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飘追夫记》堕落的疯子

4、尊卑关系

　　“小秋姐姐几时了，”方帆睡眼惺忪的唤道

　　“少爷还早，刚寅时，少爷在睡会吧”小秋心疼到。

　　“不了，起吧！不可懈怠，不可贪睡，”先生昨日教诲，今日怎可忘，以后每日寅时起床，你去打洗脸水来。”

　　“哦，奴知道了！”

　　东西我自己拿，走去书房，一炷香之后，郝贾仁缓缓迈进书房。

　　方帆立刻起身行礼：“先生您早。

　　早，落座吧，今日我们先不说书本上的，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先生请讲，学生听着。

　　从前，有一小孩，名叫孔融，从小孔融便聪明好学，才思敏捷，巧言妙答，大家都夸他是神童。

　　4岁时，他便能背诵许多诗赋，并且懂得礼节，父母亲也非常喜爱他。

　　一日，其父朋友带了一盘梨子，给孔融兄弟们吃。父亲叫孔融分梨，孔融挑了一个最小的梨子，其余按照长幼顺序分给兄弟。

　　孔融说：“我年纪小，应该吃小的梨，大梨该给哥哥们。”父亲听后十分惊喜，又问：“那弟弟也比你小啊”孔融说：“因为弟弟比我小，所以我也应该让着他。”

　　故事说到一半，你觉得孔融小时的为人如何。不要拘束，随意言表。

　　学生觉得他的行为，并无甚差错，知礼懂礼，敬爱兄长，怜爱幼弟。

　　先生我说的对吗？

　　先生淡笑回复：对也不对，我在讲讲，你在做评判。

　　孔融15岁时，他哥哥孔褒的朋友张俭，得罪宦官侯览，又被乡人诬告，遭到通缉。张俭来到孔融家中躲避，正好孔褒不在家。

　　张俭因为孔融年幼不告诉他实情，孔融看到张俭神色慌张，便说：“兄长在外，难道我不能做主？”于是留下张俭。

　　后事情泄露，张俭去逃掉了，孔融和孔褒却被逮捕。私藏罪犯乃是大罪，收留张俭的人要判死罪。

　　孔融说道：“是我收留的，应连坐我。”孔褒说：“张俭是来求我收留，不关弟弟的事，应该杀我。”

　　他们的母亲来了之后，说：“我是家长，应该杀我。”一家人一门争死，郡县官员不能决断，朝廷下诏，最后杀了孔褒。

　　“为何杀了哥哥孔褒，”先生。收留张俭的是孔融啊？

　　我们先说一说他让梨的那个哥哥:在当时，官府的人说孔融才9岁，不具备犯罪的能力和责任，又道：你们家不是有个叫孔褒的吗？这个哥哥小时候被孔融让过梨，那这件事就算在孔褒身上吧，最终孔褒被莫名其妙的因为一个梨子而担了罪名，最后被处死。后来还有了“融四岁，让哥梨，褒十六，还条命……”这样的说法。

　　现在，你还认为孔融如何，学生不解，请先生，教诲。

　　礼义二字，一方面约束了人们的行为举止，但在另一方面，却害了人们。要公平公正谈何容易啊

　　未知全貌，不可妄自评断。有谁知孔褒为人？他是否爱幼尊长？大好年华，只应道德的约束，以莫须有的罪名却绑架了他的性命。

　　再者梨有大有小，由四岁的孔融去分，注定会产生不公平。如果所有兄弟都根据孔融的喜好得到梨，那么他们选择和表现的机会也就会被剥夺了。

　　善与恶都是相对应的，没有所谓的大善，也没有什么大恶，人是善是恶，人们总说：小时候就可以看得出来，三岁看小，六岁看老，人们认为人善便是善，人恶便是恶，都是以自身标准作为评断，以什么为基准，有以什么为准则。

　　世人说：孔融的内心是一个善良的人，“融四岁，能让梨”的句子，一流传就一直流传到了现在，听说孔融长大后做了很大的官，非常了不起，修城邑，立学校，举贤才，做出了非常大的成就，但他最后却以不忠不义的罪名被曹操所杀。至于他到底是不是一个不忠不义的人，还得从史书中继续寻找答案。

　　既：不保证自己，是对，是错，便坚持本心，做自己认为值得的事，喜欢的事，想做的事，也算不失了本心。

　　先生也是这么做的吗？先生也错过错事，也做过好事，所以既不算好人，也不算坏人，只算个一介凡人吧了？

　　好了，听听便罢，再过几年个中滋味，你总能体会出来，人情世故自己历练，才更知其中门道。

　　这三年，我也就当个闲散人，为你近些绵薄之力，更大的广阔天地，再过几年你也能见识到。

　　好了，今日就讲到这里。

　　是，先生，学生拜别。明日再见。

　　一道身影，刺溜跑远～

　　哎，终究是小孩子心性，总是要经历过大是大非，才能有所长进。

　　“少爷，厨房做了您最爱吃的鸡蛋羹要不要端来，”

　　好，别拿我房间，端到绣娘房里去，我找阿言一起吃。

　　是，少爷。

　　对了，买点从南街小店买的枣糕，阿言喜欢吃。

　　知道了，少爷。

　　方帆鬼鬼祟祟，从绣娘半掩的窗子里，往里瞧，看见小阿言，拿个小碗坐角落里，吃的正欢，就好笑，跟只小老鼠一样，腮帮子鼓鼓的。

　　绣娘，抬头一瞥，就瞧着半个脑袋，在窗框上挂着忍不住就笑出声来，方帆听着笑，扭扭捏捏的进了房间，乖乖叫到：奶娘！

　　哎，少爷，吃过饭了吗？没吃的话，我去给你盛点？

　　不用，不用，小秋姐姐去盛了，您坐着吃吧，我看看阿言。

　　瞧瞧，不说，还没注意，这吃的满嘴饭，我的乖乖，娘擦擦嘴。

　　嗯？少爷！少爷你上完课了吗？饿吗？阿言的饭给你吃！说着伸出嫩白的小手往前推了推自己吃到一半的小碗。

　　露出刚长出的几颗牙，对着方帆笑的灿烂极了，一点也没舍不得。

　　方帆，感觉内心受到，一万点暴击，太可爱了，阿言，好可爱。

　　绣娘皱了皱眉，低声唤到：阿言！阿言回过神来，又慢慢抽回小碗……脸色收紧，不笑了。

　　方帆摸摸方言的脑袋，低声出口，舍不得了？阿言，少爷饿了，我吃一口你的饭？

　　少爷，少爷，阿娘说……阿娘说了……不能吃，不能……方言唯唯诺诺，语气吞吞吐吐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方帆有些愠怒，扯扯小包子的脸，不吃就不吃了，反正我的饭，小秋帮我准备了，继续吃你的吧！

　　绣娘，不动筷，平稳的坐在椅子上，阿言抬头看看绣娘，又看看方帆。老老实实的做好，吃了一半的饭，放到桌子上，也不吃了，没甚情绪的低声跟绣娘说了句：阿言，吃饱了。

　　绣娘，不动声色的起身，收拾碗筷，唤到阿言：陪着少爷吃饭，娘去，洗碗。告别方帆才端着碗，出了房间。

　　见绣娘一走，方言才有了点情绪：乖乖问好，又问少爷，上学累不累，先生好不好？

　　方帆疑问，怎么刚还好好的自己一在这吃饭，气氛就怪怪的？

　　小秋，端着鸡蛋羹和些吃食，进了房间，告了退，去下人房去吃饭去了。

　　方帆，故意拿着鸡蛋羹，在鼻子下扇扇风：又缓缓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放到嘴边，眼角余光偷偷打量着方言的方向，小家伙正不停的吞咽口水，还老是朝碗里偷看，放到嘴边的勺子，饶了个弯，伸到方言嘴边。

　　方言眼睛都亮了，口水差点兜不住，但开口还是给方帆泼了一盆冷水。

　　“我不饿，少爷你吃吧！”

　　那这南瓜饼呢？芙蓉记的糕点清蒸鲈鱼红烧龙虾？还有南街小巷里的枣糕？你确定不想吃？

　　“我不想吃，少爷？”

　　不，你想！

　　“我不想吃，真的！”

　　不，你不想吃！

　　我，我想吃，？我…无语=_=少爷，我怎么说出来了？

　　吃吧！想吃多少都有，今天怎么了，少爷我吃你一口饭，都不给吃？小阿言，你个小没良心的。

　　塞满糕点的方言：“我咳咳～我不是……是啊娘说了…阿娘说，你是少爷，我是奴，不能一起吃饭，更不能用一个碗，阿言脏，不能一起的，”方言有些着急的反驳。

　　是阿言不好，阿言…

　　方言还想说什么，被方帆反手抱到怀里呵斥道：是谁让你这们说自己的，紧接着屁股就被拍了一巴掌，吓的他嘴里的枣糕都掉了，泪眼汪汪的小声嘟囔：疼…疼～阿言，乖乖的，别打阿言。阿言不吃了，阿言以后都不吃了！少爷别打！

　　方帆的手在伸第二下的时候顿住了，只得作罢。

　　抱着他，拍拍背，又摸摸头细声安慰：阿言，不怕，是少爷错了！以后你就跟我一起吃饭，阿言没有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该打你，但你以后不许说自己脏，听到了吗？否则，我就打到你记住！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阿言知道了，可阿娘说……

　　以后少爷说了算，你阿娘都得听我的，你更得听我的！

　　嗯⊙⊙！，知道了，少爷

　　“怎么了？”

　　阿言还想吃一块枣糕，刚刚到那块掉到地上了

　　……

　　三句离不开吃……

　　尊卑关系，奶娘还是太在意了，哎～小小年纪的方帆，还是有了些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