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无声的斗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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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斯不明白拉利玛的后一个问题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她是谁？她是拉利玛啊，波尔茨在与她刚见面时就这么说了，她也肯定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忘记了她的事，所以想让自己对她的认知再记忆加深一下吗？
法斯决定先回答拉利玛的前一个问题：“我是完完全全的法斯，一直都是，只不过保留了一些青金石的习惯而已。”比如撩头发。
在拉利玛若有所思的沉默中，法斯突然想到了第二个问题的答案。
两个问题之间不可能没有联系，青金石的才能在隐隐约约地告诉他，让他肯定拉利玛的身份。
“你是拉利玛。”
一阵风卷着静谧飘了过来，暗黑的夜空下，只有学校在闪着地球上唯一的光。
拉利玛听到理所当然的答复，也仅此而已的答复，无趣地想回到以前的房间，不透露出任何一点的失落。
然而法斯的回答还没有结束，他撩了一下青金的长发，从容地继续：
“一直以来都是，要不然波尔茨也不会在对上你眼睛的那一刻就马上认出了你。”
水母夜灯恰到时候地欢脱跳出水面，仿佛在肯定这个答案。
拉利玛意义不明地呼出一口气，然后又说出一句让法斯摸不着头脑的话：“你还真是一个一如既往，就算有着青金石前辈的能力加持，也无可救药的笨蛋啊，法斯。”
“明天再去医务室吧，如果我没判断错误的话，金红石前辈现在可不想有其他人打扰她的修复工作。”
拉利玛拢了拢身上的轻纱，“冬天快来了，南极石前辈不是完全的液态，也不是那么难以修复，安心吧。”
“哎，可是——”法斯懂了拉利玛表达的意思，他张开嘴想要继续说什么。
“没有可是，我是医生哦，”拉利玛打断了法斯，温和地看着法斯停下来，进行一个长久的默认。
见法斯没有任何想要行动的念头了，拉利玛道了句结束今天的晚安，她挥了挥手，往寝室的地方走去。
爬虫吃力地从池塘蠕动到岸上，浸湿了学校干燥的地面，水母安慰地又跳了起来，当水落回盆里时晕开萤火虫的余辉。一豆光染入秋末的虫鸣，无意义地嗡嗡共鸣。
这是学校长久以来的日常。
待到拉利玛没了身影，法斯也放下追问的心思，看了眼医务室的大门也迈开了去寝室的步伐。
“其实我不是想要说关于南极石的事，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说我是笨蛋而已...”
和拉利玛消失在空中的喃喃一样，法斯的自言自语也没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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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大多数人都睡着了，拉利玛醒着度过了一晚，在天还有一段时间就要破晓的时候来到医务室。
还是和当年一样的手术台，熟悉的配置，熟悉的金红石，熟悉的...沉睡的帕帕拉恰。
“好久不见，拉利玛。”庸医伸了伸懒腰，把装着南极石的盒子给盖上：“离冬天还有一段时间，我不打算现在就把南极石喊醒，虽然天气转凉了，但是还达不到让南极石起来揍月人的温度。”
庸医饶有意味地撑着脑袋看着拉利玛，她想了想，重新拿出手术刀。
“你不着急吧，拉利玛？”
“我当然不着急，我理解南极石前辈的状态，”看到闪着晨光的手术刀，拉利玛哈哈着打了补丁：“虽然我时间上也不着急，但是也不想被解剖，谢谢金红石前辈的关心。”
金红石掩盖住眼睛深处闪耀的光，咳嗽了一声：“我没有解剖的意思。”
拉利玛差点就要没稳住地扯了扯嘴角。
金红石看到拉利玛一副不相信自己的模样，撇了撇嘴，拿出另一个装着碎片的盆子。
那里面，是拉利玛，比地球上的一切更要熟悉的东西。
“我的碎片？”
“对，这是以前跟月人对打时掉落的，我只是在想把碎片安在你身上哪个部位而已。”金红石无奈地摊了摊手，整整一个“你看吧”的样子。
“那么，你想要替换哪个部位？原装的总比替代品好吧，”金红石开始正经地执行业务：“趁大家还没醒，赶紧做决定，要不然等会医务室里就挤满人了。”
拉利玛想了想，将手覆盖到脸上。
“是脸上的部位吗？那么——”
“啪嗒——”
几块碎片掉落到地上，金红石震惊地睁大双眼。
拉利玛将碎块随手丢到地上，脸上出现两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空洞。
而始作俑者只是愉快地说了句：“替换掉眼睛。”
金红石被拉利玛突然的行动噎住了，她无语地开始进行修复：“也不必如此吧，你好歹是个医生，爱惜一下自己，不要这么粗暴啊。”
“没事。”拉利玛端坐在手术台，闪着幽幽银光的空洞控诉着主人的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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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球上，监控突然中断，月人们出现一阵慌乱——
“怎么偏偏是眼睛，早知道就告诉她眼里装着监控了！”
“啧，不能告诉她，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合作，可是现在...”
月人们同时看向王子，问着怎么办。
他先是停了几秒钟，然后笑着抛出一个水更深的内容：
“别紧张，那块我们以前送出去的碎片里，有一些错误的记忆。监控没了就没了，不影响计划。”
月人们互相看了看旁边的人，房间里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王子平稳了局面后，盯着雪花屏的镜头。
与现场疯了一般的热闹不同，他极为冷静。
‘真的只是巧合吗？’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无声的斗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