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若云舞》凌波微步笑傲江湖

21、杨笑公子

　　“男人？”

　　“我是你的男人吗？”不无讥诮的笑意盈满眸底，耿良才回道。

　　“我...”难道，仅仅只是为了此事，他便如此待我？

　　“算了，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颓然坠地，耿良才语声萧索。

　　“良才，不是我不肯，自从打定主意要跟你走的那日，我就对自己说，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妻子，可是，我盼你早日考取功名，施展抱负，届时，我们花好月圆，不是很好吗？”往昔恩爱，皆在眼前，思及此，心底犹有一丝期盼的凤若低声道出自己的心意。

　　“考取功名？”似是听见这个世间最好听的笑话般，耿良才复又大笑不已。

　　“不妨告诉你，我就是个废物！窝囊废！你跟着我，没有好日子过的，走吧！”喘息良久，衣袖轻挥，耿良才幽幽叹息。

　　“良才，我...”凤若正待询问缘由。

　　蓦地，院外，火把跃动，不请自来的众人鱼贯而入。

　　“哟！这小两口在闹别扭呢？”血红的厚唇翻动，浓烈廉价的脂粉香味熏人欲呕，来人搔首弄姿，摇臀扭腰地奔进。

　　“你是谁？”这个老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举袖挥去那团刺鼻的香粉，凤若冷视来人。

　　“我是谁？呵呵！居然还有不认识我的人，唉！我说耿良才，你这小娘子还真是…呵呵！”来人也不以为意，转而看向耿良才。

　　“美！美！美！这要是进了咱们梨香院，就是咱们梨香院的头牌啊！”不错！这小娘子生得真是要得！我欧嬷嬷在风尘打滚几十年，还从未见过此等货色！一张浓妆艳抹的老脸笑开了花。

　　“我说欧嬷嬷，你还和这窝囊废啰嗦什么，还不将这美人儿带走？”欧嬷嬷身后，一绿豆眼的大汉不耐地催促。

　　“是！是！是！瞧我，都乐糊涂了！来啊！给我把这小娘子带走！”肥硕的右手作势拍了拍满头珠翠，欧嬷嬷娇笑未歇，沉声下令。

　　“放肆！”拂袖挥开两双伸过的手掌，凤若怒喝。

　　“哟！这脾气还不小！这可不成，唉哟！”欧嬷嬷似笑非笑，下一刻，却捧着那张血口痛呼。

　　“嘴里不干不净的说些什么？”该死的老虔婆！

　　“疼！疼！你们几个死人，还杵在那里干什么？哎哟！”吐出的血丝中赫然现出两颗门牙，梨香院的老鸨欧嬷嬷当下更是呼天抢地，犹似朱大屠刀下待宰的猪临死前的不住哀嚎。

　　“哼！”回手自腰间取过软鞭，凤若冷冷扫视逼近的一众壮汉。

　　“小姐！”杏儿惊惶的声音自凤若身后响起。

　　“哟！这里还有个，没想到，你这穷酸还有这等福气，不只小娘子美，连这小丫头都生得如此动人，想必这些日子，你是享尽齐人之福吧？啊？”右手钳住杏儿的下颔，迫她抬首正视自己，身着金缕绸衫的常来赌坊老板钱坤啧啧有声。

　　“啪！”鲜红的爪印印上钱坤那张瘦长的马脸。

　　“贱人！竟敢打我？”该死的贱人！

　　“啪！”钱坤大怒，右手翻过，重掴杏儿。

　　“杏儿！”凤若大惊，回身正欲扶起倒地的杏儿。

　　“小姐，小心！”杏儿惊呼，却为时已晚。

　　“这娘们儿还真棘手，不过，再怎么厉害，都是个娘们！哼！带走！”恨恨踢过昏迷不醒的凤若，扔过手中的迷·香，钱坤喝令左右。

　　“小姐！小姐！你们放开我！”被一众恶仆自地上扯起的杏儿不住挣扎。

　　“这个小丫头也一并带走！”

　　“耿公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见耿良才兀自呆立一侧，似是对眼前的这一幕熟视无睹，杏儿疾呼。

　　“哟！还舍不得呢？实话告诉你，这个废物方才在我们常来赌坊输了钱，将你们抵押给我们钱大爷了！”钳住杏儿的一名恶仆得意洋洋。

　　“什么？耿公子，你…！”杏儿气噎。

　　“好了，小丫头，放心，日后，只要你乖乖地从了我，我是不会亏待你的，何必和这穷鬼厮混？”右手轻佻地抚上杏儿红肿的左颊，钱坤浪·笑。

　　“呸！”心下激愤，杏儿一口浓痰正中钱坤眉心。

　　“该死的贱人！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来啊！”该死的贱人！哼！先是被这贱人甩了一巴掌，现在，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让你我钱爷下不了台，看我怎么整治你这个小贱人！

　　“小的在！”左右忙不迭地凑近钱坤身前。

　　“这个女人就交给你们了！”

　　“谢老爷！”不曾想，今日会有此艳福，一众恶·仆皆是心痒难耐。

　　“滚开！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双手双脚并出，却被一众恶·仆捆住，半分动弹不得。

　　“放开？呵呵！小娘子，待会，你就会知道咱们兄弟的好了！只怕，你会求我们别放开呢！哈哈！”一众恶·仆涎笑，自是不会停手，用力撕扯着衣料。

　　“救命啊！”夜幕低沉，却是无星无月，黑沉死寂的夜，女子凄厉地痛呼。

　　“哼！叫啊！叫啊！咱们兄弟就喜欢这般的女人！哈哈！”制住挣扎的娇躯，一众恶·仆恬不知耻地狂笑。

　　“哟！不好意思，在下只是路经此地，想讨碗水喝，不曾想，扰了诸位的雅兴，罪过罪过！”蓦地，一道似是很不合时宜的声响自院外响起。

　　“什么东西？滚出去！”正奔出院门的钱坤抬腿便踹。

　　“是！是！是！在下无礼！就此告辞！”来人似是被飞踹而落，口中却不住致歉。

　　“滚！”该死的臭穷酸！又是一个死穷鬼！钱坤不屑地弹了弹衣角，示意面前的黄衫书生让路。

　　“唉！我不过只是想喝碗水，你们竟如此吝啬，没办法，诸位老爷，这天色已晚，乃们就好好安歇吧！”跨过倒地不起的钱坤、欧嬷嬷、耿良才及一众恶仆，来人似是不胜感慨。

　　“姑娘，没事了！起来吧！”待瞥见杏儿的衣着，举扇掩面，除下外衫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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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

　　古镇最大的客栈

　　过往客栈·厢房

　　烛光忽明忽暗，闪烁不定。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床侧，杏儿跪地叩首。

　　“啊呀呀！不要跪我啊！我会折寿的！本公子还想多活几载呢！”黄衫公子不住摇首，示意杏儿起身。

　　“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唉！这小丫头啊！眸光忽闪，凝神观望床榻昏睡的女子。

　　“她没事，只是中了些迷·药，歇息会就会醒转。”看样子，这位姑娘只是中了一些不入流的迷·药，并无大碍，黄衫公子自床侧起身，拉过杏儿。

　　“杏儿谢过公子！”杏儿福身，自一旁的桌上取过茶盅，斟满茶水，递给黄衫公子。

　　“好说好说！”纸扇轻摇，接过茶盅，满饮而尽，黄衫公子含笑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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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床榻昏睡的女子悠悠醒转，却见床侧立着一陌生的黄衫公子，直觉地开口相询。

　　“在下无用书生杨笑公子。”黄衫公子淡然一笑，轻摇纸扇，甚是潇洒。

　　“无用书生？杨笑公子？”是谁呀？小雪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正是在下。”黄衫公子合上纸扇，微微躬身一礼。

　　“我怎么会在这里？”好奇怪！这里是哪里？我不是和杏儿还有耿良才耿公子在破庙歇息吗？小雪环顾四下，却发觉这是一间厢房，而非先前自己歇身的破庙，更是大为诧异。

　　“杨公子。”房门被轻轻推开，杏儿端过铜盆步入房中。

　　“杏儿姑娘。”杨笑公子回首应着。

　　“小姐，您醒了，太好了！小姐！”杏儿福身一礼，将铜盆搁至床侧，扶过小雪起身。

　　“杏儿姐姐。”待见熟悉的杏儿，小雪低低唤着。

　　“小姐，您怎么了？”杏儿亦是不明，为何小姐的眼神如此怪异？

　　“没什么，只是，这位公子，他…？”小雪犹是不安地看向含笑端坐桌旁浅泯香茗的杨笑公子。

　　“小姐，你不记得了？”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唤我杏儿姐姐？杏儿更是惊疑万分。

　　“我记得什么？”这位黄衫公子虽面生，但看来不似是坏人，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暗暗扫视杨笑公子，小雪只觉疑惑更甚，回问道。

　　“杏儿姑娘，你们慢聊，在下就不打扰了。”似是看出小雪的不安，杨笑公子搁下茶盅，起身告辞。

　　“谢杨公子！”杏儿躬身相送。

　　“呵呵！”杨笑公子轻轻挥了挥手，合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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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搞毛，啥都没有，又说触犯打晋江法律，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