也就是当今圣上都还只是皇子，当时最有能力竞争皇位的人有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他，我当时只能算有所小成。冷玄不容许自己的帝王路上有绊脚石，他也确实做到了——另外两个竞争者都悄无声息地死在了他的手上，他开始收拢另外两个人的势力，胜者王，败者寇，他这么做无可厚非。但是，我当时断没有料到，他居然想着对我这个几乎没有什么权利的皇子动手。当时支持他的党派很多，他几乎算是内定的下一任帝王了，但他却还要除掉我。”
　　冷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沉思了一会。
　　“差点...我差点就死了，差点...死在我的亲哥哥手上...”冷月突然幽幽地说道。
　　“那...那你...”弦歌忍不住问到，冷月接下来的话回答了弦歌还未出口的疑问：“是现在的丞相，陈毅。”
　　“是他救了我，而且还愿意扶植我做下一任帝王。当时的我其实并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帮我，我只知道只有抓住这个救命稻草我才能活。其实，他当时也已经走投无路了，冷玄的力量已经足够了，他不需要陈毅这个丞相，所以陈毅为了活命，只能寄希望于我的身上。当时欧阳世家已经有着支持冷玄的倾向了，哦对了，你应该知道欧阳世家吧？”见弦歌点了点头，冷月继续说道：“嗯，连掌握着国家命脉的欧阳世家都支持了冷玄，同时还有苏家....和李家。当时四大家族中有三大家族已经倒向冷玄，我为了自保，只能拿其中一家开刀，以此来威慑冷玄。欧阳世家肯定是被第一个排除，而苏家是靠贩卖兵器起家的，防卫肯定很严，所以...我选择了当时的书香名门——李家。”
　　话音落下，冷月和弦歌都开始沉默。确实，这是权利的纷争所导致的必然结果，如果当时冷月没有这么做，或许现在冷月也无法再这里同弦歌谈话了。事实也是如此，冷玄本来已经准备对冷月动手了，但冷玄却被冷月的果断给威慑到了，再加上当时的丞相陈毅还算得上是如日中天，竟真的使得冷玄不敢动手。后来，冷玄成功坐上了皇位，而冷月则是做了个闲散王爷，冷玄看冷月如此识趣，便也放弃了除掉冷月的想法，而陈毅这个人也是不好再去动。只能说李家的覆灭虽然有些意外的成分，但也算合乎情理，毕竟冷月当时要是不动李家，自己的脑袋可能就要搬家。
　　弦歌自然也是明白其中的缘由，只是长叹一声，却不再多说什么。
　　两人沉默了半刻钟后，弦歌先开口道：“冷月，当年的事你做出的决定我无法反驳，毕竟你也只是为了自保而已，真要说起来若是皇上没有咄咄逼人，你也不会这么做。但你杀我至亲的仇，我一定会报。所以，冷月对不起...”语罢弦歌便起身离开。
　　“果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吗...”
　　看着弦歌离开的背影，冷月似是不忍般地闭上了眼睛，随后睁开的眼睛里却充满了坚定：“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啊，弦歌...”
　　看着几个黑色的声音悄无声息地向弦歌离开的方向追去，冷月轻轻地开口说了一句：“对不起，弦歌...我...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