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老实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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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群各有特色的人围成一圈看熊猫一样死死盯着，是非常罕见且令人头皮发麻的体验，尤其是圈外你看我稀奇，我看你也古怪，第三视角拍下来绝对是难以复制的完美表情包。
我不是被围在中间那个…但我是选了最边上还被探头写作暗中观察读作光明正大打量的那个，呵呵。
我抱紧自己的小便当盒，在这个奇奇怪怪的世界，唯有它还有些微的余温温暖我。
赤司语气还算温和：“不用这么紧张。”
桃井直接打趣道：“听说小莫你把青峰君和灰崎君打败了，大家都很好奇。”
“没错。”
“还有灰崎？难怪，那天居然来训练了，还跟吃了火药一样。”
“我那才不算什么被打败！喂！你们倒是听人说话啊！”
“你的便当看起来很好吃啊……”
上面混进去一个格格不入的画风。
所以你们组团来围观大熊猫？不太好吧。
我警惕道，“哦……”
这就好比你去买飞机票，告诉售票员其实我是火车站工作人员一样。毫无联系。
实不相瞒，我怀疑你们要么干兼职，要么是售票员远方亲戚。
“我不记得自己有和谁比赛过，你们找错人了。而且我也不认识叫灰崎的人。”我说。
“原来如此。”
“啊……真惨。”
“是这样么。”
彩虹们又点头沉痛地表示他们明白了。
“果然和黄濑说的一样。”
“完全不记得呢。”
“黄濑也是可以准确完整地描述一件事啊。”
“欸？！过分！”
同桌在彩虹中被完美压制。
不过我还没搞懂呢你们怎么就明白了？你们明白什么了！
“不用在意他们。”赤司不愧是red，对身后一群人相声般的对话淡定且从容，“篮球部的总教练和福泽先生是旧识，他认为作为福泽先生的弟子，你完全有能力担任一军的助理教练。如果你不介意，篮球部非常欢迎。”
又是一个馋我师父的！
福泽先生的朋友圈未免太广，怎么还有篮球教练！他不是什么秘密killer，专门在月黑风高夜取人首级、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超·嗜血の剑客·孤狼·反英雄式人设嘛！咋突然满大街都有认识他的人了！
这红头发的是不是在唬我？他从哪里晓得福泽先生的名字的？
我一扣便当盒，发现事情不对，立马超大声：“就算说得再好听！还不是让我走后门！”
修个学分还要走后门！我不要面子的吗！！
福泽先生的bao工hu资fei都是百万级的！除非教练开玛莎拉蒂！否则我不信！他不可能认识孤狼选手！没错，除非他家有矿！
红头发的绝对驴我！
同桌跳起来捂我嘴巴：“橙月！”
他像煞费苦心的嬷嬷恨铁不成钢地想要堵上相亲时故意送人头的败家子小姐的嘴。
心虚了！同桌绝对是共犯！
我顿时一激灵，恨不能装一个高音喇叭，一下子口不择言，没过脑子，脱口而出，“除非你是财阀少爷！”
虽然我前后两句话没啥连接点。
我自认为，也没什么笑点，或者怒点的。
但实际上，场面它确实瞬间就安静了。
用通俗易懂的话说，那就是刹那间，万籁俱寂，鸦雀无声。用小学作文的话说，那就是针落在地上都清晰可闻。用复杂的文言文来说，啊……我墨水不够不知道怎么说，各位假装我说过了就行。重在意会。
赤司微笑。
同桌他们一个个埋头苦吃的苦吃，憋笑的憋笑，别头的别头，总之没人再往这边凑。
我：“……”
不知为何，总觉得赤司的微笑透露着五分平静、三分愤怒、两分杀气呢。
赤司：“两倍学分，每周三次，有奖薪。”
我立马乖巧了：“居然学生也可以有薪水？”
可以拿好成绩谁不愿意拿呢，有零花钱谁不愿意赚呢。
“是的。”他说，“嗯。我也没想到。”
啊？
我挠头，“多少？”
同桌举手，兴奋道，“这题我会啊！叫呜呜呜——”
他被叫黑子哲也的男生捏嘴拖到一边去了。
青峰跟在他们身后笑得也很夸张。
桃井收拾好用过的餐具，冲我抿嘴笑了一下，也往他们的方向跑走了。
绿间带走了吃得最认真的紫原敦。
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我和一口没动过的赤司。
这年头送钱还挺有花样了。
我只好转头盯着赤司。
风水轮流转啊，盯人者恒被盯之。
这位一开始被我误以为是染发王者的学生会长，兼目前同桌的上级领队，终于露出一点无奈的表情，“每天一万日元。”
“！”霓虹社团果然有钱！！！
“月结？”我强忍惊讶。
赤司：“……日结。”
我惊呆：“其实月结就……”可以了。
我很满意了真的。只听过社团收团费的，没听说过招学生发工资的。
赤司：“记得来报道。”
他拿起根本没动过的午餐，朝我轻轻点头示意，转身离开。
我：“……”你给钱你是大爷！
我站起来拍了拍裙子，一边往回走，一边回忆。
他刚刚那个表情，是在不快吗？
*
越想越无奈。
我一口一口地吃着白饭，神游天外。
这不是明摆着送钱吗……我又不是真的二傻子，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一群人都表现这么明显了。学校又不是钱多得没地方烧，怎么可能每天随随便便就给一个学生那么多钱。还工资？挖金矿了呀给那么高。
福泽先生试图纠正我：“吃菜。”
我“哦”了一声往菜碟里夹了一筷子空气往嘴里塞，继续神游。
他理所当然地失败了。
他理所当然地放下了筷子。
我理所当然地一个哆嗦回神猛往碗里夹菜。
“发生了什么事吗？”福泽先生问。
就没见过这个心比天大的小孩一副如今念念不忘什么的样子。哪次不是想到什么就去做？执行力往往让他这个大人也自愧弗如。尽管那些想法大多时候天马行空，这一点却没什么可质疑的。
“老师。你认识姓赤司的人吗？”既然有现成解答疑惑的人，我自然问了。
福泽先生回答一如既往地沉稳，“怎么了？”
“他给我送钱。”
“？”我仿佛在福泽先生脸上看到疑惑二字，最近他的表情是越来越好懂了。他重复，“他给你送钱？”
“听说是你旧识。”反正不是教练旧识。我不信。
“……”
他沉默思索了一会。
我就静静看着他。
福泽先生抬眼刚要说话，被我眼神噎了下，“……的确是一位久未联系的故人。”
“钱我不会还的哦！”
“嗯。你收下吧。我去说。”
你去还差不多。我腹诽。老实人真好懂。
我眨眨眼，“其实我没收。”
福泽先生淡定：“嗯。”
欸——
福泽先生越来越不好逗了。
真的！越想越无奈啊～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老实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