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古代世界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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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军营，子衿在自己的帐子里处理军务，士兵打扮的花颜忽然进来了，陪同她的还有卓明。
卓明仍然是那个话痨的卓明，进了帐子便说了起来：“我是在军营外三四里的地方抓到这个小丫头的，她居然要直接潜进军营，也不看看经过您训练的军营现在有多厉害。”
卓明不忘恭维子衿一番，看子衿仍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顿时有些失望，兴奋稍稍消解了一点，接着说：“幸好我认识她，这才带她换了一身衣服混进来，若不是我带路，她怕是直接要被营里的弓箭手射成筛子了。”
说到这里，子衿才瞥了他一眼，那一眼意味不明。
若是真的要将人带进来，又何必让人换衣服。卓明这小子，本就是故意耍人玩呢。
卓明被他看得一僵，维持着脸上笑容的假面，“那个，你们应该有事要谈，正好我手下的那帮小子正在训练，我看看去。”
说完，卓明便泥鳅似的溜了出去。
没了其他人在场，花颜半跪在地上，双手将一封装着厚厚资料的信奉举起，开始和子衿汇报情况：“卫清月回来了，现在住在南街小巷，这是她一年以来的踪迹。”
子衿结果信，却没打开，问花颜：“你认为她怎么样？”
花颜知道子衿在问什么，顿了一下才说：“她身怀武艺，武功路数尽是杀招，却始终杀不出来师从何门。在江湖混迹一年有余，没有杀过人，有些妇人之仁。属下认为，卫清月不适合参军。”
“不。”子衿摇头，慢条斯理打开手中的信笺，“心怀天下，才不会轻易杀戮。你去找她吧，知道怎么做吗？”
花颜不敢直视子衿，低头抱拳：“属下知道。”
子衿翻阅着手中的心，“好了，你回去吧，等卫清月来了，你便和她一同参军。”
“是。”花颜最后悄悄的瞥了眼子衿，这才退下。
子衿安静的将信中内容看完，思索片刻，子衿轻叩桌子，一个人闪出，跪在地上，静等着主子的命令。
“你将这封信的内容透露出去，别留下把柄。”
“是。”暗卫领命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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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清月回到家的时候，整个人都还是恍恍惚惚的，似是还没从之前与唐明轩的交流中回神。直到踢翻了墙角的一个瓦罐，卫清月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到家了。
受之前教育与之后选择的职业影响，她向来觉得人民至上，尽管过往也见到了许多事情，她也从没有觉得自己有权利决定百姓的生死。
可是，她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晰的认识到，这里是皇权至上的古代。在这里，百姓的性命不值钱，上位者的一句话就能轻而易举的决定所有人的命运，荒谬极了。
她明白，这是时代的局限性和所有人的定向思维，可是，在这样的时代，就没有一点可以改变的余地吗？没办法将现在的农业社会直接变为工业社会，可还不能允许一点小小的改变吗？
为人民启智的道路任重而道远，她也并不是想做多伟大的事，只是想有些小小的改变。
但是，在这样的一个时代，无论想做什么，都要有权利吧。自下而上的变革只是蚍蜉撼树，牢固镌刻在所有人心中的尊卑意识难以消除，上位者一句话就能将人的所有努力打回原点。所以说，还是需要权利吧。
“砰”重物落地的声音。
卫清月一惊，积郁在心间的东西清晰了些许。她连忙出去查看，等出了门才发现，原来自己真的就这样想了一天，现在天色已经昏暗下来，院子里也是晦暗不明。
卫清月转身回房去拿了油灯，这才重新向着发出声音的地方悄悄过去。
越是靠近，越能听到一些动静。卫清月五感很好，她明显的听到了可以放轻了呼吸声，还有慢慢飘来的血腥味。
尽管疑惑警惕，卫清月仍然没有退回去，她尽量放轻了自己的脚步，却终究因为院中的雪没被清扫传出一阵一阵的咯吱声。
索性最后卫清月也觉得自己的举动多余，干脆也不再小心，径直加快了速度朝那个地方去。
因为她的速度骤然加快，那人躲闪不及，猝不及防之间，被烛火照清了全貌。
“明颜？”
花颜躲避不开，身子一僵，勉强露出个笑容:“卫月，你回来了。”
“先将你身上的伤处理了再说吧。”卫清月心中疑惑甚多，却还是将人拉了起来，把她的大部分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半抱着她回了屋。
花颜身上的夜行衣湿漉漉的，看着像是被血染透了。身上伤口不少，应该是被刀剑划出来的，索性伤口不深，不到危及性命的程度。
大约这里算是熟悉的地方，上药包扎之后，卫清月发现花颜已经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睡过去还是昏过去了。
卫清月盯着花颜的侧脸看，神色复杂。
对这位友人的所有印象全部推翻重置，她发现了许多之前从未注意过的地方。
无论是哪一点，仅凭商户之女的理由是说不通的。
明颜，你究竟是什么人？
有些事想起来才复杂，若是说清楚就只是两三句话的事。
花颜的比起一般女子要强悍不少，毕竟是受过长久训练的，先前失血过多没了意识，稍稍修养，等最难捱的那段时间过去了，尽管还是忍不住的困倦，仍然警惕的立刻便睁开了眼睛。
这已经到了半夜了，外面寂静无声，只是又飘飘洋洋的下起了雪。
意识还没清醒过来，眼睛就下意识的睁开了。感觉到有人在靠近，花颜当即就拉住那人的手臂，一个翻身，将人制服，手肘抵在那人的脖颈上。
卫清月早在刚收到袭击的时候便想反击，忽然又意识到这人是谁，便也松懈下来，索性顺着她的动作，省的刚包扎好的伤口又被撕开了。
“卫月。”花颜嗓音沙哑，因为失血过多，整张脸都没什么血色。在这夜间，苍白的仿佛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怨鬼，还是有些渗人的。
说着，花颜也察觉到现在状况的不对，将人放开，下到地上，感觉自己身上还有力气，抽过衣架上的外衣，边套边往外面走。
“若不想惹祸上身，今日你只当没见过我。”说完这句话，花颜推开门便要离开。
她这么说着，卫清月却不干了。仗着自己没有受伤比花颜敏捷，几个闪身间便堵住了花颜的路。
“怎么说也是我救了你，你一句谢都不说就算了，现在还想把我辛辛苦苦救你的这条命拿去送死吗？”
花颜皱眉看着她，“让开。”
“你不与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看她又要走，卫清月侧身把另一侧的路也堵住，抱臂不让她离去：“现在外面到处都是官兵，你信不信，你还没走出去就被直接抓去大牢了。”
毕竟是这么久的情谊了，花颜还不至于听不进去卫清月的话，她知道卫清月说的是真的，索性也没真的想就这样离开。
卫清月见她有些犹豫，抓紧机会乘胜追击，继续问：“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都被我发现了，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吧？”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古代世界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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