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妖刀魔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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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鉴渊问姬若，近来可有感觉气息不顺？姬若点头，说是总有一股莫名的气息蠢蠢欲动。
“妖魔骨血所打造的刀剑，势必会有妖力附在剑上，若以灵力催动，妖力自会反噬。九轩那样的倒不必担心，他灵力强大，这点反噬并不会影响。但你不同。”
姬若听白鉴渊这般说着，心下一惊，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聆听。
“阿若，你身上灵气与常人不同，倒像是妖气多些。继续使用这些妖刀，怕是终有一日会被刀剑的妖力反噬，恐怕到那时，你便无法再保持清醒。”
白鉴渊站起身，踱到窗边，缓缓说道：“当年我与你父亲姬冬寻和九轩的父亲敬真魁相熟，虽然见面不多，却志趣相投。你的事情，冬寻曾写信问过我，白家历代从事钻研与妖魔对抗之法，即使这样，也没能找出原因。”
姬若微微扯了嘴角，黯然道：“或许，我真是妖魔之子也说不定。”
白鉴渊摇头，“不，这没有可能。妖魔与人类差异极大，你绝不可能是妖魔之子。我猜……大约是你从出生起不知什么原因，便和妖魔在一起。妖魔的妖力和人的灵力，在根本上都是自然灵气，本是同源，大约在你小时候，一部分灵力与妖力同化，所以才造成异常。”
瞬间，姬若原本黯淡的眼眸突然亮起来，白鉴渊见状微叹，竟有些不忍。
姬若的事情他早已知道，一直没向姬若说清楚，是因为他自己没有确定。
初从姬冬寻那里听说，他在妖魔窟里找到一个孩子，时而会变成金色眼眸。那时白鉴渊觉得有些诡异，便翻阅许多资料，饶是白家几百年来记录的妖魔资料中，也没见过人形的妖魔。之后，姬冬寻又来信，说这孩子有种不祥的能力。
白鉴渊设想了各种可能性，直至见到姬若，观察了几年之后，直到现在才有些把握。但姬若究竟如何，白鉴渊仍然拿不准。
很快白庭央便回来，说剑炉已经准备好，只等九轩拿回诸怀内丹就能开始铸剑。
“若哥哥，你看起来好像很高兴。”白庭央一向敏锐，一回来就察觉到姬若和平时不同，气质比起以往更加明朗。
姬若忍不住微笑：“嗯，很高兴……”
“受那么重的伤也能高兴么？”
“和受伤无关，只是……总觉得安心了。”
白庭央没听到她爹和姬若的谈话，所以不大明白，不过她想了一下，说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若哥哥高兴就好。”
*
第二天傍晚，九轩等人便回到堰里，不但拿回诸怀的内丹，连同诸怀掉落的四个犄角、骨头、蹄子等等全部带回。
白庭央看着那一堆东西，略带纠结的问九轩：“你怎么什么都拿？”
九轩得意的说：“师父不是说长这么大个儿的诸怀少见吗，所以我把看起来能用到的东西都带回来，应该有不少好材料吧？”
“……好想法。”白庭央无力，这种积极的思考方式果然和像九轩。
“九轩，内丹在哪？”白鉴渊问到。
九轩从怀中拿出一颗淡黄色的石头，大小像个鸡蛋。白庭央和姬若凑近了看，“这就是诸怀的内丹吗，我还以为是个圆圆的像珍珠一样的东西。”
内丹的外形就像是敲下来的石块，淡黄色很均匀的分布着，散发着柔和的色泽，白庭央伸手拿起来，觉得触手一片温润，并感受到有一股很强的妖力散发着。
不等白庭央仔细把玩，白鉴渊伸手拿过，并用一个雕刻着奇异花纹的小木匣装好。
“这种东西对人并没有什么好处，最好少碰。”
“哎？师父，但你叫我去取内丹的时候可没告诉我啊！”九轩郁闷道，白鉴渊让他去的时候什么都没交代。
白鉴渊不在意的摆摆手，道：“你灵力强，这点妖力还伤不到你，不用担心。央儿，跟我去剑炉。”
白庭央应了一声，对九轩做了鬼脸，又像他们二人挥挥手，跟着白鉴渊去了。
九轩颇为无奈的看着姬若：“阿若，他们欺负我。”
姬若点头：“你被师父欺负那么多次了，还没习惯？”
“……算了，师父那样的人，看起来弱不禁风，不过他肯定比十个诸怀加起来还难对付。”九轩颓然放弃反抗，“对了，你说这次师父能造出什么样的武器？”
“不知道，不过抱着期待吧，师父什么时候让我们失望过？”姬若看着剑炉的方向，或许这次，能造成相当了得的武器吧。
在剑炉，一炉玄铁已经融化成水，白鉴渊将诸怀的犄角和骨头烧成灰，交给白庭央。白庭央将诸怀的骨灰撒入铁水，等骨灰完全融入铁水，白庭央将灵力注入其中，渐渐将玄铁与诸怀骨灰混合的铁水中凝聚的妖力与灵力融合，使妖力的狂躁慢慢平息。
铁水注入模具中，剩下的事情，就由白氏其他的人来做。
等那一批剑铸好之后，白庭央挑出其中灵力最强的一把，将诸怀的额内丹放在剑上，用灵力内丹和剑包裹起来，使内丹渐渐融进剑中。
这个过程看起来很简单，事实上操作起来却很麻烦。白庭央必须控制好灵力的大小，一点点的将内丹融化渗入剑中，还必须平息下内丹中更加强烈的戾气。
白鉴渊担心的看着女儿，她才十二岁，却必须做这样艰难的事情。他从小训练女儿控制灵力，虽然心疼，却没有办法，没有人拥有像白庭央这般强大的灵力。
融化内丹的过程用了整整两天，白庭央不眠不休，白鉴渊只能偶尔代她一会儿，这时白庭央才能稍稍休息一下。
当内丹完全与剑融合之后，白庭央送了口气，把剑交到白鉴渊手中，然后直直的倒下去，睡着了。白鉴渊抱起女儿回到房间，将她放在床上，望着白庭央憔悴的睡颜，叹了口气。
当白庭央醒来时，那把剑已经装上剑柄剑格，配上了剑鞘。
“已经做好了吗？”白庭央伸手要拿，被白鉴渊制止。
“先吃点东西。”
胡乱吞下米粥，白庭央拿着剑，拔出来看，这一看……“我、我去找他们！”
白鉴渊摇头，早知道这孩子看到剑会兴奋，可她不能再多休息一下么。
九轩和姬若正在白家院子里说话，看到白庭央跌跌撞撞的从屋里跑出来，忙上前去。
“央儿慢点……”
“看过这剑没？太强了！”
白庭央献宝似的把剑拿出来，看看两人，然后把剑塞到姬若手中，九轩嘴角抽搐，无奈的看着白庭央，姬若忍笑接过剑，抽出。
剑身上纹着奇妙的花纹，透露着诡异而又耀眼的淡淡光泽，剑锋薄而利，流动着寒光，姬若拿在手中，便感受到一股力量，似一种被柔柔收入囊中的锋刃，低调又不容小觑。将灵力注入剑中，瞬间剑身发出蜂鸣声，无形的气势立刻放出，站在不远处的九轩和白庭央也能很容易的感觉到。
“这是什么兵器啊，这么恐怖……”九轩喃喃自语并且摇头，刚才的一瞬间，他有种自己被剑气撕裂的错觉。
白庭央也很惊讶，只是溶入妖魔内丹就有这么大的威力……太惊人了。
“阿若，快试试看，这剑到底有多强！”
姬若点头，他们来到堰里外山上，那里是他们平日练剑的地方。看看眼前的山崖，姬若举剑，挥斩。
“救命啊——”随后三人抱头逃窜，十几米高的山壁被一剑劈碎，硕大的碎石不停的崩落，站在山崖下的三人首当其冲的受到这场无妄之灾。
好不容易逃离之后，三人回望刚才试剑的地方，已经毁的看不出原型，石头崩落塌方堆在哪里，扬起的尘土久久不散。
“……阿若，你试剑也得看看地方……”九轩无力道。
“……我很小心了，只用了一点点灵力……”姬若看看手中的剑，露出略带，茫然的神色，这也……太强了。
“如果能造出更强的剑……那妖魔什么的岂不是根本不在话下？！”
白庭央突然惊道，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完全消灭妖魔，不就有希望了！
两人在刚才那场试剑中，都已经想到这个问题，若是武器的威力如此巨大，那么对抗妖魔或许已经不算难事。三人相视一笑，这僵持许久的战争，似乎终于看到结束的希望。
而这柄剑的出现，正是这希望的起源。
“这把剑，叫裂崖好了。”白庭央道。
“……太直白的名字了吧，你不能因为它劈碎山崖就叫裂崖！”
“我一向这么取名字的。”白庭央理直气壮。
姬若笑着，分开争吵的二人：“行了，名字而已，你们两个用得着那么坚持么？”
“是你们太不坚持了！”九轩再次郁闷。
“所以你们二人要努力了，在多找些妖魔的内丹吧，如果是更强大的妖魔，说不定能造出更强大的武器。”
“有了裂崖，应该不是难事。再造出一把剑来的话，我们两个就可以去挑了朱厌的老窝，那家伙一定也有内丹，要是得了那家伙的内丹，肯定不得了~”九轩喜道。
“朱厌……”姬若苦笑，“你想的太远了吧……”
可是，并不是没有希望。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妖刀魔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