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年少的欢喜》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5、第 5 章

　　云爸的水杯哐当一下掉到地毯上，微扬的唇角唰啦垮下来，“你说什么？你你喜欢燕隐？我干儿子？”云爸惊讶到连滚烫的茶水溅到腿上都不在意。云慕之站起来，“是的，爸爸。我喜欢的燕隐是隔壁燕怀瑜叔叔的儿子，也是你的干儿子。”云爸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啊，赶紧拿个毛巾来，你妈妈最喜欢的地毯上染上茶渍她会撕了我的。”
　　云慕之扶额，乖乖去卫生间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回来递给云爸，跟他两个人把地毯上沾染到的茶渍大部分清理干净，又把毛毯送进了洗衣机。
　　忙完这一阵，所有的惊讶和尴尬不翼而飞。等到云慕之和云爸再坐下的时候已经没有先前的不知所措了。
　　云慕之先开口：“爸，我知道你可能会觉得这是一件不能理解甚至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我对燕隐的感觉真的是喜欢。我无法跟你详细解释为什么我确信这是喜欢，但是我能告诉你这辈子除了燕隐我大概不会再喜欢别人。关于能不能结婚生子这一点我也无法向你做出解释，请您原谅。”
　　云爸有了一段时间的心里铺垫，已经没有先前的震惊。沉思半天在云慕之期待的目光中开口道：“儿子，我对你确信喜欢燕隐这件事情存疑，你现在的年纪不足以让你确信喜欢到底是什么，但是我能告诉你的就是喜欢一个人不分性别。男生或者女生都有选择爱人的权利，这不是器官的交合，我希望你的感情是灵魂的交流。你的爱人我不会有其他的质掇，相信你妈妈也不会。但是你要知道一点，现在的你根本没有能力给燕隐幸福的能力，更何况燕隐比你还小一点，他可能连喜欢是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你知道什么是喜欢，你也得答应我，不要干扰燕隐喜欢别人的能力。你喜欢燕隐是你的事情，但是你不能打扰燕隐。如果燕隐开窍了也正好喜欢你，那我们不会说什么。如果燕隐喜欢上别人，不管男生女生，你都必须放手。如果你不答应我这一点，我不会答应你的要求。而且如果我发现你为了让燕隐喜欢你而故意掰弯他，我肯定会告诉你妈。我会送你出国让你见不到燕隐。燕隐也是你燕叔叔燕阿姨的宝贝，我不可能放任你伤害他，也不可能让你伤害到你叔叔阿姨。我说到做到。”
　　云慕之没想到云爸是这个态度，忙站起来向云爸保证。“爸，我知道我是真的很喜欢燕隐，我不会伤害他。如果燕隐真的喜欢上了别人，我会远走不会再打扰他的生活。谢谢您的理解。”当然燕隐不会喜欢别人，他能逃掉我就很难了。云慕之暗暗想。
　　云爸大概了解儿子的想法，知道自己的儿子不会因为两句重话就放弃燕隐，但必要的态度还是得让云慕之上心。“对了，你妈还不知道你喜欢燕隐这件事吧？”云爸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云慕之说道。
　　“妈妈她不知道，这件事情我只告诉了您。”
　　“这件事就先这样，你妈妈那边暂时不要说，等你们成年你如果还这么确定再来告诉你妈妈。没有结果的事情就不要让她烦扰了，她工作已经够累了。”云爸向云慕之叮嘱道。
　　云慕之点头：“我知道，我会收好我的感情，也请您帮我保密。”
　　云爸点头应下了。“知道了，你先回房吧，一个小时之后下来吃饭。”
　　云慕之道是，出门带上了书房的门。云爸一个人在书房思考了良久。
　　云慕之摇摇头，从十四五岁的记忆里回溯喜欢这件事，才发现他对燕隐的感情一天比一天浓厚。
　　摇摇燕隐，冲着他耳朵道：“别在这里睡，会着凉。我抱你去楼上去房间睡。”燕隐嗯了一声，把身体全部软向云慕之。云慕之低笑了一声，向在沙发上另一头正在互喂水果的燕爸燕妈打了招呼：“叔叔阿姨，我先带燕隐上去睡觉了，昨晚他肯定没有休息好。”
　　燕爸点头应了：“去吧，燕隐昨晚是没休息好，雷声太大应该是惊着了。你今晚就先陪着燕隐睡吧，这孩子胆子太小了。”
　　云慕之称好站起来，燕隐就往他这个方向倒。云慕之低笑一声：“好了，我抱你上去睡了，你搂紧我。” 燕隐迷糊答应。
　　云慕之把燕隐熊抱起来，燕隐自觉地把腿盘在云慕之的腰上。云慕之一步步向楼上走去。
　　把燕隐放在床上，脱掉外套，拿下拖鞋，又给他仔细盖好被子。这几天的天气就像是小时候燕隐的脾气，阴晴不定。前两天气温快接近二十度，燕隐在家有空调都是短袖在身。这两天雷雨阵阵，只穿毛衣都不够暖和。云慕之生怕燕隐着凉感冒，又怕把燕隐喊起来洗漱毁了燕隐的睡眠情绪，只好自己去卫生间拿了热毛巾给燕隐擦脸。
　　“慕之，你别动。等我过来抓你。”云慕之侧耳听到了燕隐的梦呓，又是惊奇又是期待。燕隐下一句就让云慕之笑不出来。“别跑，说了你的零花钱得给我买糖吃的。别跑，再跑我就打你了啊。”
　　云慕之都给气笑了，没想到梦里的燕隐也没改变喜欢吃糖的本色。小时候燕隐特别喜欢吃糖，自己的零花钱全部买糖也不够吃，只好拿云慕之的钱一起买。吃多了糖燕隐的牙就全坏了，又嚷着疼。燕爸燕妈克扣过燕隐的零花钱，但是燕隐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云慕之这时候总没有办法，只好藏好自己的零花钱，但是燕隐总能找到具体的位置。
　　云慕之无奈，只好安慰自己说不管怎么样，燕隐梦里出现的都是自己没有别人。
　　给燕隐擦洗好，云慕之又去卫生间收拾好了自己，一上床燕隐就自动移过来，自发在云慕之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去了。云慕之失笑，抱着燕隐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