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后青春如落花》雾雨胭脂

5、出逃成功 婷蕾知音

　　第5章出逃成功婷蕾知音
　　好的，听着春蕾的鼓励，又婷的心里好像燃起了一盆火。这个坚强，聪慧，气度不凡的女
　　孩子，打心里一下子靠近了这个热心的姐姐。虽然是萍水相逢，可是说不出来，二人有一
　　种天然的亲近感觉。二人的性格差异还是很大的，春蕾是大炮筒子外加直肠子驴，眼神是
　　直直的，一看心里面藏不了多少事情。又婷话语不多，表情一直很平静，说话做事很有分
　　寸，拿捏恰当。天黑了，两个女孩子用凉水洗洗脚，这大正月还没有出，水还是冷冷的。
　　这一天又婷就打了一瓶水，二角钱水票，到晚上剩余不多了。又婷给春蕾脚盆里加了点热
　　水，说，太凉了。春蕾连洗脚盆也是借用又婷的。因为二个女孩合计事情，天黑了，没有
　　出学校门。春蕾随身带着的几套衣服质量都是极好的。花花公子袄子一件，黑色大衣一
　　件，厚厚的波司登袄子一件，纯白色运动装一套。看起来，倒是不像她自己说的没有钱
　　了，先将就一段时间。春蕾说，又婷，以后我慢慢给你说，我呀，父母都是农村的，小时
　　候家里还不错，后来，兄弟姐妹都上学，父亲不当干部了，家里就困难了。我这几套衣
　　服，是自己在县城上班时候，手里比较宽裕时候买的，可是现在确实是没有钱了。钱一边
　　挣着一边花着，我的好朋友多，周末聚会吃饭，我爸妈爱在乡下送人家红白喜事，我也经
　　常给家里一点钱。反正就是自己花钱大手大脚的，不会计划，为的狐朋狗友，转眼间又不
　　见了踪影。春蕾，你的名字真好听。多好，像春天的美好景色。不会，又婷，我出生时
　　候，已经是家里最后一个孩子，是个女孩子，父亲原来想要两个儿子，两个女儿。结果，
　　我是个女孩子，父亲就给我起个春雷，多响亮啊。父亲是希望自己最小的女儿能像个男孩
　　子一样，支撑家门吧。结果上学报名时候，老师问，你是男孩还是女孩。女孩。老师看
　　看说，改成春蕾，春天的花骨朵，女孩子，别像春天雷声，高声大嗓子的。又婷，你呢。
　　名字好特别呀。我姐叫大婷婷，我就叫小婷婷，报名时候老师没有戴着老花镜，写成又
　　婷，我就叫这啦。哈哈，阴冷黑暗的小屋里传来两个女孩子快乐的笑声。这是赵又婷半年
　　来第一次发出来的开心的笑容。又婷23岁了，对象祝红涛也没有啥正式的工作，他大伯是
　　清水市市政府一个重要的领导。他是怎么认识又婷的，又婷没有说清楚，好像是上清水大
　　学的专科时候，又婷做家教，在祝红涛大伯的家里。祝红涛很是迷恋又婷，挣的钱没有几
　　个，哥们又多，剩下不了几个小钱了。不是正式工，就是给领导开车混个陪吃陪喝吧。又
　　婷的心思可能认为他大伯那么大的官，或许可以给他侄儿安排一个正式的工作。红涛小学
　　毕业，没有学历，据说市里面安排工作至少也得是专科学历。又婷给红涛说了几回让他参
　　加成人高考，提高学历，或许有机会可以转为正式工人身份。我不想学习，我一个认不了
　　几个字的人，现在办的又假的真正的初中学历和高中学历，可以啦。又婷说，这个人好喝
　　酒，一喝了酒就跟我吵架，还打我。为什么吵架，他说谈了几年了，他老大不小了，他那
　　边催他定下来结婚，要么就赶紧吹灯。红涛说要我带他去见我爸妈，他开着他大伯的车
　　子，多带礼品。给我爸妈承诺早晚给我安排工作。那不是很好嘛 ？春蕾，他的话咋能相
　　信呢。他没有学历，自己没有正式的工作。如果可以安排上，他亲大伯早就该给他安排上
　　了。他小学毕业，太没有文化了。开了他大伯的车子去，又不是他的，哄人充面子。他
　　时外地人，是咱们省最北边那个市里县城的。家里开饭店的。弟兄三。在街上有钱有点势
　　力，所以他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我爸妈就两个女儿，一定要我在清水市里或者郊区找个
　　对象，不会让我嫁到外地去。那你给祝红涛说说，让他倒插门到你家里去。不行，谈过
　　了，他爸妈狂得很。封建的很。在婚姻与恋爱的区别上，又婷是一个清醒的又情商又智商
　　的女孩子，这一点不知道比春蕾这一个女孩子高出几百倍。吃饭的时候，华大附属多国语
　　言高中的食堂里，坐着一百多个学生。春蕾教的高二的学生叫李志强的，很有礼貌的坐在
　　了自己老师的对面。说，老师，你的课教的真好，我们都喜欢上你的课。好呀，记得主动
　　举手回答问题，多多主动发问。胖胖的女校长端着热干面过来了。说，夏老师，迟到习惯
　　吗。可以，很好吃，师傅手艺不错。你这一件袄子很值钱吧，大牌子的。女校长的眼光
　　狠毒辣。她看到了某牌子的衣服标志在袄子的前面，有一个动物的标志紧致的做工与走
　　线，光洁的面料。谢谢校长的夸奖。人困在这里，面对一个只让教课不给钱的校长，老师
　　们除了忍，知道有什么办法。清水市2001年前后，乘着国家大兴民办教育的东风，一下子
　　在市郊建成了15所民办高中。除了这一所华大腹中，其余的都是选址优美，建筑规格齐
　　整，完全是让双向选择下的师范类高等专科学校毕业的学生，一去学校参观，再一听带队
　　领导许诺的工资高出公立高中三倍的承诺，心动不已，不顾后果，直奔而去。这些学校，
　　2001年毕业的夏春蕾，几乎去看过五六个。毕业第一年，应聘三个公立高中，都应聘上
　　了，可惜都是离自己家乡几百里意外的外地学校。资金老家县城或者附近县城的没有来到
　　自己的学校人才交流市场招聘。一个急着就业的农村的女孩子，就一头走进了清水市西郊
　　区的一所私立高中。在哪里，她认识了生命中的好朋友，朱淋雨。那一所高中，名气很
　　响亮，叫闻山高中。闻山高中就像朱林雨说的那样，不按时发工资。但是，高工资是事
　　实，一般三个月会给结算。不是骗子高中之列。抱一个月以后，在一个周日，夏春蕾趁周
　　末出去的两个小时待遇，仓促的到了清水大学人才交流市场。她找到了清水市西郊区的另
　　一所高中。校长是一个朴素而和气的人。看她的简历和气质，爽快的说，你来我们教务
　　处，先打杂搞卫生查课。等秋天再代课。工资六百。按月发钱吗，请问领导。一分不欠，
　　一天不拖。这一个你可以打听我们学校的老师。工资我们是最高的。那秋天如果我教课。
　　可以拿多少。一个班1100.两个班2300. 2003年，清水市公立高中一个月的工资是七百多。
　　好的。下周一我就过去。不，明天就去上班。春蕾没有敢说自己回去以后一周才能出来。
　　自己一分钱还没有领到过。还有两床被子。好的。她响亮的回答。手机快欠费了，也怕给
　　刘同那个龟孙听到。春蕾给又婷发了一个信息。说。我已经找到工作了。不回去了。被子
　　你用着。我也看到了适合你的一所学校，你给他们打电话。看看情况。好的，又婷为春蕾
　　感到高兴，自己也有些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