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穿越苍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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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将火焰威士忌倒入两个玻璃杯中后便坐到沙发上，将其中一个平底酒杯推向他不请自来但亦非全然不受欢迎的客人。
事实上，这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唯一能做的事。詹姆斯觉得头昏脑胀：次元旅行、一个自称是哈利.波特，并拒绝相信詹姆斯和莉莉的存在的年轻人、他的长子还活着，尽管他本该死于1981年万圣节的前夕。邓布利多皱眉，莉莉明亮的眼睛闪过惊奇以及期盼，期盼这是因为某种原因，她的儿子透过一个奇迹归来了。
可是他根本不是他的儿子。哈利──不妨以他的教名叫他──优雅地接受了威士忌，以一种过去早已品味无数美酒的神态啜饮。他有着标志性的凌乱头发、莉莉的绿色眼睛，但他是瘦弱的，有过早承受压力的迹象与不友善的性格。对他这个年纪的男孩而言，眼镜后的双眼感觉过于谨慎，反映他被过度地揉磨。这个男孩一点也不像艾伦──他和莉莉十四岁大的儿子。他们确实看起来确实很相似，除了艾伦的眼睛是淡褐色的，但艾伦是任性倔强的、开怀大笑的、莽撞粗心而无拘无束的，就像詹姆斯和西里斯在学校时那样。如果一定要说出一个人，哈利使詹姆斯想到疯眼穆迪。
无论是谁接替了詹姆斯照顾他，他们一定没做好这工作。
他的儿子──但又非他的儿子、但却又是他的儿子──并不急着展开一场谈话，所以詹姆斯正仔细考虑自己要说什么。有关哈利人生的问题似乎过于私人了点，不管哈利是否应是他最年长的儿子。
儿子和继承人。
“那么你十八岁了？”詹姆斯问，选择以一个中性的问题开场。
哈利简单的点头。
“邓布利多说我们的时间线于1981年万圣节前夕开始分歧，在你的时空、莉莉和我…在这个时空、是你…”
“死了。”哈利补完他的话，对于谈论到死亡似乎没任何疑虑，“那也许是件好事。”
“你怎么敢！”詹姆斯猛然爆发，为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就这样提起一个在这么多年后依然令他和莉莉泪流满面的事情。
“你的世界比较快乐，”哈利平静地指出，“纳威看来很好的担任了活下来的男孩”
他的声音奇异的单调而无抑扬顿挫。
“而你不是吗？” 詹姆斯问。
哈利的嘴巴扭绞出一个笑容，那看起来丑的像是属于斯内普的。
“用我的方法去做，那是绝对精彩的。”
詹姆斯注视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少年或者男人，忽然他了解到他并不明白他。他从没和这类人说过话：话中奇怪的省略一部份词语却又潜藏深意、遮蔽一些东西又直率的说出其他。詹姆斯一向公开的表达他的情感，对于死亡、毁灭伏地魔的话题则适当的沉默，并非他对伏地魔没有强烈的情感，然而这是凤凰社间、成人间的谈话。他有种奇怪感觉：他和他的男孩使用不同的语言对话。
所以他几乎是高兴地看到凤凰社召集成员来讨论这个情况。与这个男孩面对面地坐着让他感到尴尬无比。他是一位傲罗、一位专家、一位成人，然而在面对这个既可说是他儿子又不是他儿子的陌生男孩时，仍是怪异地觉得自己缺了点什么重要的东西。
可以预见的，疯眼穆迪与斯内普是对哈利的出席最猜疑的两名凤凰社成员，但哈利看来好像并不在乎。事实上，他的嘴角突然向上弯，可以说是笑了。哈利一直避免注视詹姆斯、莉莉或是西里斯，詹姆斯可以说：莉莉对这样的待遇几乎要发狂，然而莉莉还未花过一小时陪伴男孩并试图来场谈话，如果她这么做了，也许她将了解到男孩归来并未带来他们极其希冀的美好结局。詹姆斯为哈利忽视他母亲所激怒、却也为他并未假装什么都很好而高兴。
和一个这样的人在一起，没什么事能立刻顺利起来。
“又一个波特，”斯内普冷笑，“好像还不够似的。”
“我被告知原本计数时漏掉我了，先生。”哈利说着，一根睫毛也不眨。
詹姆斯不喜欢他的儿子称斯内普‘先生’，虽然鼻涕精长大后成为了教授，但一个波特听从一个斯内普总感觉不太对劲。
“就像你父亲一样傲慢自大。”斯内普瞪视着年轻人继续说着，詹姆斯气得毛发倒竖。
“我会很伤心的，如果您期待有任何不同的话，先生。”哈利耸肩，给教授一个看上去很卑鄙的笑容。
突然在某一秒间，他和斯内普看起来比他和詹姆斯更相像。偶然的恶意飘荡在空气中，让他们都很好的摆脱扰乱不安。第一次，詹姆斯认为哈利也许是一个难以对付的对手。
短暂的寒暄结束后，会议正式开始。纳威‧隆巴顿毫不掩饰好奇的盯着哈利，目光紧附在哈利额头上的疤。邓布利多要求凤凰社成员为哈利在这个时空的出现以及他曾经是活下来的男孩保密。而哈利似乎在大家的注视下显得十分不自在，尽管他很好地克制住了自己，好像习惯了被注视。想到他的儿子必须经历纳威所经历过的——不，这不是他实际上的儿子，但这个想法并不让他觉得更好过。
看莉莉的神色，她也没好到哪儿去。
哈利不讲话除非他被直接点名，然后他会简单讲几句。做为一个曾经的活下来的男孩，他对他们没任何建议。是的，在他的时空，与伏地魔的战争已经结束，但他们为此付出无可估计的代价。曾经有一场战争，到目前为止被他们很好的阻挡了，哈利没有任何技巧或建议和他们分享，除此之外，当然，他有一些小意见──关于他的震惊：“纳威还没学大脑封闭术？”以及“为什么你们还不开始消灭魂器？”，每一次，哈利看着他们的神情，就仿佛遮蔽思想的技能及骇人听闻的邪恶器物居然不是他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是件极不正常的事。今天，这个问题不会被提及，尚不是时候。而今天，他们才刚开始触及到两个时空之间的区别的一点皮毛。
哈利的世界如同一个地狱般的场景，如果纳威真的于第四学年赢得三强争霸赛的话，这个场景可能就会重现。纳威看起来相当矛盾，詹姆斯知道为什么：一方面，纳威就像哈利一样全部的时间都有一个相同的人私下给予他忠告，但甚至在那帮助下他也没赢取比赛。另一方面，因为他没赢，他阻碍了伏地魔的计划并且延迟了他的回归。
詹姆斯注意到西里斯在会议中一直注视着哈利，看上去就像他被某个难题难倒了。如果哈利还活着，西里斯将是哈利的教父。现在哈利在这里，西里斯尝试想象他本应是什么样子的，却徒劳无功。哈利，他的哈利，应该与那些被战争变得麻木冷酷、目光敏锐的生物非常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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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短几周内，詹姆斯发现哈利不喜欢被碰触，莉莉几乎为这意味着什么而骤然大哭。他们也发现哈利不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吃的那么多而且也不太说话，明显的从未喋喋不休讲着关于女孩、魁地奇或是任何这年纪男孩所在意的事情。他不惦记他的故乡，或者说，他从未这么表现过。詹姆斯注意到哈利手腕上细长的疤痕并且极为想要询问，但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这么做，因为他没有立场这么做，而且哈利和斯内普一样难以亲近。然后他再一次沉思，如果这不是他父母的职责，那么谁要来询问呢──于是有次他逼着哈利至少给他一个答复。
“你说阿瓦达索命把你传送到这来──谁击中了你？”
哈利皱眉。
“这很重要吗？”
“是的，”詹姆斯坚持道，因为阿瓦达索命代表不可挽回的死亡，哈利和纳威在各自的时空，因为他们母亲的保护才免于死亡，但应该没有人会因为这个诅咒而被丢到不同的时空。只有一个方法是他们没实验过的──
“很好，”哈利翻了个白眼，“我击中我自己，可以吗？战争结束了，伏地魔死于同一天，只是稍微早一点，我达到了我的目的。还有什么要告诉你？”
“理由，”詹姆斯的声音好像被鲠到了，“还有你的手腕。”
哈利向下瞥了一眼并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一条成锯齿状的伤痕。
“漂亮的调查技巧，现在高兴了？”
“不，”詹姆斯低声说，因为不这样的话他将大声斥责哈利的态度，就好像对艾伦一样，但现在他觉得自己做不到。
不论是哈利还是詹姆斯，谁都没有再提及这个话题。他发现有一大堆哈利的事他不能和莉莉说，但他怀疑莉莉比他更有先见之明。她几乎一直是焦虑不安的，在哈利归来的欣喜及哈利成长过程的悲伤之间挣扎着。詹姆斯体谅她所以不和她说，但他知道那还不够。艾伦和他再也不能让莉莉微笑的事实使他心烦意乱，但这些日子莉莉和艾伦也不再足以使他露出微笑，他能向谁抗议？
除此之外，在不把艾伦排除在外的情况下试图让哈利融入这个家庭是如此的困难。艾伦圣诞节回家的时候好像把哈利的出现当成是对他的侮辱。詹姆斯可以察觉到：一个哥哥的想法毫无理由的冒犯了他。这种态度格外的异乎寻常，因为哈利并没打算要取代艾伦的地位，他甚至避而远之。詹姆斯预期将有一场谩骂产生在这对兄弟间──艾伦从不擅长于拒绝任何事──而当争执发生时，当然那是由艾伦开始的。
“我不想在这看到你！”艾伦有一天在图书馆里大叫，詹姆斯站在门口，即将介入两人之中，但他对哈利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很感兴趣。
“啊，那真是令人遗憾，不是吗？”哈利干巴巴的回答。
“我恨你！在你来之前所有事都很好！我要你走！”
“我无法揣测你的不安──”哈利挑眉，那表情非常的斯内普。
艾伦试图继续对他哥哥嘶吼，但当发现他歇斯底里的要求对哈利完全没影响后，他激动的扑撞哈利并意图以拳头打他。
“滚！我要你滚！你来了之后他们就不再爱我了──你不能回来这，你死了，我不想看见你，我要所有事情都像平常一样──”
哈利看起来不知所措，有那么一秒钟詹姆斯担心他会伤害他的弟弟，但哈利没这么做，他只是适当的抓住艾伦以避免他拿拳头打他──然后突然的，艾伦哭了。令詹姆斯惊讶的是，艾伦呜咽着贴向哈利的衬衣，一边仍在不断威胁与要求。哈利叹了口气，伸手抱住他弟弟，看起来极为不自在。
“不要担心，”哈利说，一度他认为艾伦更能理解他，“我没有要偷走你的父母。”
“他们不也是你的父母吗？”艾伦一边问一边打嗝。
“不…不完全是。我过去并没见过他们，我实际上不属于这儿，你没什么可因我而担心”
艾伦微微拉开距离并蹙额。
“你不想了解他们吗？”
詹姆斯屏息以待，就好像哈利的回答决定自己一半的存在。
哈利没有马上回答。
“父母曾经是我在这世上最渴望得到的，”哈利柔声说道，“但我恐怕为时已晚。”
詹姆斯的心因哈利语气中的决绝而绞作一团，但艾伦只是眉头皱得更深。
“你现在在这，你可以去了解他们，我知道他们也想要了解你──你对他们不公平！我不相信你不在乎他们──如果我孤独的成长…”艾伦深深咽了一下口水，他的喉结费力的上下摆动。显然地，这样情景对他而言太难想象。
哈利对他弟弟挑起一道眉毛。
“我想你花了半个小时要求我离开？”
艾伦脸红了，但他没放弃。
“我──你现在在这，不是吗？我只是因为——如果你打算──如果他们不再在乎我──那是一回事，但你不可以忽视他们──这不公平！”
“你一定是个葛莱芬多。”哈利说，看起来有点困惑。
“当然，”艾伦说“你不是吗？”
“是。”哈利抬起手插入发中，詹姆斯非常熟悉那个姿势，因为当他紧张、沮丧或是不知道说什么时，他就会做出那姿势。他继续专注地看着两个男孩，因为希望──他不知道是否有可能，但是他仍然希望──
“我听说你是找球手，你可以和我一起飞翔，你可以帮助我做功课，你可以教我有趣的魔咒，你可以告诉我──那些事…”艾伦看着地板，然后他颤抖着吸了一口气，抬起眼睛，“我一直想知道如果我有个哥哥、如果你还活着的话，那会是怎样的场景。我可以告诉你关于妈和爸的事，你不能不在乎，我会让你在乎的，我不想要一个不在乎这些的哥哥！”
哈利看着艾伦就好像他长出了蹄子与翅膀，很显然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响应，而詹姆斯也一样的惊讶：极度反对哈利出现在高锥客山谷的艾伦会这么做真是异乎寻常。艾伦发现了如何打破哈利与这世界的藩篱，艾伦对于战争、失去以及哈利的自杀未遂了解最少，也许正因为他了解最少，他才有勇气去无视哈利设起的防备。艾伦是个不断追寻目标的葛莱芬多──而且他设法达到最好。他使哈利参予了吃饭时的谈话，虽然哈利只是咕哝作答，他拉着哈利出到院子和他一起飞翔，他纠缠着哈利询问有关哈利的故乡、有关家庭作业、有关魔咒──甚至詹姆斯有次曾听到哈利大笑。詹姆斯暗地里也认为，这种体验对艾伦也很好：艾伦可以感觉到他有能力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发掘到在家庭里的一个新领域，一个他可以做得最好而不是像他以前一样茶来张口、饭来伸手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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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愿意加入凤凰社吗，哈利？”邓布利多在一次会议上问，从半月形眼镜上方凝视哈利。
哈利小心谨慎的回视。
“我受够了战争，”他说，“但如果你需要我，那么我会加入的。我无意说出冷酷的话：但是你们有你们自己的活下来的男孩吧。”
纳威畏缩了一下。
“喔，当然。”斯内普翻了个白眼，“你名人的生活比我们这些渺小的凡人更艰难吧。”
“很高兴你这么想，教授。”哈利嘻嘻笑着。
幸好没有什么工作需要哈利去做。当问到他将来想做什么时，他的回答令大家都感到意外，他说他想尝试当治疗师。莉莉看起来很高兴，詹姆斯却立刻为哈利不想当奥罗而沮丧，他了解为什么哈利不想当奥罗。邓布利多愉快地闪烁着眼睛并且表示：有一个凤凰社专属的治疗师对他们而言真是无价的。虽然帕琵‧庞芮夫人是忠诚的，但她是对霍格华兹忠诚而不是凤凰社。
当他们回到家时，詹姆斯告诉哈利关于这议题的想法，陶醉在谈论他长子的事业生涯中。
“我们可以每个星期一去圣芒戈，在我去魔法部上班前。”詹姆斯提议，期待哈利同意。
詹姆斯希望能尽其所能的帮助哈利。
哈利点头。
“谢谢…”
詹姆斯几乎认为哈利要说：“谢谢，爸爸。”了，但实际上那个单词并未由哈利嘴里吐出。时间越久，詹姆斯就越渴望听到那单词。他从未谋面的儿子愿意承认他为父亲是那么的重要，他想知道在哈利看见他本人后，是否赞同他，是否并未对他失望。詹姆斯也想知道哈利是否有同样的感觉，他是否为詹姆斯与艾伦如此不同而发愁，哈利确实不是詹姆斯期待中的长子，但是他也绝未对他失望。哈利或许是詹姆斯所知最坚强的人之一，最难相处的人之一，詹姆斯欣赏哈利的独立与刚毅但同时因它而绝望。
他只有十八岁。有时候詹姆斯想要用胳臂紧紧环住哈利并驱散他的忧愁烦恼，但他知道哈利将不允许他这么做。
那个养大他的人也不会被他允许这么做。
“谁养大你的？”詹姆斯那天晚上问哈利，他无法制止他自己。
哈利的肩膀立刻紧绷起来，但他并未从窗前转过身来。
“为什么你这么问？”
因为我是你被害了的父亲！詹姆斯愤怒的想着，但他并未说出他的想法：因为我关心你，因为我想知道我该归咎于谁。
“哈利，拜托。”詹姆斯说，他知道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我没有要求你告诉我其他事，我会很高兴如果你这么做了，但我尊重你的选择。我只是问谁抚养了你。”
“那很好。”哈利防卫性的回答，肩膀依旧紧绷，仍旧背向詹姆斯。
如果詹姆斯曾经需要一个确证来证明哈利过得并不好，那这就是答案。但其实他早就知道了，从哈利对接触的反感，对最微小地亲密姿势的诧异……似乎以前从没人给他做过早餐，在他生活中好似一切，从平凡的到重大的，都是一场挣扎。
“我没说不好。哈利──是谁？”
哈利似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弗农‧德斯里与佩妮‧德斯里。”他轻声地承认。
詹姆斯的心脏有一瞬间停止了跳动，这是多么的艰难：要他去克制怒吼与大声咆啸──但只因为他知道那不是哈利需要听到的。他等待，直到他的呼吸在他控制之下──虽然在他的胸口内的野兽仍然要求着鲜血──他紧压哈利的肩膀。
“谢谢你告诉我。”
哈利点头，仍然不看他。詹姆斯突然顿悟到：哈利觉得羞愧，就好像那是他的缺点…有那么一会儿愤怒遮蔽了詹姆斯的视线，但是他这一次努力地克制他的感情。他扳动哈利的下巴迫使他只能注视詹姆斯。哈利的眼睛蒙眬阴郁，如此像但也不像莉莉的眼睛。
“我们每年都会庆祝你的生日。”詹姆斯发现非常有必要现在就告诉哈利这件事。
“当然这不是快乐的事，但它从不是个问题。你从来不是麻烦，将来也不是。”
哈利再次垂下眼睑，看起来意外的脆弱，他第一次看起来就像十八岁。詹姆斯轻揉哈利的头发──哈利比他矮，所以这个动作不会很笨拙──然后离去。
他感觉他和哈利间好像建立了一条桥梁，虽然表面上什么也没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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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地，莉莉的眼睛再度载满希望，希望找回曾一度丢失过的，而几乎再次丢失的东西。西里斯没有和哈利说什么话，但是至少哈利停止每一次都痛苦地注视他的教父。卢平和哈利也没怎么交谈，但是这些天哈利开始对他微笑。斯内普和哈利有种奇怪的半和谐、半敌意的关系，这不像其他劫盗组与斯内普的关系，但哈利是不同的，甚至斯内普都被迫接受了他的不同，而且詹姆斯从未能在他俩争执时涉入其中救援哈利，因为他们已经将它完善成一门艺术：迅速、精悍、尖刻。纳威和哈利比较他们的经验，结果发现他们所经历的事情都非常不同，但同样的在另一方面，纳威似乎沉迷在那些某人了解的知识中，而他们──这些凤凰社的成人们──忽然意识到他们并不如自己认为的那么了解纳威。当然哈利仍然是疲惫不堪的、恼人地怀疑人间有善意的、以及孤寂隐匿的，而且哈利可能仍有一些创伤他们不知道也无从得知，但至少其中一部分伤口已经开始愈合，詹姆斯祈求并等待时间流逝。有一天，詹姆斯将手放在哈利肩膀上，而哈利只是对他微笑而并非畏缩抗拒，詹姆斯想：至少暂时，这样就够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穿越苍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