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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飞鸟与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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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BE,后来想想还是he甜一甜自己吧。BE结尾在底下,不喜欢吃刀的看HE就可以啦。
文章灵感来源于b站对于飞鸟症的小科普。
稍微有些固执的女主x太宰治
第一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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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港口Mafia成员,同时也是太宰治的妻子。
我深爱着这个少年,但他对我却总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以及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的浓情蜜意。
我不顾父亲阻拦加入了港口黑手党,父亲表面上气急败坏,实际上却也还悄悄的用资金投资港口黑手党。
也因为这样,我才能成为太宰治被迫接受的「妻子」。
啊,再做一遍清晰明了的自我介绍吧。我叫川上浔,太宰治被迫接受的「妻子」、真实的棋子,目前处于已死状态。
就在前几天,敌对的一个小组织绑架了我,想以此威胁太宰治。
而我,在权衡利弊之后选择了自杀。
我的灵魂化作一只白色飞鸟在姗姗来迟的太宰治身边盘旋。
我听说过这个都市传说。相闻人没有结痂的伤口中会飞出黑色的鸟,若是这个人自杀了,就会飞出白色的鸟,并且飞到他的心上人那里。如果这个人在三十天内发现了这只白色的鸟就是死去的那个人,那么死去的人就会复活。反之,如果没有发现,那这个人就永远无法复活,白色的鸟也会消失。
没想到我有一天也会经历这个,我感叹道,稍稍飞低了一点观察他的表情。
我清楚的看见他在笑。
他甚至轻声说了句:“真好啊。”
“杀了他。”他抱着我的尸体对部下下令,眼底毫无波澜。
我知道他不爱我,甚至对我有些厌恶,但在刚才,我对他的无情又有了一次深刻的认识。
我没有叽叽喳喳的去吵他试图告诉他我是谁,而是终日安静的站在他的窗边默默的注视着他。
反正我复活了也只会给太宰治带来烦恼吧。
在这几天,我惊喜的发现他居然有我的照片,并且每天都会拿起来看看。
就算是做戏给别人看,那我也很满足了。
这是第二十九天。
明天就将是我生命中的最后一天。
我依然站在他的窗口,等待着即将来临的再一次的死亡。
“呀,是鸟啊。”他故作惊讶的捂住了嘴,打开窗户向我伸出手,“要到这里来吗?”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只有今天,明天在死亡之前我会飞到另外一个我早就找好了的安静角落。现在也没有必要给他添麻烦。
“不愿意吗?”他脸上的笑意淡了点,逐渐变得面无表情,“那就别来打扰我,川上浔。”
我飞走了。
在半路上,我狼狈的摔落在一个红发男人的面前。
“请问可以借下手机吗?先生。”我直视他的眼睛,看着他眼里我和太宰治如出一辙的虚假笑意问他,“我就在这里打电话。”
我认识他,织田作之助,太宰治的挚友之一。
也是曾经被我嫉妒的人之一。
他借了我手机,我打电话给了父亲,笑着说:“老爸,我放弃了。”
有水珠砸落在我纯白的裙子上,我摸了摸脸颊,才发现那些水珠的来源是我。
父亲状似不耐烦的抱怨了些什么,最后还是答应接我回去。
我把手机还给了红发男人,将头埋进自己的手臂里无声的哭泣。
“那个,你没事吧?”织田作之助并没有走。
“我没事。”我压抑着哭音回应他,“只是失恋了而已,你走吧。”
我在家里呆了几个月,重新开始了社交圈。
因为我嫁给太宰治这件事是秘密进行的,父亲对外也只是宣称我出去留学了,所以并没有人知道我混过黑的事实。
四年后,我再次见到了太宰治。
他换了一身装扮,给人的感觉更不好接近了。
我也没有心思去接近他了。
四年足够我想明白我死亡的原因是这个男人一手策划的,这样他既能摆脱自己厌恶的「妻子」,又可以有理由对这个组织出手。
而我,只是他手中一枚廉价的棋子。
一枚会自我感动自我伤害的棋子。
“好久不见。”他向我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太宰先生。”我忍住泪意。
“啊呀,四年不见,小姐对我冷淡了好多啊。”他握住了我的手。
我轻轻的抽回自己的手:“还请自重,太宰先生。”
茶色头发的男人过来用笔记本敲他的头:“说了多少次不要骚扰委托人!!!”
白发少年站在旁边欲言又止。
「多少次」?我轻嘲一声,依然保持着微笑。
“阿浔你不要信国木田君的话!”他向我伸出手,大声喊道,“国木田君说的那是假的!”
“假的?”国木田看上去更加愤怒了,开始细数他的罪状,“楼下咖啡店的女仆小姐、之前来的委托人……”
我制止了他的抱怨:“好了国木田君,这和我也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太宰治脱离毒打之后站起身来理了理发型,脸上是意味不明的笑容,“小姐可是我婚姻届上的另一半不是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的婚姻届已经变成了「丧偶」吧?”我平静的刺了回去,“和您结婚的是「藤井浔」而不是我「川上浔」,还请不要弄错了。”
“没有弄错哦。”他掏出一张保存完好的婚姻届,上面的名字明明白白的写着「川上浔」。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离婚。”我准备走进房子的脚步拐了个弯,走向了他。“我不知道您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一张假证,但我们可以当面对峙。”
“我,川上浔,确实没有嫁给太宰治过。”
“睡了就不认人吗?”他捂住心口,夸张的向后倒退几步,“小姐真是太伤我的心了。”
“第一,我们并没有睡过。”我凑近他的耳边,笑容带着些恶意,轻声问,“第二,当初是谁杀死了知更鸟?”
“以爱为名,一次就够了。太宰先生,”我离开他身边,抽走他手中的婚姻届撕碎,“您也没有必要逼迫自己和我一起。”
“还是说我还有其他的利用价值?”
我将纸扔进垃圾桶。
我确实还爱着太宰治,但是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去不加任何防备、无所顾忌的、全身心的信任他了。
“是吗,阿浔就是这么想我的?”太宰治的笑容淡了,让我又想起了那一天。
「那就别来打扰我,川上浔。」
“「那就别来打扰我,川上浔」。”我重复了一遍,语气带着点困惑,“这不是您说的吗?”
“请进吧,先生。”我看向那边欲言又止的两个人,温和地说,“还请贵社下次少放一点奇奇怪怪的人出来。”
白天的调查一无所获。
晚上,我失眠了。
我躲在被子里无声的抽泣着。
因为他不喜欢我哭泣,更加不喜欢我哭出声来,所以我养成了这个习惯。并且保持到现在。
门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一惊,握住了被子里的匕首。
“唉。”房内传来太宰治的叹息,他隔着被子抱住了我,“阿浔,我后悔了,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我觉得你出去最好。”我隔着被子闷闷的回答到,他大概也没料到我还没有睡,抱着我的手一下子僵在原地。
之前的我能够很快入睡,半夜吵都吵不醒。可惜在那之后,我的睡眠质量愈发的差了,梦里全是自己死亡时的场景和他的微笑。
“是谁杀死了知更鸟,太宰君?”
片刻后,他轻轻叹息:“是我。”
“睡吧。”他起身离开我的床,拍了拍被子。
“我爱你,太宰治。”我在被子里突兀的向他表白,“其实我一开始就对你一见钟情了,只是你一直都没回应过我;在成为你的妻子的时候,我承认我有点窃喜、其实是巨大的喜悦;在我死的时候,我也没有多大怨恨,哪怕知道是你的计划……不过太宰君,当初你叫出我的名字也是首领下的命令吧。”
“的确有一部分。”他慌忙解释道,“但那个时候我也已经……”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渐趋于无。只剩下一句“我也爱你”在空中飘荡。
我像是被巨大的惊喜砸中了,只是片刻后又冷静了下来。
我从被子里探出了头看着他,他显然有些意外我会在被子里偷偷哭泣。
“很难看吧。”我擦了擦眼泪,自嘲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他伸出手来揩走了我的眼泪,“我不会再骗你了,也不会再做那些事了。”
他将我拥入怀中,摸了摸我的头:“你也可以、在我面前哭。”
我终于没忍住,崩溃的哭出了声。
“我答应你了。”一段时间后,我渐渐的止住了哭泣,窝在他怀里闷闷地说,“不许再有下一次。”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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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
“猜忌已经种下,太宰君。”我开口,推开了他难得的袒露,“这样就很好了。”
他静默了一会儿,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知道这是无声的答应。
没有人再知道他怀表里的是谁,他怀念的又是谁;也没有人知道我一辈子单身是为了谁。
飞鸟与鱼,最终也没有跨越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