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俗情爱》慕斯言

4、尾巴消失的鲛人

　　“何为生，何为死？”
　　“何为真，何为假？”

　　奶奶你看！书上写说“天地混沌，日月初显，万物有灵，寄山海而居……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珠。”
　　“奶奶，奶奶，真的有鲛人吗？”
　　“奶奶也不知道，但是传说啊！鲛人油一滴可燃万年，鲛人肉能让人长生不老，古时候啊，让王侯将相趋之若鹜，这世界上谁不想长生不老。如果是真有啊的，咱们小鱼的病可就没事了。”
　　“奶奶你别哭，小鱼很好的！”

　　我叫李鱼，因为出生时腿边有一块鱼鳞样的胎记。生活小时候在大都市，最喜欢美人鱼的故事，我的家人说我很聪明，但是老天爷嫉妒我，没给我好身体，医生说我活不了多久了，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名为生命的河流在逐渐干枯。家人怕我有遗憾，就在海边一个古老村子里住下。
　　在某一天的夜晚，我听道海边有婉转的歌声穿来，便去瞧瞧。但是那天晚上，乌云遮日。我朦胧的看到了一个姑娘，她趴在海里的焦石上，半个身子都在水里，我隐约感觉是鱼尾，吓得我赶紧跑回了屋。第二天我在黄昏时就来到了岸边，躲在远处偷偷的瞧着。午夜时分，借着月光，我看到她从海中游来，她又一次趴在了礁石上，我看到她美丽的金色长发，看到它的眼睛和大海一样清澈湛蓝，看到她的眼神对村庄充满了向往，看到她的鳞片的鱼尾映着月光。我才知道，石碑上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今天是我偷望她的第八天，长时间休息不好，让我很憔悴，她和我对视，她对我说了一句话。
　　“孩子，你过来”
　　她给我许久的讲了故事，直到太阳微微升起，她回到了海里。每天晚上，她都会给我唱歌，会给我故事，讲大海的故事，讲她们族群的诞生之初与灭亡。我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她的族人了。她说她很孤独，她说她爱上我了。我对她说，我可以陪着她你，因为我爱你。
　　自那之后，我许久没见过她，我有些后悔，大概是过了一个月左右，我在又岸边见到了她，她的长发变作短发，鳞片黯淡无光，身上多了很多伤痕，只有那一双眼睛光彩依旧。
　　“我找到了让你长出鱼尾的办法了”
　　她的眼睛很亮，竟然我有些不忍心。她告诉我只要吃掉她鱼尾上约肉，我就可以拥有鱼尾，而她有鲛人心不会死去，我很清楚，我贪婪的想要得到她的能力，她长生不老的能力……
　　我真的做到了，我吃掉了她的尾巴，我偷走了她的心，她一点也不惊讶，竟然还笑的很开心，他的尸体在沙滩上化作了一个双腿萎缩的年轻男人
　　他的声音从空气中传来：
　　“终于自由了，我解脱了”

　　千百年来，今天我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真正的含义，因为我也遇到那个在等我的爱人……

　　“你说这，长生不老究竟是祝福还是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