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午餐肉和鸭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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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淼抱着由麻酱，蒜，香菜和酱油组成的两碟调料回来的时候不出意料的看到了路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不是可以吃辣的吗？”
“锅底不是辣的吗？你不喜欢吃的话那这碟就不要了吧。”
“算了，等我一下。”
路炎拿过装满麻酱的碟子走向了调料区。
林淼往锅里扔了点玉米和雪花牛肉，看着咕嘟咕嘟沸腾的火锅。
让你装逼，我就没遇到过和我口味一样的南方人。
不一会儿，路炎回来了，碟子里多了一些小米椒和辣酱上面还洒着一些细碎的花生粒。
林淼看着，倒是没把麻酱倒了。
“快吃吧，牛肉要老了。”说着林淼往自己碗里夹了一块牛肉，他真的饿极了。
路炎应了一声，倒了杯啤酒推到了林淼面前，接着给自己倒了一杯，又把午餐肉和娃娃菜放进锅里了一些，这才去夹已经老了的牛肉。
“我们明天回剧组了。”
“我知道，我就不跟着了。” 林淼撩起一块午餐肉。
“你不去吗？” 路炎往自己碗里夹了片娃娃菜。
“嗯，明天方俊霖他们要来这里录节目。我得跟着。”
既然已经掉马了林淼也不藏着掖着了，干脆坦白了说。有了点东西垫肚饥饿感减轻了不少，林淼拿起啤酒喝了一口。
路炎被气笑了。
“你倒是两边不耽误。”
“工作嘛，得赚钱啊。你鸭肠吃吗，这个放进去一会儿就要捞出来了。”
“吃，你帮我算着吧。”
林淼夹起鸭肠放进锅里数着秒数，路炎看着他说：“拍我又不赚钱。”
夹着鸭肠的筷子突然一抖，林淼赶紧夹起来放到路炎碗里。
“现在吃正好。”
路炎没继续说，低头把鸭肠塞进了嘴里。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个人默默吃着火锅，路炎总能比林淼快一步的把食物往锅里放，林淼觉得自己好像就一直在被投喂。除了帮他捞吃的，路炎好像不打算再问问题。
都到这地步了，还是说开的好，老是被噎也很难受，林淼酝酿了一下终于开口。
“拍你是不赚钱，但不是永远不赚钱。”
路炎停下筷子看着他
“你现在不是在拍戏嘛，戏播了就会有热度，现在耽改题材容易火，你演技又好，只是缺个爆点。”
“只要爆了一点点，不用大红大紫。”
“总有一天我会赚钱的。”
路炎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的承认，沉吟片刻问道：
“你现在开的是cp站，因为cp站更赚钱是吗？”
“剧里的cp总会分开，到时候你只要顺势关站就好。”
“捞一波快钱，后续也不用负责任。”
“很快又可以找到下家继续捞。”
…………
得，又被噎了，林淼心虚的喝了口酒。
“一开始的确这么计划的。”
“现在改了？”
“呃，我没想到会和正主撞上，还和他在一起吃火锅。”
“哈哈哈，也是，也算是有缘。蟹□□要散了，赶紧吃吧。”路炎说着把盛着蟹□□的勺子往林淼那里推了推。
林淼夹起蟹□□看着路炎，
“那你是怎么想的？我不能算是粉丝，我追你是有目的的。”
“呐，要合作吗？”
林淼听罢用手里的酒杯轻碰了一下路炎放在桌上的杯子。
“好说。”
林淼喜欢喝酒，但是喜欢不代表酒量好，一瓶酒灌下去稍微有些晕乎乎。离开了火锅店温暖湿热的空气，被外面的冷风迎面痛击。加上酒精的作用，眼睛被刺激的起了一层水雾。
一月份的A市还是很冷的，林淼裹了裹外套后悔出来的时候没带围巾。路炎走在他旁边看着他不住的缩脖子，特别想伸手去摸摸对方裸露在外面的后脖颈。
“冷吗？”
“嗯，还好酒店就在旁边。”
“你住几楼？”
“7楼。”
“一会儿先到你哪儿去。”
“啊？”
“谈一下怎么合作。”
林淼没有反对，两人一同回到了酒店。到了7楼，路炎跟在他后面走到了房间门口。刷房卡的时候林淼心想，这也太像在干坏事了。
林淼定的是个大床房，电脑和相机扔在桌上，相机的内存卡还插在电脑上，椅子上放着背包，里面的换洗衣物已经拿来了出来堆在了另一个椅子上。
路炎跟着他走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乍一看可以坐的地方都被堆满了，只剩下了中间的床。
路炎不等林淼反应过来，顺势坐在了床上。
…………他耍流氓……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
林淼局促了一下，拉过放着背包的椅子在路炎的对面坐了下来。
路炎看着他迟疑着拖椅子的动作露出了恶作剧得逞的微笑，心情大好的开口。
“既然要合作，那我们还是要互相了解一下，以免之后又有什么误会。”
“剧组太具体的我不能提，但是之后有什么宣传行程我会提前告诉你，资金找我报销，或者我直接给你带进场。”
“你想要什么类型的照片或者捕捉到了什么好的点就告诉我，我想办法去制造。”
“作为回报，我会付你工资，条件你开。”
“当然你还是可以去拍其他人，那是你的事情，但是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必须把我放在第一位。”
“我只需要曝光度和热度，站子赚的钱和我没关系，你自己留着。”
林淼被他这么直白的开场镇住了。
“你这是要自己养职粉啊。”
这倒是个新职业，林淼表示很心动。
“我没人管啊，只能自己下场了。”
林淼想了想说：
“我开cp站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赚钱，你是为了扩大影响力，我们的目的不冲突。完全可以照你说的做。”
“可是你要想清楚了，被发现了大概率就翻不了身了。私联，联合cp站炒作随便哪条被曝光出来都要完蛋的。你这么干原初云那边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他应该是他们公司力捧的新人吧？”
“还有我本人，我陪着你这么做万一以后被人肉出来，我在粉圈就混不下去了。”
“嗯，就拼这么一次，况且这件事就我们两个人知道。初云那里你不用担心，这事儿上他和我一个阵营的。”
“万一你这里出了事，我会帮你扛的。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提前给你录视频。”
………………
“你不怕我说出去？” 林淼奇怪的问。
路炎定定的看着他。
“你会吗？ ”
“说不准，万一有人联系我挖你黑料，价格合适的话，一个心动我就把你卖了。”林淼说着往后舒服的靠了靠。
“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 林淼重复了一遍路炎的话。
“嗯。”
房间重新陷入沉默，良久
“那合作愉快，路先生。”
路炎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从床上站起来第一次开口叫了林淼的名字。
“林淼，合作愉快。”
之后发生的事情果然如路炎所承诺的，航班信息，剧组的外景地点，都一一发给了林淼。不用再费神去查行程，所有的活动林淼总能拍到一手的照片。费用路炎都报销了。林淼不用再在同一个地方窝很久，路炎会发信息告诉他会什么时候出来。
之前录制的综艺顺利播出了，不少人被路炎和原初云吸引，吃下了火烧云的安利。两位主演的微博粉丝数开始上涨。
初期的时候都是cp粉的天下，林淼作为跟的最早的站子，微博的粉丝人数开始直线上升，每条微博底下都有可观的评论和转发量。
“看看人家，我果然是不配追星。”
“好酸，我吃柠檬了。”
“火烧云真的可，我之前还嫌弃名字土，打脸了。”
“站姐家里有矿吧，双人单人都跟了。”
“来回机场都有拍，下血本了，果然追星都是为爱发电。”
“不是家里有矿，是我有赞助。”林淼看着微信里已经被自己改名叫金主爸爸的路炎嘟囔道。
评论区同时也伴随一些怀疑的声音。
“不觉得跟的太紧了吗？别是私生吧？前天初云就在酒店被私生骚扰了。”
“明显是职粉，看看这些照片，这些地方根本普通人进不去。”
“上面的，长焦镜头了解一下。”
评论区一片混乱，吵吧，有人吵是好事。说明有人关心。
只是自己这阵子的确跟太紧了，这么频繁的跟拍太过惹人注意。最近路炎他们粉丝上涨厉害，剧组附近的粉丝明显变多了。林淼一个男生混在里面尤其的明显，还是稍微缓缓的好。
这样想着给路炎发了信息说明情况，表示想要停一停，放慢发博的节奏。
金主爸爸：好，都听你的。
林淼：拍戏辛苦了，爱心.jpg
金主爸爸：快停下，太虚伪了。
林淼：好的。你好好拍戏，我去薅其他羊的羊毛了。
金主爸爸：？
林淼给路炎发了一张方俊霖的照片。
金主爸爸：……
林淼点开许久不看的代拍群，虽然被人养着的感觉不错，但是外快不捞白不捞。选秀已经进入淘汰阶段了，炫目的舞台，两眼含泪的选手，这样的现场最能拍出好照片。
方俊霖，爸爸来薅你的金羊毛了。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午餐肉和鸭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