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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可怕疯魔的白安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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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与执不急不慢的声音响了起来,“唔——怎么说呢。你没有唐微漂亮,没有唐微身材好,没有唐微出身好。而且,你也并没有比唐微聪明和懂事,甚至你都没有她活泼可爱——”
唐微忍不住笑了,听到沈与执开始列数她的优点的时候她就肯定了这家伙一直在溜着白安蕊这女人玩呢,他在套她的话。这家伙的肚子里啊,时刻都装着点坏水呢!
“够了!”白安蕊愤怒地打断了沈与执的话,“我今晚来这里不是想听你说这些违心的话的!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的答案。”
“我现在觉得有点热,我想洗个澡考虑一下再告诉你。”
唐微皱眉,有点热?难道......
“与执!”白安蕊娇媚的声音混着一声重物砸倒在地毯上的闷响传入了唐微的耳朵里。
这女人居然敢给沈与执下药!她不想活了吧!那是姑奶奶的男人!
唐微一把掀开被子,拿着手机一跳一跳地跳到了门口,一打开门便看到陈煜站在门口,一副听候命令的样子。看见她突然开门出来,陈煜的脸上有点惊讶。
“你怎么在这里?”唐微一边反手把门关上,一边不解地问他。
他不自然地抬手摸了一下眉毛,“我出来看看月亮。”
她将脖子左右转了转,四处都是墙壁,哪里来的月亮?
唐微再次把眼神放在他脸上的时候,语气里满是嫌弃:“看——月亮?”
还真是怪人有怪癖。
他僵硬地点了点头,语气有点着急,“唐小姐,大晚上的,你想去哪?你的脚不方便,我抱你过去吧。”
说完他就朝她走过去。
她现在也没别的心思多想陈煜怪异的行为,陈煜抱她去也快点,不然靠她自己一跳一跳的,要跳到什么时候?
“也好。我想去找一下与执,你抱我过去吧。”
陈煜抱她的动作极其的小心,脸上有种接近于面无表情的严肃,这让唐微有种自己是一个骨灰盒的错觉。
陈煜这么个怪人唐微到底是从哪里挖出来的?唐薇想。
来到沈与执的门口,陈煜依然尽职尽责地抱着她,她伸手摁了门铃,但是没有人出来。
“你先把我放下来吧。”她对陈煜说。
陈煜应了句好之后就把她轻轻放了下来,她的脚掌才刚踩稳在地毯上,陈煜突然发出了一声如同翻译机器声音一般冷漠无情的“啊呀”。
“这地上的是什么东西?”他又继续毫无感情地说。
唐微闻声低头看,在她的脚边明目张胆地躺着一张房卡。
她的眉毛不可抑制地抽了抽,他这句台词可不可以再敷衍一点?到现在她要是看不懂怎么回事,她就是个白痴了。
陈煜估计就是沈与执安排着在她门口等她的。
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她捡起房卡。
进入房间之后,入眼就是一张倒在地毯上的木椅。
没有白安蕊也没有沈与执。
她一跳一跳地往前移动,她绝对是跳着抓奸的第一人。
很快她看到了一张奢华的长沙发,而沈与执穿着浴袍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坐在沙发上。离沙发大概两米左右的地上惨兮兮地躺一条白色浴袍,像蛇褪下的皮。
她跳到他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摁门铃没听见啊?玩得挺开心呢?”
他笑得惬意,伸手把她拉入怀里,下巴压在她的肩膀上,“对着她我能有什么可开心的?”
唐微扯起一边嘴角,“我说的是逗我好玩吗?你什么时候把陈煜收买了?”
沈与执已经可以这么随意地使唤陈煜了,她才不相信沈与执和陈煜没有任何关系。小说里的陈煜和沈与执是没有关系的,但是她清楚,现在剧情的走向已经不可能和书里的完全一样了。
“陈煜是保护你的人,我只是让他做保护你的事,他没理由会拒绝。”他把唐微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心里,压着她的耳朵轻声继续说:“微微,你要学会相信我。”
暖气流冲撞着她的耳朵,有点痒,她缩着脖子躲开,“我知道了,痒死了!”
唐微将手翻转过来和他的手掌十指相扣,“你把白安蕊弄哪去了?”
她好像都没有看到白安蕊的身影。
“在床上呢。”沈与执的眼睛没有离开他们十指相扣的手。
床上?唐微转头看了过去,只有一大块被卷起来用绳子绑住的棉被,这一圈像春卷一样的棉被还长出了一对纤细白皙的脚踝和脚。
“你把她绑棉被里了?”她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
“对啊。”他的声音听起来相当委屈,“要不是你来的及时,我可是差点就失身了。”
“呵呵,您人都给绑起来了,您还差点失身?”她才不信他能让白安蕊得逞,这男人这是想借机撒娇呢。
不过,这白安蕊怎么没声儿呢?
她伸手推了推他,“你把她怎么了?”
他不会是把人给弄死了吧?
“瞎担心什么呢?”他宠溺地点了点她的脑门,然后抱着她走到了床边。
白安蕊的嘴巴被毛巾塞住了,模样狼狈,她红着眼瞪着站在她面前的男女。如果眼神能化成刀,沈与执与唐微已经千疮百孔了。
“白小姐你这是什么特殊癖好?是准备破茧成蝶呢?”唐微怎么也没想到沈与执会把白安蕊绑棉被里。看这样子,白安蕊估计连他的浴袍都没摸到就被绑了。越想就越好笑,她没委屈自己,直接就笑了出来。
白安蕊因为嘴巴无法发声,只好靠冷哼表示她的愤怒。
沈与执没有看白安蕊一眼,而是细细嗅着唐微身上独属于她的迷人的味道,像初夏开放的第一朵花。
“看来白小姐估计是累了,让她好好休息吧。”唐微讥讽道。虽然沈与执没有让白安蕊得逞,但是白安蕊企图碰她的男人就该死。
“好,我们走。”沈与执抱着唐微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沈与执路过陈煜身边的时候让陈煜明天一早再通知慕白来把白安蕊带走。
陈煜看着沈与执和唐微离开的背影,转头看见了白安蕊怒瞪着他,一滴宛如毒液的眼泪顺着她的眼角艰难地滑落,在白色的枕头上漫开了一朵咒恨的花。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陈煜不详的预感,在第二天就得到了应验。
第二天沈与执拒绝了白家派来送他们的车,因为他已经安排好了车来接他们。唐微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调来的车,但是很明显他根本就没打算让白家的人送他们回去。沈与执亲自开车载着唐微,林安宁和唐徊则由司机送回去。
白安蕊没有来给他们送行,只有慕白代表了白家来给他们送行。唐微想,看来是因为昨晚的事情了。
呵,她还以为白安蕊的脸皮能厚如铜墙铁壁,今天也能装作没有事情发生的样子来给他们送行呢?但是白安蕊昨天受了这么大的羞辱,真的会让这件事随风去么?
昨晚睡得晚,今天太阳刺了她的眼她才醒来。其实一整晚她都睡得不太安稳,哪怕沈与执在她身边。白安蕊的报复心有多重,她比谁都了解,强烈的不安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
唐微侧过脸看着驾驶座上专心开车的沈与执,他昨晚很安分,除了抱着她,什么也没做。让她一度觉得书里描述的沈与执是不是有些过火了,毕竟书里的沈与执对待唐微时像个重欲的禽兽。
现在离开了白家的地盘,唐微的心稍稍放了下来。一夜不安稳的睡眠让她现在格外的疲惫,她背靠着椅背缓缓睡去。
沈与执侧目看见唐微的安宁的睡颜,眉目不觉变得温柔。但是他的眼底是难掩的疲惫,昨晚难以入眠的何止是她唐微。唐微在怀,却碰不得,对他是何等的煎熬。他笑着摇头,把视线拉回了车前向前无限延伸的大道上。
唐微睡了不到半个小时被一阵强烈的晃动惊醒了,她不悦地睁开眼。透过挡风玻璃她看见一辆银白色的轿车在她身边疾驰而过,如果不是沈与执躲开了,现在她们的车已经被那辆车迎面撞上了。轿车似乎对他们的躲避感到不满,迅速扭转方向,企图朝他们再次撞上来。
“微微,没事的,不要怕。你坐好!”沈与执紧盯着那辆轿车,沉着冷静地转动着方向盘,同时不忘安抚着唐微的情绪。
“与...与执!是白安蕊!”唐微已经看清了轿车驾驶座上坐着的人是白安蕊。她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通红的双眼死死盯在唐微的脸上,她的眼里除了杀死他们的欲望之外一无所有了。她被愤怒和怨恨控制住了,被蒙蔽了,她毫无顾忌,不惜一切,不顾代价,只要能杀死他们。
如此可怕疯魔的白安蕊让唐微瞬间通体冰凉,哪怕此刻炽热的太阳高挂空中,暖热的阳光将大地覆盖。
“嗯。她疯了。”沈与执比唐微更早看见了白安蕊。
“她真的是疯了!”唐微紧紧抓着沈与执的衣服,他是她唯一的依靠,也是她现在唯一能相信的人。
沈与执再次躲开了白安蕊的撞击,同时将她甩在了身后,但是白安蕊显然不愿意放弃,在他们身后穷追不舍。而这条无尽的长路上,只有他们和白安蕊的车。
“微微别怕。”唐微颤抖的声音在他的耳边不断打转,他握住方向盘的手青筋凸起。
他的声音像是她的定心丸,她咽了下去,“与执,我不怕,我信你。”她信沈与执,信他们绝对不会出事。
白安蕊紧追在他们身后,他们一次又一次地拉开和她的距离,她却一次又一次地撞击他们的车尾。车身一次次剧烈的震动让唐微的胃里开始翻腾,强烈的不适感让她对白安蕊只有愤怒,而恐惧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