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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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话剧，就是对话方式为主的戏剧形式，跟咱们平时看的听的戏不一样，基本不用伴奏，主要靠演员在台上对话或者自己独白来叙事，偶尔奏个乐或者唱两句。”
祝余推了推眼镜：“我这么说，您能理解吗？”
莫谦细品了下，点点头：“但你这样的话，来听戏的人不就少了么？”
祝余用力咽下即将出口的：“你四不四撒！”并在心中默念三遍：“给钱的不能骂！”然后和颜悦色地继续引导：“非也，您得这么想，话剧比唱戏更能吸引人，听不懂唱词的人，总能听得懂说话吧，再说了，那文雅的观众可以看文雅的话剧，低俗……啊呸……欣赏能力有限的观众可以看通俗一点的话剧，这样不就有更多人来您那儿了吗？再说了，咱们可以先排两场话剧看看效果，不赚钱咱们停掉不就好了。”
“那如果赔了我……”“反正你买我的本子也是为了排戏，大不了本子不收你钱就是了，先排再说！”“好吧……”
莫谦表示他本来是不想屈服的。
第二天一早，靳言书局又双叒叕炸了。因为门口贴的“大字报”上写了这么两行字：祝先生最近在排话剧，更新慢请谅解。
店里伙计们经历过这种情况，都躲在后院门口小心翼翼观望，而见惯这种“大场面”的周靳言虽然被人群围着吼，但内心一片平静，甚至还有些“天惹终于不用拼命印稿子了我好开心”的安详。听大家闹了一阵，基本也总结出了中心思想，无非就是“更新慢我们看什么？”“什么是话剧能比更新还重要吗？”以及“具体能有多慢好歹给个准话。”
“大家静一静……”周靳言堆起慈祥而略显官方的笑：“排话剧是祝先生的一次大胆尝试，如果能成功演出，对大家来说绝对是好事而非坏事，话剧排演是祝先生和梦仙楼莫老板联手筹备的，称得上是大手笔，到时候大家看了就知道了，所谓更新慢，也不是不更新，是我们推出了连载的报纸，更新篇幅会缩短一些，但一份报纸上正反面男女频都会有，单份出售价格还低~”
说完周靳言向伙计们使了个眼色，来，上才艺。
祝余和婉柠这边，正在梦仙楼选角。祝余看着眼前各位扮相精致的角儿，内心默默擦了把汗，吞了口口水，弱弱地说：“额……能麻烦大家……卸个妆吗？素颜，素颜就好哈~”
“你这要求有点过分昂……”“矮牙~话剧和戏曲是不一样的嘛~我这也是方便选出最合适的演员保证演出效果，最主要的也是保证您赚钱呐谦儿哥~”
“别套近乎。”“好的老板。”
“祝姐姐，我们排《逢君折杨柳》好吗？”“嘶……那个的话……只怕不太好搬上台吧……”“可我真的非常喜欢那本……”“我哪天想想办法给你整个VIP私人包场。”“微挨……”“贵宾。”
莫谦定的第一个本子是《西窗烛》，一个女频人气很高的虐恋故事，但他本人拒绝解释为什么定，甚至拒绝解释他是怎么发掘到这个本子的。祝余和婉柠拿着摘好的人物简介在一众演员中间转来转去，同时不忘让演员们说一下标志性的台词。莫谦手下演员众多，选角倒也不算难事，但还有一个绿茶女配的人选，怎么也定不下来。毕竟请出来的都是角儿，一个个都是声如洪钟看着甚至有些刚正不阿。
“难搞哦……”祝余看着本子上唯一没画勾的地方，脑袋瓜子嗡嗡的。突然她灵机一动，凑在女主耳边悄悄问：“你们这里有没有没叫出来选角但平时在后台跟男的关系贼好跟女的一点不对付的女孩子？”“还真有。”
Nice。
要完成一台完美，至少是完整的话剧，选本子选角无异于只是天才第一步，祝余看了一眼总结好的待办列表差一点当场放弃。但一想到自己身背赚大钱的重任，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整活儿。后续的几场大一些的会议包括编剧，妆造，剧本朗读，只有妆造相对比较独立可以先敲定让工匠们忙活着，然而这就涉及到了一个尴尬的问题。
得去找赵灵均。可以说是相当造孽了。
我当初拿人家奥运金牌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也会有今天。
但造孽头子毕竟是造孽头子，祝余做足了心理建设，一只脚跨进了流香阁：“赵老板别来无……”“出去！”赵灵均头也没抬，干脆利落地表达了对祝余的不欢迎。“矮牙，赵老板这么恨我吗？听声音都能认出我来，耳聪目明果然不是一般人~”
赵灵均抬起头，一脸杀气让祝余顿时什么骚话都说不出来。
MD我不想干了。
“哥你怎么这样！”“别别别，都别激动，赵老板，我们是来找你谈合作的，钱！赚钱！钱你要不要啊！”
赵灵均冷哼了一声：“有话快说。”“哎好嘞哥！”祝余拿出描写饰品的段落，开始跟赵灵均商量画图纸。赵灵均也没含糊，按照祝余说的开始画图和修改。“对了，话剧的妆和普通戏妆不一样，化妆品也得重新做，眉笔眉粉，修容腮红眼影……”“你说的都什么乱七八糟？”“啧，没见识了吧……但也没关系~”
祝余的鄙视被赵灵均的眼刀砍得转了个弯，赶紧转移话题说正事：“我把需要的化妆品，对应的颜色质地和可能用到的做法写下来，你先打个样，好了告诉我一声，我来试一下，这样OK吗？”“欧……欧什么？”“欧……儿了，就是可以好的没问题啊哈哈哈哈哈哈……”
对于祝余的尬笑，赵灵均没说话，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赵灵均这边商量好，祝余抓紧时间回梦仙楼找莫谦开了个导演会议，定排演思路，重新整理剧情，看着活儿不多，几个人吵了好几架才达成基本共识。
“我和婉柠回去改剧本，最晚两天出结果，这两天咱们先各自准备，完事儿了再攒个会争取全都定下来。”会议全程没少被被祝余用嘴炮教做人的莫谦倒是没有异议，但还是摆了摆手嫌弃地表示了好的我造了你赶紧走吧。
从会客室里伸着懒腰哈欠连天出来时，祝余惊讶地发现赵灵均和周靳言都在外面等着。
“哦豁，好巧哦是命运安排我们相聚在这里的吗？”
赵灵均又是一声冷哼，抓起婉柠的手腕：“成何体统，回家。”
“祝姐姐我先回去啦明天再见~”婉柠回头跟她招手，声音随着她本人越来越远。
“那你在这儿是……”周靳言微微一笑，眉眼弯弯：“你这么晚没回来我不太放心，就过来了。”“我堂堂梦仙楼，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你懂什么，我们这叫老板对员工的人文关怀。”祝余和莫谦彼此嫌弃地对视一眼，一扭头换回十分温和的语气：“走啊老板，回家~”
周靳言有些恍惚。除了她刚来的时候，祝余好像从没有提到过她家和家里人。她像是莫名其妙就从天而降一样，本来只是觉得她可能是遭遇了什么变故，帮她一把就当行善积德，但跟她朝夕相处这么长时间，对她也算了解，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说“回家”这样的字眼。
或许，书局对于祝余来说已经是“家”一样的存在了吗？
那他呢。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