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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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香阁。一个听起来莫明显的灯红酒绿的名字。
祝余抱着装着手稿的纸袋，在这家店门口犹豫了。
赵灵均……应该不是在诓我吧？难道他花五两银子就为买个寂寞？还是说这里其实是他媳妇开的，他本人没有财政大权？主要这店名着实不像个猛男该待的地方……
说猛男猛男就开门出来了：“来送手稿的？倒是挺早。”祝余点点头把袋子递给他，又抬头看了一眼店门上方的牌匾，心想赵灵均也许挺适合看耽美文的。
“这是你的店？”“对啊，怎么了？”“主营什么业务啊？”“珠宝首饰还有胭脂水粉之类的。”
赵灵均看着祝余脸上熟悉的复杂神情，突然有点后悔放她进店参观。
珠宝首饰那些贵重物品肯定不会轻易放在外面晒太阳，架子上只有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应该就是化妆品了。
“你这儿的化妆品有试用装吗？”“……”“就是放在外面供顾客试颜色和质地的样品。”赵灵均摇摇头：“没有。”“那……店里有驻店化妆师吗？”“也没有。”“你自己懂化妆品吗？”“懂一些，但我只会做不会用。”
啧，这生意做的。“你想不想生意变得更好？”“你有办法？”好奇让赵灵均生生把到嘴边的“我本来生意就挺好”咽了回去，他想听听祝余怎么说。“你这不废话嘛，我们书局现在每天门口都围着人就是因为我出的主意。”“说来听听。”“不能白说。”祝余回头看了他一眼：“但我也不要钱，我有条件。”
赵灵均没搭茬，但祝余听见了他脑子里小算盘正打得噼啪响，自顾自继续说：“你把所有非孤品的化妆品按作用，颜色和质地各拿出一件来当试用品，鼓励顾客先试后买，免得盲买了之后不喜欢来找你退货或是背地里说你家东西不好，而且这样做不用你浪费时间布置货架，顾客决定买什么，你从库房什么的拿就行，还能避免有人顺东西走。”
祝余说完就停住了，等着赵灵均开口。
“你继续说。”“试用品也不能让他们敞开了用，一次只允许用半张脸，这样就不会有人来只用不买，他们买东西的时候你多留意哪些卖得好哪些卖不动，以后做的时候心里也有点数。”
祝余溜达了一圈回到店门口：“你要是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不妨试一试，当然，你要是觉得不可行我也无所谓，反正店是你的，我只是看在你是书局尊贵会员的份上跟你多嘴几句，我现在还得赶紧回去给先生侍奉笔墨。”
“你没说你的条件。”“这回免了，下次吧。”祝余冲他挥挥手，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
虽然赚钱十分快乐，但近几天祝余觉得越来越力不从心。燕湘霖大概是自带某种带货体质，早上刚把第二篇短篇给她，下午就有一个富家千金红着眼睛义愤填膺地来开了个会员。原因是祝无双把主人公写死了，她心有不甘，专门来开会员让作者重新写一个圆满的结局。
也就是现在没条件，不然高低让燕湘霖开个直播，带货效果绝对棒棒的。
多一个会员多一份钱，每天写完文就得多抄一份，短篇也需要多写，此时此地又没有电脑和打印机，祝余愁得头都要秃了。长此以往，必须不行。二十两银子的小目标实现在即，她想着早点把印刷搞起来早省事，手动创作实在太费人了。
“老板。”“嗯？”祝余看着周靳言的奶狗脸为难了一会儿，总算是下定决心开了口：“我这里有只翡翠镯子，你先拿去当了，凑够那二十两，以后咱赚钱了你再给我赎回来。”祝余边说边撸下左手腕上的镯子递给他，内心血流成河。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钱可以慢慢赚的！”“这个我知道，问题是我已经开始怀疑我能不能撑到赚够那一天了。”祝余用两只手分别拍拍周靳言的肩：“有没有感觉，我的右手是不是比左手孔武有力得多？再说了，主意是我出的，我就得负责实施，还等着书局赚钱你给我转正呢。”
说到典当，周靳言看起来也不像个懂行的，就这么直接去很有可能会被当铺的人坑，还是提前了解一下行情比较好。
巧了我正好认识一个懂行的。
伙计通报说靳言书局的祝姑娘找他时，其实赵灵均是拒绝的。自从他看完那两个短篇之后，他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祝余和当初对着祝余信誓旦旦的自己。他想过去书局把短篇的题材换一换，但思索再三最终还是作罢，因为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祝余会对他露出那样复杂的表情。
所以这回换他表情复杂了。
“赵老板，别来无恙呀。”“咳咳，”赵灵均清清喉咙：“找我什么事？”“你看看这个，”祝余摘下镯子递给他：“我想知道它值多少钱。”赵灵均接过镯子仔细验看：“怎么，你要卖了它？”“确切来说是当了它，书局开展新业务还差一些启动资金，你对珠宝什么的比较懂，拿来找你估个价，免得被坑。”
“你就不怕我坑你？”“我承认有赌的成分。”“……”“搞快点。”
“卖的话，十两银子差不多，当的话不一定能有十两。”“有五两就行。”“倒是可以有。”祝余点点头接过镯子：“谢谢你了，祝你生意兴隆。”起身就要走。
“等等。”“干嘛？你该不会要收鉴定费吧？”“……”
“我……”祝余看着赵灵均的脸慢慢涨红，一副爱你在心口难开的娇羞样子，瘆得鼓起一身鸡皮疙瘩：“你……你有话快说，别这样，我看着忒膈应。”“我看那些耽美文了，我觉得我应该是文章开头说的那种钢铁直男……你回去转告你家先生，以后就不用送类似的文章来了。”
害。
“早不都告诉你不合适了，还非要坚持，但凡你稍微听点劝也不至于这么尴尬。以后还是乖乖看男频文昂。”“……”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